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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欲取江东

三国从曲阿开始 猫爪垫 2931 2024-07-06 15:36

  “少主!”

  太史慈颇有些为难,区区两个月就让这些一千兵卒上战场,说实话他舍不得。

  夸张的来说,这些兵卒乃太史慈平生第一次所见。

  并不是说其智谋有多过人,武艺有多厉害。

  而是刘基所创这训练之法,乃是让太史慈抱有很大的期待感。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这一句话让刘基做到了极致。

  不仅是在校场,就连是在穿衣,吃饭,洗漱,这些日常小节之中,也是有着莫大的规矩。

  衣要整洁,食要听令,个人物品摆放必须整齐。

  如若不听,则有三次机会。

  过而不候,责令罚杖。

  即便是休息之余,也要两人成行,三人成列,昂首挺胸,面见上司则需停步问好。

  当然这里的上司只指两人,刘基与太史慈。

  回答问话,只有是,与不是。

  治军之严厉,乃是太史慈生平所见。

  然强自取折,这样高强度施压只会招来兵卒的记恨。

  但刘基微微一笑,山人自有妙计,军中伙食达到了一天三顿,还有饷银,凡从军者,免除全家赋税徭役。

  并且每过五日当晚,并会举办联欢会,这个新名词是太史慈无意之间听刘基口中所说。

  军中便形成了这个传统。

  如若叫到你上前表演节目,须不能推辞,无论你是耍把式还是学狗叫,便都要做。

  与其名曰,与兵同乐,促进感情。

  并且每晚则有刘基亲自授课,两个时辰进行讲解军事概念,另一个小时则是城里的教书先生教书写字。

  这让太史慈大感震惊,这哪是训练兵卒,这明明是在训练将领。

  可在太史慈眼中这么一群宝贝疙瘩,竟然就这样去上战场。

  这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看着欲言又止的太史慈,刘基笑了笑;“将军是不是有些舍不得。”

  “末将斗敢请少主宽限几日,这群兵卒在某眼中不仅仅是兵卒这么简单,他们很有可能会成为军中砥柱,这样仓促之举,是不是有些太过可惜。”

  太史慈咬着牙说道,这句话已经是军中大忌。

  违抗军令者,是要斩杀。

  但太史慈真的不想看见这么一群有勇之师,死于毫无意义的战场。

  刘基并没有怪太史慈违抗他的命令。

  个人站位不同,想的问题也截然不同。

  太史慈与这些兵卒朝夕相处,是一步步看见他们成长过来。

  他所考虑之事,便是万事俱备才放任这些兵卒投与军旅之中。

  但刘基是何人。

  他是扬州刺史刘繇的长子,并且还具备先知属性。

  刘基也想等他们,但时局不等人啊。

  现如今孙策奉袁术之命,率军攻打庐江,算算日头,还有几日便可取之庐江。

  给刘基的时间依然不多。

  虽然今日对刘繇之言语,可以拖住袁术,但小霸王孙策这个名号可不是白叫。

  按照孙策这个戴孝子,怎么可能会放弃江东呢。

  哎,累就累一点吧,大不了多喝一点水吧。

  就当时锻炼口才了。

  其实刘基不必给太史慈讲这些,以少主之名压制便可,但没有办法啊,谁让对面是一流名将呢。

  有些话还是表其意,才方为上策。

  礼贤下士这个人设还是要打造好。

  刘基端起一杯水一饮而尽,先润润喉吧。

  随后便一脸微笑的问道;“不知将军对现在这个时局怎么看呢。”

  “嗯?”

  太史慈没有想到刘基会这样问自己,虽然他身为武将,但并不是谋士,他一生之想便是练兵打仗,对这天下倒是没有过多去思考。

  但看着刘基鼓励的眼神,太史慈勉为其难道;“今,皇权依然崩塌,各路诸侯并起,然这天下大乱。”

  “嗯,不错。”

  刘基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

  当然这个回答只能是说了等于没说,你也不能指望一个武将给你讲什么天下之事,合久必分吧。

  能知道这天下大乱,便是好的。

  就怕像张三一般,给你来一个,俺也一样。

  那刘基也就不会在这里充当什么礼贤下士了,直接一脚踹出,率兵打仗。

  “将军所说没错,这天下是乱了,割据西凉的马腾与李傕,兖州曹操,四世三公的袁绍,占据东辽的公孙家,还有荆州的刘表,益州的刘璋,张鲁,人中吕布,怀德之心的刘备,都是割据一方的诸侯。”

  “这个时代英雄辈出啊。”

  “嗯,少主所说的没错。”

  太史慈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后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刘基。

  少主是不是还忘记一个人了。

  仿佛刘基看透了太史慈心中所想之事,微微一笑道;“将军是不是有些奇怪,我没有说袁术。”

  对于天授之人刘基,太史慈已经生出一些抗体。

  猜出自己想法,依然不足为奇。

  随即太史慈便很光棍的点了点头。

  “不知将军知否,天下英雄我都提了,为何我没有提袁术。”

  “末将不知,还望少主解惑。”太史慈抱拳鞠躬道。

  “哈哈哈。”

  刘基仰天大笑道;“因为此人,我必定会灭他。”

  “将死之人,提他干嘛!”

  这一刻,饶是身为武将的太史慈,多多少少都被眼前那一身豪气的刘基,所震慑到。

  这是何等的狂言,有是何等豪气。

  对啊,将死之人何必去提。

  太史慈仿佛从刘基身上已经看到他挥剑斩取袁术的头颅。

  “末将对刚才抗命之举,甘愿领罚。”

  明白了。

  全都明白了。

  聪明人一点就通,而带兵打仗的将领,对待军事有这天然的敏感。

  不用什么话都要讲的那么透彻。

  袁术死!

  而这就是出兵见血的理由。

  时不待我,生于乱世想什么事情做到万事俱备,显然是天方夜谭。

  要怪就怪这乱世吧。

  刘基笑了笑,看着跪倒他面前的太史慈,眼神很是欣赏,这就是一流武将,你不用把话说的那么透彻。

  武将最怕跟随之人是没有进取之心。

  而今日之言语便是表达了刘基的目标。

  杀袁术。

  这也不能怪袁术倒霉。

  谁让他占据的扬州大部分地区呢,不杀你杀谁。

  除非他那个便宜老爹换一个刺史当一当,但很显然是不太可能。

  刘基连忙扶起太史慈道;“将军不必行此大礼,所谓不知者无罪,也怪我没有显露雄心,才让将军误会。”

  “留给我们时间不多了,只有战争的洗礼才能让他们成长。”

  “我欲取取得江东,以抗袁术,不知将军可助我共谋大业。”

  “啪!”

  太史慈再次抱拳跪拜道;“末将甘愿追随少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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