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军特种部队越发频繁的出没于苏联各地,破坏道路、切断电话线、误设路标、散布各种谣言、投毒、设雷区;而且动不动就假冒苏军内务部,给某人扣上叛国罪名,将其枪毙。
这倒不是雅尼克的主意,原时空的二战中德军也是如此,经常穿上对方军装,深入对方腹地实施各种破坏;更准确的说交战各方都互相派遣了很多的间谍。这些士兵近乎敢死队,因为在战争中,穿敌方军服的军人是不受国际公约保护的,即无权享受战俘待遇,只能享受间谍待遇,那就是被处死。
西线的美军为了找出这些混入后方大肆搞破坏的的德军特种人员可谓是绞尽脑汁,各种千奇百怪的方法都用上了:比如美军宪兵们往往随时随地设起哨卡,抽查过往美军。
一个美军上尉在法国境内作战时搜刮到了一个德军军官的行李箱,从里面拿了一双德军军官的皮靴,此后就一直穿着。后来被美军宪兵给拦住,看到他穿着德军的军靴就认定他就是德国间谍,当即将其逮捕,调查了很长时间才将其放出来。
还有一个美军士官和两名士兵也是相似的情况,他们的吉普车上有一件德军的迷彩服,而且其中一名美军士兵是个徳裔美国人,英语中带点德国口音,就这样他们也被关押起来,十几天后才放出来。在那段被德军特种人员搞的人心惶惶的日子里,只要是在美军大兵身上搜到任何德军的物品,那么基本就很难逃脱被逮捕的命运。
而且这些宪兵们喜欢问一些当时美国国内跑红的知名电影与体育明星的相关联话题来甄别其真伪。可即使真正的美军,也有白痴及乡巴佬之类搞不明白的时候,往往造成误抓,还闹过不少乌龙。
最著名的当属美军第七装甲师B战斗群司令官克拉克将军,在行军途中遇美国宪兵哨卡检查,克拉克是毫无将军架子地接受了盘查,但他的运气显然不够好。宪兵上尉问了他一个关于棒球的问题:芝加哥小熊队是不是美国职业棒球大联盟的一员?
也许上尉以为所有的美国人都应该对棒球感兴趣,可偏偏克拉克将军不是棒球迷,他选了个错误答案。结果宪兵们的枪口瞬间对准了克拉克将军,上尉警告他举起双手不许动,然后命令手下把这个冒牌将军抓起来。
“我可是第七装甲师B战斗群的克拉克准将。”克拉克将军大声声辩着。
“简直就像真的一样。”宪兵一边铐上他一边冷嘲热讽着。“你明明就是斯科尔兹尼的人,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
倒霉的克拉克准将就这么被带去审问,而一名将军的“失踪”可不是闹着玩的,克拉克手下的参谋人员立刻到处寻找,在被关押了5个小时后,克拉克将军得以“释放”。滑稽的是,那名宪兵上尉还厚着脸皮问将军要签名。
而在东线战场上,德军对苏军也使用了同样的伎俩,但造成的威胁远没有西线战场那么深,因为苏军的能轻松鉴别德军特种部队。
有两种简单办法,一种前线苏军普遍使用,另一种严格保密,只限内务部相关人员掌握。
前一种便是辨口音。俄语非常有特点,那就是卷舌音非常多,而且有的音节难度系数还很高。要掌握俄语弹舌音,天赋好的数月,差的数年,再差的终生无缘。虽然德语中也有弹舌音,但其弹舌时的舌头震动幅度与频率与俄语相比,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于是乎,前线苏军甄别德军特种部队,方法很简单,就是让对方发一个俄语单词“多若嘎”,这个“多”是个弹舌音,德国人弹舌不够,仅能发出“塔若嘎”,德军特种部队就这么原形毕露了。
当然,这种办法也并非万无一失,因为对渗入到苏联腹地执行重要任务的特工人员,是百里挑一、精心筛选出来的,在德军中也有少数人有青少年时期在沙皇俄国或苏联生活过的经历,也能说一口地道的俄语。
在后方有苏军的检查哨,每当过关时都统一收上证件查看,很快就能辩别出谁是间谍,无一人漏网,工作效率之高可谓无与伦比。按说德国工业比苏联先进,苏军证件德国都能伪造的真假难辨,苏联人是怎么做到一眼就分辨的?
问题就出在证件使用的订书针上。
苏军使用的订书钉都是粗钢制造的,往往很短时间就会生锈。而德国使用的是不锈钢制造的,二者在新制作出来外观无差异,但使用一段时间后,真正的苏联证件上的订书针会有锈迹,而德国伪造的没有。悲摧的德军特工被这小小的细节出卖,被抓时一头雾水。而这个小细节当时却被当作最高秘密,只让苏军内务部人员知晓。
而这时空在雅尼克的指点下这些致命的问题都得到了改善,渗入的德军特种部队真正做到了真假难辨。加上这时空没有西线的盟军,渗入苏联的特种人员数量更多,造成的破坏性也更大。
莫斯科的贝利亚最近被各地传来的消息弄的焦头烂额。都是些内务部枪决了某某军官家属,或者比他们先一步带走需要处决的人员家属等等;总之就是苏联各地出现了另一支内务部部队。
“谁有办法能分辨这些假冒的德国人?”他自然也懂得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的道理,集结了一群手下商议对策。目前最紧要的便是找出能迅速分辨这些假内务部人员的办法并推广开来。
可一时之间谁也拿不出什么好的主意。
因为这些“内务部人员”就算做出再过分的行为,也没人敢质疑他们的身份。毕竟内务部可以说是斯大林手里的一条猎犬,打狗还得看主人不是么?
要解决这些麻烦除非是撤销内务部这个部门,可撤销内务部后还会重新组建类似的部门,不管是左务部还是右务部,德国人照旧会冒充他们,给他门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