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拜师
李深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十分舒适的床上。突然想起昨天应该是和赵师在青楼喝酒喝多了,忙摸了身上,衣物都还完整,应当是没有发生什么故事。
向旁边看去,看到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女此刻正趴在桌上睡觉,甚至还有口水流在地上。想必昨天便是她把自己扶到床上睡觉的,也不知这小小的身躯是如何搬动自己的。
这么小的年纪,在后世恐怕还在读初中,现在却在这种场所服侍别人,当真是个吃人的时代。罢了,走之前也给她留一丝温暖吧。李深慢慢走向那个姑娘,轻轻将她抱到床上,然后便出门离去,却不知那个名叫伊儿的少女已经醒了,眼角流出两滴泪水。
走出房门,李深看到赵师已经坐在楼下喝茶,便下去招呼道:“赵兄好早。”
“李兄来了啊,昨天那伊儿怎么样?”赵师面带笑意地看着李深。
听到这个名字,李深就知道昨天喝多之后应该是喊了前世妻子的名字。“让赵兄失望了,昨天喝醉了,一觉睡到了刚刚。”
“可惜可惜。”也不知道赵师是在可惜钱还是别的什么。
二人随便吃了一点便又赶回水镜山庄等待发榜。、
水镜山庄门口此时聚满了昨日的考生和随行人员,人人都焦急地等待着。水镜山庄的选拔可谓是荆州文坛每年最大的事件,对于很多学子而言,只要考上了,人生便会有着巨大的变化。
喧闹声中,司马徽走上了临时搭起的高台。只见他穿着全套的四品冠服,手持今次考试得最终结果,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前两天的考试之中,各位考生的表现都很好。奈何山庄草创,资源有限,只能忍痛,优中择优,从诸位之中选出此次发挥地更好的。下面我念道名字的便是本次录取的学生。襄阳李深、河内司马懿、襄阳庞统、南郡蒯均、江夏黄致、襄阳蔡烨、长沙马韬、桂阳赵师。。。请以上考生现在便前往大学堂办理入学。这次没有考上的学子也不要灰心,水镜山庄每年都会进行选拔。”
“李兄果然真人不露相,竟然一举拔得头筹。”赵师对于自己的成绩已经很满意了,对于李深的恭喜也是发自内心的。
“不过是运气而已,正常情况肯定是考不上的。”李深说的是实话,如果不是他昨天穿越而来,以原来“李深”的水平应当只能铩羽而归。
大学堂内,所有30名考生站成队列,正在听候副山长讲解学院的规章以及教学安排。
“好了,学校的规矩就这么多。下面由你们的师兄给你们安排宿舍,3个人一间,如果有熟悉的同学想住在一起的,可以写给师兄,让他给你们安排。”黄承彦说罢便看向了李深和赵师,“李深、赵师,你们二人随我到后厅来一下。”
后厅之中,司马徽看了看李深和赵师,问道:“不知是你们哪一位破了我这八卦阵法?”
“是学生侥幸。”李深答道。
司马徽原以为会是赵师,因为阵法一途既要有名师,又要投入相当大时间去钻研,李深出身乡野,应当无此条件。
此时听说,竟是李深作为,十分震惊:“你以前学过八卦阵?即使如此,能在两个时辰之中破解我所改进的八卦阵,也是十分了得。”
“不敢欺瞒山长,学生此前从未学过阵法。”李深道。
这次不光是司马徽震惊,就连黄承彦也绷不住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门口那个八卦阵我走过,我不信有不通阵法之人能够破解。”
“可的确如此,学生这里有一个方法,可以破解几乎所有静态的迷宫。”李深说道。
“迷宫?嗯,这个形容倒也贴切。但静态是何意?”司马徽从未听过这样的词。
“哦哦,就是一旦布下就不会变化的意思,由树木巨石组成的阵法便是静态,由军士组成的阵法可以称为动态。”李深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你倒是说说,是怎么解决这个静态的阵法,额,迷宫的。”司马徽十分好奇。
于是,李深便把“右手原则”讲与众人听,还耐心地解释了“单连通域”的概念。
之前,李深只是带着赵师走,并没有解释原理,所以赵师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理论。
此时,后厅之中,除了李深外的三人均是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司马徽拿来了竹简和笔墨,并在竹简上画下了其他几个常见困人阵法,然后与黄承彦分头尝试。
半晌之后,司马徽看向黄承彦:“你那里如何?”
“无论何种阵法,从哪里出发,依照此法都能找到出口。”黄承彦觉得口中发干。
“我这里也是。”司马徽好像被抽走了精气神,颓然道,“一法破万阵,这是何等绝学。我们以前苦学数年的阵法岂不是都做了无用之功。”说完开始苦笑。
“司马山长,您这便是当局者迷了。学生此法虽然可以解决大部分迷宫类阵法,却耗时耗力,而且也只对动态阵法有效。”李深见司马徽有些着相,便出言劝慰。
“唔,你所说不错。但仅凭此法,你也能名垂青史了,不知却是从何处学得。”司马徽认为李深应该有一位名师。
李深总不能说自己是从网上所学,只能编个借口:“是学生自己领悟。幼时家中有个蚂蚁窝,我经常在地上刻画迷宫,看蚂蚁在其中乱跑。然后自己也会思索,要如何才能走出迷宫,久而久之,自己总结出了这个方法。”
黄承彦长叹一口气道:“天纵奇才啊,能够从蚂蚁身上领悟到如此之理,可谓道法自然了。”
说罢瞅了一眼司马徽,立刻对李深说道:“我门下尚无亲传弟子,李深,你可愿拜我为师?”
不料,还不等李深反应,司马徽倒是一拍桌案:“你这贼子,看到好苗子就要抢。须知,我可是这水镜山庄山长,你只是副的。再者说,你的阵法功力可远不如我,要拜师也是拜我!”
“呵呵,你不是常说你那弟子诸葛亮天下无双吗?要不你把那诸葛亮给我,我便把李深让于你。而且,你觉得你那阵法,够资格教导李深吗?”黄承彦出言相讥,自己阵法水平虽然不行,但你的也未必够看。
司马徽被怼的哑口无言,他不可能放弃自己的爱徒诸葛亮,便说道:“也罢也罢,便让于你吧。”然后就起身离去。
李深看着司马徽的背影,有些担心:“黄副山长,司马前辈他?”
“嗨,无妨无妨。我与他相交二十余年,他脾气就这样,但从不记仇。还是刚才的问题,你可愿拜我为师?”黄承彦熟识司马徽脾气,每次脸上挂不下的时候就会跑路。
李深立刻便跪地施礼:“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哈哈,你这爽快劲,甚合为师脾气。你先去看看宿舍安排,然后到为师院中用午饭,尝尝你师娘地手艺。”说罢,黄承彦也离开了后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