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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二)

重行三国 香光庄严 4360 2024-07-06 15:40

  司马懿府内。司马懿和司马孚、司马师、司马昭等人正在议论。“二哥,我在朝堂上已经上奏要求调两万军驻守雍州,被陛下否决。调冀州五千户到雍州,就等着看于臬的意见了。”

  “三弟,你这样说,陛下已经在忌恨你了。”司马孚道:“二哥,我也是为了你好啊。”司马懿叹了口气,道:“至少现在我们立了军功,陛下还要仰仗我们。你不知道,冀州是什么地方?那是我大魏的龙兴之地。你调五千户到雍州,以陛下的天资英断,能不会有所动作?唉。”

  司马师道:“父亲,这次孩儿立了军功,陛下应该会重新起用我了吧。”司马懿神色有些沮丧:“原来是有可能的,现在应该不可能了。”司马师奇道:“这是怎么回事?”司马懿道:“你三叔明目张胆向陛下要军要人要粮,陛下能不防着我们吗?”司马孚道:“唉,怪我冲动了。对了,二哥,你这次就原谅我吧。我们一起为昭儿提亲下聘去。”

  司马懿道:“对对对,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们这就向王子雍下聘去,为昭儿迎取元姬过门。”

  经过两个多月的调养,加上夏侯蔷的精心照料,于臬的箭伤好得差不多了。他接到了司马昭大婚的请帖。

  于臬来到王肃府上,对王肃嫁女表示祝贺,并送上了五十匹绢帛。王肃道:“你有如此孝心,我心甚慰。元姬一嫁到司马家,我王家就与司马家联在一起了,德揆,你可要看清形势啊。”于臬道:“弟子理会得。只是一件,若陛下问起,我该如何应对?”王肃道:“你可极力反对派驻军,然后同意派三千户,这样,就两不得罪了。我到时和司马公通个气。”

  太尉府,华歆收下了于臬送来的百年老参,道:“德揆,你箭伤未完全痊愈,就来看我,我心甚慰。老夫不喜欢收礼,这人参,你就给你岳父吧。”于臬道:“小子知道华公如此,但这几年来,小子得华公引荐,栽培,无以为报,这支人参,就当是小子对您的孝心吧。”华歆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拂了你的意,下不为例。”

  于臬为华歆捶了一会腿,华歆道:“此次西讨诸葛亮,督军薛孝威、军师杜子绪,都称赞你英勇,你可曾与这二人见面?”于臬道:“小子整个过程,没有见过此二人。”华歆道:“这就怪了。”于臬道:“小子到雍州后,先是和张将军守祁山,再打卤城,随后又战张翼,再追蜀军,可能就此错过了吧。”华歆道:“原来如此,薛护军在陇西运粮,你当然就见不到了。”原来此次抵御蜀军进犯,薛悌是督军,杜袭是军师。这薛悌就是当年曹操从汉中送木匣给张辽,大破十万东吴军的信使。而杜袭,原来是夏侯渊的部将。

  华歆道:“你斩了两员蜀军大将,又射伤张嶷,初上战场就有此功劳,我原想表你为列侯,拜为宣威将军,又怕你入军职太早,年纪轻轻就是五品,怕招人忌恨。”于臬道:“小子全凭华公提携。小子无论奖赏如何,都体会华公一片苦心。”华歆道:“你还是回朝任职吧,毕竟新婚不久。还要课试。”于臬称是。随后,于臬又接连拜了董昭、辛毗、蒋济等人,并都送去了礼物。这时,于臬的老师卢毓已担任吏部尚书,于臬也前往进行了拜会。

  魏明帝召见司马懿等一干人。华歆论功行赏之表文,经魏明帝审核,特下旨:“司马懿为大将军,都督雍、凉军事,赏绢千匹,锦十匹。谥郃曰壮侯。子雄嗣。郃前后征伐有功,封郃四子列侯。赐小子爵关内侯。杜袭为大将军军师,赏绢一百匹。薛悌为征蜀护军,赏绢一百匹。郭淮为扬武将军,赏绢二百匹……于臬封为关内候,调回朝廷养病,赏绢一百匹,锦袍一件,箭疮复原后,任中书侍郎。司马昭为大将军府从事中郎,徐质为千人督校尉……”于臬等一干人在太极殿听封赏,等到念完,却没有司马师名字。

  于臬等人叩首谢恩。魏明帝问道:“德揆,向日度支尚书称要调两万军驻守雍凉,又要从冀州调五千户到雍州充实农事,你向者为度支郎中,有何看法?”

  于臬出列奏道:“陛下明问,臣以为,诸葛亮新败,七万余人折损两万人,三两年内必不会入寇,朝廷军队,拱卫洛阳,亦是要务,况东防东吴,北防诸胡,雍凉非所以急,臣以为无须派驻。至于调冀州五千户到雍州,臣在雍州,见军粮时为诸葛亮诡计夺取,雍州百姓,以此为苦,调户入雍州,实是良策,只是冀州系我大魏龙兴之地,也不得多调,不如调三千户入雍,陛下以为如何?”

  于臬在说此语时,早先和王肃商议过,倒是司马懿,一直静心沉听,听得于臬和先前所说无异,放才放心。

  魏明帝道:“司马尚书,于臬此语,你以为如何?”司马孚道:“于臬之语,足见老成谋国,臣无异议。”魏明帝道:“既然雍州急需耕种,三千户太少,就依司马尚书之言,调五千户入雍州。”

  摄司徒事董昭奏道:“老臣兼着兖州大中正,近有泰山太守、中正羊耽,和兖州刺史王昶,上黄表荐于臬,因现在陛下封赏于臬,臣不避嫌,特请陛下过目。”魏明帝道:“此事就交陈司空定夺,也不必回奏了,朕相信于臬承当得起。”

  一张黄纸上,于臬的家世写的是益寿亭侯爷之后,行状一栏,写着“俊才英博,德优行渥”核定的品级为三品,即是九品中的上下。当时上上品空缺,三品已经很不错了。董昭打击浮华,给陈群出了口恶气,见董昭送来家乡的中正评定,陈群自然核准,一路绿灯通过。

  这样,于臬也成了士族。他不知道的是,这次奏对,魏明帝借着于臬的话,既敲打了司马孚,又同意调五千户,可以说是恩威并施。而华歆将于臬调入中书省,也是在中书省打入自己人,为下一步做准备。于臬,在这些世家看来,依然是一颗棋子。

  中书侍郎是中书省长官中书令的副手,协助起草发布诏令,虽然只是一个正五品,但权力极大,可以采纳奏章、起草诏令,并将奏章进呈给皇帝,并为皇帝读奏章。经皇帝同意后,代皇帝批阅意见。现任中书令为孙资。

  孙资是并州太原人,三岁时父母俱亡,为兄嫂所养。在曹操手下历任县令,参丞相军事,于魏国初建之际与刘放俱任秘书郎。曹丕继位后,魏改秘书为中书,孙资任中书令,同中书监刘放一同掌握机密。魏明帝曹睿继位后,刘放、孙资二人更加被宠信,不断加官进爵。

  于臬府内,石苞来祝贺于臬升为中书侍郎。“三弟,你这几年,先是七品文学掌故,两年后就是太子舍人,到禁军中才多久,就任六品度支郎中,不到一年,就升为五品中书侍郎,这种速度,我和大哥哪比得上你啊?”

  于臬笑道:“二哥,你这么帅,还怕升不了官吗?你才任太仓丞多久,就想动了?”石苞奇道:“什么这么帅?”于臬道:“帅就是你仪表出众啊。就是说你是美男子啊。”石苞道:“帅字原来还有这种意思啊?”于臬道:“可以这么说吧。”

  石苞道:“我自任太仓丞以来,每天无所事事,三弟你出征,大哥又远在荆州,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于臬道:“你管着天下粮仓,要是监守自盗,那还不每天坐在粮食堆里,怪不得吃得身材这么好,这么帅。”

  石苞道:“三弟从雍州回来后,说话也喜欢开玩笑了。”于臬道:“是真的呢。”石苞道:“三弟,别取笑了。我最近在城南看到一女子,容貌殊丽,三弟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于臬道:“啊?原来二哥还有这爱好,看我不告诉嫂嫂,有你受的。”石苞道:“三弟误会了,只是那名女子,乃是胡人,会弹琵琶,会吹羌笛,能歌善舞,我极是喜爱。”于臬道:“原来二哥也是性情中人。可惜我对这风花雪月之事,真的是不懂啊。”石苞道:“你不懂?我教你啊。”

  于臬站了起来,道:“二哥请起。”石苞站了起来,于臬道:“二哥以前打铁,练了一身好肉,又这么好的仪容,迷倒天下美女,自然不在话下了。”石苞道:“什么不在话下,以前不过是一名农吏,哪有余钱去玩这些。”于臬道:“二哥家用紧张了吗?这太仓丞,也是秩比三百石的奉禄了啊。”石苞道:“是个八品。”于臬道:“我明白了,你是想喊我去城南看胡姬,然后要我付账,你还想要我给你升职吧。”

  石苞笑道:“原来瞒不过三弟啊。”于臬趁他不备,突然一手朝他下面抓去:“我叫你这不安分!”石苞吃痛:“三弟住手,不得无礼。”于臬放了手,道:“你一年有三百石俸禄,还不满足,你要喜欢胡姬,恕小弟帮不了忙了。”

  石苞道:“三弟如此无礼,真是让人意外。”于臬道:“不和你开玩笑了。这样吧,明天就是司马昭大婚之日,你和我一起去祝贺,到时和大将军说一声,看能不能给你换一个好职位。”石苞道:“可是我的俸禄送不起这个礼啊。”于臬道:“我有啊,向日我大婚之时,就有不少绢帛,你就拿五十匹去,当作贺礼吧。”

  石苞道:“这么多。”于臬道:“这有什么关系。不算多呢。你我兄弟,讲这个干什么。”石苞叹道:“你们士族真是豪华,出手就是这么多绢,在我们那的小户农家,五十匹绢可供十户四口之家一年的家用了。以后我可得要我的子孙多积一些钱。”于臬笑了:“明天要是大将军一高兴,说不定你就飞快升职了呢。”

  于臬道:“对了,张将军将他的马槊给了我,我想请二哥帮我看看。”二人来到庭中,于臬将马槊送到石苞手里。

  “好东西啊。”石苞叹道。于臬道:“好在哪里,说一说。”石苞道:“这槊长一丈八尺,光是这槊杆,非三年时间不得成功。”石苞解释道:“这槊杆,是以桑柘木剥成粗细均匀的细蔑,用桐油反复浸泡,泡得没有一点变形,至少要一年时间,再用几个月时间荫干,再用鱼胶生漆粘合横向缠绕的细密麻绳而成,再用油泡,荫干,这又要一年。然后用葛布缠一层涂一层胶,干了再重复缠绕,再涂胶,再缠上葛布,这又要一年,你看,这槊的杆子,如此厚重,有如精钢。”于臬将一柄环首刀往槊杆了一砍,“叮”的一声,果然发出金属轰鸣之声。

  石苞道:“你看这槊首,长六尺,槊尖下分为八棱,叫做破甲棱,并开有细细的血槽。这槊首是以镔铁打造,掺以精钢,在暗光中透出冷冽的寒光,所以锋利无比,破甲不在话下。”于臬仔细一看,果然这槊首分为八面,在暗光中透出肃杀之气。

  石苞道:“这槊的格档,又叫留情结,是用精钢打造,如同牛角,外面涂以白银,所以叫斗牛,既可以格挡兵器,又可防刺得太深拔不出来。而这槊尾,是三尖红铜钮结,和槊杆融为一体。所谓枪为百兵之王,槊为枪中之王。此槊有个外号,叫八棱追魂凤点头。三弟,张将军如此看重于你,你得了一把好武器。”于臬道:“为何是这种名字?”张苞道:“因此槊有八面破甲棱,使将开来,寒光与银芒闪闪,快如流星赶月,令敌将胆寒,又槊尾是三尖红铜如凤嘴,所以叫凤点头。”

  于臬将这槊拿在手中,手握槊杆中部,施展开来,庭中有一株大槐树,于臬一槊刺去,“噗”地一声,深入树中,在留情结处停了下来。再一拔,那槐树竟然咯喇一声,折断于地。“哇,这么厉害。”于臬不由惊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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