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火的事才过去两天,余深正在衙门中办公。突然一个士兵来报道:“大人,皇上派的使臣来了。”
余深有些惊讶。虽然他早就猜到幕后之人将会有所行动,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才短短两天皇帝的使臣竟已经来了。可见皇帝是早就知道了。那幕后之人就应该是在京城。等使臣来了只要一问是何人参奏自己便知。
余深连忙道:“快通知其他官员迎接使臣。”
士兵有些惶恐道:“已经来不及了!那使臣已经到了衙门口了,现在应该已经进了衙门了。”
余深有些担心,要是来人心眼小,在回去向皇帝说自己的坏话,自己算是完了。
士兵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还去叫其他大人吗?”
“不用了!你下去吧!”
余深向大堂走。到了大堂,见来人是老熟人小德子,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余深拱手道:“劳烦公公了!想必公公是带着皇上的训斥来了吧!”
小德子也是笑着道:“北平侯还知道!”
余深接待着小德子进了后堂。
余深与小德子也算是老朋友了,也不客气地问道:“想必公公来此是因为院试的事。我想向公公冒昧地问一下,是谁向皇上说的啊?望公公告知!”
小德子也不遮掩道:“是宰相秦桧向皇上说的。咱家也想问问北平侯是怎么得罪秦桧的?”
余深道:“公公说笑了。我一介武夫,与宰相从未有过接触,又怎么会得罪他呢!我也纳闷,堂堂宰相怎么会针对我这代罪在外的一个小小的县令呢?”
小德子也知道余深一直领兵在外,一回京便被关入了大牢,从未与秦桧有过交集,也不可能得罪秦桧了。对余深道:“不管怎样!既然秦桧已经顶上北平侯了。以后北平侯还是小心点吧!毕竟现在皇上很是倚重秦桧,再说他毕竟是宰相,身在京城。只要他向皇上说说你的坏话,皇上一时可能不相信,时间久了就不好说了。
再说你也是,院试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发生徇私舞弊的事呢!而且还是你,又纵火烧了考卷,更是让皇上非常生气!还好咱家替你向皇上说了好话,皇上也不完全相信。这才没派人把你押回京城,只是让咱家传话,让你以后严于律己,别让皇上烦心!”
余深道:“这都是秦桧在背后算计的。他让马员外联合县丞杨坤陷害我的。现在马员外已经被捉拿了,那杨坤我为了找出幕后之人便没捉拿,现在可以拿下了。”
余深立即命人去捉拿杨坤。
小德子道:“既然北平侯已经知道幕后之人是秦桧,北平侯打算怎么办?”
余深反而向小德子问道:“那公公以为该如何?”
小德子也不推辞,说出了自己的见解道:“咱家以为北平侯应当作什么是都没发生。你看,现在皇上非常倚重秦桧。秦桧也在趁机拉帮结派,排除异己。致使现在朝堂上所有的大臣都倒向了秦桧。即使北平侯上奏折也到不了皇上的手中便被扣了下来。现在就是咱家,皇上也不怎么见了啊!还是咱家使尽了浑身解数才见到皇上一面,求得来此的机会。唉!”
余深有些震惊道:“这么短短的时间,秦桧党羽竟已经发展的如此庞大了吗?”
小德子哭笑道:“北平侯现在远离京城都遭到了秦桧的陷害不就是很好的证明吗。”
余深想到也是,这么远都有官员投靠了他,更别说秦桧身处的朝堂了。余深道:“皇上就这么看着秦桧结党营私吗?”
“唉!皇上现在已经老了。因为那次刺杀,皇上失去了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身体一下子便撑不住了。几个月前,皇上从同父的王爷孩子中认领了两个郡王做皇子,分别是赵昚,赵玮。明显是已经给自己找好了继承人。唉!那秦桧投靠了骄奢淫逸的皇子赵玮,而贤明的皇子赵昚却在朝堂上孤立无援。我知道北平侯有收复失地的愿望,而皇子赵昚也有收复故土的雄心。北平侯应早日回到朝堂,帮助皇子赵昚登上皇位。若是如此相信北平侯定能收复失地。”
余深算是明白了小德子的意思,自嘲道:“公公怕是看走了眼。我这代罪之身,而且还远离朝堂,又怎么能帮助到皇子呢!我在大狱中也是想明白了,不再参与朝堂之事了。让公公失望了,余深万分抱歉!”
小德子顿时有些绝望。但没有责怪,也理解北平侯,没有再说什么。向余深道:“咱家也把皇上的话带到了,也该告辞了!”
余深道:“公公风尘仆仆地大老远来一趟,吃顿饭再走吧?”
小德子哭笑道:“不了!咱家也尽快向皇上复明吧!”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余深送小德子出门。小德子上马便带着队伍回去了。余深看着小德子的背影,感受到了他的孤寂。见小德子已经走远,余深也有些伤感地回去继续处理公务了。
余深大力地治理潢川县。宣传耕种方法技巧,兴修水利,鼓励百姓多多生子。取得一些成效。
王泉在刚刚过去的八月乡试中取得了举人的身份。余深于是邀请王泉游玩,顺带给他庆贺了。一天,王泉应邀带着女儿与余深还有余安到潢川以南不远的山涧游玩。
一见面,余深便拱手笑着道:“恭喜王兄成为举人了啊!”
王泉谦虚道:“侥幸罢了!”
寒暄完后,四人坐在一艘小船上,余深与王泉在船头看着云雾缭绕,空旷悠远的宽阔江面上谈论着天下大事,聊得很是投机。两人推杯换盏间,见各自的儿女在船尾嬉戏打闹,两人在心中不约而同地觉得很是般配,两人相视而笑。
余深咳嗽两声道:“王兄,我觉得两个孩子很是般配,秀儿我也很是喜欢,若是王兄不嫌弃,我替我这孩子向王兄先定个亲,等安儿成人后立即迎娶秀儿,王兄以为如何?”
两人声音不大但也不小,而且这船也不大。因此余安听到父亲为自己向老师提亲,顿时有些不乐意了。要是自己娶了王秀,还不得被她欺负死。虽然有些丢人,但却是如此。自己至从认识王秀就没赢过她。立即想要反对,却已为时已晚。
王泉道:“我当然同意啊!安儿我也很喜欢他,也很看好他。很是放心把女儿嫁给他啊!实不相瞒,我也正为此事为难,不知怎么向余兄提出呢!”
王秀娇羞道:“父亲!”便进了船篷中。
王泉则笑了笑。
余深笑着看着儿子,余安见到很是生气,认为父亲这是报复,但却又无可奈何。
余深与王泉又聊了起来,只不过称呼由‘余兄’‘王兄’变成了‘亲家’。
船上又传出了两人的欢声笑语。最终,游玩在两人的笑声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