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蔡琰的见面虽然只有短短一天,但公孙续却很高兴,自己的这第一个媳妇儿有点完美啊。
不过就算完美自己也做不了什么,这东汉末年就算有点开放也不可能开放到后世那种程度,尤其是以蔡琰这种家教的女孩,更不可能做那种出格之事,不仅如此,恐怕在正式成婚之前与公孙续见面的次数都不会太多。
不过公孙续也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时代什么最重要?势力!实力!
如果没有这两样东西,不要说女人了,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算是祖上积德,所以公孙续也不耽误时间,幽州事情基本上算是处理的差不多了,公孙续准备第二天就启程前往辽东。
不过在走之前,公孙续还要去趟华氏医馆。
“哈哈,元化先生、仲景先生好雅兴啊!”,
次日一早,公孙续便来到了华氏医馆,如今的华氏医馆已经成为东汉医者眼中的圣地,不仅有华佗、张仲景两个这个时代的顶级名医,其余一些稍有名气的医者华氏医馆也汇聚了不少,华佗曾经自豪的与公孙续说道,如今天下各州的医者,稍有名气的至少有六成以上在华氏医馆。
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主要有两个,第一是因为这个时代的匠人,包括医师在内的地位都比较低,并不受人尊重,被病人家属泄恨杀害是常有的事情。但在华氏医馆,医师却是最受尊敬的人,并且公孙续也给了医师们非常优渥的待遇,所以在一传十十传百的影响下,东汉稍有名气的医者大多都来到了华氏医馆;第二是因为华氏医馆如今是整个大汉名声最响,医术氛围最浓厚的地方,在这里医师们可以自由的进行探讨和研究,医术进步非常快,所以吸引了大量医者。
华佗和张仲景皆住在华氏医馆,公孙续来到医馆时,两个人正在修炼五禽戏,一举一动很是有自然韵味。公孙续在一旁静候,待二人修炼完之后方才开口。
“让公子久等了!”,二人其实早就发现公孙续来到医馆,但一来是因为五禽戏还没有修炼完,半途而废还需要重新修炼,耽误时间效果也不好,二来是二人与公孙续已经熟稔,早没有了身份的约束,并不见外。
“无妨!无妨!能亲眼见到两位先生修炼五禽戏,也算一大幸事啊!”。
“公子一大早便来到医馆,可是有什么事情吗?”,华佗和张仲景一边引着公孙续往屋内走去,一边很是自然的问着。
“也不算是有什么事情。”,公孙续随意说着,“就是我今天就要启程去辽东了,等回来之后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事情在等着我,所以就趁着还有点时间来医馆看看,问问二位先生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给解决的。”
张仲景曾经在官场厮混过一段时间,他知道公孙续此次前来肯定不是嘴上说的那么简单,而应该还有了解一下如今华氏医馆发展情况的目的,所以就率先开口介绍。
“华氏医馆如今的影响力已经远远超出了当时公子与我们的设想,曾经我们都以为华氏医馆能够将幽州境内的医者汇聚在此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但是没想到现在竟然将天下的医者汇聚了十之六七,并且这个数量还在不断的增加当中。”
张仲景说的神采飞扬,作为一名医者能够看到如今的景象,的确是一件振奋人心的事情。
“说起来这个还是要感谢公子和乐当家的,如果不是公子之前和衣半月侍奉仲躬公的事情传遍天下,让天下医者都知晓了元化先生在幽州,可能有不少医者都不会来到华氏医馆。还有乐当家的,他的商队也为华氏医馆带来了不少各地的医者,才让华氏医馆的医者越来越多。”
公孙续谦虚了几句,这个真是意外之中的事情,他也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当初和衣侍奉陈寔的事情竟然会给华氏医馆的发展都造成了潜在影响。
“如今华氏医馆内还有各类医者近百人,都是个中好手,有一些在各自的领域就算是我与元化先生也有所不及。有学员三百多人。这还是我与元化先生将其中绝大部分医师分出去的原因,不然如今华氏医馆医者的人数可能会超过万人。”
这个事情公孙续知道,当初华氏医馆医者数量超过三千人的时候张仲景和华佗就来找过公孙续,说现在医者的数量实在是太多,已经超过了医馆所能承受的极限,并且也不利于医馆的继续发展。张仲景建议在幽州县级以上的城池内都设立一个或者几个医馆,幽州对医者很重视,并且公孙家和政府也会保护医者的人身安全,不用担心出现杀害医生的情况,张仲景私下里问过很多医者,他们都愿意到其他郡县内去行医。
医术一途,的确不能闭门造车,学到了医术之后,要将其应用在实际中才能够不断发现自己存在的问题,进而有针对性的进行提升。于是公孙续和张仲景华佗二人商量过后,就在幽州县级以上城池内都设立了华氏医馆的分部,然后将那些根本就不需要一直待在医馆中进行学习的医者派了出去,这才将涿县华氏医馆中医者的数量控制住。
“现在医馆的发展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暂时也没有什么问题!”,张仲景继续说着,“如果到时候有什么问题,我就直接找公子,若公子不在我就直接找将军,断然不会影响医馆的发展。”。
看来当初将张仲景招到幽州来的确是一件明智的事情,他不仅医术高超,最主要的是还具有较高的管理能力,将华氏医馆管理的仅仅有条,从来没有让公孙续费心过。
“仲景先生说的对,华氏医馆的发展绝对不能耽误,所以只要是医馆有事,二位先生直接找我或者是父亲都行,第一时间给解决!”
接下来,公孙续又与二人聊了一会,确定了华氏医馆的确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公孙续便离开了,这也是他不用专门来华氏医馆,只需要顺道来一趟看一看就行的主要原因,华氏医馆的发展,一直有条不紊,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
离开华氏医馆之后,周仓和裴元绍已经将马车都安排好,李移子和乐何当也已经准备停当,刘纬台更是可以说走就走,公孙续没有犹豫,直接下令启程,一行人直奔辽东而去。
“续儿,你不做商人真是可惜了!”。
在去辽东的路上,乐何当与公孙续骑马并行,这几年乐何当身为游商,在大江南北闯荡,不仅马术精湛,就连武艺也日益娴熟,反倒是李移子因为华夏商行的生意越做越大,他只需要坐镇涿郡进行居中调度,再不用来回奔波,反而是越来越胖,只能坐在马车中,与刘纬台作伴。
可怜的田豫成了马夫,时不时便会挥舞着马鞭驱赶一下拉车的高头大马。王奇也以往一样,抱剑坐在马车的另一侧,时而闭目养神,时而睁开眼睛警惕的四处看一看。周仓和裴元绍一人拎着大刀,一人腰跨古锭刀在前方引路。在众人及马车的周围则围着八个身着黑衣,手拎长剑的冷酷青年,他们都是暗灵暗部的精锐,身手过人,平常就跟着乐呵当走商,是商队护卫中的翘楚,负责保护乐呵当,这一次则成为众人的护卫。
想起这一趟去辽东的主要目的,乐何当不由感叹。
“不仅头脑聪明,能够很好的抓住你所谓的商机,还总能鼓捣出一些新奇玩意。”
“要不然从今以后我就跟着四叔走商吧,正好我也想见识见识这天下各州的山山水水!”,见乐何当如此感叹,公孙续开玩笑道。
乐何当转头不屑的看着公孙续,“续儿你若这能下定决心走商,那四叔所有事情都听你的,什么也不干,就负责跟在你身后给你端茶递水,打打下手!”。
公孙续同样也不屑的看着乐呵当,“四叔你也就是知道我不可能去跟你走商你才会这么说,过过嘴瘾而已!”。
乐呵当一本正经,“四叔可没有跟你开玩笑!”。公孙续没有说话,懒得搭理他。
“对了!”,见公孙续没有说话,乐呵当便寻思着主动开口,但车厢内却突然传来李移子的声音,“中山甄家前段时间找过我,想要与我做马匹和盐粮生意,本来我想拒绝的,但坦儿说甄氏在冀州的影响力不小,与一般商家不同,让我问问你们的主意!”。
“甄家知道华夏商行背后是我们?”,乐呵当有些惊讶和意外,他以为甄家看出了他们是华夏商行的主事人。
“没有,我们从未在明面上参与过华夏商行的事情,只是在于华夏商行合作,他们怎么可能看出我们是华夏商行的主事人?”,李移子否定了乐呵当的猜测,“他只是有些眼热我幽州的马匹和盐粮生意,想参与进来分一杯羹。”。
乐呵当看了公孙续一眼,“马匹生意是不可能开放的,当初为了掩人耳目,连华夏商行的马匹生意都只是来自凉州并州和西域一带,他甄家到时敢想!”。
甄家?公孙续想起了一个人,她应该就是出自这个甄家。
“甄家?是甄逸所在的甄家吗?”,甄逸,就是那个人的父亲。
“对,就是这个甄家,看来这个甄家确有不凡之处,竟然连续儿你都知道?”,李移子的声音再次传来。
“太保甄邯的人,家中世袭二千石,并且放着好好的世家不当,却自降身份去经商,也算是人尽皆知了,续儿怎么可能不知道?”。
乐呵当嘟囔了一声,但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夸张的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公孙续目光揶揄,嘴角带着一丝贱笑,“啊~!,不对!续儿,你是不是惦记上人家的姑娘了?”。
这都能让乐呵当看出来?公孙续有些诧异的看着乐呵当。
见公孙续如此表情,乐呵当顿时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洋洋得意的开始为公孙续解惑,“甄逸早亡,续儿你却知道他的名字,若不是惦记他家的姑娘,怎么可能去关注一个已故人?”。
乐呵当的贱笑已经变得有点淫荡,“说说,你是看上甄家哪个姑娘了?我想想啊,我记得甄家大姑娘、二姑娘已经嫁人,三姑娘听说近来也许了亲家,你不会是看上他家第四个姑娘了吧?”。
公孙续暗暗咋舌,他还真不知道甄家竟然有这么多姑娘,他家是搞女儿批发的吗?
见公孙续不说话,乐呵当以为自己又猜中了,不悦的看着公孙续,“我说续儿,你不会真的看上甄家四姑娘了吧?四叔可跟你说,那四姑娘比你大一岁,与你不合适,而且无论长相、才学都不及蔡家姑娘万一,配不上你!”。
公孙续若有所思的看着乐呵当,他发觉说起甄家之后乐呵当的话格外多,并且他还对甄家的事情了如指掌,乐呵当是涿县人,他怎么会对中山的甄家这么了解,这不由得不让公孙续怀疑。
果然,马车内再次传出李移子的声音,“续儿,那甄家四姑娘的确与你不合适,并且你四叔前些时日便已经准备向甄家提亲了,他准备让甄家将四姑娘许配给乐都。”。
怪不得!
公孙续似笑非笑的看着乐呵当,乐呵当难得的面上浮现尴尬的潮红,但却依旧死鸭子嘴硬,“续儿你看我干什么,你四叔我说的没错,甄家四姑娘的确配不上你,就算没有都儿这档子事,四叔也会这么说。”
“四弟你多虑了!”,李移子看的就比乐呵当透彻,“续儿应该是惦记上了甄家的五姑娘,那姑娘虽然年幼,但已经是十足的美人胚子,更难得是勤奋好学,机智聪慧,并且对算数和商事有独特的天赋,这一点,倒是与蔡家姑娘小时候相差无几,的确配的上续儿。”。
“那姑娘才六七岁!”,乐呵当不可置信的看着公孙续。
六七岁怎么了?公孙续心中毫不在意,难道你不知道有一种操作叫萝莉养成吗?
“有相师看过那五姑娘的面相,说那姑娘将来必将通达富贵,现在看来竟然是应在续儿这里!”,一直没有说话的刘纬台突然开口,李移子也接着话往下说道。
“续儿也不过十六而已,只比那姑娘大了十岁,正合适!”,,公孙续朝乐呵当邪魅一笑,目光朝马车瞥了一下,乐呵当顿时了然,李移子的话是正好说到了公孙续的心坎上。
乐呵当觉得自己有点自闭了,以前的公孙续可不是这样子的啊!
“续儿,那你准备同意甄家的请求吗?”,虽然没有看到公孙续的表情,但李移子已经知道的确是被自己猜中了,公孙续真的看上了甄家的五姑娘,“马匹生意自然不能放,但盐粮还是可以让甄家做一做的。”。
“可以!”,公孙续见头转向马车,“这件事情三叔自己拿捏分寸就好!”。
公孙续以为李移子会同意,未曾想李移子立即将事情推了出去,“四弟,这件事情你去办吧!”。
“好嘞!”,乐呵当喜笑颜开,而公孙续也明白了李移子的意思,会心一笑。
如今幽州往辽西辽东方向,官道都经过了修整,畅通无阻,因此,公孙续一行人不过三日时间便进入了辽西境内。进入到辽西境内之后,不仅是乐得当、李移子等人,就连公孙续自己都被一路上发生的事情惊到了。
公孙续等人刚进入辽西地界,还没有到公孙家的祖地令支,情况就变得和幽州不一样了。一些在道路上行走的行人看到公孙续之后,先是有些愣住,惊疑不定的打量着公孙续,不一会之后便突然跪倒在道路两侧,口中高呼,有喊“仁义公子”的,也有喊“神威公子”的。
而后,远远在田地间劳作,正在开荒和准备复耕的百姓也远远跑来,纷纷跪倒在公孙续道路两侧,一边高呼一边叩首,那虔诚的神情,让公孙续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圣人。
见众人跪了一路,公孙续慌忙下马将最前方的几个老人家扶起来,不得不扶啊,不然谁知道会不会折寿。但是,见公孙续如此平易近人,众人对公孙续的虔诚更严重了,更是不断叩拜,公孙续好说歹说,方才让众人起身。
于是,接下来的一路上,公孙续便不得不在接受众人跪拜和扶起众人的行动中,不断反复轮回,等公孙续到一行人到了襄平,那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令众人感慨之余,也有些哭笑不得。
公孙续不止一次得朝众人抱怨,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这辽东为什么不和幽州一样,幽州百姓见到自己可都是很亲切的,哪里有动不动就跪拜的。
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