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嘴脸刺激的穆正想大声叫喊:“怎么样?羡慕我老穆吧?你们都嫉妒蓉儿吧,那你们也生个象蓉儿一样受伯爷宠爱的女儿啊!”
唉,不过自家女儿的容貌,也确实没有什么出色之处,不过虽然蓉儿像貌怪异,但架不住祥瑞伯喜事啊,也不知蓉儿哪儿来的福气,能被伯爷相中,这穆家短短时日间,便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生活逐渐富裕起来。
这时他听到女儿的房间,传来穆蓉的哭泣声,便放下物品来到女儿房中,看见妻子张氏正在劝慰女儿穆蓉。
张氏看见丈夫走进房来,便低声嗔怪穆正:“你这老儿好没眼力,现在是我们娘俩说悄悄话的时刻,你怎么一声不吭进来啦?”
穆正难为情的搓搓双手,也同样低声回应老妻:“我不是听见小蓉在哭泣,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便进来看看情况。蓉儿你怎么啦?是不是爹爹准备的嫁妆不如你意?”
穆蓉用手擦擦脸上的泪水,有些伤心的回答:“爹爹,我只是不舍得爹和娘,还有从小照顾我的两位兄长,有些悲伤难过,故而放声哭泣,没有什么大事?爹爹操办的嫁妆极合女儿心意,蓉儿谢谢爹娘和兄嫂。”
穆正却没有任何悲伤模样,反而微笑着安慰女儿:“蓉儿莫哭,莫哭,你能嫁与伯爷为妾室,是你天大的福气,也是我们穆家全族的荣幸和福份。伯爷大仁大德,释我穆家全体老少为平民,等你兄长的孙子辈,便能参加科举考试。如果老天保佑穆家,到时候能考中秀才或举人,我穆家也能成为书香耕读之家,不再是任他人欺辱的贱民。到时蓉儿你便是穆家的大功臣,和祥瑞伯一起受穆氏后辈的香火祭祀,功德无量……”
张氏见丈夫神情激昂,话也越说越多,耽误了自己的大事,气愤地怒骂穆正:“你这老儿还不出去点检嫁妆,蓉儿这儿自有我加以教导,若误了我的大事,你以后可别后悔。”
穆正这才想起妻子的职责,讪笑着退出房门,他可不想因为自己多言多语,耽误妻子教导女儿,这母老虎到时能轻易放过自己。
房间内只剩下母女二人,张氏从怀中取出一卷图书,打开后交到穆蓉手中,一张张仔细讲与女儿听,她看见穆蓉羞臊的满脸通红,不肯睁开眼睛仔细观看。
张氏顿时有些微微怒气,嗔怪女儿:“蓉儿,你怎么不明白母亲的心思,这本来就是女儿出嫁时,做母亲必须教授的礼法。又没有外人在此外,你害羞什么,难道母亲是那下作卑贱之人?你是不是要气死为娘,若不是伯爷垂怜于你,穆家怎能有如此风光之荣耀?”
她气愤地忍不住加大声音,怒斥不听话的穆蓉:“蓉儿,你太令为娘生气啦,若依从前的家境,母亲要亲口告诉你,那更是不堪入目难以出口的囧迫之事。你知道这幅图画要多少银子吗?整整二两银子,这还不是珍品,只是平常人家的随嫁物品,若放在以前贫困之时,你我想也別想,哪里有闲钱买这些物品作嫁妆?”
穆蓉见母亲张氏震怒,急忙跪在母亲面前,哀求原谅宽恕自己,张氏这才脸色稍霁,伸手扶起女儿,调整自己的思绪,正色教导穆蓉出嫁后的礼仪,和做为妾室遵守的规矩。
她叮嘱自己的女儿:“蓉儿,你也知晓自己的长相与常人不同,如今伯爷不以为仵,情愿放你为民户后,又以平常农家礼仪,下聘礼纳你为妾,你就要更加感恩伯爷,不要依恃宠爱,令伯爷厌烦不悦。”
张氏压低声音瞩咐穆蓉:“小雪年纪尚幼,虽与你同时过门成为妾室,依照伯爷仁厚的性子,绝不会与她同房。如此以来伯爷房中只有你一人侍奉,你务必要专心学会这图中技法,以此来取悦伯爷,行那闺房之乐。再说这是人伦大事,连圣人都曾说过食色性也,也是极为推崇闺房之乐,你若再这般羞臊模样,为娘真要行家法责打与你。”
穆蓉这次再不敢象开始那般害羞,而是专心致志听母亲讲解一张张图法,等讲解完毕,张氏看看自家女儿,那高挑身材臀翘胸挺眼珠微蓝的怪异相貌,暗自感叹自家蓉儿是有大运气之人。
解淳身为世袭祥瑞伯爵,又是大明新科状元,相貌又长得极其英俊,十八岁的从六品翰林修撰,他怎么会看上自家女儿,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的天大喜事。
她心中有些好奇,便低声询问穆蓉:“蓉儿,伯爷平时可对你动手动脚,言语调戏过你,不然依照伯爷的性格,不会突然纳你为妾吧?”
穆蓉哪里料想到母亲会如此责问,顿时脸色变得通红,她本来不想回答,但念及对方是自己的母亲,至亲之人又何必隐瞒,便害羞低声回应:“母亲,伯爷平时正经得很,洗澡都是他自个洗,从来不许我和小雪服侍洗浴,也不曾对我俩动过手脚,只是……”
她看看母亲的脸色,见张氏一脸嗔怪的模样,又想到母亲刚才不计较礼法,,传授那些不堪入目的图解。
穆蓉便低声继续说道:“伯爷在会试放榜那天喝醉酒,我和小雪奉老爷之命前去照顾少爷,他拉着我俩又哭又笑,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语,然后倒在床上睡着了,是我看小雪想留在房中,便蛊惑她一起留在少爷睡床上,其实什么事也没发生。”
“不过第二天少爷醒来后,自己亲口向我俩道歉,并许诺纳我为妾室,。小雪不愿意闹将起来,老爷发火骂了少爷,少爷才答应纳小雪为妾。不过说要在五年后,不知道少爷怎么想的,总说若睡了小雪,便是禽兽不如的畜生。哦,还有前几天张少爷大婚,少爷又吃醉酒,又是我和小雪侍候,天亮后少爷却不像上次那样内疚,而是……”
穆蓉说到这里羞臊得满脸通红,口中一直呐呐无言,把头低垂在胸前不再言语。
张氏气得直拿白眼瞪自家女儿,她毕竟是个女人,对这等八卦隐私之事十分好奇,何况又是大明传奇状元解淳的隐私,于是也顾不得解淳也算是她的女婿,温声细语安慰穆蓉,引诱女儿将事情统统说出来。
穆蓉难为情的哼哼一阵后,才低声说出实情:“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娘,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少爷只是在我胸前和背后摸了几下,但不曾抚摸小雪,又亲了我几下,别的就没有了。少爷说要正式娶我过门后,新婚之夜才同房,说要尊重我的尊严,还说什么婚后再培养感情和什么爱情,。我也看出少爷忍得极为辛苦,但他始终没做逾礼之举。天亮起床后,少爷便向老爷提出纳娶之事,下聘礼也是少爷执意决定。”
张氏本以为女儿已经失身,解淳迫于无奈才纳小妾,却万万没想到是这般情况,语气略带失望追问女儿:“伯爷没说过你什么吗?有没有无意间提起你容貌怪异吗?或嫌弃什么?”
张氏始终不忍心伤害女儿的心,又怕解淳以后嫌弃女儿的容貌,便转换思路小心试探,拐弯抹角询问穆蓉。
穆蓉却不以为仵,微笑着回答:“女儿也知晓自己容貌丑陋,但伯爷说过我长得很象以前对他极好的姐姐,又夸赞我身材好,模样周正漂亮。一那时我仔细观看过少爷的表情,一付理所当然的模样,极为真诚,不象是违心奉承之言。还说他认为我漂亮就行了,我又不嫁给别人为妻。是以女儿才敢唆使小雪一起行事,没有想到竟心想事成。”…
穆蓉说到此处禁不住泫然泪下,哽咽着继续说道:“女儿不敢想象,一旦少爷把我撵出府门,女儿会多么伤心难过,怎样才能苟活与世,谢天谢地终遂女儿的心愿。”
张氏听完女儿的讲述,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下,心中不禁暗自感叹:‘蓉儿这丫头真有福气,竟长得与伯爷以前的护士姐姐极为神似,竟认为蓉儿容貌艳丽,真是意想不到的福缘。怪不得那天少爷不顾众人的唏嘘讥讽,执意收蓉儿为贴身侍女,可怜我还以为是自己敢压低卖身银两,才使得蓉儿进入解府为奴婢,还时常为此事沾沾自喜。’
即然有这等福缘,张氏便想好好教导女儿,如何行事才能更受解淳的恩宠,让穆蓉更得解淳的欢心,至于解淳所说的什么感情与爱情,张氏感到与她家小门小户无关,贫困平民谁还敢奢望伯爷的爱情。
她把女儿抱在怀中,低声细语叮嘱道:“蓉儿,你已经是十九岁的老姑娘,身架早已成熟,结婚后要使尽全身手段,争取在伯爷大婚前,怀上身孕。你不要害羞怕臊,当初你外公在世时,纳娶的妾室比起你的年纪小得多,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女,整个后院成天争风吃酷,闹得不可开交。娘当初看透世事,宁愿嫁给你爹为妻,也不愿为权贵的妾室,免得自己不知不觉间,就被人暗中谋害,连死因都无人过问,直如那豚犬一般下场。原本我看你容貌怪异,权贵之人不会看上你,才忍痛你卖为奴婢,是希望主家开恩释你为民,能和平民百姓结亲,就心满意足。哪料想竟遇到伯爷这等好人,你能有这等缘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