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或许刘闲的话对他们冲击太大,半晌之后周仓才问道。
刘闲面色阴沉,淡然道:“当官军。”
“我们?当官军?”
管亥大张的嘴巴仿佛能吞下一个鸡蛋。
“没错,只有当了官军,我们才不会再被官军围剿,才能按我们的方法让百姓生活下去。”
管亥默然,他本是大户人家家奴,受尽折磨,所以更能理解百姓的不易。
“好!子昂,某是粗人,你说的我不是太懂,但我支持你。”
周仓和裴元绍等人自然也再无意见,反倒是李严对刘闲刮目相看。
虽说他认刘闲为主,但更多是被逼无奈再加上想洗刷掉身上的污点,重新为官而已。
刘闲的这一番话让他开始愿意死心塌地为刘闲效力,去看他能让百姓活下去的方法。
“没问题了?没问题就干活去,想让朝廷招降我们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恭喜宿主获得李严愉悦点8点,吴用愉悦点8点,魏延愉悦点9点,唐信厌恶点7点,雷薄厌恶点7点。”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大堂顿时空空如也,系统冰冷的声音在刘闲脑海中响起。
“意思是那个小孩真的是历史上蜀国的魏延?属性多少?”
刘闲欣喜地问道。
“是,巅峰魏延,统率89,武力94,智力71,内政65。如今魏延,统率56,武力68,智力55,内政43。如果宿主好好培养超过巅峰也有可能。”
系统依然冷冰冰地回答着。
默默计算自己的点数,差不多能够再招一人,但刘闲并不打算这么做。
一是他手下将领着实不少,兵却没有多少,二是他名声太差,怕留不住别人,只好忍住心里的火热,把召唤暂时搁下。
“你是说这些名将还可以培养?”
刘闲回过神来,抓住系统话中的重点。
“当然可以,比如你请一个武艺高强的人教魏延武艺,等他巅峰时就很可能超过系统现在检测的数据,其他属性也是如此。”
“刘猛,能培养吗?”
作为刘闲重生后遇到的第一个人,他对刘猛总是有一种特殊的关爱之情。
“可以,但最后如何看各人资质,如果培养不当,达不到系统给出的最高属性也有可能。”
刘猛的师傅好说,林冲作为八十万禁军教头教他绰绰有余。
难的是魏延,刘闲隐约记得他是使刀的,林冲明显不适合,管亥虽然使刀但他凭借的是一身蛮力,招式并不精妙。
实在不行只能托付给林冲,虽说高深的教不了,打个基础应该没有问题才是。
……
洛阳城外官道上的一处驿站外。
一匹战马四蹄飞奔,嘴角尽是白沫,马上的武将依然死命抽打,丝毫没有爱惜之意。
终于,那匹战马再也支持不住,轰然倒地,掀起一地烟尘。
马上武将干净利落地在地上一滚,又站起身来,显然他并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驿丞,换马!”
武将的大吼声响起,不过片刻功夫,那名武将又如风一般离去。
洛阳皇城南宫德阳殿,钟鼓齐鸣,三公九卿,文武百官各按序列徐徐入殿,朝拜作揖之后,皇帝免礼,跪坐于大殿两侧。
中常侍张让把手中拂尘一甩,抢前一步,用他仿佛公鸭一般的嗓子尖叫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殿外突然响起一阵嘈杂声。
“何人在殿外喧哗?”
出言的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的大汉皇帝,后世被谥为汉灵帝的刘宏。
刘宏七尺五六寸的身高,三十上下年纪,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让他看起来有些发福,但是两只小眼睛不时散发出精光,让他看起来不是那么无能。
殿前将军上前道:“禀陛下,南阳郡校尉雷薄有紧急军情禀报。”
刘宏疑惑不解,道:“南阳?那里的黄巾贼不是已经平定了吗?前几天才封赏下去,哪里来的紧急军情?”
张让凑到刘宏耳边,小声道:“陛下何不让他进殿,一问便知。”
刘宏恍然大悟,道:“让父所言极是,宣他入殿答话。”
当时满朝文武听得刘宏称张让为父,无不气愤,奈何十常侍专权,无人敢提。
等不多时,风尘仆仆,铠甲上还依稀可以见到斑斑血迹的雷薄进入大殿,叩头垂泪道:
“禀陛下,宛城贼寇复起,陷阵营席卷南阳,如今暂代南阳太守的秦颉大人殉国,宛城失陷,臣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无奈没能救得秦大人性命。”
说罢,雷薄嚎啕大哭,当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满朝文武尽皆哗然,大将军何进怒斥道:“大胆,尔胆敢诓骗陛下及满朝文武大臣耶?”
雷薄不住叩首,直磕得额头通红,才大声道:“下官所言具具属实,若有半点虚假,请斩下官项上人头。”
何进还想说些什么,但司空袁逢抢步出列,朗朗之声响彻整个大殿:
“臣以为雷校尉之言属实,秦颉此人本为江夏一郡尉耳,南阳大乱之时乃是中常侍张让保举此人暂代南阳太守,但此人刚愎自用,以致今日之事。臣奏请廷尉核查中常侍张让用人不明之罪!”
按理说,袁逢少不了还得参张让一个受贿的罪名,但汉灵帝刘宏本人就私自卖官。
比如曹操之父曹嵩曾花两亿钱买一太尉,所以袁逢不好提此事,只说张让用人不明。
张让闻言大吃一惊,跪倒在御座前,哀嚎道:“袁司空所言不实,老奴冤枉,想当日任免秦颉之时满朝文武并无异议,如今安能把所有罪责推到老奴身上?”
张让话音刚落,司徒袁隗、尚书令杨赐、侍中王允、侍郎蔡邕等数十位大臣同时出列,躬身道:
“臣等奏请陛下敕令廷尉彻查此事!”
刘宏眉头高高皱起,张让、赵忠两人伺候他多年,一个被他称作阿父,一个被称作阿母,足见他对这两人的信任。
而如今基本上朝堂上一半的文武大臣都要治张让的罪,让他十分为难。
刘宏并不笨,当下转移话题道:“如今之计还是先解决南阳匪患为重,雷校尉还是把具体情况详细道来。”
雷薄不敢怠慢,连忙把他知道的事说了个遍。
除了夸大一些他忠君为国、誓不从贼、英勇杀敌、千里报信之外,其他的和事实并无太大出入。
刘宏闻言愕然道:“爱卿所言属实?千余贼寇便能搅得南阳一郡不得安宁,还攻下重兵把守的郡治大城?不是朕不信,太过危言耸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