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余深正在衙门中处理公务,突然听到击鼓声。古时告状要先击打衙门前的大鼓,因为据说以前有个百姓叫王二为父告状却被衙门前的官吏索要钱财,说只要给点钱就帮他去禀报县老爷,否则就滚!
可是王二只有十文钱,但为了给父亲伸冤无奈只好把仅有的十文钱给了守门官吏。守门的官吏见就这点钱,打发要饭的呢!于是就要把王二赶走,王二为了给父亲伸冤,跪下向官吏哭求。奈何守门的官吏见王二如此在衙门前哭闹,要是被县令知道还不让自己卷铺盖滚蛋!就让同是守门的官吏把王二拖走。王二也是执着,抱着衙门口的石狮子任凭官吏如何拉扯都不松手。
路过的行人见到这种情况都停了下来,对着那官吏指指点点,但却不敢上前帮忙。那索要贿赂的官吏见此,也不再拉了,带着人就向王二身上拳脚相加,并且还让人下手轻点,想以此逼走那人。
可是王二为了给父亲伸冤,买了所有家里值钱的东西就才三十文钱,一路上可以说是没吃过东西,身体骨瘦如柴,很是虚弱。官吏门还没打几下,王二就不动了。索要贿赂的官吏发现了有些不对劲,就让人别打了。那官吏一看,王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颤抖着声音道:“你别装死啊!”
那官吏害怕地向前把颤抖的食指慢慢地移向王二的人中处,一点呼吸都没有,真的已经死了。那个官吏顿时瘫坐在地上,其他官吏见到这种情况,内心害怕极了。而周围的百姓顿时开始把官吏门围了起来,并高喊让县令出来。
衙门中的值班官吏听到声音立即跑了出来,向人打听清楚情况后,急忙向县令汇报情况。县令得知后,出来让人把围殴的官吏都抓了起来,并保证自己一定会严处涉案官吏,希望百姓不要乱说,接着就让人把王二抬走埋了。
一传十,十传百,结果短短一个月,这时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中。皇帝被王二的孝心所感动,为此特意在全国的雁门前都放置了一个大鼓,这就可避免被衙门前的官吏索要贿赂了。
余深听到鼓声也不敢耽搁,急忙走到大堂,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身后是白鹤,青松,红日组成的壁画。余深的左下方一个师爷正襟危坐在小木桌后,堂下整齐地站着两排手拄手臂粗的红色棍棒的高大壮汉,气氛很是肃穆凝重。
余深道:“传击鼓之人上堂!”
随即一个身穿粗布褐衣的男子紧张地走了进来。看到高大魁梧,凶神恶煞的官吏,立即跪拜,颤抖着声音道:“青天大老爷!”
余深温和道:“不用害怕!你姓甚名谁?哪里人氏?”
褐衣男子如实禀报道:“草民叫牛二,是大溪镇,石溪村人。”
“那你有何冤情?”余深道。
牛二哭诉道:“草民有一头很是宝贝它,整日就拿它当祖宗一样对待。草民很是清楚它喜欢到哪里吃草,所以总是带着它到草地肥美的地方吃草。就在昨天,草民把它带到河边的一片鲜嫩的草地上让它自己在那吃草,而草民躺在了一处小土坡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等草民一醒来,准备牵着牛回家时,突然发现牛躺在地上。我还以为牛也睡着了,就拉它起来,见牛没动静,而地上全都是血。仔细一看,原来是牛被人给杀掉了。
草民把牛拉了来,老爷可以查验。”
余深又详细地问了牛二几个细节和一些重要的时间点。余深根据牛二的回答,猜测应该是跟牛二有过节的人做的。
余深问道:“你最近有没有跟什么人有过争执或是纠纷?”
牛二立即道:“草民从小老实,从未与他人有过什么争吵。”
余深思考了一会儿,就让人取了三十两银子,给了牛二道:“这三十两银子给你了,算是我买下来了,算是给衙役门改善一下伙食。你再去买一头牛,别耽误了耕作。”
牛二推辞道:“这些多了,二十五两银子就够了。”说着就要退还给余深五两银子。
余深拒绝道:“这五两银子你就拿去买些农具吧!”
牛二叩首道:“多谢青天大老爷!”
余深道:“好了!你先回去吧!”
“是”
退堂后,余深出去看了看牛的尾巴,伤口很是平整,显然凶器是很锋利的刀具。既然猜测作案之人是与牛二有过节的人,那凶手也因该就是农民。农民家里不可能有这么锋利的刀具,那就是作案之人在县城中的铁匠铺找人打的。只要找到给那人打造凶器的铁匠铺就能确定谁是作案之人了。但这只能确定那人有利器并不能证明那人就是凶手,还需要证据啊!余深苦恼上哪去找凶手的证据啊!
余深围着牛仔细观察,想从牛的身上找到凶手的一些蛛丝马迹。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余深发现牛的嘴角处有很淡的红色,一般人不非常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那是被人擦干净的鲜血所留下的血迹。
余深立即让一名衙役掰开牛的嘴巴,顿时发现牛的舌头不见了。余深笑了笑,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凶手也是贪心,竟把牛的舌头拿走了,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岂不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余深立即一面派人暗中搜查城中的铁匠铺,查询最近买过锋利刀具的人。一面派人乔装打扮到石溪村散布消息。说城中有个富商想要买条牛舌吃,出三两银子。
余深相信凶手很定会买的。当然,一些百姓肯定也想要五两银子,但牛是农民家家户户春耕秋种的劳动力,肯定不会为了区区的五两银子而割了自家牛的舌头的。所以买牛舌的一定是杀害牛二家牛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