“我们胜利了!”朱祁镇激动的给英国公说,并且祝福太医好好照看张辅,而且给他打气,“国公爷乃是我军的灵魂,国公爷唯有养好伤,才能鼓舞士气,我等在国公爷的领导下,才能把敌军杀得屁滚尿流。”朱祁镇见他伤的严重赶紧劝慰道:“可别再行礼了,在国公伤病期间,这些虚礼就免了。”
听皇帝都这么说了,张辅也不矫情什么,在床头虚礼说道:“老臣领旨!”
朱祁镇点头宽慰道:“嗯,卿注意身体,国家可离不开英国公你啊!”说着又说道:“卿对接下来的事情如何处理?”
“陛下我军必须回京师,否则国本难安啊!”
“嗯,朕也此意,修整一日,明日出发!”
朱祁镇头也不回的出了营帐,而在此时一小旗疾驱而来,单膝下跪道:“末将拜见陛下!”
“有什么事情?”朱祁镇很随意的问道。
“启禀陛下,我军捉过虏酋一人!”那小旗大气也不敢喘,大声的汇报道。
朱祁镇随口说道:“嗯?虏酋……那就斩了吧。”
“遵旨!”
小旗躬身准备告退。
突然又被叫住。
“那虏酋叫什么名字?”朱祁镇有些感觉抓到的家伙身份不低,不然刚才那个小旗的神色不会那么喜悦。
“启禀圣上,那虏酋自言是瓦剌太师的亲弟弟!”
瓦剌太师的亲弟弟!
伯颜帖木儿!
朱祁镇怎么可能忘记这个老朋友,在他的前世他可记得清清楚楚,朱祁镇被俘虏后一直是这位老兄照顾的,而且也是他让皇帝认识了其木格。
“走,带他……不对,带朕去看看他。”朱祁镇有些高兴,这位瓦剌友人的确得见一见,他记得历史上的伯颜帖木儿后来被蒙古可汗害死了。
这个得去见一见,顺带给他洗脑一下,以后万一有用,还能用得着。
朱祁镇如是想着。
……
……
帐外
“放开我!你们明人要杀要剐给个痛快!长生天的子民是不惧怕你们明国人的!”伯颜帖木儿挣扎着。
一众士兵推攘着伯颜帖木儿,一把将他推进大帐内,并说道:“进去吧你!”
而这时候的怀来堡的守备早就在昨日写好了信笺,千里急送至京师。
怀来距土木堡只有二十五里,土木堡发生活生生的惨剧时,怀来守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没有办法支援,还得一边八百里加急奏报京城,一边安抚军士,要不然只怕守城军士会吓得弃城而逃,那一片修罗场上的屠杀,让他们惊惶失措,大小便失禁,个别胆小的吓得蹲在城垛下只是哭。
在朱祁镇与伯颜帖木儿见面的时候,顺天府也收到了准确的土木堡情况。
太后收到消息后一直阵阵不安,喃喃自语:“是本宫错了吗?”
而坤宁宫的皇后已经与太子朱见深哭成一团,大臣们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惊慌恐惧的情绪像瘟疫一样四处蔓延。
明朝这是要完啊。
不要说官员之间四处走动说得最多就是这句话,就连普通百姓在路上遇到,都会说上两句,无数人已经做好逃出京城的准备,实在是鞑子太凶残了,一旦城破,必定烧杀掠夺,无恶不作。
如今首辅等重要大臣都随驾亲征瓦剌,如今的顺天府只剩下吏部尚书王直一个大佬,所以这一封八百里加急自然是他先看到的。
“土木堡战败了!”当吏部尚书王直看到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战况后眼睛一白昏了过去。
“大冢宰!”众臣争相去搀扶王直。
“大冢宰当保重身体啊!”别的大臣劝慰道。
“如今天子下落不明,你让老夫如何能安心?”王直泪流满面哭泣道。
郕王朱祁钰说道:“诸位文工不可如此哀伤,今日此来是为了商议如何应对土木堡之变,以及抵御瓦剌入侵的。”
有人道:“如今陛下下落不明,不如以郕王为建国,代为管理朝政。”
听有人如此谏言,众臣想来想去也没有办法,便默认了。
这时候一个七品官员突然提议道:“如今土木堡战败,天子下落不明,瓦剌来势汹汹不如我们发勤王诏,再南迁至应天府,以图后进?”他顿了顿后,接着说道:“我们现在只能与瓦剌议和,否则我大明如今没有可战之军,若是瓦剌部入侵,我等该如何?”
他的言论得到不少认可。
不少大臣听后也赞成,而只时候有一个大臣出声道:“不可以!”又继续道:“建议南迁者皆该斩!此乃乱国小人也!京师是天下根本,只要一动便大事去矣。难道不见宋朝南渡的故事吗?你徐元玉难道想学前宋的秦桧吗!”
被人这般羞辱气的徐珵差点想上去和来人斗殴,看清楚来人后更加愤怒道:“是你!于谦!”徐珵咬牙切齿的说。
于谦补充道:“哪怕进入本官只是个兵部侍郎,但是本官告诉诸位,告诉诸位!这天下就没有议和的兵部!”
这时候王直也出声斥骂道:“我大明朝自太祖高皇帝起兵于淮左起,以南克北驱逐蒙元匡扶华夏正统建立大明。而又有太庙,宣庙两代帝王数次北伐,今日瓦剌小贼入寇我等身为臣子竟然不思抵抗,居然想着逃跑去南都,如若江山沦陷,尔等有何面目去面见太祖,太宗两位皇帝!”
群臣被骂后也纷纷将炮火转交到徐珵的身上,谁叫他是第一个提意见的。
所以今日徐珵的名声因为于谦算是坏死了。
而且徐珵未来的仕途也将断送一空,以后是个人说到他徐珵都会想起他提议南迁,以此不耻,全都是都是因为于谦!
他好恨于谦!
因为于谦力主抗战,得到吏部尚书王直、内阁学士陈循等爱国官员的支持。郕王肯定了他的说法,防守的决策就这样定下来了。
于是于谦请郕王调南北两京、河南的备操军,山东和南京沿海的备倭军,江北和北京所属各府的运粮军,立即奔赴顺天府,依次经营筹画部署,人心遂稍稍安定。
随后,于谦升任兵部尚书,全权负责筹划京师防御。
郕王刚刚摄政朝议时,右都御史陈镒上奏请求诛杀王振全族,廷臣一时纷纷响应。
朱祁钰无法做决定,于是下令择时改议,廷臣则抗议不依。此时,王振党羽、锦衣卫都指挥使马顺站出叱斥百官。
户科给事中王竑突然带头在朝廷上猛击马顺,众臣纷纷跟随,马顺当即毙命,一时血溅朝堂,而士卒亦声汹欲诛。郕王朱祁钰看后大惧,欲起身离去,于谦挤到郕王身前,扶臂劝导道:“马顺等人罪该诛死,打死勿论”,众人听后方止,而此时于谦的袍袖已经裂开。
在他退出左掖门时,吏部尚书王直握着于谦的手叹道:“国家正是倚仗您的时候。今天这样的情况,即使是一百个王直也处理不了啊!”
在那时,朝廷上下都倚重于谦,而于谦亦毅然以社稷安危为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