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美滋滋的宋朝小日子

二七 你瞅啥?

  赵训搭着黄煊的马车,载着自己找来的演员,驶向大相国寺菜园。他们分别是——为情所困,黯然失魂,没有心思搭理任何人的堂兄赵重。

  十分捧场,恨不得长在赵训身上的季迟鱼。

  满脸戒备,对赵训苦大仇深的杨志。

  还有就是一副老神在在、准备看戏的黄煊。

  这几人心中想的各不相同,从上车开始车里的氛围就十分古怪。

  这四个人互相都不认识,有必要介绍一下。赵训想这样缓解一下车厢里尴尬的气氛:“这位是杨志大哥,官任殿帅府制使,乃杨无敌后人,一手祖传刀法十分了得,是高太尉得力下属。”

  “这位是季迟鱼姐姐,自小学得一身杂剧功夫,这次在咱们的杂剧里演白无瑕。”

  “这位是我堂兄,怒目罗汉赵重,原来也在禁军之中效力!”

  “还有这位,黄煊....”他的身世赵训还不太清楚。

  “小弟黄煊,字恭文,东京人士,目前在太学读书!”黄煊自报家门之后,抱拳施礼。

  互相介绍完毕,原本就是各自还礼,再互相说点客套话。可黄煊的拳头举了好长时间,都没人理他.......

  季迟鱼轻轻的“哦”了一声作为回应,然后努力地往赵训身上贴。

  而赵重压根就没听见方才的介绍,呆呆地看着窗外,嘴中不听嘟囔:“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另一边的杨志更是见到季迟鱼与赵训纠缠冷,气得直哼哼。他心里还在因为赵训耽误自己押送花石纲差事而耿耿于怀。

  这就让黄煊很是尴尬了!

  “季姐姐,人家给你施礼呢!”赵训开始打圆场,推了推快要挂在自己身上的季迟鱼。

  “哎呦,小官人的手他推得奴家好疼!”

  “狗男女!”杨志很突兀的冒出了一句。

  这下季迟鱼不太高兴,与他斗起嘴来。

  “这个阴阳脸儿的丑八怪,从一上车就开始给小赵官人使脸色。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多半是仗着自己军官出身。像你这种人,老娘伺候的多了,禁军里的贼军是个什么样子,老娘心里清楚得很。只是有个好的好祖宗,让你萌了荫,补了个缺。”

  季迟鱼一骂杨志脸上的青色胎记太丑,二骂杨志没有本事是荫官。

  这两点都是他平日里最不愿意听到的,这一下杨志发了火:“你这等万人骑的腌臜货,也配与某家说话!”

  这一句,戳在了季迟鱼痛处,顿时说话带起了哭腔:“你这种狗才,真让杨无敌蒙羞。吃的是朝廷的俸禄,不晓得上阵杀敌,却偏偏要做高二家奴。”

  “你说谁是家奴!?”杨志也是砸碎了钢牙。

  季迟鱼昂着脖子,俏脸上也是煞气十足:“难道不是?起先我只当你是小赵官人的跟班,可刚才上车才知道你是禁军制使。你好好地军官不做,却来做这跟班的事情,难道不是受了高二指派?你这与家奴有什么区别?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官帽,不要了脸面?”

  季迟鱼句句属实,句句戳到痛处,杨志沙包大拳头青筋暴露,心中强忍着怒气,打女人的名声太过难听。一转眼又看到想要劝解的赵训,于是火气有了出口:“好一对狗男女!男的只靠着女人出头,尽是只知道吃软饭!”说完双眼一闭,靠在车厢里。

  “噗嗤!”黄煊乐出了声。

  正在劝着季迟鱼消气的赵训也是一阵懵逼,自己好端端地,没着谁没惹谁,就平白无故就挨了骂。

  之后季迟鱼与杨志不再说话,赵训也是无尽的憋屈。只有就拉车的那匹驽马时不时打个响鼻夹杂着“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地嘟囔声。

  路程不长,过程不短!这种尴尬的时光总是很难熬的,就在赵训觉得过了Two thousand years later,车夫高喊一声:“吁~~!相国寺菜园到了!”

  终于解脱了,赵训第一个跳出了马车。带着他们四个人去找鲁大师。

  因为得了消息,鲁智深和一群泼皮门正坐在门口等着。大老远见到赵训过来,开始喊道:“赵兄弟,这里这里!”

  赵训四人走了过来,鲁大师见到,开始问:“赵兄弟,你身后的是?”

  哎,又得互相介绍!

  “这位是相国寺菜头,鲁智深大师。“

  “这位黄煊,太学学生。”

  “见过大师!”黄煊表现正常。

  “这位是季姐姐,自小学得一身杂剧功夫。”

  “奴家加过大师!”许是刚才赵训发了火,这下季迟鱼也很有礼。

  “这位是我堂兄,怒目罗汉赵重,原来也在禁军之中效力!”

  赵重双眼失神:“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鲁大师眉头紧皱,心中俺想,这赵兄弟的堂兄是不是精神上有什么毛病?洒家与他打招呼,他反倒念起诗来!

  赵训赶忙解释:“我堂兄今日受了些打击!”

  “这位是杨志大哥,官任殿帅府制使,杨无敌之孙。一手祖传刀法十分了得,是高太尉得力下属。”

  “......。”刚才火气未消,杨志抬头望这鲁大师一言不发。

  刚才赵重那里就吃了冷落,但碍于赵训面子没有发作,可杨志又是这还是这样,鲁智深可就受不了了:“撮鸟,你愁啥?”

  杨志依旧傲娇:“你这胖大和尚,难道不能让人看了?我就瞅了,看你怎么地我?”

  鲁大师:“别仗着自己有几分官职就抖起了威风,可在洒家面前你可是打错了算盘。别人怕的,我却不怕。洒家也曾在老钟经略相公处做的提辖官职,俺这提辖可是正经八百从西夏鞑子身上赚的军功!”

  杨志是杨业之孙,虽然没有上阵杀过敌都好但也是弓马娴熟从小操练武艺,且不说还中过武举,论官职也要比鲁大师高出一头。如今却被边军提辖骂了,再加上刚才被季迟鱼奚落,心中火气再也压不住。

  他三步并作一步,并从腰间抽出祖传宝刀:“你这个胖大和尚的,满口污言秽语,今天某家就替佛祖教训教训你这败类!”

  说罢挺起手中朴刀一刀砍过,鲁智深也提起手中禅杖,起手相迎。“当啷”一声,兵器碰撞,鲁智深便与杨志斗到一起。

  这两人,鲁大师力大,六十多斤的镔铁禅杖挥的舞舞生风,只挨得一下便是骨断筋折。杨志迅捷,一把祖传宝刀更是招招致命。

  鲁智深与杨志就这样在菜园子里一来一往,一上一下,两个放对,直斗到四五十合,依旧不分胜败,只见二人越打火气越盛,越打这招式就越凶狠。众人只觉得在这样打下去多半会会出人命,于是目光纷纷看向唯一有能力阻止这二人的赵重。要知道怒目罗汉赵重,也是再东京城里数得着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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