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此刻潘凤的心里的是慌张无比的,突然间在这山谷窜出一群兵士,而且还是之前自己的手下败将,原先以为他们铁定十分愤慨,千人一拥而上的话,小命保不准就得交代了。
谁料,那名少年居然是高顺!史载高顺为人清白有威严,不好饮酒,所统率的部队精锐非常,号称“陷阵营”,而且忠贞不移!
却想不到如今他作为一名百夫长护送自己回郡,当他在马车内偷看之时,发现这高顺三言两语就将对面说的一惊一乍的,潘凤这才发觉,这帮乌合之众压根对自己十分恐惧。
当机立断的他决定下马,用尽浑身气力吼出一句,无双上将在此,果不其然,对面的心基本都被这话吓呆,潘凤更是暗自窃喜,不过要如何化解这次危机,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菠才虽然慑于潘凤威风,不敢下手,一方面是潘凤威名过大,白波军只是千人散军,而看对面足足有着两百骑兵,而且看那架势,估计是精兵!
但另一方面,他作为之前黄巾军的余孽,在这白波军本就不受重用,这也是他为何要扩展自己势力的原因,不过看来,这硬骨头真不好啃。
“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杀潘凤,大功一件!杀!”
那菠才也是久经战场之人,骑虎难下的局面他必须先稳定军心,只见他对着周遭叫喊,说罢,拿起手中长枪便向着潘凤袭来!
高顺一看,这白波军贼首真敢动手,从那马车驾下拿出一把大刀,只见那刀长一尺多,七块宝石镶嵌在上面,非常锋利,在这日光之下,隐隐发亮,竟是七星宝刀!
潘凤见到对面还真敢上,不禁心里暗叹,这帮家伙不怕死啊,刚想跑路,却发现自己已经被自家士兵围绕起来,显然,他们以为潘凤身体还未恢复,只想保住潘凤安危。
只见高顺拿起宝刀与那菠才厮杀一起,一记挑技横扫,砍在菠才身上,被他长枪挡住之后,抬起右脚用力一踹,接近两米的菠才竟应声倒地,再拿出宝刀一砍!堂堂白波军高级将领,竟被百夫长高顺两回合卸下脑袋!
其余白波军都还没来得及进来开打,就发现自家将帅被斩了脑袋,那拿着战旗的旗兵直接将那旗子扔掉,逃命去了,众人见此情形,更是四散溃逃!
就连潘凤都没能反应过来,就看到底下滚落的菠才脑袋,血淋淋的,险些令他作呕,还好他忍了下来。
“贼寇勿追,潘将军安危为主!”
其余士兵原本还想追杀上前,听得高顺这番话语,随即停下脚步,有井有条的慢跑回来,一番打点,潘凤这边仅仅死伤数人,而白波军被斩杀接近三十多人。
潘凤坐于马驾之上,听得高顺禀报,越看这个少年越觉得顺眼。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来!这高顺莫非就是历史中吕布帐下中郎将?
“高伯长(古代军制,五人为伍,十人为什,百人为伯)英勇杀寇,着实佩服。”
“潘将军过奖,护送潘将军乃在下职责所在,无功之有。”
“高伯长可有表字?”
“报告将军,在下出身贫微,并未表字。”
在汉代,一般只有世家大族,文人雅士或者地位较高之人才有表字,很多低下的平民百姓是不配表字的,潘凤这一问也是想确定这高顺是否出身名门。
“高伯长此次杀那菠才,真乃英勇,不如由吾赐字英勇如何?”
高顺听得这话,脸上笑容隐现,潘凤乃是五品军衔,朝廷御赐的牙门将军,如能获得潘凤赐字,身份自然高贵不少,而且,也代表潘凤对他的身份地位的肯定!
“谢将军赐字!吾高顺定当为将军保驾护航,在所不辞!”
而为了测试这高顺是否后来的中郎君,潘凤绝对再考验一下。
只见他从马车之上,拿出一坛美酒,递过酒杯给那高顺说道。
“高伯长可有饮酒之好?”
“禀告将军,在下不好此口,但将军赠酒,在下定当奉陪!”
听到这话,潘凤算是基本确定了,这高顺应该就是后来在吕布帐下的中郎君了,历史上描述此人严守军纪军备严整且作战时相当勇猛,每次率领着部队攻击敌方阵营,而又很快速的攻陷敌方阵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想不到这高顺原先是在韩馥帐下做一名百夫长,冥冥之中,倒是被那韩馥派来成为了自己手下。
“将军,此处离那白波谷实在过近,为防报复,还是先进邯郸郡内再做详谈。”
潘凤觉得有理,便命士兵出发,抓紧过谷,先进邯郸以防万一。
在行进之时,潘凤似乎又想起什么,便又问道:“观汝作战所使宝刀,气势非凡,莫是那七星宝刀?”
那高顺听到这话,有些吃惊,这七星宝刀虽说是把好刀,但知晓其用的也就曹操几人,这潘将军眼界真宽,竟也识得此刀。
“潘将军慧眼,此刀名为七星宝刀,乃是旧识陈宫所赠。”
“陈宫?可是中牟县县令陈公台是也?”
“正是中牟县县令陈公台,初平元年,在下正在中牟县内,无意中救得公台一命,公台故赠此剑。”
“想不到高伯长早已威名中牟县,就连公台兄都曾救得。哈哈”
潘凤听得此话放声大笑,笑的高顺还以为这潘凤与那陈宫也是旧识,但潘凤并没问过,他作为部下,也不方便说起。
众人在行了约十里地后,终于是看到了邯郸城门。前方守兵在确认了韩馥文书之后,也是顺利放潘凤等人进城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