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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普静苦心赠偈语

三国志之荆州风云 菜虫笔记 2897 2024-07-06 15:43

  君侯答道:“不错,这二人而言,某认为曹操所为远胜于孙权。且不说他孙权有没有实力拱卫汉室,就看他当政近二十年,所作所为又有哪一点称得上是汉室忠臣?只不过想要效仿春秋之吴越,妄图割据一方自成一国罢了。如此见利忘义之辈,关某不齿。”

  司马镜说道:“吴越不好吗?若是保得一方平安、人人安居乐业,也是百姓之福啊。”

  君侯答道:“不错,可若为百姓考虑,割据一方正是祸国殃民之举。春秋战国,诸侯割据、列强并起,各国间征伐不断,百姓流离失所,朝不保夕,这正是各地诸侯不尊王道、妄图自立门户所致。后秦并六国、我大汉继承大统,百姓方得宁日。由此可见,若要百姓安宁,便要消除诸侯之乱,若要消除诸侯之乱,只有光复大汉、一统天下一途,别无他法。这只是人祸,还有天灾。战乱时期,国力分散,一遇天灾便无计可施,《公羊传》记载:“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究其缘由,无他,国力不足无能为力罢了。而在我大汉治下数百年,开河道、兴水利,一方有难,举国救援,这便只有天下一统才做得到。”

  普净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施主宅心仁厚,心系苍生,实乃百姓之福。”

  司马镜微微摇摇头说道:“君侯恐是不知吴侯之意,也罢,就不说那江东。同为乱国之贼,那魏王曹操所作所为远甚于吴侯,为何君侯似乎反而对其不那么反感?可是因为曾经他对君侯有恩?”

  君侯正色道:“不错,孟德昔日是对关某不错,可这是私情,不可混为一谈。以某之见,曹孟德,乃至袁绍、董卓、何进之流或欲独掌权柄,或……或欲心怀不轨,虽各心怀鬼胎,却也只是朝堂之争,于国家却无大碍,此是孙权之辈所不及的。”

  司马镜笑道:“《六韬》曰: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听君侯之言,似乎也认可这句话?天下唯有德者居之,只要对百姓有利,至于这天下是姓周、姓刘还是姓曹都没关系?那将军何必还要北上抗曹?”

  君侯眉头微皱,说道:“此言差矣,天下唯有德者居之,而非唯有力者居之。自古以来,商代夏、周代商、秦代周而我大汉代秦治理天下不假。而如今情势与之前却有不同,当今天子圣明贤德,远非昔日亡国之君可比;当今百姓心系汉室,亦非旧国民怨盈天之像。今曹孟德仅凭力强便欲篡夺大位,若任由他得逞,我泱泱华夏恐再无宁日。今日他夺了九鼎,明日别人兵强亦可以取而代之,后日又会有别的强人来夺龙椅,从此天下大乱。有朝一日,你司马氏势强,恐怕未必不会动心。”

  司马镜听他言语激烈,也不再继续这一话题,笑道:“君侯说笑了,龙椅哪是那么好坐的,我水镜山庄都是些闲云野鹤,避之还来不及。”

  普净大师开口圆场道:“施主心系天下,贫僧佩服。”

  司马镜也说道:“君侯息怒,在下欲知君侯心意,言语中有所冒犯,还请君侯不要见怪。”

  君侯应道:“先生客气了,关某与先生相交多年,岂能不知。”

  普净大师说道:“施主拳拳之心令人感动,只是如今局势微妙,荆州又处在最敏感的位置,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施主又何必行险?”

  君侯答道:“某亦知此行无异于以卵击石,然而时不我待,关某等得了,天子未必等得了;天子能等,曹魏中人未必愿等。”

  随后又说道:“敢问大师,某曾听闻,西方有一国,其王子以自身血肉之躯救助饿虎?”

  普净大师双手合十,答道:“阿弥陀佛,施主博学。此为我佛典故,据传很久以前,南赡部洲有—个大国名为摩诃罗檀囊,一日小王子摩诃萨青外出游玩,发现一只雌虎带着一只幼虎已经饿得奄奄一息。小王子摩诃萨青身边没有别的食物,又不忍眼看二虎饿死,毅然舍身饲虎。”

  君侯神色坚定地说道:“不错,说的正是此事。”

  普净叹道:“施主以为如今大汉便是那雌虎,天子便是那幼虎,故意欲效仿先贤以身饲虎?”

  君侯朗声道:“我大汉昔日何等威风,如今不慎虎落平阳,天子又尚且年幼。只要能够有机会恢复元气,天子重夺大权,大汉必将重整雄风。倘若真有这么一天,关某区区一副臭皮囊又何足挂齿。”

  普净见他神情果决,忍不住又说道:“施主报国之心感天动地,只是此行困难重重,还需谨慎行事……”

  君侯应道:“多谢大师指点,关某自当小心。”

  普净见他答得随意,想了想还是继续开口说道:“既然施主心意已决,贫僧还有几句话送给施主。”

  接着轻声说道:“花甲之际风云变,遇水得鱼志气高,二口争食瞒众目,还逊白衣釜下烧。”

  君侯口中说着:“多谢大师教诲,关某谨记于心。“却没当回事,心里默念一遍,语句颇不通顺,格律韵文也不合常理。传闻这老和尚学识出众,怎的这几句偈语如此古怪。

  司马镜哈哈一笑说道:“普净啊普净,你这又是何苦。”

  说着站起身来,走到旁边一张书案前,提起毛笔写下几个字,又从怀中取出一物一并放在一只精致的锦囊中封好交给君侯,说道:“老和尚有礼物,在下也不能太小气了。此物烦交夫人妥善保存,日后若有难处,或能有所帮助。”

  “多谢先生!”君侯依言收在怀里,心中却是更没在意,想着关某还能有什么难处用得着他帮忙的?只是对方盛情难却,也不好说什么。

  欢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难得休闲半日,关云长父子三人先行返回大营,留下众女眷由将士护卫回城。

  马车里,关夫人正拿着一只精致的锦囊出神,关嫣见状,笑嘻嘻地凑过来问道:“娘,这是什么?”

  关夫人随口答道:“这是水镜山庄庄主让你爹爹转交给娘的,说是日后有难时拆开。”

  关嫣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说道:“这老先生好糊涂,咱家还能有什么难了?用得着他帮忙。”

  关夫人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莫非我关家真有大难?”

  关嫣冷不丁一把夺了过来,嚷道:“打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看他弄什么玄虚。”说着伸手就要将封口拆开。

  不妨边上一只玉手如闪电般探出抢下锦囊,那芊芊玉手的主人说道:“嫣儿不得胡闹,你可知那水镜山庄的来历,就连诸葛军师都是山庄弟子。据说当年正是军师给了家父三只锦囊才救得主公性命。眼下虽不明用意,但这锦囊必有大用,不可胡来。”说着将握着锦囊的那手背到身后,生怕那调皮的女子又来抢。

  关嫣见她说得郑重,小嘴一撅说道:“好啦好啦,嫂子说的是,我不拆就是了。”

  赵月儿见她答应,才将锦囊递给关夫人,说道:“娘,这只锦囊您且收好。”

  关夫人接过来收好,说道:“也好,姑且先收起来,日后若真有用得着的地方再说。”

  “有什么地方用得着的。”关嫣还是不屑,独自嘟囔着。忽地又想起一事,转而又高兴起来,拉着赵月儿的手说道:“嫂子,明天市里有大集,咱们一起去看看呗!”

  赵月儿被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笑了笑看向关夫人。

  关夫人见二人都望向自己,也笑着说:“去吧去吧,省得在家里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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