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刘其也想起了这件事情,回应的很是干脆,他也不希望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先后失去两个儿子,公孙续虽然不姓刘,但却已经是刘其最后的寄托,他绝对不允许公孙续再出现任何意外。
更何况,到现在那件事情还没有查出任何蛛丝马迹呢,就是因为没有人知道那些人的具体身份。
“那就按照续儿你说的办,启用照身帖!”。
“是身份证!”,公孙续笑着纠正了一下。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商讨一下身份证的具体启用方式,最后通过众人的商讨,将身份证分为两种。
第一种是固定的身份证,针对的是幽州境内所有人,每个人都会由官府进行登记,记录在册之后发放身份证,身份证上刻画本人的头像,记录名字、性别、身高、籍贯、现住址以及家庭情况的简单介绍,只要在幽州境内,持有身份证便可以畅通无阻,再不需要传信和符牌之类的东西。
第二种是临时身份证,针对的是外来幽州之人,经由传信和符牌等确定身份之后,发放临时身份证,上面刻画本人的头像,记录名字、性别、身高、籍贯、现住址以及前来幽州所为何事去往何处的简单介绍,当最后离开幽州时需要将临时身份证交换幽州官府。
凡在幽州境内,无论是出入城还是住宿和吃饭都需要出示身份证,如果身份证丢失则需要立即前往官府补办。如果有无法出示身份证的人,需立即通报官府,如果此人能够向官府证明身份,官府会补办相应的身份证,如果证明不了则立即收押,等候调查处理。
如此一来,就能够将身份不明的人拦截在幽州之外,避免了类似事情再次发生。
除此之外,公孙续还趁机立下了另外一条规定,从今往后,不仅幽州境内会施行民间铁器的统一管理,还有凡是进入幽州的人都需要上缴兵器,等离开幽州的时候再将兵器取走,如果兵器十分贵重或者有非带不可的理由,则由官府将这一点写明在身份证明中,否则凡是在幽州境内无证持有兵器的人,官府有权立即拿下。
至于这些规定会不会引起幽州境内现有的豪族和世家的不满,会不会招来外来人员的反对?
不好意思,我们公孙公子曾经在境内遇刺,险些身亡,所以幽州境内非常重视这件事情,任何不满和反对都统统无效!
不满?你家中是不是窝藏贼人,那好,抄家!没找到不好的东西算你命大,只是查一下你家现在到底有多少黑户。找到不好的东西,那不好意思,主事者灭三族,其余人逐出幽州,家中佃户和奴隶恢复平民身份。
反对?你是不是想进幽州行刺?请离开幽州,幽州不欢迎你!
非要进?呵呵,格杀勿论!
“文若,舅父,我将幽灵交由你二人全权调用,如果在身份证制度实施的过程中有人不配合,不必手软!”。
身份证制度的出现会触及到很多人的利益和神经,其施行起来必然会遭到一些世家和豪族的阻扰,可这也正好,公孙续还要趁机弄清楚这些世家和豪族到底藏匿了多少人口呢。
以前是没有借口,公孙续也不想和这些世家豪族撕破脸皮,但现在不同了,借口充足,不配合,那就代表着你可能参与过刺杀公孙续的行动中,毕竟幽州这些世家和豪族对付公孙续的动机都非常充足,怀疑他们也不是无的放矢。
“公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处理!”,荀彧自然知道公孙续的心思,所以笑着回应。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文若你帮我找十名技艺比较高的画师,我有用!”,荀彧也没问干什么用,应了一声诺。
……
刘其的动作还算是比较迅速,三天之后便将韩暹和胡才带到长安的三千士兵的家眷聚集了起来,白马义从的军营如今是空的,刘其便将他们全部聚集到了白马义从的军营之中。
刘其话说的很简单,就是很直白的告诉他们,让他们给长安的家眷写信,让他们想办法割下韩暹和胡才的首级,否则,一个月之后他们都要被逐出幽州,现有的土地也将全部收回,也就是说他们要重新回到一无所有的境地。
当场便有人嚎啕大哭,好不容易以为自己终于安稳下来,从今以后可以过上好日子,如今却有人残忍的给了他们一巴掌,告诉他们这不过是一场梦,现在梦就要醒了。
也有人破口大骂,当然,骂的是韩暹和胡才二人,骂两个人是蠢材,现在好好的生活就被他们一手葬送了。
也有人麻木的站在原地,迷茫的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和处理。
还有人无所谓的嗤笑几声,豪言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重新当回山贼而已。
至于他们到底怎么想的刘其不管,他说完话之后就离开了军营,看都没有多看这些百般姿态的家眷一眼。
路都是自己选的,接下来该怎么走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与刘其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最后,算上公孙续提前让人安排的人,将信寄出去的一共有二百零六人,其中有很多信代表着并不只有一个人,具体有多少人按照刘其的吩咐去做了公孙续根本就没有去统计,因为完全没有意义,反正结果都注定了一样的。
接下来,就是将这些信送出去和将这件事宣扬出去了,暗灵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熟的很。
这件事情公孙续再没有操心,自有王越和史阿去安排,他只需要等待结果就行了。
这时候,公孙续正在和田豫、田畴饶有兴趣的办另外一件事情。
涿郡府衙后身,公孙续特地让刘其腾出了一间宅院,用来安置荀彧找来的十名画师,这十名画师的画功的确了得,画什么像什么,绝对是大师级别。
“对对对,郑大师,这个地方不应该体现出纠结的神情,师公可是完全没有在乎!”
“鲁大师真是好画笔啊,这梁上之人画的真是惟妙惟肖,一看就能够看出是个小偷!”,鲁大师汗颜,梁上的不是小偷是什么。
“李大师这里有点问题,这个蛇应该大一些,最好再骇人一些,不然代表不了它是凶兆!”
“王大师你怎么还出汗了,不会是害怕了吧?没事,画个宦官而已,这又看不出是谁,而且十常侍都已经死了,你怕他们做什么?哦不是啊,哈哈哈……”。
宅院之中,整齐的摆放着二十张桌子,有十张桌子面前各有一个画师在认真作画,另外十张桌子上则摆满了裁切好的七寸左右的正方形左伯纸。
“畴实在佩服,公子竟然有如此奇思妙想,能够想到将这些事迹做成画册来教诲世人,功德无量啊!”。
田畴钦佩的看着穿梭在各个桌子之间说说笑笑,指指点点的公孙续,轻声对身边的说道。
田豫倒是习以为常,“公子非凡人,有很多与众不同的想法,这不过是其中的凤毛麟角而已。”
“可是我听说公子想要将这画册和那什么报刊一起推广出去,可这真的能行吗?”,田畴有点担心,“平民百姓吃了上顿没下顿,哪有心思去看这些东西,而世家豪族又对公子比较排斥,不会接受公子弄出来的东西,估计也就一些寒门子弟能够看这些东西。”
田畴似乎很肯定自己的想法,遗憾的摇了摇头,“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那么多人看不到,真是太可惜了!”。
田豫以一种过来人的表情看着田畴,“公子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现在既然把这个画册和报纸弄出来了,那公子就一定有方法推广出去!”。
田畴双眼放光,“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