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带那些家眷过来让曹公见见吧!”刘辨一声令下后方传来了一阵骚动不一会一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相互搀扶着来到了阵前,卞氏在曹丕的搀扶下走到了曹操面前,她以为再也见不到曹操了,自打跟了曹操之后夫妻两感情甚是和睦,曹操就是再怎样对这位夫人始终不离不弃,也只有卞氏敢直接称呼曹操乳名。刘辨在看到卞氏与曹操见到了的时候就丢下这些家眷拨马回头带着自己的全部人马离开回营了,只留下了这些家眷与曹操还有程昱在那与家眷攀谈,他这么做的目的是告诉曹操,他刘辨不屑拿这些家眷做文章逼迫你曹孟德,你尽可把家眷带回去,如果想打可以放手一搏了,因为家眷回到身边了应该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阿瞒,妾身还能再见到你真好,妾身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孩子们都还好,能不能不打仗了?陛下待我等够仁慈了,咱们一家人找个地方隐居下来过个富家翁的日子好不好?”
“夫人说的好,就听夫人了,咱们一家人找个地方过富家翁的生活,某这就去和将士们说。子桓你做的对,你虽然丢了许昌,可你保住了将士们的亲情与希望,为父很欣慰。陛下……”
“主公,陛下早已率军离去,主公陛下这么做是有着足够的自信啊!可悲的是我等还自以为能与之一较高低,现在想来着实可笑至极,陛下都不屑与我等作战,看看这份胸襟,这份气度,驾驭这大汉天下再也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主公啊!收手吧!”
“是啊!仲徳,曹某人一直都是井底之蛙而已,想来着实可笑!回去之后仲徳以某家口吻写份降表吧!某累了,想回去歇息歇息……”
兴启二年三月初十曹操在与家人欢聚一堂之后深夜拔剑自刎,留下遗言令次子曹丕率文武百官向朝廷投降,一代枭雄至此落幕。
次日一早曹丕披麻戴孝率文臣武将向刘辨投降。曹仁夏侯惇不愿意接受刘辨递过来的邀请入军的橄榄枝,以为曹操守孝为由拒绝了。于禁,李典,乐进倒是答应了刘辨等送回曹操灵柩回到谯郡之后就去洛阳接受新的任命。
曹氏自曹丕投降之后,长江以北地区就彻底回归朝廷统治之下。刘辨将曹操遗留的大军挑挑拣拣,筛选了三万精锐,交给了典韦暂时统领,其余全部发放路资及干粮遣散回原籍,并告诉他们,朝廷很快就会分土地,让他们回去之后好好耕种,没有家人的尽快娶妻生子,这也是一种报效朝廷的方式,说的老兵们哄堂大笑。
虎牢关。
“文远,仲康你二人辛苦了,坚守虎牢关达二十日以上没有被曹军攻破,居功至伟啊!当赏!还有,此次能够顺利围剿曹军诸位爱卿都是劳苦功高之人,朕敬诸位一杯!”庆功宴自然是放在了虎牢关内,一场大胜自然值得庆贺。
“中原自此平定,离天下一统又近了一步,诸位爱卿都是有功之人,朕不会忘记的,大汉朝廷也不会忘记,史官都会将这一切如实的记录下来,青史扬名诸位与朕一道,来满饮此杯!”
“谢陛下!”
“中原是平定了,荆州地区还有江东插足,呵呵,总有不死心的人啊!”
“启奏陛下,末将以为此事易尔,拿下江东当不是难事。荆州之地更是指日可下,我朝廷大军所到之处无不所向披靡,可恨末将的大戟尚未饮血便已结束,请陛下给末将一支兵马,末将定为陛下扫清宇内一切牛鬼蛇神,还大汉一个朗朗乾坤!”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将军吕布,在军方他的官职品衔是最高的,他的话从某个角度来说可以代表军方的意思,那就是说下面那些武将自然也是这个意思了。
“奉先不愧为朕的大将军,就凭奉先这股劲,这天下还有扫不平的事吗?奉先先行坐下,放心有你打的仗,朕不好战,但是朕决不允许大汉江山支离破碎,大汉疆土的完整统一这个问题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不接受任何谈判与妥协,必须收归中央朝廷统一治理。
元直,中原平定,昭告天下的檄文发了吧?”
“回陛下,今日已经发布,昭告天下十五州之召令已有信差六百里加急发往各地了。”
“奉孝,你说说,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额!微臣这酒还想喝上几口呢?陛下为何就让微臣说话了?您可以继续训斥臣等,微臣洗耳恭听陛下教诲。”
“哈哈哈……”下面一阵哄堂大笑。
“奉孝你最好给朕出一些好的对策,否则这酒可就没有了。”
“额!陛下所命微臣自当遵从,倘若陛下总以酒的名义来欺压微臣那会对陛下声望有所影响的,况且您知道微臣不是嗜酒如命的酒鬼,嘿嘿…
既然陛下点名让嘉说,那么嘉就眼下局势说说自己的一些看法以供陛下及诸位参考。
嘉以为接下来的战事当让水军参战了,荆州有水军,江东亦有水军,没有水军参战很难彻底打击对方有生反抗力量。嘉知陛下高瞻远瞩,于数年前便打造了一支当世最强的水师力量,此时陛下就莫要再藏啦!俗话说得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该让他们走到台前来啦!这陆地之上谁能与陛下雄师争锋?陛下请看……”郭嘉来到地图前一手拿着酒樽一手指着地图上接着说道
“陛下请看:广陵,合肥,庐江,直至江夏这一线至少我军可占据三处,这样江东想再次渡江北上的机会就没有了,即便能偷摸过江又能如何?一支人马过来无非给将士们送战功,多支人马过来陛下应求之不得,直接于江北歼灭之,省去渡江去寻找他们了,因此嘉以为一旦陛下兵马抵达上述几处江东断然不会派一兵一卒渡江而来,最多就是派遣水军沿江巡查以防我军渡江,那么陛下可以让水师甘宁都督去请他们喝茶了,这长江之上也绝不会是江东水军的天下。
因此我军可安心解决荆州之事,一旦荆州解决,江夏一孤地江东要来何用?陛下统领的荆州可不是刘景升统领的荆州,想以江夏为基点占据整个荆州的想法那注定就是江东的一厢情愿罢了,如果周瑜聪明的话当自己让出江夏,速回江东才是。倘若等我水军进入长江之后他想回去可就回不去了。
荆州之地如今襄阳已下,荆州以北地区都回归朝廷了,赵云将军与关羽将军正在向南推进,西部应该是益州的张任将军吧,现在的荆州残余势力已不足原来的一半,陛下只需派一支人马进入荆州那荆州便再无翻身之可能。”
郭嘉说完朝刘辨举起手中酒樽以示敬意,然后一口喝干了酒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淡定的坐下继续倒酒,只喝酒不说话了。刘辨看了看他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说道
“奉孝身子看上去好多了,不过这个酒啊还是不能多饮啊!孟起,记住以后盯着奉孝,绝对要保护好军师,千万不能让他饮酒,否则身子坏了,回来朕罚你。”
“额!陛下!这个怎么能算到末将头上来?”马超正喝的起劲呢,突然被提到感觉被算计了,一脸无辜的问道。
“朕来问你,奉孝身子骨弱,倘若因为饮酒造成他不能助你完成战事,那么贻误战机之罪朕是不是要算到你的头上?”
“额…好像是这样的,这…”马超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逗的其他人哈哈大笑。
“诸位以为奉孝说的如何?”
“回陛下,微臣以为此乃中规中矩的阳谋,无论是荆州还是江东都不得不谨慎面对,这样的布局最合理,也是最为稳妥的方法,臣附议。”田丰率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陛下,微臣亦赞同奉孝提出的全面布防同时又是全面压迫江东与荆州的势力的策略,此法看似简单直接,但给江东与荆州带去的压力也是非常直接的,江东孙氏除了调集大军与我朝廷布防大军针锋相对之外别无他法。”
“既然三位爱卿都这么认同,那朕便依奉孝之策进行布局。吕布徐庶军前往合肥驻防;太史慈,张颌军前往广陵驻防;马超奉孝前往庐江驻防;张飞陈宫仍率轻骑兵直接进入荆州,主要目的是防止周瑜出江夏,只要他敢离开江夏西进就给朕狠狠的打,还是老规矩,各军之间保持联系,互通信息,并积极关注江东孙氏的反应,没有朕的军令不可轻易出兵渡江。朕要给江东一个大大的惊喜。”
众人赶忙起身领命。
君臣一场庆功宴喝的是喜笑颜开。虎牢关这边是开心了,可江东的周瑜,就不开心了。
曹操的败亡让周瑜有一种唇亡齿寒的感觉,他是个大局观很明朗的人,他清楚的明白,刘辨收拾了曹操,下一个重点就是江东了,荆州说白了已经不在他视线之内了,他觉得朝廷收回荆州不过只是多些时日罢了,荆州已经成为不了朝廷的拖累了,而自己想要拿下荆州的难度可是不小,首先要面对的是荆州本土的兵马,其实还要从朝廷大军嘴里抢食,这个难度能小吗?自己这点家当好像现在这样做真的搞不起,因此周瑜内心十分的纠结,到底是退缩长江沿线进行防御还是继续向前扩大战果?
他在给自己分析时局与取舍的时候,远在南徐的孙权同样与张昭在谈论着时局
“子布,如今曹孟德已经败亡,曹氏算是成为了过眼云烟了,小皇帝恐怕下一步最想做的事就是马踏江东了,依子布之见我江东该如何应对是好?”
孙权之所以和张昭谈论这样的军事,那是因为周瑜在江夏不在南徐,孙策和他说过: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周瑜不在身边只能问张昭,看看这个老家伙对于朝廷的来犯是个什么态度。
“敢问主公,想听真话还想听假话?”
“子布说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谨慎了?当然是想听真话。”
“如此老臣便直言了。想那曹氏也是官宦世家,这曹孟德本是夏侯氏的子孙后过继给了曹嵩,这曹嵩乃是中常侍大长秋曹腾的养子,因此谯郡曹氏与夏侯氏都是支持曹孟德的,与当年老主公比起来他的家底厚实多了,就连灭了公孙伯圭的四世三公的袁本初都败在他的手下,可见其实力绝不容小觑,十数万精锐的百战之士也就是弹指一挥间烟消云散,主公以为仅凭我江东十万兵马能够坚持多久?这是其一
其二,当今天子孩童时期便展现出天才般的资质,这一点无需老臣再详加细说主公比老臣更为清楚,如今这汉家江山由他坐了去,当属实至名归。这大半个大汉江山都已被他握在手中,恐怕当下只有交州与我江东不在他掌控之下,不过不是老臣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老臣思虑良久始终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挡的住天子南下的步伐,站在天子的角度换作老臣也会率军南下,江山一统乃是大势所趋,主公以为呢?”张昭说完孙权并没有立即回答什么,思绪早就不知道飞到哪了,不过张昭却认为孙权肯定是在考虑怎么应对即将到来朝廷大军,那时候就是江东命运的抉择之时了。
“子布所言本侯自然知晓,我江东有长江天堑可以依仗,且有数万天下最精锐的水军,小皇帝想南下,这一点本侯不否认,首先他要考虑的是要如何渡江而来?其次他那驰骋中原的铁骑到了南方还能发挥几成战力?南舟北马子布当知晓这一最基本的常识,事情不到最后谁又能说的准呢?”孙权自然是不会这么快承认自己的实力不行。从表面上来看,孙权说的己方的优势真还是对的,如果刘辨没有水军,那么战事恐怕还真是另一番情形了,至少不会像收拾曹操那样轻松了。
“既然主公认为我江东已具备与朝廷分庭抗礼的条件了,那么老臣斗胆问一句主公是否要割地自立划江而治?”
“子布为何由此一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子布可说来听听?”
“主公啊!老臣的话虽然不好听,可句句肺腑,倘若您献上降表交出江东那可保得孙氏子孙延绵无绝;若是主公一意孤行与朝廷形成对立,那我江东危矣,主公孙氏一族恐怕也…”
“张昭够了!你先行退下吧!”孙权说完自己率先气呼呼的离开奔后院而去。
孙权来到后院那些个花花草草可就遭了殃了,气的他是拿着佩剑一顿乱砍,吓的那些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出,巧合的正好他的夫人步氏陪同孙权的母亲吴国太和孙家大小姐从后堂出来看见孙权在砍花草
“仲谋住手!因何如此气愤?拿这些花花草草撒气是何道理?”吴国太自从丈夫孙坚去去世之后心性就平静的多了,平时基本上就是吃斋念佛不问世事,而连带着爱女孙尚香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也跟着吃斋念佛,这她哪受得了这份寂寞?这不今天受不住小丫头孙尚香的纠缠来孙权这里转转看看也算是散散心,换个地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吧!天天待在甘露寺里不是吃斋念佛就是舞刀弄枪的,时间久了谁受得了?何况还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女?
“啊!孩儿参见母亲!”
“小妹见过二哥!”
“小妹定然又是你顽劣惹母亲不高兴了?”
“二哥你尽胡说!适才明明是你在挥剑乱砍那花花草草的,母亲质问你,怎么会是小妹惹母亲不高兴了?二哥真会睁眼说瞎话?”
“噗嗤!”一旁孙权的夫人步氏听了孙尚香的话忍不住捂嘴笑了出来,于是她接过话来道
“是啊!夫君因何如此愤怒拿这些花花草草撒气?何人如此胆大让您置气?平日里母亲甚为喜爱这些花花草草,您这一顿砍砸怎能不惹恼母亲?还是速速向母亲赔罪吧!”到底是一家人,明着是责怪孙权不该拿花草撒气,暗地里是护着孙权,免得老太太再数落自己的丈夫。
“母亲,是孩儿的错,孩儿惹您生气了,孩儿的罪过…”
“罢了罢了,老身日后还是少来这吴侯宫吧!眼不见心不烦,你看看你哪里像一个统领江东六郡的吴侯?倒像一个闺中怨妇,生气了拿花草撒气?吴侯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显然老太太不是真的怪罪孙权砍砸花草,她是气孙权没有一个雄主该有的气度和威严,简单的说就是太没出息了,和女人一样拿花草出气。
“哎呀!母亲,二哥恐怕也是被气糊涂了,拿花草出气总好过拿下人出气吧?若是那样还不吓死人啊!这到处都是尸体,胳膊腿的多吓人啊!嘿嘿…母亲您莫要生气,二哥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其中必有原因。”
孙尚香自然这个时候最适合出来打圆场的就是她了,孙权自然也递过来感激的目光,显然平时没少疼这个妹妹,关键时候管用。
“就属你这丫头鬼机灵。
仲谋你倒是说说是何人由此胆量能将你这东吴之主气成这样?”
接着孙权就把他与张昭谈论的内容向吴国太叙说了一遍。
“我江东孙氏自你父时起慢慢崛起,又经过你兄长拼搏数年这才有了江东六郡今日之局面,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其实你是直接接过一个现成的江东,可谓坐享其成。
仲谋啊!你想过没有?你父起家之时乃是长沙太守,乌程侯,这是汉臣,无论是长沙还是江东都是大汉的土地,是大汉江山的一部分。你孙仲谋都舍不得父兄创下的这点家当,他刘辨又有什么理由置祖宗基业于不顾任人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