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坐下,刘子平看着眼前清丽的女子,于是施礼道:“这位便是刘家姐姐吧,汝与堂嫂身形相似,刘姬微微回礼。
刘子平道:“不敢不敢,我虽是郑氏外家人,仲父,与二位仲母,素来对我严格,而且我与堂兄也是交际颇深,堂兄虽然有些荒唐,但人还是相当不错,汝姊嫁入我家,不必烦忧。”
刘备拜谢后,两人便开始说将起来,刘姬坐在一旁,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她是一点话语也接不上,全然将美色置在一边。
刘姬无奈的看着窗外,外界夜色越来越深,半时酒保便将菜肴送至,几人开始吃喝了起来,便吃喝,刘子平便说起平原的景色,说起来平原的景色,真是相当美。
过了半刻,有一队县卒过来,对掌柜道:“郑家外子与刘家子,还有一位清丽的姑娘是否在此。”掌柜道:“原来是李爷!确实在此,小厮快带李爷去厢房接人。
为首的李嗇夫苦笑道:“兄弟们,接人。”说罢,李嗇夫带着人,跟着小厮前往厢房,一到厢房,小厮打开门,见三人都醉倒在地上,刘姬睡在刘备身侧,嘴角还露出笑。
李嗇夫喊道:“兄弟们,你们抱着两位小公子,这位小姑娘我来,怕你们动作太重,伤到了小姑娘。”刘姬身小体轻,李嗇夫怕县卒出问题。
李嗇夫轻轻背起刘姬,刘姬睡的很安稳,就像他女儿一样,在他的后背睡着。而后面县卒则抱着刘子平与刘备。
路上有县卒说道:“嗇夫,这人为何长得忒怪些,耳朵偏常人略大,双手很长,而且脖子更长。李嗇夫说道:“这才是真正的高祖后裔,你看刘子平也是高祖后裔,但长相根本没有高祖任何特征,而这位公子,长相颇有高祖特征。
“原来这位刘公子是高祖后裔,怪不得?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真是没错。”嗇夫闻言,叹道:“大汉再也不是以前了,这年头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或许就指望他们来救呢?”
待到郑府门口,嗇夫让人通报一声,郑阳来到府外,道:“幸苦嗇夫了,随后让人递上酬金。李嗇夫笑道:“多谢郑君。”拿到酬金,李嗇夫带着众位县卒便离开了郑宅。
郑阳转过头道:“将子平送到房间,刘备姊弟送到元毅公旁边住所。下人道了一声诺,便将三人一一抬下去。郑阳匆忙来到客厅,在大人耳语一声,郑衍嗯了一声。刘雄见郑众在老友耳旁说话,想到定是刘备又出问题了,想到此,笑道:“多谢郑兄解忧。”
郑徽亦是笑道:“元毅兄,这是猜到了,就不瞒兄了,我那个外侄带着你家两个孙儿去喝酒了,真是不争气。刘雄道:“无需如此,我那孙儿与我学坏了,倒是孙女,想必是因为玄德,姊弟感情很深。”
“原来如此,我几个孙儿关系一直不好,倒是这个侄孙我颇为喜爱,只是不能让内人与媳妇知道,她们知道了,侄孙必要挨打。外侄家中祖父母都已去世了,大人和离,从小便生活在我家,他姑母最是疼爱,内子也是,又有才华,如果兄长不弃,可将刘姬也许给我家好了。
刘雄摇头:“不可,我已经嫁了大女,岂能再嫁女。”郑衍叹道:“这么好的姑娘,如果许给我家,一定会好好待她的。
“兄长虽然家风严谨,善待下人,但我,又岂能二度嫁妇同一户,不可?”
“哈哈,兄长此言,弟十分明白,乔姬与徐明,是一见如故,而且乔姬颇有文君之风,我十分喜爱这个孙媳,徐明要是像以前一样,做司马相如,我定然不会轻饶。
“好,今天真是痛快,与兄大战了数百回合仍不分胜负,待来日,我请你来幽州,尝一下幽州的好酒,郑衍回道:“这可是你说的,来日我定然前往幽州,与你一同品尝。
二人许下约定,但很快二人便发现再也无法兑现了,二人在同年内相继病故,熹平三年十月,刘雄病逝幽州,熹平四年元月,闻好友去世,郑衍尚未前往幽州居丧,便一病不起,随即去世。
次日,郑府内,刘备自厢房内苏醒过来,不得不说,米酒度数后劲有点大,刘备已经有点记不清昨日事情,门外传出一声呼唤,刘家公子是否起来。
刘备连忙答道:“我已经起了,外面仆从道:“我奉主家之命,请公子去往前厅用早食,公子与夫人已经在前厅等候了。
刘备哎了一声,便穿戴整齐,跟随仆人来到大厅,只见姊夫与阿姊端坐下首,右上席是阿翁。刘备向前施礼道:“孩儿拜见外家祖父母,仲伯叔婶,姊夫阿姊。
郑衍摆手:“去拜见你家阿翁吧。刘备言了一声诺,便来到阿翁面前,拜道:“大郎向阿翁请安。刘雄道:“你这孙儿,还快来我这里坐下。
刘备回礼之后,便坐到自家阿翁下首,席侧就是二姊,只见刘姬小声责怪:“你居然把阿姊也给灌醉,害的我现在还是有点没精神。
刘备笑:“哈哈,阿姊明明是你自己要跟着的,怎怪起我来了,刘姬连忙用手揪住刘备腰间,刘备连连告罪。
刘乔看到刘备与刘姬好像在打闹,苦笑一声,旁边的郑涣笑道:“你们姊弟关系很好嘛。刘乔笑:“自然是好了,毕竟是唯一的兄弟,不过我看家里关系都不怎样,大人好像与二叔不对付吗?
郑涣小声道:“二叔看不上大人刻意讨好府君,但对我从小是疼爱有加,父辈兄弟之问题,并没有衍生到下面一代人。刘乔也小声回答:“我看不一定,我看阿翁最疼爱应该是堂弟,而不是你。
郑涣楞了一下,然后竖起大拇指:“细君果然有眼力,堂弟深得祖父母以及阿母喜爱。
刘乔听完之后,又道:“我看府上姨娘甚多,今日为何如此之少,郑涣道:“我家规矩不少,妾待之人,皆不能入大堂。
听完,刘乔没有说完,心想:“她来郑氏不是来高高在上的,而是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让郑氏与刘氏更加亲密,而小弟想要光大家族,就必须依靠一个有实力的外家,成年之后,有机会被举为孝廉,那样刘氏的光大就有望了。
想到此,刘乔站起身来,离开席间,而郑涣见自家细君举动,便道:“细君,你这是。
刘乔道:“有些不明白地方,需要请教一下。
刘乔来到大堂中央,向上首正席的郑徽拜:“家主,新妇有些话说,不知道可否?郑徽见刘乔询问,笑道:“乔姬,今日大喜之日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刘乔回礼,然后道:“新妇刚刚过门,昨日夜深,并没有将家人认齐,但听良人介绍后,才知家中诸人,但今日堂会,新妇并没有见到姨娘等人,还请家主恩准这些人参与。
郑衍道:“既然是新妇要求,今天就破例,来人,让各房的妾待子女都上堂来。”有家人子下去,通知去了。
“之前每次堂会,各房闲碎不断,屡次发生矛盾,今日新妇之言,让我眼界大开,我想郑氏之后前途要多多依靠大房。”说完,众人都将目光对准刘乔,郑涣看向自家细君,眼神多了好几分光彩,刘乔微微施礼,迈步走向席位。
不多时,各房妾待陆续前来问安,其中一年纪在五六岁左右的,走路举止十分得体,没有丝毫差错,说话的声音,很轻但语速和缓,言辞清晰。
刘备看向此人,心想道:“此人虽然只是孩提年岁,但举止等各方面十分贴合礼节,看来家教良好,将来必是为官一方的良吏。那人看向刘备方向,轻轻点了下头,眼神满是期冀,刘备回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