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陆钟只好出去散步,院子里面逛着还觉得不尽兴,便打算出去看一看,又觉得不安全,便叫上孙固,扈从自己出行。
这里的晚上并没有杭州哪里那么热闹,点着灯火的只有几家酒楼,大部分的人天一黑就关上门睡觉去了,烧不起油啊。
街上冷冷清清,酒楼上面到是一片的混合着男女的嬉笑打闹声,真是一个很娱乐的场所。
不过陆钟却没有这个闲心,上了酒楼,自己现在的身体是一不能摸,二只能吃点清淡的,上去又什么劲儿?
孙固倒是很好奇,陆钟转手就拍了他的头道:“小孩子别多看。”
小时候不学好,长大了小心酒色掏空身子,就是大侠也敌不过女人腰间的那把夺命刀。
“哎呦。”孙固摸着头随着陆钟走了。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少,很淡,云也是,云在水里是黑的,好像是墨,星星倒是有些亮,但是也没有河里面渔船上的灯火亮。
不过陆钟看的兴意阑珊,拨开自己头上的杨柳枝条,啪啪屁股,陆钟就走了,走了一会儿,陆钟感到身子旁少了一个人。
回头一看,那孙固竟然已经是四仰八叉的睡着了。
这也是武学奇才?
摇了摇他的身子,奇才醒了。看到他迷蒙的双眼,陆钟想着自己的生活是不是真的太没意思了,连玩都玩不痛快。
妈妈的,真是想革命了,那多痛快啊。
陆钟正要走,就听到了行路的声音“班头,这次去哪儿?”
“还用废话,当然是去哪个窑子了,陆老爷不要我们的人参,这药店也不让还,你让我怎么办呐,钱总不能咋们出吧。”
随后是一对的欢笑声。
窑子!陆钟听到这个就刺激了,他还真没看过窑子,从前类似的应该是站街女郎,说来也好笑,陆钟前世在孤儿院的时候,还去劝那些站街女郎。
他说的好像是:“你们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要出卖自己的身体?”
那些女的只是笑笑,还对他说:“要不要全套?”
于是乎陆钟被那些站街女看得太臊皮,灰溜溜的走了,那些女人的笑声,尖得很,好想一把匕首。
现在陆钟还真想去看看那些窑姐们,亲近劳苦百姓嘛。
灯火阑珊,衙役们站在明处,陆钟站在暗处,只见那些衙役们在王班头的带领下,走进了那个窑子。
老鸨看见了衙役们进来,连忙让窑姐们都出来,八个房间里面出来了六个窑姐。
网版头看了看,问道:“八间房间,怎么才六个人,还有两个呢?”
老鸨和她的丈夫笑道:“只有六个,那两间都空着,不信你去搜,有人,我认罚。”
王班头拿了钱,也就不管了,不过这个时候还要耍耍官威,安排差役们把房间搜了一搜。
确实没有人啦,王班头点了点钱,揣在荷包里面,拉着一队衙役转身走了。
那些衙役们一出来,就哄笑,王班头道:“那些婊子的钱还真特么的好赚,走吧,我们喝酒去。”
那些衙役们高高兴兴地去喝酒去了,喝酒猜拳,好不快活。
老鸨和她的丈夫在路口,看着那些衙役们是真走了,才回到窑子,对着屋顶上说:“人走了,下来吧。”
屋顶上面才有了动劲儿,一个身躯从屋顶上爬了下来,很小巧的身影,是一个姑娘。
老鸨拿着手指着道:“人走了,今个你再上不了客人,有你好受的!”
“谁说的,这姑娘今晚我要了。”
老鸨转身一看,是一个贵公子,但是她却从来没见过,谄笑道:“这可眼生,少爷您是?”
这人自然便是陆钟,刚才的事情他也看到了:“客来八方,本少爷的身份。也是你管得的?”
说话间,一两银子已经甩了过去。“是,是,是。”不是见钱眼开的主,谁能当老鸨啊。
这个窑姐看来是个新人,不太会说话,领了陆钟进了门,那些窑姐的房间没有木门,拿着个灰布,就当做门,方便进出。
进了屋子坐下,那个窑姐冲着外面喊道:“上壶茶!”
不一会儿就来个小厮,满脸笑的进来,手里拿着个茶壶,然后又满脸笑的告退。
陆钟听她的声音,不像是本地人,倒像是扬州地方的口音,他看着这个姑娘,笑道:“不是本地人?”
不过陆钟是个有经验的,他怕有人听墙根,出门一看,只看见那个小厮果然趴在那布后面听着,陆钟一掀开,那个小厮看见了陆钟值得报以尴尬的笑容。
陆钟道:“敢听少爷我的墙根,信不信爷拿钱砸死你。”那银子直直往小厮的脸上砸去,脸上立刻乌青,那小厮接起地下的银子,带着笑容退后了。
老鸨的丈夫刚好看到这一幕,走了过来,问道:“你脸上是怎么回事?”
小厮两只手往后面藏,说道:“自己磕的。”
不一会儿小厮的手被抓起“拿来把你!”这二两银子就进了他人的荷包了,小厮自然也不敢说话,找个地方偷偷摸眼泪去了。
不一会儿又是一声“上茶!”小厮又得去上茶。
陆钟看着那个姑娘不做声,问道:“你这个性子,怎么做了窑姐了,像个木头。”
那位姑娘哭道:“我本就不是做这个的,我是扬州来逃荒的,只是没想到来了这个地方。”
那位姑娘的脸上都是误入歧途的眼泪,她看着陆钟道:“公子你也是扬州人吧。”
人总是莫名其妙的会相信自己的老乡,至于扬州话,陆钟还真的是会,舒华就是扬州人,他当然也会一点,陆钟摇头道:“不是。”
那姑娘脸上的神色立刻暗淡下去了,不过手上的动作,可没慢下来,衣服已经再脱了。
“不是,你干什么呀?”
“睡觉啊。”这位姑娘是想明白了,早晚是要睡的,这个长的那么帅,自己可以接受。
陆钟有伤在身,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道:“把衣服穿上,少爷今天就来这里喝杯茶。”
不料那个姑娘竟然是哭了,姑娘道:“您要是不睡了我,没上上铺,他们就该打我了。”
爱,陆钟这会倒是想做青天了,连个窑子都治不了,我还怎么当县令!
陆钟道:“如果可以,你明天就去县衙,自然有人可以救你。”
姑娘:“县衙?”她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只见陆钟对他点头。
那姑娘咬牙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