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元侯,既是东汉初年名将,‘云台二十八将’之首,邓禹。因其去世时,谥号为元侯,故后人皆敬称其为邓元侯。
而邓禹是南阳邓氏的开创者,邓芝便是邓禹的后裔,虽说邓芝乃是旁支,但血脉同源,无可厚非。
说起南阳邓氏,乃是东汉初最顶尖的家族之一。
邓禹有子十三人,记与史书的有五人,长子、次子、三子分别继承邓禹封地,各被封为县侯。
六子邓训也被因功被追封平寿侯,少子邓鸿为度辽将军,行车骑将军。多次直击漠北,斩杀匈奴无数,但回朝后却被指控,后下狱被处死。
可邓氏一门四侯却是事实。
但这还不算什么,邓训之女邓绥乃是和帝之后,和帝壮年驾崩。面对着“主幼国危”的局面,二十五岁的邓绥临朝称制,多有政绩。
把控朝政十六年,未还政与刘氏,直至其驾崩。
在邓绥临政期间,邓家的势力得到了巨大的发展,邓氏一族遍布朝堂。但邓绥却对族中子弟却极为约束,邓氏少有犯事之人。
这也是邓绥驾崩后,邓氏依旧能在朝堂上活跃的原因。
但邓绥病逝并非邓家富贵的终点,邓绥去世后,邓家虽大不如前,但邓绥从兄邓香有女名为邓猛女。
但邓香去世的早,其母改嫁大将军梁冀妻子孙寿的舅舅梁纪,邓猛女便跟随母亲到梁纪家居住。
后来邓猛女也进入宫中,受到桓帝宠幸,被立为皇后。
可后来邓猛女依仗尊位骄横忌妒,与汉桓帝宠妃郭贵人互相诬陷控诉。被废黜后位将,其送至掖庭暴室。不久,邓猛女忧郁而死。
邓氏至此家道中落,否则袁家、杨家等在邓家面前,也只能落于下乘。
可即便如此,邓家的底蕴也非一般人能想象的。
邓芝虽是家中旁支,但文韬武略不弱他人,又怎会在蔡瑁军中任一刀笔小吏呢?
“哎,说起此事,当真是愧对先祖。”邓芝闻言叹气说道。
想当年邓家是何等的风光,而他时近而立之年,只为军中以小吏,若否得到刘磐看重,现在还不知身处何方。
“哦!”刘磐见此不由好奇的看向邓芝。
“虽说当年之事邓氏备受打击,但在南阳仍是一家独大,但黄巾道后,南阳遍地烽火,邓氏也是损失惨重。”
“而后数年间天下战乱频起,瘟疫横行。邓氏族人死伤十有五六,族中资产亏欠无数。”
“邓氏当时连嫡系都无法照顾,更何况吾等旁支。况家父早丧,芝无奈只得躬耕与家中,幸家母与我年幼时便教导读书习字。”
“后拙荆有孕在身,家中缺衣少粮,吾便携家人前往襄阳,投入军中为吏。”
回忆起往事,邓芝面庞之上不由露出悲伤的神情,仿佛想起了当年走投无路的场景。
“哎,伯苗也是受苦了。”刘磐闻言叹了口气说道。
“多谢主公关心,幸得主公看重,否则芝如今仍是无根之萍也。”邓芝向刘磐顿首一礼说道。
对刘磐邓芝是打心里尊重的,若是没有刘磐,他怎会能任一郡郡丞。现在的他和当年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哈哈哈···,伯苗言重了。以汝之能,非千里之才,当封侯拜将,以后吾还需多多仰仗伯苗。”刘磐闻言笑道。
相较六年之前,已在桂阳主政多年的邓芝,如今的能力已经有了很大的提升。
“邓芝,字伯苗。当前能力,统率:85,勇武:66,智谋:85,政治:86。”
除了武力之外,邓芝的能力比起李严来也不差,更重要的是邓芝对刘磐十分忠心,刘磐能放心的予以重任。
“芝赴汤蹈火,死无辞也。”邓芝闻言不由感激涕零道。
“对了,昨日吾见到邓孔山,此人却是一员良将,不知伯苗族中,可还有此等能人。”刘磐与邓芝闲聊一番后,似是想起了什么,于是向邓芝询问道。
“建安初,南阳多次大疫。邓氏族人四散而避祸,孔山也是在那时逃往南郡。如今族人生死尚不知,有怎知是否有良才。”
邓艾的言语中也颇为无奈,邓氏乃南阳大族,现今却四散各郡,无法回归祖地。当真令人唏嘘。
“那伯苗可否记得族中是否有一孩童名叫邓艾的。”刘磐闻言再次包含期待的问道。(邓艾幼年时名字不可考察,其十二岁是改名邓范,后因与族人同名,才改名邓艾,此处默认其幼年是便叫邓艾。)
“邓艾。”邓芝闻言必有皱起眉头思考起来。
半响之后,邓芝这才抬起头来回答说道:“芝记得,吾尚在族中时,邓敬候一脉的旁支有一孩童出生,其名便是邓艾。其余者倒是未曾听闻。”
“那不知伯苗是何时离开族中的?”刘磐想了想再次问道。
“建安三年。”
‘建安三年也就是198年,邓艾应该是197年出生,看来是邓艾的可能性不小。’刘磐闻言在心中计量道。
“那不知伯苗可还知晓此子如今在何方?”
刘磐此时口中的邓艾,就是往后领兵偷渡阴平,兵临成都,逼降刘禅的那个邓艾。
之前刘磐想过荆州如今有数的大将除文聘外,皆在其麾下。但如今荆州唯一的帅才,却还不知在何方。
但对于三国后期在史上留下浓重笔墨的几人,刘磐前世十分感兴趣,其中以邓艾、姜维、钟会三人为最。
此三人皆是将帅领军之才。
但如今钟会离出生还有十几年的时间,姜维只是个五六岁的垂髫稚子。
况且钟会之父钟繇如今镇守关中,乃曹操麾下举足轻重的人物,钟会刘磐是不用想了。
而姜维远在天水,距长沙何止千里,但刘磐想将姜维收入麾下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言便是邓艾了,如今他还年幼,尚未崭露头角。而且若刘磐没有记错的话,如今的邓艾就在南阳。
此等大才之人就在眼皮底下,所谓‘予不取必受其咎’,刘磐又怎会放过。
“听闻此子幼年丧父,由其母抚养,现今应还在南阳新野。”说完后邓芝不由好奇道:“主公,为何要问此子之事?”
这也由不得邓芝不好奇,突然这莫名其妙的,刘磐就问道他的族人了,而且看样子好像还另有企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