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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徐飞虹怒发冲冠 蒲源义宴解众怨

  蒲掌柜跨前一步咄咄逼人的道“你把酒楼的食材给毁了,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徐飞虹脑子不笨,自然知道这蒲掌柜是想要以势压人。

  自己陷入困境,孙灵秀又在关键时候掉了链子,还能怎样?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啪”的一声响,他身边那桌子被他一掌拍出个裂缝,“你以为我是好惹的?!”

  蒲掌柜被他这一掌吓了一跳,好家伙,这桌子可是实木做的,在他手上一掌就裂开个豁口,这得有多大的劲。

  徐飞虹走南闯北,见识也算不少,如今又被关羽激发了潜力,无论是体力还是心智都大大提升,自然也不怕被人欺负。

  “没想到你也是个地痞泼皮,眼见自己理亏,便要动起手来,当真是不知羞耻。”蒲掌柜说话间往后退了几步。

  “泼皮?明明是你们冲撞在先,如今却倒打一耙?还敢血口喷人!”徐飞虹说着不退反进,逼上前来。

  “来人那,抓这个泼皮无赖去见官”在蒲掌柜招呼声中,几个小厮过来,却不敢靠近。

  “我看谁敢!”徐飞虹说着跨步跃来,竟然抓住了蒲掌柜的衣领,拳头攥紧,好像下一秒就要砸下来,这一下所有人都不敢动了。

  “误会,都是误会,手脚无眼,壮士饶命啊”蒲掌柜赶紧求饶,没想到这人这么凶悍,他也不傻,就想着先稳定下对方的情绪,再作打算。

  徐飞虹也没松手,就这样揪着蒲掌柜,“我也不想惹事,明明是你们有错在先,我堂妹喝了酒这才发了点脾气,你们就要这样讹诈,当真以为我们是任人拿捏的不成?”

  正在徐飞虹和蒲掌柜纠缠之中,顺意楼门口,忽然传来了一对年轻男女的笑声。

  “源义!”蒲掌柜一见门外进来的两人,面色一变大声道。

  进门的正是蒲家三少蒲源义和其亲妹蒲嫆,两人刚才还有说有笑,这会儿进门才发现自己表兄被擒,便大步往这里走来。

  “表兄,这是?”一旁的蒲嫆看向蒲掌柜,微微皱眉道。

  “误会,都是误会?”蒲掌柜连忙苦笑道。

  “朋友,有话好好说,何必如此?”蒲源义看看蒲掌柜,旋即偏过头来向徐飞虹道。

  “对啊,这位客人,有话好好说,一回生二回熟,刚才是我唐突了。”蒲掌柜此时也软了下来。

  “哼…那你还要找我见官吗?”徐飞虹看两人说话还算客气,便想着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哪里哪里,都是误会”蒲掌柜赶紧接话。

  徐飞虹听了这话,才将手上的蒲掌柜放下,这时站在一旁的蒲源义却看见了地上的场景。

  他见地面上有些不堪入目,面露难看之色,接着又看到孙灵秀秀丽的容颜,眉宇间更是有隐隐有英气浮现,这样的女子他何曾见过,当下就心生好感。

  “敢问这位是……”蒲源义被美色迷了眼,都看呆了。

  “这……这是我堂妹孙灵秀”徐飞虹接着之前的谎道。

  “令妹真是生的英姿飒爽,颇有古之木兰风范”蒲源义对着徐飞虹就是一拱手,颇有些“你这朋友我交定了的意思”

  他唤来几个小厮,想将孙灵秀扶了起来,安排到偏房休息,哪知又被徐飞虹阻拦,只能作罢。

  蒲源义见这对男女相貌不凡,又向蒲掌柜问起这事情的前因后果,这才了解到方才发生的事情。

  他从蒲掌柜的口里了解到王澜手上竟然掌握着瓦罐淡菜的技术时也惊讶了一下,便又向王澜拱了拱手,王澜点了点头,也回了个礼。

  王澜见蒲源义紧接着给徐飞虹连忙赔不是,嘴上说的好听,却没有任何表示。

  “我堂妹被你家伙计撞了,气不过发了脾气,冒犯了王兄,我已道过歉,还赔了银子,你这位堂兄却要抓我去见官,才有这许多事”徐飞虹此时余气未消,怒冲冲将刚才的事情讲了遍。

  蒲掌柜看到的徐飞虹怒发冲冠的模样,一时也有些歉意,站在那里赔笑却不说话。

  “此事我已了解,我这堂兄也不是恶人,多半是误会了,此事不如就作罢如何”蒲源义如此说。

  他接着又笑着看向王澜道“王兄的医药费我来赔偿”

  蒲掌柜此事插了一句:“这位兄弟,你这堂妹还需好生交代才好,以后出门,要记得与人方便才能自己方便,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实在是太过刁蛮。”

  徐飞虹听到蒲源义这么说,立即就不乐意了。

  “感情这事还是我们错了,你家伙计也要玩来管教吗?”

  蒲嫆在旁边一听,连忙捂嘴偷笑。

  “你这人看起来文质彬彬,心眼却真是小,你看看人家王兄说什么了吗?”

  徐飞虹刚才只知道自己被蒲掌柜逼迫,便想要个说法,如今被这女子一说,这才想到孙灵秀刚才做的的确过分了。

  “好了,你也少说两句。”蒲源义瞪了身边的蒲嫆一眼,后者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蒲掌柜其实也非总是咄咄逼人,只是孙灵秀态度恶劣,把他激怒了,这才想到报复,不然也不至于此。

  蒲源义摇了摇头,事情的前因后果他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自己这位堂兄的脾性就是这样,就是喜欢的以怨抱怨,不是大奸大恶。

  蒲源义见王澜言谈妥当,举止随和大方,徐飞虹和那名女子更是气度不凡,将来未必都是凡人,便想着拉拢他们。

  “这小厮实在是不小心,兄弟就别怪罪了,这样吧,今日我做东,不醉不归。”蒲源义爽朗道。

  “蒲兄不用客气,这顿就由我请了吧。”徐飞虹见对方这么客气,也不好意思起来,况且关羽劫掠地方,龙武卫肥的流油,他身上如今不缺钱,在顺意楼请上一顿自然不是问题。

  “这顿必须由我请,这顺意楼本就是我蒲家的产业,我蒲家在净峰镇也算是个名门,这要是传出去,我蒲家岂不是还要被人耻笑。”蒲源义连忙挥手,示意徐飞虹不要推辞。

  徐飞虹见蒲源义如此坚持,也就从了他,他知道蒲家的势力,也有心和他拉上关系,于是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王澜乃是今日之事的主人,推脱不得,他心里又想着瓦罐的事,便算计着家里要用度的东西。

  “你先回去吧,记得到粮店买些油盐酱醋等调料,在买些面粉糙米等粮食等我回来”王澜说着,掏出了二两银子,递给了王子珍。

  “当家的你这伤……”王子珍看着自家相公身上的伤关心的问道。

  “都是些皮外伤,不打紧的,回去的时候想买啥就买,也别舍不得花,你相公我这点钱还是能赚回来的”王澜说着还在王子珍的肩膀上拍了拍。

  “那你千万小心,别落下病根了”王子珍看着相公的胸膛,心疼的道。

  王子珍心底其实还有些芥蒂,但蒲源义想做和事佬她也看得出,人家有心结交自家相公,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便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徐飞虹两人住的客栈离这里也很近,他将孙灵秀安排妥当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王澜被他和蒲掌柜带着去看了伤,大夫只说是些皮外伤,涂抹了一些膏药,又叮嘱了几句,两人便又回到了顺意楼。

  两人在铺掌柜的带领下跟着蒲源义进了内堂,此时才得知浦嫆已经收完账先回去了。

  王澜进门后,看见墙上的菜价牌刻着的数字,不由得暗自咂舌,这顺意楼随点个菜品都得好几百文,稍微好点的菜甚至要一贯钱,都能抵得上自己那整罐的淡菜了。

  他想想也是,顺意楼本就是是这净峰镇最出名的酒楼,是许多有钱人和士子常常聚集的地方。

  这净峰镇的有钱人来此消费的多了,里面的东西自然也价格昂贵。

  蒲源义走在前面,几人随后就到,他招招手叫小厮走上前来。

  小厮喜笑颜开道:“三少爷,还是老规矩?”

  蒲源义道:“嗯,老规矩,今天要大席,多上几个菜”

  “好咧,少爷您里面请!”小厮弯腰应了声,便往前带起了路。

  几人进到一个装修豪华的包间中,包间大概能坐十来个人的样子,此时只有4个人坐在里面,倒是显得宽敞。

  雅座里干净又敞亮,从窗户往外看就可以直接看镇子旁流淌的小河。

  几人分主客落座,不一会儿酒保提着一壶酒上来,热菜还没上,又上了几道凉菜。

  三人又各自通报姓名籍贯和年龄,才知王澜年纪最长,蒲源义次之,徐飞虹年纪最小,说完这些三人才开始把酒言欢。

  “王兄,先前我两个多有得罪,在下给您陪个不是。”徐飞虹朝着王澜微微一礼。

  “无事无事,都是些皮外伤,倒是你那堂妹,可要好好管教,下次遇到其他人,可就没这么好脾气了。”王澜本就是大度之人,他是见的多了,也没玩好心里去。

  “咱们不打不相识,先前只是不了解,如今说开了也就没什么事了,区区在福州地界也有些势力,将来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蒲源义见气氛融洽,便开口建议道。

  “蒲兄有所不知,小弟这次来福州还真有点事。”徐飞虹说话的时候留了一半,也不说自己有什么事,只是先试探一番再做打算

  王澜在四海商盟经营多年,深知这就是人情世故,他对这种场景自然见怪不怪,他珉了口茶,就当没听见。

  “不知徐兄弟有什么难处,若是我帮得上忙,愿效犬马之劳。”蒲源义端起酒杯,敬了徐飞虹一杯。

  徐飞虹闻言目光闪动,看了看旁边的王澜犹豫了一会儿道:“不瞒蒲兄,我连城徐家如今也是大不如前,最近接了一个海上的生意,要大批的粮食,小弟这也是出门遇到贵人,若是能办妥此事,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小弟定当全力而为。”

  “海上的粮食贸易?这大宗粮食一直是朝廷控制的,海上的大宗贸易也是朝廷垄断的,如今大宋有这么多生意,徐兄弟又何必铤而走险参合这事呢”蒲源义皱了皱眉头,却没有答应

  “我这也是有难言的苦衷,不然也不会来拜托蒲兄,如今也是信的过蒲兄这才和你商议,若是难办,就当我没说过吧”徐飞虹说着黯然的摇了摇头,露出失望的神色。

  “福州的批粮商愚兄也认识几个,据说最近有批米面从临安来,愚兄为你筹划一番,看看能否从中周旋,你看如何?”蒲源义道。

  “那小弟就先谢过了”徐飞虹见蒲源义有法子,便放低了姿态拱了拱手道。

  等热菜上来,觥筹交错不在话下,四人的关系更加亲近,一桌酒宴下来,朝廷资政、人文风貌、商贾传奇、八卦轶事几乎无话不谈。

  就是这么一次小小的便饭,王澜却了解到了更多的信息,这次饭局吃不止是填饱肚子,更是让他最贴切是了解到了蒲氏这种豪门的生活,徐氏这种中产的处境。

  几人吃罢,约定后天再见,蒲源义写了请帖,给在座的三人一人一张,接着几人就各自离去,打道回府。

  王澜走在街上回想起席间大家相谈甚欢的内容,只觉得恍惚中,这大宋和自己记忆中的那个江湖完全不同。

  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当初店主传功牛家村,糙米不过每石六百文,郭巨侠镇守襄阳时也只是每石千文。

  如今已是咸淳三年,每石粮食竟然高大三四千文。

  白银居然是三千文一两,三千文!难怪当初那人以为自己在讹他。

  绢帛那时只要千文一匹如今却也要三两,随便一间破屋租金都要半吊钱

  盐涨了五倍,茶叶涨了四倍,酒水涨了十倍!

  以自己领居为例,一家五口每年要粮二十石,折合铜钱二万文,房租支出钱五千,布料至少二匹布,又是钱七百,吃盐支出约三千文,柴火、油、调料,逢年过节再吃点肉,最少也要钱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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