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平侯张放乘兴与成帝刘骜多喝了几杯,渐渐醉了,散发松衣放歌了一会,在府内侍女的编钟打击伴乐声中翩翩起舞,载歌载舞之中衣袂飘飘,轻盈优美,眉目传神,舞姿妙曼。
成帝刘骜、淳于长在张放气氛感染下,也加入了狂欢队伍。
王莽在多次受邀下,晃晃悠悠去了一轮,又晃晃悠悠的回来坐下了。
四人都在半梦半醒之间,夜深了,富平侯张放拉着成帝刘骜,淳于长拉着王莽往内庭走去,都醉倒在了富平侯府。
侍卫和府中家丁哪敢跟从,张总管急忙安排几个贴身丫鬟搀扶着这四位,一顿服侍,才勉强安顿了下来。
清晨,树上的鸟儿翠滴滴地鸣叫着,阳光暖暖的穿过半透明的纱帘洒进了春晓阁。
成帝刘骜被点点阳光叫醒了,睁开懒慵的眼晴,看了看,只见浅浅粉色的被,淡粉粉的床帏,四周墙上挂有婀娜多姿的美女图,室内有阵阵淡淡清香环绕。
富平侯张放还在边上沉沉睡着,乌黑的长发半遮着白玉般的脸,外露的手臂如美少女般光洁圆润。
成帝刘骜微微笑了一笑,起身坐起拉了拉被子,把富平侯张放的手放里面盖上了。
靠在床头,成帝刘骜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内心充实,昨天一天时间好像过得太匆忙了,不过挺快乐的,交谈甚欢。
看着还睡着的富平侯张放,成帝刘骜内心暗忖:
“富平侯挺乖巧,善解人意,甚是投缘,可无话不谈,要是个美人就好了,朕必定娶你呀,可惜不是。”
成帝刘骜正注视思想之间,富平侯张放缓缓醒来,娇媚儿地伸了伸懒腰。
成帝刘骜轻揉了几下张放的头道:“贤弟,醒来了,可有头痛?”
那时的美酒不同于现在的,纯自然的,偶尔有人头痛,因体质各异也会有不同。
“没有。皇帝哥哥你醒了?”
富平侯张放睡眼朦胧地转身面对成帝刘骜道,秀丽的睫毛,在洁白的脸庞上缓缓闪动。
“嗯,天已大亮,该起床了,朕要回宫去了,改日再与贤弟相聚。”
“哦,皇帝哥哥,国事要紧,不过要注意劳逸结合,勿可使自已过于劳累,以免有损龙体。”
张放起来靠着成帝刘骜的臂弯,亲和的说道。
成帝刘骜抚摸着张放肤如凝脂的手臂,微笑着赞叹道:
“贤弟的肤色真好,比皇后和爱妃更柔和细腻啊。”
“嘿嘿,皇帝哥哥取笑了,哪有后宫三千粉黛般细嫩呢。”
富平侯张放娇媚状笑着道。
“这个,贤弟啊,可惜你不是女子啊!”
成帝刘骜又一次感叹。
富平侯张放知成帝刘骜之意,一时不好也不知该怎么应答,只好妩媚动人般一笑。
成帝刘骜在张放的整束下,理好了衣衫,携手同行出了春晓阁,直到大门口,才松手告别了。
富平侯张放望着成帝刘骜远去,回过头来才想起还有二人,这才问道张总管:
“淳少君和巨君贤弟可在?”
张总管道:“王少君昨晚酒初醒后言道要回家,奴才派马车送回了,奴才亲自扶王少君安睡才返回侯府的。”
“淳少君尚在春晓阁边上厢房沉睡,君侯可要奴才唤他起来?”
富平侯张放听罢摆了摆手道:“不用了,让他再睡一会,等他醒来,唤他前来春晓阁会我就是。”
张总管点头称是,小心陪着张侯回到了春晓阁。
富平侯张放有点懒洋洋,吃了点小米粥,伸了伸懒腰,躺回床上继续做春秋梦去了。
成帝刘骜一夜未归,从未有过,清晨宫中私底下已传得飞飞扬扬。
众妃跟身边侍女都有了新鲜的交流话题,不一会传播速度更快了。
王太后身边的贴身侍女王嬷嬷也有听闻了,她遮遮掩掩地跟王太后汇报道:
“太后,皇上昨天奉懿旨出宫,听闻椒房殿那边宫女传来,一夜未归,与富平侯张放、太后外甥淳于长、贵侄子王莽在侯府彻夜长饮,醉睡在富平侯府了。”
“听宫女传言,富平侯张放容貌艳丽,纤妍洁白,如美妇人,太后可曾见过。”
太后王政君闻言,倒也不曾多想,说道:
“外甥富平侯张放从小乖巧,每年随其母亲敬武公主春节期间来探视哀家,倒也不曾细看,皮肤白皙倒也真是,现在想来倒确实如美少女般清澈靓丽。”
“皇上一夜未归,虽有违体制,既然在京城富平侯府,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王嬷嬷来说起,莫非还有其他事端?”
王嬷嬷有点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讲,但毕竟是平时较为亲近,常与王太后道东西长短的嬷嬷,也就吞吞吐吐的表达了宫中传闻:
“皇上几年未曾遇见富平侯,今见君侯少年初长成,美如娇娘,同床共枕了一晚,现在宫中各种私下传闻,众妃都有耳闻,怕已生妒忌之心。”
王太后听闻不禁一楞,她隐隐中觉得此事有些不妥,但又不好对皇上多猜想,就对王嬷嬷道:
“不可瞎猜胡闹!皇上一夜未归,有违体制,自有吾劝导训诫,王嬷嬷你暗中口传吾懿旨下去各宫嫔妃,对宫内奴婢、太监严加管束,不可瞎猜疑,否则家法伺候。”
王嬷嬷点头称是,领懿旨而去,后宫内交头接耳才渐渐少了下来。
王太后虽然把这事压了下来,听闻后的疙瘩还在,烦心了一阵,心想等成帝刘骜来的时候要跟他好好说一说。
左将军史丹宽慰王太后道:
“太后,皇上难得奉太后懿旨离宫,先赴太学巡视,后赴阳阿公主阳春园共宴,微臣、太学长陈参等也是在场,与富平侯张放,贵外甥淳于长,贵侄儿王莽俱是同在,把酒言欢,吟诗作对。”
“后来他们兄弟四人同赴富平侯府,只是兄弟情深,与众自家兄弟把盏言欢,共卧一室罢了,太后不要太过虑了。”
“太后,皇上在阳春楼感念太后楹联之佳作还特意写了首诗,微臣念给太后听听:’阳春三月登高楼,园中丽人花照春。美酒佳肴赋一曲,勿忘家有老母亲。’”
太后王政君听罢,挺感动,由衷觉得欣慰,对着史丹道:
“史将军之言,甚慰吾心,皇上有此心,想必他不会做出太荒唐之事,吾也宽心了。”
王太后想了想,又对左将军史丹道:
“皇上适度外出,有利于休养生息,不至于在后宫夜夜笙歌,倒也是好事,史将军在旁须替吾盯紧,勿可另生事端,也须注意在外安全,确保皇上能体恤民情,增长游历见识。”
左将军史丹连忙点头称是,行礼告辞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