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幸福童年没记忆1
等我出生时,我爹已是33岁,我娘已是28岁了。按我们当时的寿命及说法,他们是中年得我这个儿子。
在我之前,我家已有哥哥曹昂和姐姐清河公主。还一个哥哥,曹铄,很小就亡故了。可以忽略不计。
我有一个完整的家,虽然老爹经常是整年不归。
我家如果按贡献及能力,当然是老爹第一,他是核心人物,其他人都是附属。没有老爹的打拼,就没有我们这个家。就像帝企鹅,在冰冷的海水里捕食,远在几十里上百里的一家人,眼巴巴地等着帝企鹅捕食归来,哪天帝企鹅命丧海豹之口或是海狮之口,回不来,那么这一家老小很快就从海滩上消失。因为有我爹的存在,所以才有我家的存在。
但如果按对我的幼小的心灵的影响力来算,5岁以下对我影响最大的是我娘卞夫人,其次是丁夫人。
但是从家里的影响力来说,丁夫人的影响力是最大的。因为她是正室。
丁夫人丁大娘是我爹的正室,没有生育能力,所以她的陪侍丫环就成为侧室,生了几个娃。眼看着就要夺走丁夫人的正室之位,却不幸病故。丁大娘于是接过那几个娃,当成己出。保住了差点要丢掉的正室之位。后来我爹又娶了我娘卞夫人。生了我。
我娘开始在家里是没有地位的。当初她没有嫁给我爹时社会地位本来就低,是倡家。嫁给我爹做侧室之后,家庭地位也低了。变成了双重的低。生了我,长得难看,我爹好的基因没传到,坏的都传了,母以子贵,在传宗接代上也低。于是就成了三重低。三个方面的地位都低。
我娘从小心高气傲。总想努力奋斗,改变自己卑微的人生,却发现命运捉弄,处处与自己作对。
我出生时相貌平平,智商也平平。不是很出众。和我大哥曹昂比起来,就更明显了。
大哥虽是陪侍丫环刘夫人所生,但是身强体壮,英姿飒爽,聪慧异常。
加之亲生母亲已死,丁夫人视为己出,给予最好的生活。好苗精心养,长得更加旺。
我娘相貌出众,舞姿曼妙,深得我爹喜欢。在家里对一些人就构成了威胁。所以就成为打击的对象。生了一个丑不拉几的儿子,再想怎样,前面已有了一个优秀的长子,也不能怎么样了。
一开始我的人生就不被人,不被许多人看好。
我爹那时在外面拼搏,不,是在拼命。有时战果尚可,弄回来一些战利品金银珠宝回家(为了笼络众人,大部分金银珠宝都会分下去,自己只留很少的一部分),大多时却是仗打赢了,本钱却丢了。战场拼杀是要消耗大量人力物力的。敌我双方,你杀我抢,只会破坏消耗财富,不会产生财富。所以财富是越抢越少,越抢越少。最差时,还要把家里的财产都搭进去。
所以家里生活有时也艰难。
家里除了房子没有拆之外,房子拆了也卖不了几个钱。我爹也很看重房子,不舍得拆,其他的东西,能变卖的都变卖,充军用了。爷爷存的那些钱财,早卖光了。
所以家里的妇女儿童,也就是我的两个娘和我们兄弟姐妹几个,生活过得很是艰苦。
家里能吃的就是些瓜果蔬菜,还是丁大娘督率家人仆从种的。如果有些肉食鸡蛋,首先是优先哥哥子修及姐姐清河公主,那是一定的。因为他们是长子长女,是长房里的。有多的才会给到侧室我娘这里。肉食鸡蛋本来就不多,几经曲折,到我的小嘴时已是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计了。
所以优者更优,劣者更劣。
聪明强壮的更聪明强壮,瘦弱平庸的更加瘦弱平庸。
这就是长子和次子的天壤之别。
长子和次子天壤之别的命运,几百来,在我所处的时代是这样子,我想,往后再过一千年,或是一千八百年,仍会是这样子。
有钱的人家是这样,没钱的穷人家更是这样。
有点田地家产的家里,长子长大之后,田地家产全部都由长子继承。次子要不是离家去给别人做长工,一辈子给人当奴隶,要不就是出家为僧,或是四处流浪。好一点的家里,或许还给次子一点生存的田地房产,但一定会比长子差很多。
即便是这样,也还是算很不错的了。
所以人一开始,从出生从童年开始,就有了不公平的命运。
所以很多时候,兄弟姐妹,从一开始就是生死仇人。不仅不共戴天,而且不共戴屋檐。在一个屋檐下,各做各的梦,各怀各的心机。
吃的是那样的,穿的更加。家里没有多余的布做衣服。哥哥子修穿过的衣服,就留给我穿。他今年穿的新衣服,个子长了,而衣服又还没到破得不能穿,这个时候,自然不会丢,自然就会穿到我身上。有时候衣服小了,那是我哥很小的时候穿的衣服。丁夫人舍不得丢,留在那里,给弟弟们穿的,而弟弟又久久未出世。更多的时候是大了,因为我的身体一直比我哥哥要瘦弱,每到一个年龄段都要小上那么一大圈。也没办法。好在那时小孩的衣服款式都是那几样,花色也就那几样,四岁小孩的衣服穿在八岁小孩的身上也没什么不妥。所以没什么区别。
我就这样无知无识地长到三岁。长了牙,会说话,会走路,能够分辨出一点人生的不公平来。
这时我爹想念我娘,回来小住了几天。没过一年,我的弟弟曹彰出生了。
我这个弟弟是另一个吉利版本。
过了一两年,我的另一个弟弟子建曹植也出生了。
这个弟弟是又不同的另一个吉利版本。
我家几兄弟,虽是同一个爹的种,版本差异却很大。或者说配置差别很大。
我大哥是最强版本,或者说配置最好。身强体壮,聪明灵活,文和武两方面都是最优的。可以说是曹二代优良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