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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莫名其妙

日月共天 讯越者 3694 2024-07-06 15:29

  杨廷和一看这个圣旨,傻眼了“照得养豕宰猪,固寻常通事。但当爵(武宗自封爵公,当者,即本的意思)本命,又姓字异音同。况食之随生疮疾,深为未便。为此省谕地方,除牛羊等不禁外,即将豕牲不许喂养,及易卖宰杀,如若故违,本犯当房家小,发极边永远充军。”连忙命人把宴席给撤了。

   杨廷和决定先缓一缓,让老百姓先舒服服把这几日过了,何况现在是初五,百官也没有上班。

  这饭都没了,待着也没什么意思,蒋冕也就告辞了。

  羊肉胡同,兵部尚书王琼家,王朝翰刚吃完饭,来到自己的房中,看着自己那悍妻乔氏,转身就想要。

  乔氏说:“天这么晚了,你到哪里去,是不是在外面藏什么狐狸精了,鬼鬼祟祟的。”

   “有急事,上司刚回来,有命令。”王朝翰推脱说,锦衣卫的工作很机密,乔氏还真不好说什么,“最好是”放他走了。

  王朝翰在胡同口要了一葫芦热酒,在路上是边喝边走,雪淋到他的身上,让他觉得压抑,委屈,风嗖嗖的刮,将他往南边吹。

  陆钟鹿肉吃的饱了,说了一句失陪,正阳门的夜晚灯火辉煌,绚烂如白昼,雪花被照得尤其亮。

  他并不知道的是,彩云这个时候跟在他的后面,陆钟故意逆着风走,而彩云竟然迎着风就在那里落泪,陆钟转了回去,对着彩云道:“陆某实非良人,有负姑娘厚望,实在该死。”

  陆钟不会安慰,但是彩云也不需要他怎样的会安慰,她只要她回头,一见彩云没哭了,陆钟又动了怎么脱身的念头,刚想说话,就被人放倒了,头撞在雪地上实在是痛。

  “你也敢惹彩云姑娘生气。”王朝翰骑在陆钟的身上,绑就给他脸上来了一拳。

  陆钟也懵了,他并不知道身上的这个莫名暴躁的男人是谁。但是陆钟绝不会坐以待毙,摸起地上的一把雪,就望王朝翰的脸上砸去,王朝翰被雪迷糊的睁不开眼,遭了陆钟一拳。

  王朝翰毕竟是锦衣卫,常年练武,身体素质好,一时间还是按着陆钟打。此地是繁华之地,彩云看见旁边有兵士,就去求助。

  那兵士远远看了,知道王朝翰是锦衣卫,也不敢出手相拦,派了一个人去锦衣卫府求助,其余的人在这里围着,免得真的打死了人。

  刘千户现在就在锦衣卫府,他对着当日还在锦衣卫府的锦衣卫们,说了正德皇帝的口谕:“有口谕:着令在京锦衣卫把钱宁义子钱杰押送回府,严加看管。”

  钱杰是锦衣卫的指挥同知,其实这些日子他早就自己把自己锁在府里面了,钱宁被软禁的消息,虽然不外传,但是他也能够知道,于是作茧自缚,自己把自己给软禁了。

  “都听清楚了?”刘千户道。

   “清楚了。”

   刘千户也累了,坐在原地就打了个盹。锦衣卫们也不敢打搅,出门听得锦衣卫在路上和别人打起来,就连忙去了正阳门。

  正阳门,五城兵马司的官兵围着,王朝翰和陆钟都是鼻青脸肿了,那些锦衣卫看见了也不多废话,把两人一起抬走了。

  两人一路被抬着,隔空骂娘,简直是北京城内的一大奇景,违禁词太多,这里就不写了。

  被抬到了锦衣卫府,也就是北镇抚司,刘千户这个时候也醒了。

  王朝翰其实酒早就醒了,只是入围者,他已经不好脱身了,只好一直打下去。

  李晋这个时候也从家里赶过来,他是王朝翰的上司,这件事就有他来管。

  “什么事情啊?”

  王朝翰道:“这个狗屁书生,竟然骗女人的心,我看不顺眼,给了他一拳。”

  “尿性!人家是正儿八经进京赶考的举人,你怎么能这么对他呢。”

   对锦衣卫来说,可以得罪官员,但没必要得罪举人,俗话说“尊老爱幼”,他们锦衣卫从来讲究一点,幼不得罪举人,老不得阁老九卿,除非皇帝有命令。

  王朝翰一挥手:“算了,我不跟他计较,放了他吧。”

  李晋这才把脸转向陆钟道:“陆举人这样可以了吧。”

  是我被打,怎么好像是他宽容大量了,陆钟的脸上很不爽。

  李晋见陆钟的脸上不快,道:“陆举人,咋们这也不是一般地方,没有过夜的地方,你要是再不满意,只能睡北镇抚司了。”

  我凑!这么明晃晃的威胁,但是陆钟还是服软了,赖着也行,也可以闹,但是...

  陆钟站起来朝着王朝翰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扬长而去。 走,也要帅气,服软,也要体面退场。

  王朝翰一看火大了,就要出去追,李晋一把按住了“读书人,就这样。” 王朝翰这才没有出去。

  刘千户一直在旁听,虽然陆钟被打成那样,他第一时间也没认出来,但是陆钟的声音他可认出来了。

  他为什么没有管呢?

   就是因为一句话:熟归熟,我为啥要为了你,去得罪兵部尚书的公子呢?

  不合算的买卖,刘千户从来不做。

   大雪的天,还没有拉客的车,车夫也要过年啊,陆钟就这么一步一个脚印的回去了。

  窝囊,真特么窝囊。

   跌打酒擦在了身上,真特么的痛。

  痛,太痛了。

  陆钟从此闭目谢客,安心读书。

   而王朝翰一回到家就挨了自己老爷子王琼的打:“一个唱戏的姑娘,就把你谜成这样,打人家赶考的举人,王家八辈祖宗的脸都让你丢光了。”,顺手拿起地上的鸡毛掸子就一阵猛打。

  王朝翰的大哥王朝立和二哥王朝需一起出去,跪着求老爷子别打了,但是王琼此时已经劝不住了,他从前就是言官出身,血气方刚,烈性男儿。

  王朝翰倒是一声不吭,有点好汉模样,却听到自己的母亲白氏出来了,白氏对着王琼哭道:“翰儿还小,你就饶了他吧,老爷...”哭声动人,王琼这个时候也把鸡毛掸子放下了。

  就在才是乔氏流着泪赶来了,王朝翰一见乔氏来了,高声喊道:“爹,你打吧,我爱情了。”

   “爱情了!狗屁爱情,你那是馋人家身子!”王琼拿起鸡毛掸子打得更狠了。

  王家立时鸡飞狗跳了。

   陆钟和王朝翰的轶事在京城传疯了,一个进京赶考的举人,一个名角,一个锦衣卫里的纨绔子弟,故事就演绎起来了,从前那个“冷面陆布衣”现在倒穿成了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而陆钟听说打自己的那个人是王琼的儿子,作为一个预备役的官员,想起了传说中的三思“思危”,“思退”,“思变”。

  然而这些现在还都暂且论不上,还是得考会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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