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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白门楼(4)

  我、高顺、张八百还有陈公台还有另外几个我现在依然记不住名字的人并排跪在一起,前面坐着的是孟德玄德等等以及曾经是我手下的几个二五仔。

  孟德看着我笑着,然后喝口茶,又看着我笑一会然后再喝口茶。喂,你该不会是拿我下茶吧?

  老曹的雅好就是与众不同,别人喝酒他喝茶,不过我的位置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不是喝茶,说不定是茶杯里面装了酒呢?嗯,茶杯装酒喝本身也是与众不同的雅好之一。

  备备和关二哥张三弟很高冷的在一旁看着,这让我有了兴趣,孟德兄这边的人都带着笑,备备一边则有点高冷。

  我猜测备备应该是预料到了我很怕死,我会千方百计地求饶,但老曹一直不表态,就像猫抓了老鼠一样,猫会说,你猜猜看我会不会吃你,猜对了就放你走,猜错了就吃了你。

  而老鼠只能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我怎么猜呀?我是老鼠你是猫好不好,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记得韦小宝也这样玩过,找几个冤大头来掷骰子比大小,只要一动手就必输无疑,而输了就死路一条。嗯,那么反过来说,只要不动手就能活,还能喝酒吃肉!那这里只要我不开口说不定等一会老曹就会缓缓走过来,双手将我扶起,再真诚的看着我的眼睛温柔地说,奉先,你辛苦了,你愿意陪我一起共创大业吗?

  哼,你以为我会欢天喜地答应是吧,我偏偏就是那么傲娇,我会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长叹一声,此心已了,但求黄金若干,闲居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但老曹应该还记恨着我前不久跳城墙吓他的事,他会笑眯眯地问,还跳吗?还想跳吗?你就这么喜欢跳吗?你真的还想跳?来人那,送奉先去跳楼,每天跳一百次。不够数不给吃饭,如果他死了,继续仙人跳。

  孟德应该不知道很多年后的仙人跳的意思,他可能只是揣测像我这样牛掰的人,应该是位列仙班的,但这样一来他就不该得罪我,那他本来的意思应该是想说继续死鬼跳吧,但死鬼这个词已经有人在用了,而且和我的妹子一样属于特指。不得已他只得借用了仙人跳这个词,也可以因此显得他很有文学素养,虽然他一直都很有文学素养,但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这点。

  但也有可能孟德会突然记起曾经和公台有过相会,在他的记忆中应该模糊了一部分,他不会记得模糊掉的那一部分是什么,也许他们曾经有过很亲切友好的夜谈,同榻的那种。而陈公台一定要寻死,而且一定要死在老曹的手里,所以老曹就可能很迷惑,出于对未知的探索,他就要送一送公台,借机问一问他们的曾经。而这样一来我就有机会可以让备备替我说几句话,比如,吕布这厮莽是莽,没什么大局观,但对线的操作还是可以的。

  备备一早就想到了我可能会这样,所以他特意很高冷的看着天空,我稍稍测量了一下他的角度,不是很准,但肯定没有四十五度,他的眼神很像突然发现前面的云彩的样子很像一架飞机,然后就随意猜测了一下它的型号。

  场面一时有点尴尬,这里的尴尬指的是孟德和玄德,因为我被捆在下面,尴尬这个词已经不能再用来形容我了。

  我猜他们应该是等着我开口求饶什么的,但我想做和韦小宝掷骰子的人,我就是不说话,我就是忍得住。

  孟德先撑不住了,毕竟这里他最大,如果他不说点什么,别人还以为他想不出有什么话要说。

  他只好看了看玄德,然后再看看我。

  “如何?”

  这个词很精炼,完美地表达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既可以算是问玄德的话,也可以算是让我做出选择,我对这个词的用法的熟悉程度绝不会比老曹低。

  我就这样看着玄德拱了拱手,再下一刻他就要开口,他要说什么我猜得到,无非就是公不见丁原董卓之事乎?

  这是把文言文的叙述用口语说出来,鉴于老曹的文学水准要比备备高,备备更可能换一种白话文,比如,请曹公收吕布为义子之类的。

  虽然孟德可能也很想这么做,但有些事它就是只能做不能说,别人说了你还做那就显得你就是个二货。

  就在玄德开口前一秒钟,我先开了口。

  “等一下!”

  孟德玄德都很诧异,从局外人的角度来看,这是玄德为我求情的最好机会,我的生死就在你的口中,一句话可以让我吊死在城门口,当然也可能一句话就让我换身衣服站在孟德身后,说不定以后还和许褚并列一个守门一个守窗子。

  而怕死的奉先居然打断了这个唯一的机会,奉先你是二货吗?

  我清了清嗓子,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抵下头,正对着孟德的方向轻启朱唇。谁说男人就不能有朱唇的?我不但有,还是天然生成的,嫉妒吧!

  “爹!”

  所谓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玄德,你想不到吧!我记得孟德兄似乎对玄德说过贤弟二字,这虽然可能只是客气,但如果关系不到的话,我们一般只会叫兄台。

  于是我换了个方向,朝着玄德,继续我的温柔。

  “二爹。”

  但玄德不是一个人,他身后还有关二哥和张三弟,虽然这一声二爹平白让他们兄弟俩多了孟德这样一个大大哥,但同样也把他们的位置往后挪了一点,他们大概不喜欢做关三哥和张四弟,关键是除了位置要挪后之外我还要给他们增添一个不孝子。

  看到我准备按顺序喊下去,张三弟出来了,我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出的手,我的额头上一痛紧跟着天就黑了。

  嗯哼,一切都在计划之中,除了小蝉的退路没安排好之外。

  这次的黑暗有点短暂,这让我有点苦恼,因为我可以思考的时间也跟着减少了。但也有可能其实是因为我一直想要回避小蝉去哪儿啦这个问题,所以我假装时间很少。

  等我再睁开眼睛时,我发现眼前的画面有点温馨,或者我可以换一个词,有点尴尬。

  我开始用温馨这个词的时候,是因为我发现我现在在的这个房间还算温暖,房间是以暖色调来布置的,一般的家具配置都有,可能还有点高级,我还看见某几个角落挂着几幅温暖的绸缎,我本来想伸手试试这些绸缎的手感,但下一刻,我发现某个人正把我抱在怀里。

  嗯,怎么说呢,这是一个年轻而且看起来还有点朝气蓬勃的人,虽然他的眼里残留着泪水。

  而我的姿势则是和他并列坐着,这应该是我和他最初的姿势,只不过现在我的身体斜了一点,可以用扑在他的怀里或者倒在他的怀里这种类似的句子来描述。

  他没有在看我,这让我避免了躺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和他对视的窘迫,但这哥们的手有点不安分,现在他的手正处于我的衣服之内……

  我不知道这几个动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因为我觉得他的手其实没那么冷,还有,他的手法似乎也很熟练……

  额,我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一些事情,我又穿越了,这是显而易见的,没有哪个男人喜欢把奉先抱在怀里再温柔的抚摸着他,就算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但布布大概是不会喜欢这个姿势的,就算抱他的是小蝉,不过,我对这句话保留看法。

  另外,我可能穿越到某个少女或者少妇的身上去了,我不是很确定这是不是小蝉的身体,没道理奉先才挂了然后小蝉就这样急不可待的又扑到另外一个人身上去,我对小蝉妹子有信心。

  我想找个借口先摆脱一下他的爪子,比如窗子没关好或者门在漏风之类的,但怎么说呢?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呢,他的手法让我有了别样的心思,我去,原来这种感觉这么舒畅,我有点怀念当初我和奉先在一起的日子了,甚至有一点点懊恼我为什么要早早的就从奉先的床上逃跑。

  嗯,我有点走神了,我忘了我还分析出什么来着。

  但下一刻,这哥们开始发表感叹了,听得出来,他有点忧伤,为了配合他的忧伤,他把手抽了出去,我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有一点莫名的感觉很空的失落感。

  我觉得我需要看一下心理医生。

  “满朝文武大臣,数万将士,竟无一人是男儿。”

  我有点目瞪口呆,甚至还有一点恐惧,另外在这种恐惧之外,竟然会有一点小小的期待。

  咦?嗯?如果说哥们你真的雄风大振,分别去一一验证过满朝的文武大臣,明确确认了这些人全部都是女扮男装,而且他们……不,是她们都很配合你。

  嗯,我佩服你的战斗力。

  这或许会有可能,也许我们的百官和将士都和花木兰有相同的看法,我爹老了,所以我可以帮他做一些他想做但是没能力做的事,打战也好,做官也好,女儿都能替父分忧。

  但没道理数万将士都是女儿身,这要是打赢了还好说,要是输了怎么办?

  除非,对面将士也和我们的将士有相同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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