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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吕奉先的心情

  我的气只生了两秒钟,因为我忽然想起,现在站在我前面的人是谁。

  于是我很快又爬了起来,在刚才的那一瞥中我有点怀疑我现在是在一个练武场上,对于在练武场上落败的人,对方一般会呵呵一笑或者哈哈一笑也行,然后双手一抱拳说声承让了,至于我是爬起来拍拍灰还是想多躺一会装死,对方应该不会怎么介意。

  但我的这个对方不是一般人,他是谁?一般人叫他三国第一猛将,吕布吕奉先是也。

  而我呢?我他喵的又是谁?如果我是他的部将,我多躺一会应该没什么关系,说不定布布晚上还会端着一碗鸡汤过来,好好的坐着我的床前,他想拍一拍我的肩膀说两句安慰的话,比如说,不好意思,用力有点猛让你受伤了,又或者是,哥们,你怎么那么弱鸡,我才用了两分力。

  但我受伤太重只能躺着,我已经躺了一个多月了,这个我有经验。但是这样会让他不怎么方便拍到我的肩膀,他可以把我扶起来,抱着他的怀里,再用手轻轻的拂过我因为太感动而流着泪的脸,柔声道,别伤心了,没事的,来,喝了这碗药。

  如果我刚好排行老大,而布布又一直和我有点亲密,他也完全可以很柔声地说,来,大郎,喝了这碗药,你就会好了。

  而我就会把泪水流到碗里,在他的温柔瞩目之下,一口一口的喝药……等等,我应该有点回应的,布布都真情流露了,我总不能一言不发,我也应该表露一下我的真情,我应该把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再轻轻握着他的手腕,婉儿一笑说道,布布,我希望我快点好起来,这样我才可以一直陪着你。

  但是,作为三国战力的巅峰,说不定布布和天山童姥也有相同的爱好,而他手下这一群猫猫狗狗也自然而然的继承了灵鹫宫属下的各种马屁,他们会故意引一些有名有姓的人来到吕布的管辖范围,然后他们就在一旁看着布布如何一招破敌。

  而我现在就是那个不小心路过灵鹫宫范围的倒霉蛋,虽然之后可能有人可以从我受的伤反推出布布是如何出手的,但那已经完全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有点忐忑,迎接我的究竟是温柔的一碗药,还是城外某个不知名的乱葬岗,我瞄了一眼吕布,他就在我前面三米左右,很安静的站着,可能是在看天空也有可能是在回首往事。右手扶着他的方天画戟,左手还在右手背上轻轻的挠了一下。

  也许我看错了,那并不是挠痒痒,每个人在回忆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小动作,比如走来走去,又或者敲敲桌子,而我呢则喜欢坐在窗前,仰角四十五度半,再托上我的腮,那一时,我眉目如画……

  “起来,再战。”

  这是布布的声音,但又不完全是他的声音,这样说我是有根据的,他曾经是我干儿子,在董卓府里我们曾经有过很多交流;作为对手时,我也曾很遥远地看过他,那是在我给李傕出了一些绝妙的主意之后。

  但现在布布的声音里带着一种金戈铁马的冷静,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布布有这样的转变是很正常的,首先是地位的改变,他有三国第一人的称号,但一直没有得到相应的待遇。

  这点我可以换位思考,比如明明是我这个黄金高手带着一堆青铜二货在撑场面,而最后的结果则是什么MVP、牺牲、偏将、富豪、破城之类的我一个都没份;这也就算了,你他喵的再开一局一看还是这四个货,我不强退就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所以如果我突然换了一种操作风格,应该是大家都能理解的一种操作。

  这是其一,第二个原因,我觉得是从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就已经埋下了伏笔,所谓草蛇灰线伏脉千里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如果一直没有得到,那也就算了,可以自我安慰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但布布明明已经从高顺那里找回了小蝉,而且我可以猜测,一直在流鼻血的高顺一定会告诉他,之所以把小蝉藏起来,就是要清清白白干干净净高高兴兴的把小蝉送到布布的手里。

  然后布布也就高高兴兴的带着小蝉回去了。我推算了一下时间,嗯,不用再推算了,作为郭汜时我就已经推算过了,其实时间长点短点没关系,就算布布和小蝉在一起度过了好几个温馨的夜晚,但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布布得到了小蝉,但他还没有完整的得到小蝉。

  我说过,这已经不是葫芦娃和女蛇妖的故事,甚至都已经不是海尔兄弟要下海游泳的事了,这已经是万事俱备不欠东风了,黄盖的顺风火船都已经冲到了孟德面前,老黄忽然发现,咦?站在船头那哥们不是孟德,倒是和孙权弟弟有点像。

  这也不能怪他们,孟德说过生子当如孙仲谋嘛,他想了很久,要他现在生一个和仲谋有点像的人有点难度,一方面是他和孙坚终究有点不怎么相像,另外一个就是即便真的生下来了,总不能让他跟着姓孙吧!

  孟德有很多谋士,大家想了一下,集众人之力,终于想到一个主意,其实收孙权当干儿子也不是不可以,然后孙权也觉得,如果叫你一声爹我就可以一直坐领江东,这是双赢啊!于是孙权弟弟坐上一艘快船就过来了,他本来想和周公瑾打个招呼的,不过风太大了,他有点来不及。

  这些话有点含蓄,不足以说明布布的心情,但我可以打一个很直白很近似的比喻,某天,我悄悄的关好门窗,准备好了纸巾,左右观察之后打开了我隐藏了三层的文件夹,在愉快的五分钟之后,在我即将进入贤者模式之前,突然停电了。

  嗯,这样可能因为还有其他人也受到了同样的困扰,我还可以同病相怜一下,所以心情还不至于绝望,我可以假定其实没有停电,只是我的电脑蓝屏了,而我以一个程序员的身手修理之后,它直接黑屏了。

  布布此刻的心情,就是当初我面对着黑屏的心情。

  所以我完全可以理解他的声音为什么更有金属磁性了。

  我这样的理解布布,只不过布布似乎不怎么在意我是不是理解他,他只是用他的方天画戟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个情节我有似曾相识之感,忽然间我又觉得其实我不必那么担心。

  因为在这一拍中,我感受到了布布想找个人发泄一下他的外火内火虚火的愿望,但同时他又不怎么想让我察觉到他只是想借我泻一下火。

  而我呢,也不能告诉他其实我已经察觉到了我已经发现你在找我泻火这件事,一般来说只有最亲密的战友才能分享一些秘密,但秘密也分着秘密、机密和绝密这些等次。

  我觉得我应该是可以了解一下他的秘密的,但机密这种级别上面的,如果我知道了,那我的身后事也有可能成为这种级别中的一个。

  他就这样站着看着我,我觉得他应该是在等我出手,这样至少还有那么一两秒的乐趣,也许在我来之前我占据着身体的原本的这哥们的确给了布布一些乐趣。

  但是现在,我穿越了,我只会讲冷笑话,我可以讲一个冷笑话撑撑场面,比如,我可以说,董太师挺喜欢自画像,然后他找了个画师要画一幅董太师在朝堂之类的画,然后画师就画了一幅貂蝉春睡图,当然,那张床上可能还有另外一个人,至于是谁这个并不重要。

  然后董卓就会问,我呢?我在哪里?画师再很谦卑地告诉他,董太师,你在朝堂上啊!

  但如果我真的讲了这个冷笑话,估计吕布为了阻止这么好笑的笑话外传而一刀劈了我,又说错了,他用的一直都是方天画戟,他可以在我身上先描出方天画戟的样子,然后再让我站到两百米外,再悄悄地告诉我,他只是想用箭射一下他的素描,他本人对我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但如果我不讲冷笑话,就一直的站在这里一动不动也不行,就比如队友是万年野,但他一直在说打野是为了发展,发展是为了最后的胜利。对于这样的队友,如果他战绩差一点,那就自认今天五行冲撞,出行不利。但如果他真的打野就是为了发展,发展还真能带来胜利,那我们可以强行投一波,就在我们在他的带领下即将打爆对面水晶之前,给对面的黎明前的黑暗里点上一盏八百瓦的白炽灯。

  喜欢惊喜是吧,我就是惊喜!

  布布应该有不止三百种方法可以给我带来惊喜。

  反正也打不过,我丢掉了手里的枪,我隐约还记得港版乔峰的降龙十八掌出招前的招式,于是我很有气势的比出了左青龙右白虎老牛在腰间的动作,美中不足的是现场没有BGM。

  奉先饶有兴趣的多看了我两眼,在他出手前的一刻,我脚滑先摔了下去,虽然这一下有点痛,但比起奉先的出手,我还是比较愿意接受自找的苦头。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奉先意兴阑珊地走了,我有些抱歉。我就这样站在练武场的中央,远远的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在那剪影中我看到了潸然、孤独和无奈,这和独孤求败的寂寞是一样的。但也有可能是这几天的饭菜不怎么合他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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