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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铁娘子内堂把关

建安五年 渔不笑 2501 2024-07-06 15:36

  却说簪花别院内,庞统有意请黄玉儿坐镇内宅,好让铁娘子把关,保刘琦平安,为免推辞,还特意请其父黄忠相说。却不料玉儿丝毫不给老父亲面子,一听就炸,在堂中便和黄忠争吵了起来。

  刘琦和庞统本想相劝,却不料话才出口,便好似捅了马蜂窝,黄玉儿闻言转过身来,以手指之,忿然叱道:“阿爹正直之人,哪里会有这种歪点子,肯定是你们两个在捣鬼,快快老实交代,是哪个出的馊主意!”

  黄玉儿大马金刀,脚踏几凳,踹翻案前金樽酒,半拔腰间蝴蝶刀,怒目直视刘琦和庞统,刘、庞二人后背汗如浆下,腿骨瑟瑟发抖,再不敢出一言。

  堂中正僵持之际,堂外一道柔声响起:“玉儿姐姐,何事如此恼怒?”

  众人闻声看去,见来者白裙如雪,倩影婀娜,眼媚如丝,正乃如兰是也。

  如兰素有眼力,兼刻意讨好,平日里得闲了也不忘走动,故和玉儿相识日子虽不久,关系却处得甚是不错,常以姐妹相称。

  此时玉儿见是她来,遂弃了刘、庞等人,走到跟前牵着如兰的手诉苦,言语中自是将满屋男儿一顿臭骂,却无一人敢出声,如兰倾耳听过,眸似流波,瞥了刘琦一眼后,方浅笑谓玉儿道:“这些臭男人,什么都不懂,就知道伤咱们女儿家的心,走,咱俩房中说去。”

  如兰遂牵着黄玉儿之手,径直往内宅而去,徒留刘琦、庞统与黄忠三个在堂内,面面相觑之余,均有劫后余生之庆,遂唤从人换过杯盏,热过酒菜,饮美酒以压惊。

  三人酒过数巡,见如兰贴身丫鬟阿珠走入堂中,冲刘琦盈盈拜过后谓道:“奴婢前来代玉儿姑娘请少将军许三事,若都能应许,便接了这内宅总管的差事。”

  刘琦闻之大喜,笑道:“快快请讲!”

  小丫鬟明眸流动,展齿笑谓道:“这第一事,乃是这簪花别院内,不仅内宅,连着这外院往来人等,奴婢仆役,均得听玉儿姑娘调遣。包括少将军在内,进了别院之门,也得听从号令。”

  黄忠面有不愉,叱道:“这臭丫头忒是无礼,少将军何等身份,焉能听令于她!”

  刘琦反劝黄忠道:“黄叔莫要动气,政令不一、分画不明乃行军之大忌,玉儿巾帼无双,既然屈尊坐镇,那宅院里自然该以她为最大。”

  刘琦如此相说,黄忠自不便再动怒,遂安坐饮酒。

  阿珠俏声问道:“那少将军可是许了?”

  刘琦坦然笑道:“许了!”

  阿珠又道:“第二事,是得让玄女卫入驻别院,既为领军便利,也为守护宅院。故需另在院中择开阔处整地平土,建演武场,供卫士们打磨力气所用。”

  看来这院内原本争奇斗艳的花木得遭殃咯,庞统目有不忍,举杯自酌。刘琦咽了咽口水,颌首答道:“亦许!”

  见刘琦答应得爽快,小丫鬟掩嘴窃笑,少顷,方开口说道:“这第三事,乃是玉儿姑娘毕竟是女儿家,虽武艺高强,震古烁今,但如今玄女卫部属皆为男儿,以一雌而伏众雄,终究是诸多不便,故特请少将军许玄女卫收健妇从军,饷钱与男丁相若,宿于别院内宅之中,寻常不许男子入内。”

  此言一出,刘琦顿时愕然,遂不忿抗议道:“收健妇从军也便罢了,全都宿于内宅又是何意,还不许男子入内,那这宅院岂不是变成了军营?日后本校尉又该宿于何处?”

  却见阿珠没好气的呛声答道:“少将军问奴婢,奴婢又哪里知道,玉儿姐姐只让我来传话,又没说还要负责回答问题。”

  刘琦勃然大怒,叱道:“你这臭丫头,真是牙尖嘴利,回头让如兰好好教训教训你!”

  然阿珠毫不畏惧,翻起白眼,吐舌讥笑道:“哼哼,如兰姐姐才不会对我如此凶呢。这第三事到底许还是不许,还请少将军明示,奴婢好回禀玉儿姐姐去。”

  刘琦转头和庞、黄二人对视,所见目光里均是怜悯,庞统更是缓言相劝道:“阴阳相济,相辅相成,亦是极好,为了大计......少将军还是从了吧。”

  事已至此,刘琦长叹一声,悲声谓道:“这第三事......亦许也!”

  阿珠办成了事,蹦蹦跳跳回内宅复命领赏,庞、黄二人见天色已晚,亦告退而去,独留刘琦踞坐席前,虽碟有佳肴,盏有美酒,却深感索然无味。

  恰蔡、贾二仆从馆驿携了行礼前来,遂将此事告知,并言日后宅院事务,均由黄玉儿做主定夺,也不管小六子一脸懵懂,蔡阿毛表情惊愕,自去书房榻上安睡。

  是夜三更,蔡阿毛从侧门溜出宅院,径直往蔡信府上去,见了蔡信,将黄玉儿掌管簪花别院、内宅留女卒入驻一事和盘托出。

  蔡信闻言大惊道:“如此一来,我岂不是白白送了他一座大宅院住?回头忠义将军怪罪下来,又该如何交待!”

  蔡阿毛坏笑劝道:“主管大人大可放宽心些,想那如兰千娇百媚,风骚透骨,少将军年轻气盛,又怎生忍得住?不过是被之前马上风给吓着罢了。依小人之见,这对男女如干柴烈火,但凡有点火星,必会燃起熊熊烈火。”

  蔡信沉吟片刻,皱眉称道:“都督观此子数年,本已断定其乃愚笨无用之人,故未下急功。谁知他自从得了一次马上风后,便和换了个人般,开始用心政事军务不说,行事更是愈发让人琢磨不透,蔡阿毛!汝务必尽快行事,不可拖延,我有种预感,迟则必生变故!”

  蔡阿毛闻言,倍感为难,谓道:“有这黄妇好和女兵看守,这对男女别说行欢好之事,就连见一面都不容易,短时间内实难觅得机会!”

  蔡信闻言不悦,目光如电,冲蔡阿毛厉声叱道:“今日我才送他宅院,到晚就莫名在内宅搞出女卒来,莫非已知我等所谋乎?可如此机密之事,他又是从何而知?蔡阿毛!可是汝这厮泄了密!”

  蔡信突出此言,吓得蔡阿毛立时跪倒在地,叩首指天拜道:“小奴对天发誓,主管说与我之言,绝未曾泄露半个字!否则必遭天打雷劈,死无全尸!”

  蔡信瞠目视蔡阿毛半晌,见后者语意甚坚,方信其言,遂以手拍其肩膀,叹声泣道:“我名义上是个主管,其实和你一样,都是为忠义将军做事的下人。我自会信汝之言,无需发此毒誓,只是如今差事未办成,你我全家老小恐都性命不保,这却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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