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六年,汉灵帝驾崩。自此,汉朝实际掌握权力的最后一名皇帝驾崩。
自汉灵帝驾崩之后,站在台面之上的各家翘首以待。分别有何进(大将军,实力最强)、蹇硕(手持皇帝密诏,西园校尉首领)、张让(十常侍之首,宦官总代表)、何太后(少帝之母,后宫第一人)、皇甫嵩(军功卓著的名将,前任左将军)、董卓(并州牧兼任前将军,野心巨大)、丁原(执金吾,拱卫都城)这些位于都城附近的数个势力蠢蠢欲动。
上军校尉蹇硕听从灵帝遗诏,独伏禁军于宫中,以待大将军何进入宫。然而蹇硕遭遇自家西园军团司马潘隐出卖,何进未入宫。于是,汉少帝刘辩顺利登基。不久,蹇硕被诛,何进大将军独断专行,众人听命。
何进专权后,犹豫是否除掉十常侍。袁绍劝其速决,何进却更加犹豫。于是乎,何进由此把一切注意力放在了此时无法作祟的宦官集团,却忘了洛阳之外观望的各家兵马,例如皇甫嵩、丁原、董卓之流。袁绍本意是想铲除内患,再谈强己。结果使得何进陷入僵局。
何进专权时期,各势力皆居于其下,不敢与其争锋。而何进纠结于铲除宦官,还是顾着兄妹旧义。想要折中却耐不住下属劝谏,翻出安帝窦武之故事。窦武因不灭诸位宦官,而被宦官联手干掉于宫中。
最后何进终于决定对十常侍下手,反而自己先走一步。如袁绍等人说的那般,覆了窦武之辙。紧接着,司隶校尉袁绍果断处理,迅速带兵进宫除去一切宦官成员,彻底肃清宫中内外,而董卓,丁原借机奉诏率兵入都。
何进的犹豫让何进丧生,让董卓之流带兵进了洛阳,也使得继任者袁绍陷入了被动中。当此之时,袁绍身为何进心腹,又是西园军团的首领,实际上已成为何进集团里的手握兵权的第一人。于是,此时洛阳的格局便是司隶校尉袁绍,车骑将军何进之弟何苗,并州牧兼前将军董卓,执金吾丁原四分军力,太傅袁槐,尚书卢植执掌政务。
这种时期关系最为微妙,几家对峙,无人敢明面出手。当时,董卓不过带了几千精兵,袁绍拥有一直三万多人的军团,丁原也有一万左右士兵,而何苗掌握禁军大部兵马。四家争锋,看上去袁绍是最强的,又是司州州主司隶校尉,占据主场优势。而何苗,是何进之弟,当前外戚集团的首脑,又是军界面上仅剩成员的最高官衔车骑将军,倚靠少帝和何皇后,接任何进之职继续掌握都城亦是有可能的。而董卓,前将军之职次于何苗,威望不及袁绍,兵力更是逊色于其他三人,可谓是最弱的势力,不过董卓的优势则在于拥有数年戎马生涯的经历,丰富的作战知识以及赫赫凶名。
回到现实,此时单纯论各势力位于洛阳的军事实力,董卓确实是最弱的。而久经沙场的董卓头脑自是灵活,他故意让手下互换在城里城外四处行走,造成一种自家军队数量庞大的视觉混淆。
之后,董卓快刀斩乱麻得一系列军事行动,顺利接手何进何苗禁军部队、西园军团、丁原部旅。之后不久,又清除宦官残余,外戚余党,以及与两者交往过密的诸位官僚及其门生若干人。洛阳宫廷此次被董卓血洗之后,整个大汉宫廷人人自危,也彻底奠定了此时期董卓的无上地位。
董卓当了老大以后,接见并拜访了太傅袁槐,司隶校尉袁绍,后将军袁术,卫尉张温,尚书卢植,河南尹王允,典军校尉曹操,助军左校尉赵融,助军右校尉冯芳,府掾太守王匡,东郡太守桥瑁,何苗部曲将吴匡(出卖并杀害何苗,帮助董卓收编何苗军队),侍中蔡邕数名有名之官。并以此来彰显董卓之仁德,彰显董卓之忠义。董卓又凭借前将军的身份稳坐军中大佬的董卓,紧接着自行加封为大司空。
后董卓废掉汉少帝刘辩,换了年纪尚小易于控制的刘协。董卓的霸道和强势也因此更加深入人心。比起何进专权之时,董卓专权完全不得人心,但更有效全大汉均屈服于其下。
此前,鲍信等人劝袁绍起兵镇压驱逐董卓,震慑丁原,总揽大权。而袁绍畏惧不前,董卓给人感觉可怕不可力敌。于是袁绍做出的第一反应结果是选择撤退败逃,而且自己独自跑了。袁绍真是丢了司州主宰,一周老大的脸。袁绍竟然败逃了,当时其余四位校尉也怂了,淳于琼跟着袁绍跑了,剩下的三位冯芳,赵融,夏牟跟着曹操一看没招了,率西园军团三万多人投降董卓集团几千余人。就这样,董卓又用一匹良驹宝马赤兔换来人杰吕布,兵不血刃地干掉丁原吓跑袁绍,坐镇洛阳,手握大权。
待到董卓坐上老大稳固定位以后,袁槐全家被杀,遂袁氏一族与董卓有了不共戴天之仇。袁绍后悔了,后悔没有诛杀董卓,后悔自己没有看清董卓的阳谋与阴谋。后来桥瑁矫诏,袁绍第一个响应,也是为报仇雪恨不思后事直接动武。
董卓的铁血手段,也让众人各势力知道了这已不是汉室为大,众卿辅佐之时期。已是乱世,没有道义没有律法只有谁的拳头大,谁的实力强。
何进和董卓都是权臣,然而何进只是掌控了汉室皇朝,而董卓则是毁了汉室江山。我这时脑海中有这么一个声音:皇亲、外戚、宦官、奸相、权臣说白了都是一个意思――那就是权臣。千年万年帝皇事,无非权臣谁来做。权臣尊主世人从,背帝群攻无数错。其实这些人啊,口里喊着诛杀亲王,诛杀外戚,诛杀宦官,诛杀奸臣。一派正义凛然站在公正的一方喊着“勤王政,清君侧”口号。心里想的呢?富甲天下,封侯列王,拥兵自重,权倾朝野,说起来着实有些可笑,可怜,可悲。何人不为利益所驱使,我主孙权何不如此?何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