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十天上朝时,朱由校突然精神抖擞的出现在群臣面前。
“臣,恭喜陛下痊愈,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内阁首辅方从哲带头,第一个向朱由校恭贺道,然后其他臣子都对着朱由校跪地恭贺。
“唔,众爱卿平身!”朱由校道。
经过一番毫无营养的对话,朱由校又宣布了几个贪腐人员的处理意见后,便下了朝。
回到乾清宫,朱由校一直批奏折至深夜,外面下起了雨,看着一旁侍候的魏忠贤,道:“大伴,该清洗了。”
“老奴晓得!”魏忠贤说完这句话,便走出大门,对着几个大汉将军挥了挥手。几人立刻通知田、许二位锦衣卫大员。
皇城内魏朝率领着御马监的人马封闭皇城,外界,张维贤率领京营五军营、三千营封闭九门。
街上,锦衣卫缇骑喝东厂番子不断压着人,前往诏狱。
“大清洗来了。”这时时任兵部尚书的孙承宗所说的话。
京城内,各家各户都紧闭门户。缇骑番子冲向各自的目标,而普通百姓,唯有捂住嘴,不敢吭一声。
“霍大人,现在必须走,回江南去,海商会保护我等的。”一个幕僚在密室里对着霍维华劝道。
“吱!”密室的大门发出嘶哑的叫声,外面的雨声随着冷风吹了进来,管家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不是说没事让你不要进来吗?”霍维华不悦道。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雷鸣,闪电的短暂光亮照亮了管家身后——一片乌压压的飞鱼服。
“锦衣卫!”霍维华惊叫道。
“霍大人,你私通逆党,意图谋逆,是你走,还是我等带你走?”为首的国税局小旗抱着绣春刀,冷笑道。
“我霍维华两袖清风,为大明忠心耿耿,何来谋逆之说?”霍维华展开袖子,向后退了几步道。
“护大人走!”这时,一旁的护院大吼一声,抄起板凳向小旗砸去。
“小旗大人,你抓不到霍某。”霍维华大笑一声,对着地上用力一踏。
“咔嚓!”地下的木板顿时碎裂,霍维华下了地道。
“狗日的!”小旗怒吼,将绣春刀连鞘对着护院砸过去,让护院脑袋上流出白白的豆腐。
“追!”
这句话刚说完,地下边传来一声闷响。
一旁的力士探头一看,道:“大人,地道塌了!”
“王八蛋!”
……
“老爷!”在另一条街上,霍维华灰头土脸的从地道爬了出来。
“快,带上兵器和细软,我们去江浙会馆。”霍维华换上粗布麻衣,修剪胡须,几乎换了一个人。
半盏茶时间后,乔装打扮是霍维华和几个死士一起翻墙而走,在错综复杂的小巷中飞速奔逃。
……
“早就听闻大人逃命功夫一流,在下特地在此静候。”几人刚刚走出巷子,便见到一片火把。随即,声讥笑声传入霍维华的耳朵里。
“锦衣卫,走!快走!”霍维华叫道。带着几人向后逃去。
“哟!几个老鼠挺能跑,害的咱家真是麻烦。”
一声不阴不阳的尖利声音传来。霍维华身后,大批戴尖帽,着白皮靴,穿褐服,系小绦的东厂番子堵住了他的后路。
“十太保!”
“八档头!”
两人互相行礼,霍维华夹在中间,惨笑的:“完了,全完了。”
……
“侯大人,根据国税局调查,由于贪污腐弊,你被捕了。请出来接受调查!”候府外,锦衣卫百户李若琏带领国税局人员,包围候府。
“大人,没人回应。”过了一阵,小旗道。
“再等一盏茶。”李若琏道。
“是!”
待到一盏茶的时间过去,见候府还是没有回应,李若琏拔出绣春刀,道:“攻门!”
几个力士搬来一门虎蹲炮,装上实心弹,点燃火门。
“轰!”一声,候府大门被炸开。
“杀!”
……
经过一番交战,侯家从老到少几十口人全部被捉拿,皆被送进诏狱。
……
“老梆子还是不说?”田尔耕问道。
负责审讯的总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让田某见见他。”田尔耕起身道。总旗领着田尔耕来到关押侯恂之父侯执蒲的监狱。
“侯大人!”
“田老狗!”
此时的侯执蒲浑身是血,但仍旧是精力旺盛。这是因为田尔耕想要“西瓜”的缘故。所以,听了骂,田尔耕也不生气,道:“侯大人,近来风采依旧,田某就放心了,田某想要什么,大人知道,但田某也知道,大人不肯说。”
“那你还来做甚?”侯执蒲疑惑道。
“自然是来徒劳无功的劝大人。”田尔耕道。
“老夫说了,老夫什么都不知道。”侯执蒲讥笑道。
“唉,大人不听劝,这就莫要怪田某了。”田尔耕以一种无奈的语气道。“带上来!”
“狗贼,你要做什么!他才三岁啊!”见几个力士压着侯方域前来,侯执蒲眼睛瞪出,拉的铐链哗哗作响。
“侯大人,你知道的,田某想要什么,说出来,田某保大人之孙无事。”田尔耕也不嫌血污,走过去,拍拍侯执蒲的肩膀,轻声道。
“我……说!”侯执蒲说完这句话,身上的力量像是消失了一般,倒在墙上,一字一句的说出了幕后主谋。
“大人,这个孩子怎么办?”
“让他去东厂。”田尔耕道。
……
“陛下,黑手出来了,都是江南的大商人。”田尔耕捧起奏折道。
“爱卿干的很好,下去吧。”
“是!”
“海商?你们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