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后院,在墙角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沐浴着晚秋温暖的阳光“昨天晚上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接到戴维德叔叔的箱子我就从提前规划好的路线去你家了,路上都没看见人。倒是你,最危险了。”
“没事。我相信戴维德叔叔的枪法。”阿塞尔晒着暖洋洋的阳光,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怎么好好休息过的阿塞尔有些犯困。
“这件事之后怎么处理?”
“哈欠~没事,之后找个替罪羊交出去就行了。我有点困睡一会,赛克你过一会把我叫醒,我还要去一趟莉薇娜家里。”
“好。要不你去房间里睡吧?”
“不用,这里晒着太阳很舒服。”阿塞尔拿起身边的礼帽,盖在脸上。
看着阿塞尔就这么睡了,赛克轻轻笑了笑,随后轻手轻脚的走去店里。
***
睡梦中,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悠扬的乐曲,阿塞尔茫然的睁开眼四下打量,自己好像在一个礼堂里面,周围的人们脸上洋溢着欢乐的笑容,阿塞尔向前走去,想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就在这时身后有人拉住了他的衣角。回头看去原来是赛克,只不过比起记忆中的他,此时身穿礼服的赛克显得更加成熟了。看着阿塞尔迷惑的眼神,赛克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阿塞尔,今天你是主角,瞎跑什么。找了你半天了。”
“我是主角?什么主角?”阿塞尔迷惑不解的问。
“拜托,你怎么回事?今天你结婚啊。大哥,睡迷糊了?”赛克抓着阿塞尔的肩膀使劲摇晃着。“跟我来,新娘等你半天了。”
赛克说完抓起阿塞尔的手就走。阿塞尔下意识的跟随者赛克的脚步,来到了礼堂深处的一间房间。打开门,门里是一片光芒,在这光芒中,莉薇娜穿着洁白的婚纱,对着阿塞尔轻柔的笑着。
阿塞尔上前两步,牵起莉薇娜的手“小蔷薇,你今天真美。”
莉薇娜调皮的说“那你还舍得扔下这么美的新娘跑到外面去?”
“我怕我一直看着你,就要彻底沦陷在你的眼眸中了。”阿塞尔一边轻抚着莉薇娜柔嫩的脸颊,一边盯着莉薇娜那如湖水一般清澈湛蓝的眸子,深情的说。
“讨厌,就知道说怪话,好啦,我们快出去吧,大家都等着呢。”莉薇娜脸色微红,拉起阿塞尔的手想外面走去。
礼堂里,很多人都在,祖父祖母,格里芬先生一家,自己的父亲,赛克和小伙伴们,还有加里,丹尼,戴维德,大家都微笑着看着他们。
阿塞尔和莉薇娜挽着手走向礼堂的尽头,那里一脸和蔼的神父手捧神典正在等着他们。走着走着身边的人们和场景渐渐消失,前方和蔼的神父不知什么时候也不见了,然后渐渐的,这条路上只剩下了阿塞尔一个人,没有声音,没有色彩,只是机械的走着。
等到阿塞尔再次回过神来,整个世界已经变成一片血色,周围的空间在震荡,四周充满了古怪混沌的低语。阿塞尔想仔细去听那些低语在诉说什么,却毫无所获,只引起一阵头疼。然后空间裂开了一道缝隙,一缕金色的光照射了进来,低语声渐渐消失,而另一道声音则越发清晰“阿塞尔!醒一醒。”
睁开眼睛,看见面前的赛克正在摇晃自己,阿塞尔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天色,太阳还高挂在天空“我睡了多久?”阿塞尔问。
“一个小时左右吧。”赛克看见阿塞尔醒来,拿来一杯水。
接过水杯后,阿塞尔一饮而尽,随后伸了个懒腰“太阳底下睡觉真舒服,好久没做梦了,刚才好像做了个梦。”
“哎?什么梦啊?”
“不记得了。”阿塞尔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下,但还是没想起来。
“算了,一个梦而已,我走了。”阿塞尔起身,离开铁匠铺,到柜台的时候和维克托爷爷打了声招呼“维克托爷爷,我先走了。”
“嗯嗯,慢点啊,回头告诉你祖父来喝酒。”
“我才不告诉呢。”
走在街上,阿塞尔看着街上悠闲的行人,心中感叹“这里和伦敦的风土人情差别太大了,这种悠哉的日子有些让人羡慕啊。不过这种日子过久了也挺没劲的,我还是适合在伦敦暗中地方生活,虽然又脏又乱,人也差劲,但是那才有趣呀。”
边走边向着事情,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格里芬家的宅邸,按响门铃后没多久,莉薇娜急匆匆的跑了出来,看见阿塞尔,也顾不得女儿家的矜持,一下扑到阿塞尔的怀中,声音中带着哭腔问“你昨天没事吧?都怪我,要是和你一起下去就不会有这种事了。”
阿塞尔看着激动的莉薇娜,楞了一下,随后轻轻的环抱住了哭泣的女孩“没事的,没事的,这不怪你傻丫头。”
随后跟出来的格里芬夫人,看见门口抱在一起的两个年轻人,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听到妈妈的声音,莉薇娜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阿塞尔的怀里,然后挣扎出来捂着脸跑回了屋子里。看着莉薇娜跑走,阿塞尔尴尬的挠了挠额头“您好,格里芬夫人。”
看着阿塞尔尴尬的样子,格里芬夫人捂着嘴笑了笑“阿塞尔,请进吧,我丈夫在会客室等你。”
跟着格里芬夫人进屋后,阿塞尔并没有看见莉薇娜,估计是害羞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去了。想到这里不禁轻笑着摇了摇头。走到会客室,格里芬先生坐在沙发上正在看书,看见阿塞尔来了,格里芬先生吧手里的书放到一边,对阿塞尔说“坐吧,我就开门见山的问了,昨天的事情是不是你们做的?”
听到格里芬先生的问话,阿塞尔吃惊的说“您为什么会认为是我做的呢?”
“最近和乌兰道尔家族结怨的只有咱们两家吧?再详细些应该只有你们维肯家,无论是修缮教堂的事还是我女儿的事情。”格里芬先生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叉,面色平静的看着阿塞尔。
“格里芬先生说笑了,您应该心里清楚,,这两件事情根本没必要演变成这种情况,为什么不能是乌兰道尔家族之前的敌人呢?”阿塞尔毫不畏惧的迎着格里芬先生的目光,坦然的说。
“真的不是你?在一个城里生活这么多年,我对乌兰道尔家族还是有些了解的,能选择在主教的接风宴上动手的敌人必然是被得罪狠了,可是乌兰道尔家并没有这样的旧敌。”
“嘛,谁知道呢,也许是乌兰道尔男爵前两天与酒馆的女招待深入探讨时没付钱,被报复了也说不准呢。”阿塞尔揶揄的说。
“人都死了,就别编排人家了。看来真不是你啊,不过乌兰道尔男爵死了对我们来说也算是好事,起码教堂的事情是解决了。”
“没错,不过接下来还要格里芬先生多费心,毕竟教堂给出的期限是在神诞日前弄好。”
“这个没问题,时间完全够用。行了,没事你去看看莉薇娜吧,那孩子昨天回来后哭了很久,你今天一定要哄好她,知道了吗。”格里芬先生说到最后,脸色难看得很。
阿塞尔站起身。夸张的弯下腰“好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