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郎中是县里出名的医生,不仅会治病,还会算命,生老病死,婚丧嫁娶,是样样都有钱赚。
一听县太爷派人来请,也不敢推脱,立马就去了,到了府上,陆钟这个时候手里拿着两本书。
那两本?男楚辞,女诗经嘛。
华郎中连忙给陆钟行礼,陆钟点头示意。
华郎中只见帷幕里面伸出来一只藕臂,量这种最麻烦,明明很滑腻的感觉,脸上却要无比的圣洁。
量了一会儿,华郎中觉得不对,这个脉象,不对。
陆钟这个时候心有点着急,问道:“有没有啊,郎中?”
“有,有。”华郎中心想现在胎儿还没有成型,要真的没有,便推脱说这个家里有人克,眼下的赏钱赚了是要紧的。
陆钟看着帷幕后面的小月,脸上陷入了沉思,而舒华就在他的背后。
陆钟走了出来问道:“真的?”
“那还能有假,我这一辈子从来不出错!”华郎中以为这是初为人父的谨慎,就等着领赏钱呢。
舒华拿着眼睛恶狠狠地看着陆钟,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这么快就偷吃了。
而小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不可能啊,那个老东西每次在自己的身上,只能挺住三十秒。
这样,也能中招?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三百个电影同时上映。
陆钟现在也有点蒙圈啊,要出来缓一缓,他对着舒华道:“夫人,大夫是来给你把脉的,你好歹把手伸出来。”
陆钟又出来了,对着华郎中道:“大夫,你再量一下吧。”
华郎中一看,一只更晶莹剔透的粉臂伸了出来,华郎中不由感慨县太爷的艳福不浅,坐稳交椅,调整呼吸,将三根手指搭上纤细的手腕。
闭着眼,感受着脉搏跳动,半晌之后,他站起身来,冲着陆钟贺喜道:“是喜脉!是喜脉!”这个脉搏很真,所以他很有底气。
“当真!”舒华的这个百分百是自己的崽,他当然激动了。
“千真万确!”华郎中看陆钟的表情,知道陆钟更关心这个女子。
备了一封厚礼,让吴必送华郎中走。
“娘子,自打小月进来以后,我哪天不是和你在一起,我那个动静,像吗?”
陆钟想起来,确实,陆钟的确每天晚上的跟她睡着一起,在床上...那个动静也不想是偷吃了的,不过她嘴上还是了一句经典的话。
“难说。”
陆钟一碰脑袋,对着小月说道:“自己买个打胎药来,自己打掉。”
小月立刻跪下来:“夫人!我的肚子里面要真有,两个月也就见了型,那个时候,我打掉就是!”说完哭了起来。
舒华觉得这个时候恐有悍妇之嫌,对着陆钟道:“老爷,不是不让你不碰,可偷偷摸摸的算得什么?”
要真偷了,我也认了,没有的事情,你让我认什么?不过陆钟还是脸上待笑地说道:“是,夫人说的是。”
舒华这话,无非是那句经典台词:朕给你的才是你的,朕不给,你不能抢!
陆钟是不可能在这段时间碰小月了,要是浑水摸鱼,让小月接着机会把从前主人的主生下,陆钟可不打算养。
陆钟对着小月道:“照顾好夫人,要是敢来我房间里面来一步,立刻打死!”
孙固和孙婉儿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吴必在心里嘀咕一句:后宫干政了!他是陆钟一党的,对舒华这个样子,是颇为不满的。
只有香菱是知道陆钟清白的,她就从来没有听过陆钟的胯下是小月的声音。
如果陆钟能修起居录的话,那么香菱就是陆府的太史公。
这个大喜的事情,几乎整个石首的豪门大族,有名有姓的人物都来送礼了,陆钟也不是照单全收,只是收点土特产,别的东西也不要。
要是搁以前,大家会觉得陆钟不赏脸了,但是现在御史在,那就明白了。
非常时期行非常办法,大家都懂的。
封御史这几天都在县学哪里听讲,听唐伯虎讲画画,唐伯虎确实是一个人才,讲课讲起来很有意思。
就是女孩子这么光天化日的在这里学习,他有点反感,但这却是没有违背大明律,可是自古男女有“七岁不同席”,看着面前男孩女孩在一起画画,他就觉得有点逾礼了。
不过他总体上还是很满意的,念书自古以来就是政治正确,只要不念什么歪了头的书,本来他对商学院有点反感,但是一进去旁听,傻眼了,没有歪门邪道,全部都是大明律和大明朝历代皇帝判案的分析,很枯燥。
普法有什么错呢?
终于发生了一件让封御史觉得有问题的事情了,那就是这群学生,在青春期,喜欢看待颜色的东西,而刚好画学院有个会画画的大手子,柳絮,她会画春宫图,因为她比较贫穷,就拿这个春宫画来卖钱。
一来二去,在学生里面的影响很大,不少男孩就是在这些春宫画里面开始了自己的性启蒙。
封御史觉得这个有伤风化,要管上一管。他打算去一趟这个县学的管理处——知院室。
看着面前的两行大字“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封御史走进了知院室。
知院室就是县学的校长室,陆钟本人就是县学的校长,不过因为陆钟事务繁忙,这个县学主要是由原先县学的教谕,陈教谕负责。
陈教谕五十多岁了,是举人出身,一辈子不如意,老了当教谕,现在可算是石来远转了,每天的忙碌让他感觉到快乐。
“进来!”陈教谕听了手下的报告,让封御史进来,陆钟有规定,反应问题要接待。
封御史进来了,陈教谕看着眼前的人平平无奇,说道:“鄙院有什么问题,你就写下来了吧,要等知院来了,我们才能决定。”
封御史把事情原原本本写下来,有伤风化什么的话就全部写在里面。
陈教谕看着封御史写了那么长的一段话,就觉得有点烦,待封御史写完了,便说道:“先生还请走吧,事情我们三天之内会给答复的。”
“你让谁走啊?”
陈教谕一听这个声音,两条腿是不由自主地站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