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没丢失了改善京城附近民房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京城,所有人都拭目以待的看方平怎么收场。
皇宫的书房里,朱棣招来方平和夏原吉,询问具体的措施。
“方平,那东西你做出来了?”
“是的,陛下,已经做出来了,臣也试验过,虽然不如我老家的那般细腻,可也相差无几了。”
收到方平答复的朱棣心里愉悦不少,可是一旁的夏原吉则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两人在打着什么哑谜,好像是有什么新的东西在方平手上。
“方平,你只要工部一半的钱粮能解决此事吗?”
“陛下,这事我敢接下就有把握,那东西成本不高,主要的是人力资源而已,只要能招募到人手就好办了。”
“朕这就下旨,让京城附近的百姓进行徭役。”
“陛下,臣不想这么做,臣想给朝廷开一个先例。”
“你想怎么做?”
“容臣买个关子,到时候陛下就知道了。”
朱棣点了点头,准备放手让方平去做,转头就问夏原吉。
“原吉这事你照方平的意思去做,有难处来找朕。”
“臣领旨。”
说这话的朱棣让方平不太高兴了,什么叫有难处来找你,是不是怕户部给的钱粮不够啊,你还准备从自己的内帑掏一点出来。
商量一阵的几人离开了这里。
路上夏原吉羡慕的看着方平。
“方平,陛下对你真是恩宠有佳啊,这么快就给你兜底了。”
“夏老,你也来嘲笑我吗?不是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实在是这事根本就用不着陛下兜底。”
“你小子就喜欢搞一些让人看不懂的东西,不过这事可没你想的那么容易,工部也是有严格精算的才有那个数字出来,你现在只要一半,你真能完成这个事吗?”
“当然,我方平从不做吃亏的买卖,这一半的钱粮我还要赚一点呢,虽然没有那么多,可是能给下边的人多发点工钱倒是真的。”
夏原吉不可置信的看着方平,想看出方平心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可是方平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让他也无奈。
“好吧,老夫也不管了,不过事先说好,老夫只给工部一半的钱粮,多了老夫可不管。”
“那就谢过夏老了。”
赶回家的方平,带着学生于谦就钻进了自己的书房,这书房很简朴,就几张桌子,稿纸倒是不少,后边有一扇暗门,里边有十几口打箱子,都是方平带过来的一些资料。
于谦在外边等待,方平进去翻箱倒柜的找寻了几本书籍带了出来,于谦也不知道方平想干什么,就看着方平翻了几本自己不认识的书,就叫自己过去。
“于谦,老师今天就教你什么叫活学活用。”
说完就拿过一叠稿纸,在纸上画着什么。
有着下墓本事的方平,对于一些土方建造还是有一定的基础,很快就画出了一张简易的房屋图纸。
看着这些不像大明建筑的图纸,于谦也纳闷,老师这画的什么,怎么和大明的建筑不太一样。
“老师,这是你画的房屋?”
“是啊,你看这房屋怎么样?”
“学生看不出什么?请老师指教。”
“过来,老师就教你这时间学到的一些知识。”
两人就这么在书房里教授着一些建筑知识,尤其是一些关于力的运用和房屋的安全性,让于谦收益良多,也让于谦感到这段时间的学习又了用武之地。
直到夜晚,师徒两人才分手回房歇息。
次日一早,方平带着于谦就到了八衙门,王安早就得到消息在次恭候。
废话也不多说,方平就让王安开始招募闲置的百姓准备动工,同时也让八衙门里面的银作局的工匠出来,配合着自己画一些图纸,这些金银匠在金银上面有一定的手艺,当然画图是必须会的,有现成的人在方平自然要利用起来。
可是又出现了一些问题,那就是各个金银匠都是靠着师傅传下来的手艺吃饭,很多都只有模糊的尺寸概念,让方平也是无语,只好自己按照后世的标准设计了一套统一的刻度后,在图纸上清楚的表明尺寸才让这些人有了统一的标准。
八衙门发出的招工告示很快就引来了不少闲置百姓的询问,大家都以为是新的徭役,都不愿来应征,通过太监的告知这不是徭役,只是普通的招工以后,百姓放下了戒心这才询问,告示的真实性。
实在是告示的条件太好了,比平常给别人干活的待遇都好,一天包两餐,工钱还比平日里多几文,一瞬间就引得不少百姓前来报名。
得到消息的工部尚书黄福也在纳闷,这待遇比工部给出的待遇好多了,这方平是不是傻了,就户部给他的那点钱粮能用几天,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等待着这事的发酵。
方平找到夏原吉统计了一下要修缮的房屋以后,方平直接给了夏原吉一个暴击。
“夏老这些房子太破旧了,很多还是泥土茅草房,这修了还不如不修呢?”
“你小子现在才知道难处啊,要不要老夫给陛下说说,让你去了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怎么可能呢,这事还难不倒小子,小子主要是想把这些房子都不要了重新建新的。”
夏原吉呆住了,这暴击是他没想到的,方平有这么大的胃口,这要全建新的不知道要多少钱粮呢。
“你确定吗?就户部给你的拿点钱粮怎么可能全建新房,翻新都难以维持吧。”
“这事就不劳烦夏老担心了,小子自由安排。”
“好吧,老夫等你出丑。”
说干就干,方平带着于谦在京城周围巡查,设定了几个适合居住的地点,在这里方平指挥着招募来的百姓开始了动工。
百姓只要有钱有粮什么活都接,尤其是这种待遇比平时还高的活,干的自然就卖力了。
半月有余,在方平的指导下,地基都挖的差不多了,正好是好戏开场的时候。
当一车车水泥和空心砖运过来的时候,不少人都在问。
“方大人,这石灰是什么东西,还有这砖头怎么是空心的。”
这是方平专门让人烧制的空心砖,不仅减少了材料的需求还不影响建筑的要求。
“大家放心,这东西都是建房的材料,转头空心不会影响建筑的强度。”
有了方平的保证,大家才继续干活。
第一次使用水泥的百姓,还不清楚这东西怎么使用,方平亲身力行进行手把手的操作,让不少百姓当场学,这搅拌和使用都很简单,没多久就都学会了。
工地上百姓用着水泥和空心砖,半天时间就垒起了一个大致的轮廓,看着这轻松就垒起来的墙壁,众人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以前修这种民房大家都要编制竹笼放上一些沉淀之物,累积起来以后最后才在外面敷上泥土,制作费时费工,哪里有这水泥这么方便,还有这空心砖,是不是如方平所说的那样安全可靠就只能等日后检验了。
这几天没有雨水,水泥干的也很快,干活的百姓看着这几天前建的砖墙感到好奇,有不少人都主动的取敲击,感受到的是坚硬,这也才对方平所说的有所信服。
消息传到了工部那里,黄福感到不秒,亲自带人过来查验,看到这整齐的砖墙脸上的褶皱都在抽搐,这那里是修缮民房啊,这根本就等于修了一座新的城镇,只是没有围墙而已。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自己还查验了一下建筑的材料,当看到水泥这东西,就有点茫然,这就是方平的底气吗?可查到了空心砖的时候,得意的笑了,这下抓到了方平的把柄,急忙给朱棣上奏折弹劾。
收到黄福弹劾的朱棣找来两人对峙。
“陛下,这方平修缮百姓房屋偷工减料,臣有证据在这里。”
说着就让人拿出一块空心砖。
朱棣看了一下也是感到方平做的不妥,缺钱给朕说啊,朕自己给你掏一点就是了,何必这样呢。
“方平,你有何话可说。”
“陛下,谁告诉陛下这空心砖就是偷工减料的,臣不会认这罪的。”
黄福本来就要搬到方平,这时方平不认正好上钩。
“陛下,这空心本就是残缺之物,方平以次代好,当予以重惩。”
“原来是黄大人看不起这空心砖啊,要不黄大人和我比比看看你工部做的东西,和我这空心砖做的哪个好敢吗?”
朱棣看着方平这么的胸有成竹,当然要看一下,也不等黄福反对就让人去准备。
外面,工部的人和方平的人都在准备着工序,只见一边是竹条黄土的工序,一边是水泥空心砖的工序,半天时间两遍都建好了一堵墙。
可是还没有彻底干涸,只能等到隔日。
隔日两人又来到朱棣面前,朱棣让人破坏这两道墙土,工部的泥墙很快就被彻底堆到,可方平这边的砖墙也只是倒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还是纹丝不动。
两相比较之下结果不言而喻,黄福如鲠在喉的说不出话来,怎么也没想到方平的这东西这么坚固。
“陛下,你可满意?”
“满意满意,有赏。”
方平得意的在朱棣面前炫耀,让黄福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