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吃完的那一刻所有的女神摆出了一个姿势,那就是齐刷刷的看着刘辨,眼神里充满了渴望与期待。仿佛在问亲爱的陛下蛋糕和蛋挞还有吗?
刘辨狡黠的嘿嘿笑道
“这种东西好吃,但不可多吃,太甜了,女人吃多了容易发胖的,对身体不好。你们都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对吧?又是朕最心爱的女人,身体可不能有什么毛病,否则朕会心疼的。今日就到此为止,下次再做。
来人给太后送一份过去,剩下的都打包给书院送去,朕是给皇儿们做的,你们只是占光而已,不要再这么瞅着朕了。不做了。
尚香,给你母亲送一份,
吉格提雅,给你母亲送一份,
宓儿,给你母亲也送一份,
小竹子,送一份給太史慈的母亲,
采菱去送一份给黄忠将军的夫人。
其他的人就不送了,朕今日做的只是送给妇人吃的。
董柱何在?”
“小的在,陛下请吩咐!”
“知道怎么做了?咯,这里一块蛋糕,留给你,还有蛋挞也给你留一个,适才搅拌牛乳与鸡蛋的都是你的人,去问他们怎么搅拌的就行,再做一些,朝中每一位官员家都要送一份,数量你自己看,不清楚去吏部问司马建公,口味要与朕做的相仿,做好即刻加冰块包装好送出去不得延误。就说是朕送的即可。”
“小人遵旨!”
“这御膳房打今日起,你负责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啊!朕的一家吃饭的事就交给你了,朕相信皇祖母的眼光。”
董柱赶紧扑倒在地谢道
“谢陛下!小的一定不负陛下重托!”
“起来吧!
都别看着啦?知道的人,知道咱们是在这做好吃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朕领着你们来砸御膳房呢?
朕看来啊!也就是祯儿最文静,你看看你们几个有了好吃的,哪还有一个皇妃的形象?
都是贪吃的馋猫!”
“陛下…祯儿不说话就顾着吃了,其实属她最精明了。嘿嘿…”
“好好好,不说了,吃饱了正好消消食,陪朕走走。”
刘辨也不说话,也不让她们离开,不声不响的围着御花园走啊!走啊!直到他自己浑身都是汗了,才开口对身边这些狼狈不堪的女人说道
“这夏天啊!人就该出点汗,尤其是白天,天天出汗就对了。不出汗会憋出毛病来的。这一点我知道你们几个都不愿意,这不行。每天出汗这是圣旨!
朕没开玩笑!
”
说完刘辨率先朝御书房走去。这满身大汗的太不舒服,这样的天气离开了被冰块包围的室内那就是一种煎熬。火辣辣的太阳不会因为你是皇帝就格外照顾你。万生万物都一视同仁。
洗了个澡的刘辨懒洋洋的随手翻阅着中书省送来的奏报,有一份奏报让他来了精神。
这份奏报不是中书省上报过来的,是密谍司呈报的关于史阿挑唆秽貘遗民与骚扰大汉边境的事情,显然这只是一次试探性的骚扰,字里行间都透露出这些与夫余国当朝形成对立的势利最缺的就是粮食与军械。而这次入大汉境内劫掠了一些财货也是以粮食为主。大汉辽州对此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史阿的意思是想请示皇帝是不是在辽州与夫余之间不远的边境上搞一个更具有诱惑力的市集或者集贸市场,以此来增加对夫余国境内的各方势利的诱惑,一旦他们忍不住对该市集下手的话那就是大汉名正言顺的出兵之时,到那时大汉根本不需要给夫余国任何解释的借口与机会。
“哈哈…这个史阿还不错有些脑子。这个主意不错,不过呢,不能把他们喂的太饱了。
来人!”
“陛下,您有何吩咐?”
“去让糜芳来见朕。”
“诺!”
采菱如今很会察言观色,刘辨的每一个小动作她都能猜出下一步刘辨想要干什么,这就是跟着皇帝在一起久了懂得了他的行为习惯了。一杯冒着热气的香茗出现在凉气笼罩的书房里的时候刘辨抬起头看了看采菱,会心的一笑道:“朕还真的有些渴了,谢谢你采菱!”
这种后世习惯性的语言,在大汉那可是很让人害怕的,尤其是从刘辨嘴里说出来的“谢谢”二字。
采菱吓得感觉双膝一屈,扑通跪下了,头再也不敢抬起来了。她以为她做错了什么了。
“采菱,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莫名其妙,朕又没怪罪你什么?何至于此?”
“陛下谢奴婢,奴婢担当不起,奴婢伺候陛下乃是理所应当,也是奴婢的福分,奴婢纵死也不敢当陛下言谢。”
“哈哈哈.好好好,是朕疏忽了。那不谢了,起来吧!”
刘辨在糜芳到来之后就让人都离开了御书房,屋内就剩下他们两人。两个时辰的时间是刘辨单独接见臣子花费时间最多的一次之一。
两人在书房的谈论内容恐怕只有他们两人自己知道。别人想知道也听不到啊!
蛋糕和蛋挞这两样超级美食因为刘辨的不经意的举动而风靡京城,可谓是上层达官显贵请客相聚等必吃之美食,因为听说是皇帝带着后妃们亲手制作的因此这蛋挞如今叫龙饼,而蛋糕因为色彩花样繁多现在叫凤糕了。
刘辨看了看密谍司递上来奏报真是傻愣了好一会,心里想:名人效应在这个时代也这么流行吗?
夷州。
南岸造船厂。
法正正在同老工匠们探讨着制造一艘更加巨大的战舰,这艘战舰各方面的配置都是当下最好的。
因为刘辨跟他说过其实铁皮船也会浮在水上,他法正从不相信到打算实验这个过程,只用了一霎那而已,因为他觉得陛下不可能说些没有用的东西给他听,更不会在这种国之重器上开玩笑。
所以此时此刻他正与一些老工匠们一遍又一遍的讨论,一次又一次的试验,最终还是在这艘巨舰的外身包了一些铁皮,确切的说是薄铁板,采用的是铆接术。当然尤其是船身前后与两侧都特意做了加固处理。
铁梨木的本身就是木料中质地最为坚硬的一种,经过特殊处理制作出来的战船防御性能那是没得说的。现在船身又加了薄铁板。那防御效果可想而知吧。
“诸位辛苦了,没想到这铁皮还确实能够造船,下水之后果然不沉。还是陛下智慧绝伦,本官这就给陛下上书,为诸位请赏。望诸位再接再厉圆满完成这艘战舰的制造。”
“我等多谢使君大人厚爱,此乃我等匠人分内之事,当不得陛下赏赐,陛下已然让我等下作匠人过上了从未有过的殷实日子,何敢再奢求陛下赏赐?
使君大人放心,我等这把老骨头即便累死了也要棒您把这艘战舰給做好。”
“如此多谢诸位,本官先行告辞,有劳诸位!”
法正督造战船甘宁是知道的,但是他从来没有过问这件事。他虽然只是个武夫,可他明白有些事不知道其实比知道更好。因为需要他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如今自己的官位也这么高了,凡事就不能任意妄为了,需要用脑子去处理好和朝廷的一切事宜。这都是林瑞与他推心置腹的交流的心得。他也庆幸得遇林瑞是他的福分。至少林瑞在处理更方面的人情世故的经验比他更强。
夷州东南面一千多里以外的海面上,漂浮着一大片漆黑的战船对,是战船。因为都安装有当今天下最犀利的武器。所以说它是战船。
而这支船队的首领就是水师都督甘宁。旗舰上的他与林瑞正在一边吃着烤肉一边喝着酒,一边还聊着天。
“将军来,林某再敬您一碗。林某一介商贾能有今日之地位,皆是仰仗将军,林某由衷的感激!林某先干为敬!”
甘宁笑呵呵的摆了摆手道:
“唉!这是哪里话?先生也是有才之人,要知道陛下可是非常爱才的,若是先生无才即便甘某在陛下跟前说破了嘴皮子恐怕陛下也不会重用先生。如今先生有此成就也是先生自己的能耐!无需言谢。
你我二人数次同甘共苦,并肩战斗,还需要这些客套吗?
我老甘的为人先生当有所了解才是,来不说这些酸溜溜的,干!”
“哈哈…将军豪爽,倒是林某矫情了。
陛下既然让我水师换新船,新式装备以及大练新兵,想必用不了多久水师会有大仗要打啊!
将军当有所准备才是。”
“先生所言甚是!甘某也是这样的想法。这一点你我二人倒是不谋而合。
再有三五日便能回到夷州,想来法使君应当有些消息透露了。”
“林某以为此事未必啊!朝廷才经历了几场大战,黄河水灾也刚过去不久,想来国库并非很殷实。
这打仗啊!对于咱们来说打的是战功,是名气,是性命,可对于朝廷来说打的威望,是钱粮。
陛下雄才大略,既然迟迟不提及战事。想必定有他的原因。一旦陛下下令出战的时候,那便是万事俱备的时候了。
纵观这些年来陛下参与的每一次战事,不难看出,陛下打仗从不打无把握之仗。因此每战必胜。
林某特地分析过陛下的所参与的每一仗,从中领悟到了陛下打仗一些特征。”
“哦?愿闻其详!还请先生与甘某说道说道!”
“不知将军可否记得陛下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
“陛下说的话太多了,先生指的是哪一句?”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就这句。
林某以为,精辟啊!这句话的真正的含义是两个字——高度!
陛下始终站在比敌人高的很多的高度上俯瞰敌人。哦!应该说不仅仅是战争。
当陛下俯视众生的时候,那么他眼里的敌人将会变的很渺小,所以他有足够的自信消灭一切敌人。
可能将军会问:陛下是天子,是皇帝,他的高度本身就已经是最高了,有这样的地位摆在那里自然可以做到这一点吧。
其实不然,纵观古今众多的帝王来看,恐怕没有几个帝王能做到当今陛下这样,尽管他们的地位都是一样的。
当然决定一场战争的胜利,有很多的条件在里面。可指挥这场战斗的人却是最关键的所在。
就拿咱们水师来说,为何陛下偏偏让将军来做这水师都督?周将军难道不懂水战?不,那是因为将军在某些方面包括作战指挥都强于周将军,陛下用人从来都是不拘一格。不论出身,不论年龄,只论能力和人品。
就单单这一点过往的那些帝王根本做不到。胸襟豁达,眼界无限。
此生得遇明主,乃是你我臣子的福分啊!哈哈哈…”
“此话不假!来,先生之言甘某心里明白,只是不能像先生这般说出来,干了这碗,这碗酒甘某敬先生,干!”
甘宁与林瑞在海上畅饮闲聊的时候,同为水师将领的周泰与陈登在东莱很是憋屈啊!为什么呢?因为刘辨下令让他们弃船登岸,没有军令不得下海。作为水军不能下水那确实是一件非常憋屈的事情。
因此东莱港口的水面上密密麻麻的停着水师的战船,每天除了正常的值守与维护,没有一个水师将士登船。
“军师,您说这整日里让我等在此操练又不让登船,这是何道理?水师的操练不是应该在水上吗?陆地上操练这不符合我水师的操练规则呀?我水师将来打仗那是要在水上与敌人战斗的,这天天趴在岸上算什么?”
“呵呵…周将军可是想说,陛下可能下错了将令了?”
“额~
军师慎言!末将可没有这么说。”周泰的心思被陈登一语点破有些尴尬的抵赖道。
“哈哈…无妨,此处唯你我二人,只当闲谈。
陛下既然如此决定自然有陛下的道理,你我作为臣下用心执行军令便是,想来用不了多久周将军内心的疑惑定然可解。”
周泰木纳的看着陈登,他很想看看陈登这句话到底有几分含量是真的。可惜陈登那笑眯眯的姿态着实让他抓狂,因为他根本无法判断这句话的真假。
“陛下说过: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周将军还是多操练操练将士们吧!实在无聊的话也可以让将士们开垦些荒地,种些个粮食果蔬也是好的。
朝廷才经历几次大的战事加之又闹水灾的,恐怕国库压力很大啊!就单单给将士们的粮草与军饷都是一笔不菲的开支啊!
若是我水军在这驻地附近开荒拓土种植果蔬与粮食的话,想必朝廷还是很乐意的,至少很赞同。
哦!对了,陛下应该也是很赞同的。”
“军师!您说的是真的?这让将士们放下手中的刀枪,去拿锄头与铁锹?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咱们不就成了农夫了吗?还是一个战士吗?”
“周将军多虑了,让军士们屯田之法,并非我朝产物,先秦时期就有了,并非陈某信口开河!”
夫余国都城,鹿山。
“诸位爱卿,寡人的两位王弟不辱使命,从大汉购得数千架先进攻城炮,并且大汉皇帝还赠送了数种大汉高产粮食的种子,这对于我大夫余来说是一件喜事啊!
寡人记得有些人总是危言耸听的说大汉对我夫余早有觊觎之心,可如今看来这谣言不攻自破啊!
爱卿们请想:若是大汉真的想来攻我夫余,为何又将先进的武器卖给我们?这还不算,又为我夫余提供了高产量的粮食种子,这种资敌行为岂不是给自己增加取胜的难度吗?
日后莫要再提大汉觊觎夫余之类的话,把心思都放在扫平国内暴民叛乱之上才是正道。
秽貘余孽才是寡人与大夫余的心头之患,待寡人的两位王弟携大汉新式武器归来后,还望诸位爱卿戮力同心早日扫清叛乱还百姓一个清平。”
“启奏陛下!老臣有话要说!望陛下恩准!”
尉仇台皱了皱眉头,很不乐意的表情占满了整个肥硕的脸蛋,嘴里还是答应了一句:
“王叔有何指教?寡人洗耳恭听!”
“陛下!适才听您说大汉无心我夫余土地,此言老臣不敢苟同?
昔日与大汉和平共处的高句丽何在?甚至与大汉国界并无交集的三韩又在哪里?
如今我夫余又的得到了秽貘与沮沃的土地,看似国力大增,土地更广;实则不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此两国余孽始终是我夫余国心腹之患,一日不除百姓便一日不得安宁。”
“王叔所言寡人岂能不知?”
“陛下啊!老臣是想说,此两国土地虽然成为我夫余国土,可此两国百姓却不和咱们一条心啊!
老臣听闻他们为了的到更多的钱粮总是不停的去骚扰大汉辽州百姓,甚至是抢劫大汉百姓的钱粮。
陛下您对大汉如此了解,又可知当今大汉天子对待异族的手段?
没错!那就是加倍的讨回自己的损失是大汉天子的一贯行事手段。”
“那又如何?那是沮沃与秽貘余孽干的事,与我夫余何干?”
“陛下谬矣!老臣以为大汉会将此事算到您的头上来,毕竟现在已然没有沮沃与秽貘了,只有夫余了。”
“王叔,寡人来问你,即便是你说的有道理,那么大汉为何要赠我高产粮食种子?又为何将自己最先进的神兵利器卖于我夫余?这又作何解释?”
“陛下啊!这正是大汉天子的高明之处啊!这样才能麻痹陛下与我大夫余众多朝臣啊!”
“荒唐!老王叔,寡人以为你这想法太过荒诞了,哪有将自己最先进的东西都卖给自己敌人的人?这不是帮助敌人战胜自己吗?难道大汉不知道这打仗是会死人的,尤其是在神兵利器面前。
想我夫余九十万大军一旦配备上这种先进的攻城炮,那就是展翅高飞的雄鹰,还会惧怕谁来?
倘若真如王叔所言,大汉前来攻打我夫余,难道我夫余九十万悍不畏死的将士都是泥捏的?大汉又需要花费多少钱粮与兵力来攻才能击败我九十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