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能够顺利起兵,明教功不可没。
然而,他利用完了人家之后,认为这些人威胁着他的皇权。
若自己成了下一个建文,难保他们不会扶持别的藩王,推翻自己的统治。
于是,老朱毅然决然地翻脸了。
松岛咬牙切齿道:“你屠杀我明教万万人,不就怕我们造反么?”
“荒唐!”
朱棣冷笑了声,道:“这都怪你自作孽,怪不了别人。”
就算真如松岛所说,他也不可能承认。
老朱说完这话,面不红气不喘,委实有点境界。
“哼。”
松岛仇视着瞪了他一眼,反唇相讥道:“任你如何狡辩,现在不照样成了我的阶下囚。”
在场的阁臣们,无一不是身居高位,权掌中书。
此刻,竟都出奇的沉默起来。
张玉忍不住了,跳出来道:“狗贼,休要猖狂,有本事来手底下见真章。”
“切!”
松岛轻蔑地撇了他一眼,面带不屑道:“就凭你?还不够资格跟我打。”
“哇呀呀……”
张玉受不了这气,挥舞着双臂向他冲去。
似松岛这等叛徒,出卖国家利益,人人得而诛之。
见此情形,松岛不慌不忙,反手揽住了他双掌。
这一招之下,双拳轰出的力道,顿时土崩瓦解。
张玉大惊失色,连忙抽身回手。
“太极拳?”
也算他见多识广,松岛化解他的招式,便是用的揽雀尾。
“哈哈,张将军果然见识渊博…”
二人霎时间扭打在一起,张玉拳法出名,自小便拜上崆峒习武,力量强横,拳拳生风。
松岛力量不及他,只得用上武当的功夫,慢慢消减掉张玉的拳劲。
阁臣们看得出神,然朱棣却不为所动。
他认为,松岛和张玉对拼,显然是不及他的,所以根本没必要担心。
“哎,和你打赌。你猜哪个赢?”
这时,徐朗抱着四公主的手,装模作样地问道。
哇,好香呀!这大白萝卜……忍不住真想舔两口。
四公主白了他一眼,俏颜微怒道:“手撒开,不然告你QJ。”
“嘿,跟谁稀罕似的。”
徐朗猛地丢开了她的玉手,心情老大不爽的样子。
“这位公子,请你自重。。。”
她面带羞怯,用那手绢轻掩娇颜,宛如含苞待放的玫瑰,一颦一笑都是那么动人。
徐朗忍不住看她老半天,直把朱玉梫看得浑身发毛。
“这是你的台词么?”
“麻愣的,老娘下张将军一百两…不,五十两……”
徐朗不免有些错愕,就这点钱,还不够他泡个脚。
“不行,我也赌张将军胜……”
二人双眼爆出火花,势不相让。
不分场合,一言不合就打赌,还真符合徐朗的个性。
“呃呵…公主殿下,徐王爷。可否让老朽也参与一局?”
听到这话,二人顿时愣了下,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去。
只见司马天成端着手,笑眯眯地看着他俩。
此人黑衫白衣,面带中正,五十左右的年纪,却长了一张七十岁的脸。
见到是他,徐朗的气势一下就弱了。
“司…司马叔父。”
司马天成略微一笑,客气道:“呵呵,徐王爷年少有为,老朽托您的福,不敢以叔父自居。”
“叔父?”
四公主一脸诧异,她并不知道,徐千裕和司马天成二人,从小便是患难与共的兄弟。
然而,徐朗是不可能忘记的。
原本两家的关系,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甚至还定有娃娃亲。
不想,昨夜朱玉榛把秀儿打得鼻青脸肿,差点连她妈都认不出来。
现在老东西找上门来,八成是替她女儿报仇的。
司马天成笑了笑,道:“听闻徐王爷颇擅赌术,老朽自视也略通一二,不若让我也参一份。如何!?”
“这……”
二人一脸懵逼,原本他俩只是无聊,求一乐呵,这老东西瞎参合什么。
“既然二位买了张将军胜,那老朽也别无选择,我便赌那东瀛人胜。”
徐朗忍不住乐道:“哈哈,司马叔父。这局你可买错咯,你瞧,老张正痛揍那东瀛狗呢。依我看,不出几个回合,那东瀛狗就得跪在地上叫爹。哈哈哈……”
场间二人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
司马天成晃了晃,摇摇头道:“东瀛人擅忍术,张将军估计不是对手。”
四公主憋着话道:“胡说。张将军武功高强,他一定能赢的。”
“哈哈,公主所言也不无道理。”
那老东西也不搭话,笑着自言自语道:“去了黑发休沉抅,一叶障目看不透。看不透呐,哈哈哈……”
望着司马天成离去的背影,二人一脸懵逼,这说的什么意思?
不过还好,他并没找徐朗的麻烦,这倒让他松了口气。
朱棣居于高台,目光辐射在打斗的二人身上。
这时,旁边的徐皇后,不免有些紧张地问道。
“陛下,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不单单她,就连在场的许多人都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瓮中捉鳖。”
他头也不抬,面色偏黑,字里行间的话少得可怜。
纪纲这时跑上前来,跪在地上道:“陛下,这些禁军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反叛。请陛下发号施令,微臣这便派人发讯号,调兵剿贼。”
朱棣摆摆手,示意他道:“不用了,你能想到的办法,这群叛贼会没想到?”
果不其然,纪纲带上山的一笼信鸽,已被叛军搜剿了去。
为了防止他们通风报信,叛军还派出了神机营,人人手里拿着火铳,瞄准了在场的各位。
一旦有谁轻举妄动,就地格杀,绝不留情。
“可恶!这群逆贼……”
纪纲紧咬着牙,脸色苍白。
锦衣卫才百来号人,如何能抵抗数千禁军的围攻。
朱棣笑了笑,安慰他道:“朕天命所归,这群反贼注定要失败的。”
哼,天命!?
话虽说如此,可惜天命这种东西,向来都只会放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