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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惊天大案(二)下

大明祥瑞 花谢才得香 2444 2024-07-06 15:30

  朱棣靖难起兵时,仅有二万余兵马,人数实在太少,难以成就大事,便向弟弟宁王朱权寻求帮助,当时的宁王朱权的封地,在现代内蒙古交界处,因为与蒙古人长年发生战争,麾下将士极为强壮。

  为了获得弟弟朱权的支持,朱棣拍胸膛作出承诺:“一旦靖难成功,大明天下你我兄弟二人共掌之。”,这等誓言朱权竟然信以为真,欣然加入了靖难战役。

  结果朱棣成功地夺得侄子朱允玟的皇帝宝座,并且取得将士们的一致认可,他又如何肯将这锦绣江山,与弟弟朱权平分秋色,于是毁诺与其反目。

  朱棣又顾忌宁王兵权过大,自己的子孙将来会受宁王的制衡,索性夺取宁王的兵权,把朱权贬谛到江西南昌府软禁起来,朱权临死之前,对子孙们痛斥皇兄的无信无义之举,告诫后代子孙勿忘前耻。

  之后的宁王便以推翻朱棣的子孙后代,自己能够取而代之,以篡位夺权,自己做大明朝皇帝为己任,天天寻思着想靖难造反。

  此时的江西承宣布政使的管理区域,和现代江西省的管理区域稍有不同,地盘大了许多,一个江西境内封有三王,有南昌的宁王,饶州府(即今鄱阳县)的淮王,建昌府(即今南城县)的益王。

  三王利用他们特殊的身份和地位,严重干扰地方政治,对江西的治安和治理,带来极大的不利影响,其中尤以宁王的危害最厉害。

  星子县属江西承宣布政使司南康府辖治,也许是因为地处交道要道,被宁王和他的属官谋士们看中,便想依照前例收买县令吴成,想掌握住此地的统治权,成为宁王举事之前的前沿先锋之地,毕竟星子县四通八达,自古便有“南国咽喉,西江锁钥”之美称。

  解淳虽然已经知晓宁王朱瑾钧有谋朝篡位的企图,但缺乏宁王谋反的人证物证,若以吴成一个正七品知县之人的口供,(还是从刘忠之口得到),和一块宁王府属官统领官印,去举报大明朝廷的一位藩王谋逆造反,无论是解淳,还是张诚和吴成,都认为是不可能之事。

  若是此事一旦有所泄密,宁王一方将刘忠等人斩杀掉灭口,不但于事无补,还无疑于是在打草惊蛇,让宁王一伙隐藏的更深,将来给大明江山和天下子民,会带来更大更深的伤害。

  那么只能另外寻找证据和证物,这也是张诚请求解淳前来支援的最大原因,解淳可是弘治皇帝的宠臣,不仅是世袭祥瑞伯爵,又和锦衣卫指挥使牟斌交情不错,无论上达圣听,还是调泒人手密查,张诚相信解淳比他和吴成二人强了太多。

  至于把解淳拉进与藩王为敌作战的漩涡之中,张诚对此不以为然,也没有任何羞愧之情,他坚信忠君爱国死而后已,才是读书人的忠贞信念,相信解淳的想法也和他一般无二。

  看着解淳一脸为难的样子,吴成突然想起来,在县衙之中,无意听到刘忠说过,以后要去饶州府准王府,联络淮王一同起事。

  也许是刘忠出于胜局在握,也许是想以此事,让吴成看到他们的实力,期待吴成向宁王效力,才故意泄露于吴成知晓。

  张诚也把自己泒亲信在宁王属地收集的情报,送绐解淳予以参考,解淳很快在其中发现了上高王朱辰濠的名字。

  朱辰濠喜好文事和军事,一向礼贤下士,对有军事才能的人才,极为礼遇和欣赏,曾经招募过一位通晓军事策略的举人,作为朱辰濠的王府老师。

  被宁王治下的文人们,经常对此事感慨和议论,认为上高王过分痴迷军略,而轻视文学和精彩绝纶的文士,虽有所贬损却不伤大雅。

  解淳却对此事有別的想法,这个举人恐怕便是朱辰濠,日后用作谋反的军师吧?自己能否从这个方面下手,引诱刘忠一伙人自投罗网呢?

  解淳当即有了主意,便向张诚和吴成二人说出自己的打算,却遭到二人的激烈反对,解淳见二人拒不答应,便以小解为借口,暂时告退走出房间。

  过了一会儿,一位长髯白晳的中年书生,走进房间向二人拱手施礼,却不开口说话。

  张诚顿时大惊失色,房屋门口有王虎与解和二人守卫,这人怎么能不声不响,直接走进房间来,难道二人已经遇害或被抓捕。

  难道自己救吴成的事情,已经泄露出去,宁王府泒人来捉拿自已和吴成,那岂不是连累解淳,也要丧命于此处?吴成也登时变了脸色,挣扎着想坐起身来。

  那中年人见张吴二人吓得脸色大变,笑嘻嘻地开口说道:“二位兄长,可看出我是祥瑞伯解淳解子厚?可是惊吓到二位兄长?”

  说得却是一口安徽黄山本地口音,张诚和吴成哪里听得懂,惊讶地望着中年人不发一语。

  那中年人似有所悟,改用湖广口音又问道:“二位兄长,可看出我有何破绽之处?我是子厚啊。”

  张诚和吴成这次听出些端倪,但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仍然呆呆地望着中年人发愣。

  看着二人惊诧莫名的神色,那中年人用官话又说了一遍,并且发出爽朗的大笑声。

  这次张诚听到解淳熟悉的笑声,才相信自己没有认错人,气愤地用手拍了解淳一下,惊诧又略带生气的责怪他:“这么大的人又作怪,吓死我和吴兄了。淳弟,你何时学会这个乔装打扮的本事?真的吓了我一大跳。”

  解淳哈哈大笑,对张诚翻个白眼:“兄长难道忘了当初做碗砣之事,有什么事情能难住小弟我?这下我再去诱敌,你和吴兄不会再拦阻吧?”

  这下张诚和吴成算是涨了见识,连他们和解淳熟识的人,都看不出什么异样之处,何况是对解淳等人一无所知之人,又哪里能看出乔装打扮,就勉强答应了解淳的要求。

  其实解淳的异容术并没有多大惊奇之处,只不过用头发沾在嘴唇上装作胡须,脸庞皮肤稍作处理,显得苍老些而已,身上的其他特佂根本无法改变。

  只是解淳的语言天赋极高,人又极为聪颖,能说几种不同的地方语言,猝不及防之下,才惊吓住张诚和吴成二人,若不是张诚担忧自家事情败漏,时间稍微一长,纵使解淳不说话讲明身份,他也能看出蹊跷之处,这就是所谓的“观心者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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