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在南岸,看见北岸汉军突出,又惊又怒,便要回军去战,张郃道:“我军一时分兵,为敌所破;若再往返奔波,自耗军力。如今北岸大局已定,郭伯济知兵者也,必能整顿行伍。我等不如引南岸军马,击破赵云、夏侯兰,亦是一利也。”曹真听从建议,便与张郃分军两路,追击夏侯兰、赵云。
此时南岸魏军有一万三千余人,汉军只有四千,略战片刻,便向南奔走。曹真、张郃紧紧追赶,一直追到城固,张翼引军杀出,接应赵云、夏侯兰退入城中。曹真便要攻城,张郃道:“敌军既有准备,攻城不易,不如回转。”曹真尚在犹豫,汉水方面,烟尘大起,无数军马赶来。回头看时,汉军大旗招扬,中间秦云、左边张风,右边王平,三路杀来。曹真、张郃大惊,正欲相迎,城固门开,赵云、张翼、夏侯兰各引军出,两路夹击,把魏军围在中间。曹真、张郃各施神勇,奋力死战,怎奈四下汉军围得铁桶一般,冲突数次,不得杀出。曹真乱军之中正逢赵云,两个刀枪大战,三十余合,曹真渐渐乏力,虚晃一刀,回马便走。赵云大呼赶来,魏军将兵上前阻拦,皆被所杀。此时天色渐晚,忽然秦云传令鸣金。赵云自度道:“眼看便要活捉曹洪,如何收兵!”,夏侯兰从后面赶来道:“既然秦先生有令,还当遵从。”赵云对于秦云的佩服仅次于刘备、诸葛亮二人,知道他必有深意,立即收兵回阵。
曹真正杀得绝望,忽见两路汉军,一起收兵,不由大喜,忙与张郃收拾军马,教大队往北缓退,自己亲自提刀断后。行无数里,前面火把如林,却是郭淮引军前来。原来郭淮率军在北岸与秦云大队对峙,不能取胜;忽见秦云全军离岸登船,南渡汉水。心知必是去夹击郭淮,却苦船筏多在南岸。好容易渡了河,故此时才到。两边清点军马,折损近万人。郭淮阵中带伤。营寨中粮草战具,多被汉军劫夺毁弃。曹真暴跳道:“不想那秦云小儿竟如此厉害。”
张郃道:“事到如今,我军优势尽丧,不如还是退回汉水北岸,约束船筏,坚守险要,待长安后援到来,再议进兵。”曹真只得听从,于是众人垂头丧气,一发回北岸去了。
蜀军一番大胜之后,都纷纷来到城固,众将都纷纷庆贺,赵云席间问道:“刚才几乎要拿住曹真,先生何以要收兵?”
秦云笑道:“拿住一个曹真无关大局,此番还得等马超将军的兵马到来,要想在东征期间让北边无战事,就得让曹魏再次见识西凉铁骑的威力,否则东征可谓是举国尽出,再来这样的战事可不好。”
众人这才明白秦云的想法,纷纷称赞不已,秦云命大军进行休整,并命人打探消息。
双方一番对峙,一直等待十余日,曹真正在焦急之时,忽然报有武卫将军许褚,右将军徐晃,各引虎卫军一万,雍凉精兵二万,自长安来援。
曹真大喜过望,立即出来迎接,又看西凉军马个个精悍,不由甚喜道:“如今且叫秦云小儿尝个厉害!”遂整顿全军五万余人,依次拔寨,渡过汉水,取道城固,进逼阳平关而去。
再说秦云探听魏军消息。这日闻之魏军后援大至,乃聚众商议道:“敌人既复增兵,必取道城固,攻我阳平关。夏侯兰、王平镇守城固,足以抵御。我却引大队从箕谷方向出,抄袭魏军之右,则彼进退无路,必为我破。”正商议间,人报赵云的夫人马文鹭自成都押送强弩三百张来援。
赵云一看是妻子来到,高兴问道:“文鹭,你怎么会来的?”
马文鹭笑道:“听闻曹真率军来犯,我想着能够前来帮你,正好向丞相要派马谡运送这诸葛连弩前来,我就直接去向丞相讨要这份差事。”
秦云大喜,乃道:“赵夫人送来此物乃是极大助力也。”
忽然又报,说扬武将军马超引军来助战,已到二十里之外,特遣人报知。秦云大喜道:“马孟起来得好快。”遂叫来人回传,请马超将军引军入城。
原来马超被诸葛亮调往西平关防备羌人大军,羌人一看是神威天将军来到,自然是不敢迎战,立即率军退去,马超一看羌人退去,本想上书给刘备,请求前往阳平关协助防备魏军。
虽然他知道妹夫的能力,可是马超十分求战心切,还是决定写了,奏表送出去后,一直在等待回复。
这日军士来报:将军,征虏将军陈到前来求见。”
马超大喜,看来是有回复了,立即命人请入相见,马超顾不得什么礼节,开口就问:“叔至此来,可是陛下批准我的请战奏表?”
陈到摇头道:“此番乃是秦先生命我前来见马将军,若是西平关无事,还请将军率领一支西凉铁骑前往汉水相助破敌,以保汉中。”
马超大喜道:“甚好。”于是留从弟马岱守西平关,自带了陈到并本部五千军马,往东赶汉中而来。
当下进了城固,见过秦云。秦云笑道:“孟起来得正好。今有魏军来犯,便请孟起引本部军马,前往迎敌,如何?”马超道:“秦先生放心,西凉军马最擅长攻击,必让魏军有来无回。”秦云道:“既然如此,根据哨马报:魏军约五六万,分作三寨:中间是曹真、张郃,西边寨子是陈泰、郭淮,东面寨子是许褚、徐晃。这三寨之中,西寨守将最弱,所以此番就想让孟孟起可引本部军马,先直取西面营寨,曹真见了必然要引兵来救,孟起可不断与他们周旋,直到引得三寨一起出动,我则率军从后袭击,一举夺寨,只是魏军势大,恐怕危险重重,不知孟起将军可愿去?”
马超道:“甚好。既如此,我便就此破之!出其不意,教他见识一番!”
马文鹭也请命出战,秦云当然赞同,并且派遣张翼作为副将协助他们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