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大军,刘辨便带着许褚,王越徐庶及两百军卒护卫着自己前往北海。其余人马都交给了贾诩周仓二人暂时掌管,自己的两位美娇娘也留在了济南。
济南距北海大约也就三百里左右,刘辨一行不慌不忙的走了四天才到。当刘辨站在北海相府门口之时,孔融正在家里晒书呢,刚好四月天气,阳光明媚,放了一个冬季的竹简该拿出来晒晒了,否则不是被虫子蛀了,就是潮湿了慢慢的会腐烂掉的。对于爱书如命的孔大国相这样的事肯定是不允许发生滴。
“暮春乘朝爽,闲庭散旧编;
如游千载上,与结半生缘。
读喜年非耋,题惊岁又迁。
呼儿勤检点,家世只青毡;
孔相这晒书是否早了点啊?”
刘辨几人悄悄进的府门来看见孔融和小厮们进进出出忙的热火朝天的搬书展书的,就随口念出来这首诗,不过稍微改了一下。关键是这首诗配孔融还是比较恰当的,这个老夫子还真是这个样子的情况。
“好诗,太子殿下果然大才,哈哈哈,北海相孔融参见太子殿下。”孔融这边刚说完,那边呼啦啦跪了一地,开玩笑太子殿下可不是经常能见到的,再者除了皇帝天下他最大的。下人们心思简单,吃饱穿暖保住小命基本上就满足了。
“孔相快快免礼平身,孤隐瞒的还不错啊,没想到还是被孔相识破了,孔相当真心细如发。”
“殿下莅临徐州半月有余,又从陶恭祖那调走精兵一万大张旗鼓的奔青州而来,想不知道都难啊?如今北地外族祸患天下尽知,凡是兵马出动都能挑起各地警惕之心啊!原以为殿下会直奔代郡,现在看来臣下的面子比那刘伯安大一些,殿下竟然直接来臣这里了,啊哈哈哈哈,殿下驾临北海,乃我等臣子之荣耀啊,理当大贺,殿下请随臣来,容臣略尽地主之谊。”孔融对刘辨说完后施了个礼转身便对下人说道
“尔等都起来吧小心伺候着书简,殿下之事不可多嘴,都去吧”
“殿下,此处院落不是说话的地方,请随臣移步客堂,殿下请~诸位请了……”
“孔相请”
刘辨的礼贤下士给孔融留下了深刻印象,身为天潢贵胄毫无骄淫之气,难能可贵的是心有抱负,且才华横溢,于大汉来说这样的太子是大汉之福,大汉兴盛也许不用多久便能成为现实。孔融怎么能够不开心。对于他这样大汉铁杆忠臣,大汉兴衰实在是太重要了。
落座之后刘辨直接开口对孔融说道
“孔相既已知北地战况堪忧,孤就不与孔相绕舌了,孤此番出游北,一来是看看我大汉万里河山,而来则是拜会一下像孔相这般为我大汉日夜操劳的忠臣良将。况且孔相乃我大汉儒学泰斗,孤理应前来拜会。”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一句儒学泰斗着实把孔融给乐的快找不到北了,他一直以先祖孔子为榜样,致力于学问的研究与学习。看那满院子晒的书简以及他对书简的态度便知道了,相反于政事上他简直是白痴,要不然如此大才混到现在才不过一个边地国相?显然是政治上的白痴。
“殿下如此夸赞臣实在令臣下汗颜,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是乃我等臣子本分,殿下切莫夸赞。殿下文武双全天下奇才,敢问如今北地鲜卑胡儿数十万铁骑犯境当如何解?”
“最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由内部攻破的,孤已有破敌之策,不过孤常闻孔相将这北海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丰衣足食,还望孔相鼎力相助孤北上抗击胡虏啊。”刘辨打蛇随棍上,他确实也想从老孔这拐点,况且兵在他手里都白瞎了,他别说兵事,政事都一般般,问题是谁还嫌自己手里兵多吗?兵荒马乱的年代军权才是王道,其他的都是假的。
“殿下需要臣如何相助呢?还望殿下提点一二,只要臣能做到定不推辞,这大汉江山还乱不得。臣这里兵微将寡,粮草倒是可以支助殿下些许。”孔老二一看就是实诚人,直接兜了底了,兵马没多少武将更是拿不出手,粮草倒是可以给你供点,就这么多,多了可就没有了。
“孔相太过谦了,孔相手里怎么会没有大将?那东莱太史慈现在何处啊?应该学成归来了吧?此人可是当世罕见敌手的猛将,一手箭术更是了得。孔相务必帮孤找到此人,另外孤希望孔相支持孤五千弓弩手,至于粮秣淄重适当配给即可,但是统兵之人非那太史慈莫属。”刘辨的要求不算高,孔融还是能够接受的,还以为刘辨狮子大开口呢,没想到这么少,他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臣这就差人前去东来找寻太史慈,想来很快便有答复。殿下我等还是先填饱这肚皮再谈政事可好?光顾着说话了,酒菜尚未动手呢,殿下请满饮此爵……”
雁门关,已经击退鲜卑人数十次的攻击了,关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几乎是用人命堆出来的胜利。像刘辨这种变态并不多见。吕布浑身是血,战袍凌乱,望着退去的鲜卑军,他松了一口气,对于胡虏吕布就一个字那就是杀,他父母家乡父老皆死于胡虏之手,因此吕布对胡虏没有任何可能心慈手软。鲜卑军中还是有人认出他来了,对他的恐惧不是一般的大,因此这些天的攻城士气低迷,死伤惨重。
这两三年来吕布一直带着手下几个悍将游猎于大草原,横扫了整个南部草原,名震鲜卑各部,吕布在大草原被冠以飞将军的称号,死在他手里的千夫长百夫长不计其数。至今鲜卑各部大军都不想与他对阵,现在西部鲜卑对上了,西部鲜卑大人步度根心里对和连恨透了,把这么一块难啃的骨头扔给自己,自己去打好打的代郡上谷一带了,着实可恨。恨归恨,可恨解决不了问题,更拿不下雁门关啊,人家和连大王也说了,各军攻进汉地,所得财货均归各部不必上交。自己也是为了财货才来攻打雁门关的,汉人都富有,连锅都是铁的,汉人女子身上还没有羊膻味,皮嫩肉滑的,想想就兴奋啊!原以为可以打大汉一个措手不及,没成想抵抗这么顽强,连飞将军这样的凶人都在这,这根骨头真不好啃啊!牙齿都崩了几颗了还没啃动,步度根此时相当头疼,再这样下去自己的威望渐渐就小了,草原上一旦没了威望还怎么统领这些部族?
步度根在雁门关磕了个头破血流;和连在代郡也没捞着好,也是寸步未进,刘虞在幽州威望很高,军民也算是一心抗击胡虏。数日大战下来虽然伤亡惨重,但是没有后退一步,也算是守住了关隘没放胡虏入关,否则他刘虞将成为大汉的罪人;再看右北平的轲比能部更是损失惨重,他遇到的可是对异族从不心慈手软的公孙瓒,这位白马将军之名硬是从胡虏身上杀出来的称号,手下白马义从更是大汉当下与西凉铁骑齐名的最强骑兵,就连大汉北军骑兵都稍有不如。有这样为将军和兵马守着,轲比能也是欲哭无泪啊!真是羊肉没吃着惹了一身臊啊。他也恨上和连了,心里骂和连无耻,把最好打的刘虞留给他自己打,难啃的骨头留给自己和步度根,他心里开始认为和连这是借汉人的手消灭自己和步度根的力量呢。想到这些他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自己认为的就是这样的,所以接下来的进攻基本上是雷声大雨点小,很多时候基本上是营帐外防御并没有进攻;无巧不巧的是,步度根也是这样的心态,都不是傻子,能想到这一层的可不仅仅只有他轲比能,步度根这不也想到了吗?所以接下来雁门关的压力缓解的不是一点半点。
他们虽然进攻少了,但是汉军这边可不认为胡儿们是大发善心,不打算开战了。以己度人,汉军更多的是在琢磨胡儿到底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怎么前几日进攻猛烈,这几日怎么没什么动静了?切不可掉以轻心,于是乎各关隘紧锣密鼓的继续备战,什么滚木擂石,弓箭金汁能搬上城墙的全部搬上去了。
刘辨在北海相府的第三日,朝廷天使带着刘宏的圣旨来了。
“太子殿下接旨吧?陛下着奴婢来给殿下宣旨的,殿下可叫奴婢好找啊!”小黄门说完便拿出圣旨准备宣旨。
刘辨赶忙恭恭敬敬朝圣旨跪下接听。
“皇帝诏曰:太子辨聪慧绝伦,战阵韬略亦是当朝之冠,着令太子接旨之日起前往代郡与幽州牧刘虞一同商讨破敌之策,且边关大军暂由太子辨节制,直至鲜卑胡虏撤军离去止。边关诸州郡皆以抗击胡虏为先,若有懈怠太子辨可自行处置,事后上报于朕知。”听完这圣旨,刘辨心里就骂开了,混蛋皇帝呀,让人为国家为皇帝打仗,可以啊,打吧。军队呢?在哪?粮草呢?在哪?到底自己还是不受刘宏喜爱啊,无论自己多么优秀在刘宏眼里都不如自己那个弟弟刘协。看这圣旨就知道了。这么荒唐的圣旨恐怕也只有自己这个便宜老子刘宏能下的出来,这是把自己这个儿子当工具了,需要的时候拿出来用用,完了自己维护保养,维护保养的费用自己想办法解决。他刘宏只管用,还得是好用才行。于是刘辨很不高兴的板着脸对前来传旨的小黄门说道
“父皇还有没有口谕传于孤?一同道来吧。”
“陛下说:辨儿已经是太子就不另行任命官职了,凭着这道圣旨便可协调边关诸多事宜,朕等他早传捷报。”小黄门模仿着刘宏的语气说了一遍临行时皇帝的原话。
“儿臣谨遵父皇旨意。愿父皇圣体康健,福寿万年。”做戏做全套刘辨还是懂的这个道理的,这么做会传回刘辨耳朵里的,这一点刘辨不怀疑。
等小黄门告辞离开之后刘辨也来向孔融辞行了。
“孔相,父皇旨意下来了,我得马上离开了,烦劳孔相寻到太史慈让他领军直接来代郡寻孤便可。孤有句话赠予太史慈,也请孔相传于他知:大丈夫当提三尺青锋立不世之功,上卫国朝,下为国民;孤等他来取功名。”刘辨说完了便与孔融相互施礼告辞而去……
到了济南刘辨也未作停留,直接钻进两位美娇娘的马车里,大军开拔向北而去。刘辨认为自己的任务是统揽全局,协调指挥。而这事是件相当废脑子的事,所以刘辨就没骑马,而是躺进马车里呼呼大睡去了。
六日后刘辨一行在范阳境内驻扎下来了,因为天色已晚不宜继续赶路,所以刘辨就下令安营扎寨,埋锅造饭,今日便不走了,一来距离代郡不远了,再有两天就到了,二来呢等等太史慈跟上来和自己兵合一处才是上策。中军大帐内核心层人员都聚集齐了,众人也知道刘辨憋这么久也打算活动活动筋骨呢。
“诸位先生将军,现在呢父皇令孤全权负责鲜卑胡儿侵我大汉之事,孤也打算开始自己的计划了。这一次定要让那和连打吞牙齿往肚子里咽。更要让那和连知道敢犯我大汉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刘辨只是说了表面上的事,隐瞒了皇帝没给军队粮草淄重及一切战争所需物资。这些都只有靠自己了。刘辨心里暗暗发誓这大汉自己无论如何要让她朝着自己规划的方向发展,否则自己就白来一趟了,既然来了那就我说了算了。
“报,启禀殿下斥候探知西南方向三十里处有一支约300人的军马正向我方而来,以属下看来对方装束不像官军更不是胡虏,应该是大户人家家丁的可能性比较大,请殿下定夺?”
“可看清对方是否打有旗号?领头之人何等相貌?尔等今后打探军情必须要注意这些细节。再探,若如对方没有恶意,可请来孤这里,但是先不要告知孤在这里,只说是朝廷官军。去吧。来人将大汉旗和孤的将旗竖起来。太子仪仗不用竖起,还不到时候。哼哼哼……”刘辨下令道。
“子龙,你说我们这次去相助刘幽州守代郡,能不能活着回来?哦,你别误会,我不是怕死,只是……只是我第一次上阵杀敌,心里有点紧张。”夏侯兰喏喏的问着同行的赵云,想从赵云那得到更多的战场信息,对于战场他是既向往又紧张,同时内心还有一点点担忧。
“子文(夏侯兰表字杜撰)莫要担心,胡虏虽然凶狠,但是我们守住关隘就行,想想以前胡虏杀入关来我等先辈乡亲的下场,当痛宰胡狗,有何惧哉?如若给我一支数千人骑兵,某家敢杀他个天昏地暗,胡狗屠我汉民如屠牛羊,女干淫我汉家姐妹,掠夺我父老财货,这一次某家前去刘幽州帐下投军,如若刘幽州不收留于某,某便是一个人也要痛宰那帮胡狗。子文随某出来杀敌莫不是后悔了?”赵云义愤填膺的说完看着夏侯兰问道
“子龙莫要小瞧与我,我夏侯兰虽然武艺不及你,但我也不是胆小怕事之人,不就是宰那胡狗吗?子龙瞧好,必不让你小瞧于我。”夏侯兰右手握拳锤着自己胸口狠狠的鼓励着自己对赵云说道。
赵云的父母以及很多父老乡亲都是死在胡虏铁骑之下,有其大哥抚养其长大,所以赵云对胡虏的恨可不是语言能够形容的。这次他是自发组织了三百左右和他一样情况的青壮来边地打算战地投军,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杀胡,并不是为了升官发财,他们心思简单,快意恩仇就好。
“启禀殿下,西南方向来的这支军马领头的人两个年轻人,一个白衣白马掌中银枪一柄,另一位白衣黑马掌中一柄大刀,两人年纪约莫二十岁上下。这支军马没有着甲没有旗号,但人人骑马,兵器也是杂乱无章。距此不足二十里。”
“哦?白衣白马银枪?难道是他?来人叫许褚马超点兵五百随孤出去看看。”刘辨说完便让喜顺给他贯甲准备去看看是不是自己想的人。
刘辨带着马超、许褚及500兵马走出去没十里就与赵云一行碰头了,毕竟赵云他们是马上行军速度自然比不行快的多。
刘辨与赵云相隔百步左右打量着对方。白衣白马银枪,丰神俊朗英武不凡。此时刘辨心里已经有八分相信面前这位一定是赵云了。
而赵云看着前方一支军马打着汉字旗和刘字将旗,知道是官军无疑,在大汉境内还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冒充官军,但是他误会了,他以为是刘虞的军马,因为毕竟这里离代郡上谷都不远了,大汉在这边地的军马叫的上刘姓名号的也就幽州牧刘虞了。他的信息不可能有那么快,所以他并不知道当今太子刘辨已经率军来到边地了。于是便率先打马上前施礼开门见山的说道
“敢问足下可是刘幽州帐下军马?在下常山真定赵云及夏侯兰等一众兄弟前来投奔,不为功名利禄,只为杀尽胡虏以靖我大汉边地。纵死无悔!万望将军收留。”
“子龙忠肝义胆,堪称我大汉子民之典范,孤怎能拂了尔等拳拳报国之心?不知子龙可敢于孤身边这位小将比试一二?”刘辨玩味的看着赵云说道。他想试试赵云身手到底有没有历史上说的那样位列汉末名将第二位。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这排名应该是以个人武勇而论。
“足下自称孤?年纪如此轻轻敢自称孤的人莫不是当今太子殿下?能够领军且敢称孤的非太子殿下莫属,殿下大名如雷贯耳,一战尽戮羌胡,何等威武?何等爽快?可惜子龙未能临阵杀敌,如今殿下来到北地,子龙愿为殿下帐前卒,为殿下扫尽胡虏还我大汉安宁,望殿下收留我等。”赵云知道对面的人是刘辨时立即下马单膝跪地行礼道。
“子龙快快起身,我与子龙一见如故,不必多礼,孤只是动动嘴皮子,真正杀敌还是靠将士用命,孤可不敢居功,大汉的疆土也是靠将士们用血肉之躯捍卫出安宁的,不是靠孤的嘴皮子,子龙愿意助孤孤定要叫这胡虏儿后悔来犯我边境安宁。我汉家沉默的太久了,以至于那些胡虏儿已经忘记了大汉曾经有李广、卫青、霍去病……今孤定要让他们记住大汉有孤,有子龙,有仲康你等不输卫霍之勇的忠义之士捍卫着我大汉江山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