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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郝普亲审风流案

三国志之荆州风云 菜虫笔记 3599 2024-07-06 15:43

  燕三应了一个喏,不多时便把那武氏带上堂来。已有两排衙役匆匆进来立在两侧,见着来人一面口中低喝“威武!”,一面将手中的五色棒杵得山响,以壮声势。

  只见那女子蓬头垢面,穿着一身脏兮兮的宽松囚服,囚服上殷红的血迹隐约可见,脸颊上也还残留着的清晰泪痕,可以看出她是受了不少苦。

  郝普皱着眉头端详了一会,这女子虽不十分美丽,倒也算得上是模样周正,加之弱不禁风,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也难怪招人惦记。想着这人如此不守妇道,又是厌恶,大声呵斥着让她报上名来。

  武氏初一上堂来见这官员容貌威严,像是个明事理的清官模样,心中本有几分指望,不料这人开口却比那铺头更是狠戾,心下害怕,怯生生报完姓名后又按提示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郝普听她说的和燕三一致,知她没有随口瞎编胡说,口气稍好一些,又说道:“你把和那贼子的瓜葛细细说来。”

  武氏知道他说的是蔡奎,也不敢再反驳,只得顺着说道:“奴家家贫,自幼便给卖入蔡家为婢,等得几年,老爷……老爷要收奴家做偏房,是少爷……少爷……少爷三番五次拦下。”说到这里,这女子脸上不自主的泛起一阵红晕。

  “后来,奴家便与少爷偷偷好上了,少爷……少爷还说要娶奴家过门。就这样过了几年,有一日不慎被夫人撞见,她老人家一怒之下就要将奴家活活打死,还是少爷拼命拦下。后来,奴家与少爷苦苦哀求,请二老成全我俩。老爷倒没说什么,只是夫人极力反对,说蔡家是名门望族,结亲必须是门当户对,还骂奴家……,就是做妾也不行。”

  “再后来,遇到我夫君拿了一笔钱退伍回家要买个浑家,夫人就做主将奴家卖与他做妻。正巧这武家所在的里坊里有一套宅子是蔡家的,少爷就独自搬了过来,后来……后来就……”说到这,这女子扭扭捏捏的不肯再说下去。

  郝普耐着性子继续问道:“你与那贼子是如何商议谋害武壮的?”

  武氏吓得花容失色,急急地解释道:“没有这回事啊,奴家与少爷没有杀他。”

  郝普听了面色一沉,阴森森地说道:“犯妇武氏,本官念你是个女子,或只是从犯,这才三番两次的给你机会,望你坦白交代,也好减轻你的罪行,你倒如此不识好歹。实话和你说,那奸夫已经招了,你非要嘴硬也罢,可惜他却不肯替你隐瞒。若你死不交代,这罪责便是你背了。日后刑场上莫怪本官不留情面。”说罢,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女子的眼睛。

  武氏心头一惊,口中没遮拦地说道:“不会的,少爷不会这样对我的,我没做……”

  郝普不说话,只是冷冷地望着她。

  武氏此时心中早已乱成一团,左思右想了好半天,好容易才一咬嘴唇下定决心,刚抬起头来,又怯生生的瞟了燕三一眼,这才小声说道:“少爷曾经是说过我俩要长相厮守,早晚要除掉那……奴家那夫君。可是他只是说说而已,我家少爷奴家最是知道,他不会杀人的。”

  郝普问道:“他是何时说的?”

  武氏答道:“说过好几次,每每来……来找奴家,都会说。”

  郝普又问了许多关于两人的事,武氏都战战兢兢的一一作答,看这副样子倒不像是个会扯谎的女子,于是又问道:“你那丈夫武壮是个怎么样的人?”

  武氏答道:“我家夫君为人忠厚老实,从不与人争吵,街坊四邻没有一个不说他是好人的。”

  郝普冷冷地说道:“好人?那你还背着他偷人?”

  武氏脸一红羞愧地低下头去不敢说话。

  郝普又问道:“武壮平日里和什么人来往?”

  武氏想了想说道:“我家夫君没有什么朋友,除了做活很少出门,就是军中有时会有人上门拜访。”

  郝普问道:“最近他接的是什么活?”

  武氏又想了想说道:“我家夫君他失踪前曾和奴家说过,说是这两日要给樊家里的人修理农具。”

  顿了顿,她又说道:“前阵子,我家夫君去城中蔡……蔡府干活,得了不少赏钱,回来以后倒像是有心事,奴家问了也不说。”

  郝普一愣,问道:“就是城东的蔡府?”

  武氏答道:“是的。”

  郝普又问道:“去做什么活计?”

  武氏答道:“这个奴家就不清楚了,好像只是修缮些旧家具。”

  郝普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又问了几个问题便让燕三把她带回大牢,接着又把那蔡奎提了上来,这蔡奎也是一般的狼狈,不知是那蔡家的人没打点到还是怎么的,这公子哥也给整得不轻,一身惨兮兮的不说,左脸颊上还有一道明显的血痕。

  照例又是让他自报家门,接着郝普说道:“实话和你说了吧。那武氏已经全都招了,本官念你是名门大族子弟,破例给你个主动招供的机会,你可要把握好了。”

  蔡奎一听乐了,这老爷的态度可比捕头好多了,八成是家里的打点到了,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谢使君,谢使君,晚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郝普打断他说道:“说吧,把你干那点破事说清楚了。”

  蔡奎心中欢喜,嘴上也不自主的油滑起来,还想要恭维恭维这位老爷,谁知还没说上两句,却被对方厉声打断:“行了,闲话少说。方才也与你说了,犯妇武氏已经交代,这一切都是你主使的。本官念你们蔡家也是书香门第,当不会做出此等恶行,这才给你个机会,你若还想藏着掖着只有死路一条。”

  蔡奎没想到这人突然翻脸,忙辨道:“使君莫要听这贱人胡说,晚生没杀人。”

  郝普冷冷地说道:“你没杀,那是谁干的?”

  蔡奎脑中灵光一闪,答道:“这定是那小贱人做的,使君有所不知,这贱人时常缠着晚生说要长相思守,晚生以她是有夫之妇为由不肯答应,这事必是她做的,还请明鉴。”

  郝普冷笑一声:“你倒是还知廉耻。”

  蔡奎脸上一红,讪讪道:“晚生虽有时候荒唐些,但也知道……”

  话没说完,郝普打断道:“行了,把事情说说吧。“

  蔡奎想了想,不知道从哪说起,问道:“使君要我从何说起?”

  郝普不耐烦地喝道:“少给我耍花样,就从你俩的关系说,从头说。”

  蔡奎被吓得脖子一缩,赶紧应道:“是、是、是,晚生从头说。”

  “那得是十来年前了吧,不知道爹从哪买了个小丫头养在家里,后来……后来吧,那小贱人长大些了,就……估摸是想嫁进我们家吧,爹也一直没给人个名分,就……就来勾搭晚生。后来给娘知道了,就把她卖给了那姓武的,过后我们又……又见了几面,再后来……再后来您老都知道了。”

  这蔡奎说话吞吞吐吐,郝普也只听了个大概,问道:“你说她来勾搭你?”

  蔡奎一副懊恼的样子,回答道:“可不是吗?也怪晚生年轻不懂事,才着了她的道。”

  郝普知道他在撒谎,冷笑着继续问道:“你可说过要娶她过门?”

  蔡奎偷笑道:“欢场上说的话,做不得数的。都是男人,使君您懂的。”

  郝普听了脸色微微一变,正要发怒,边上的燕三喝道:“谁懂你那些破事,再胡说八道,拔了你那烂舌头。”

  蔡奎吓得脖子又是一缩,连连应道:“是、是、是。”

  郝普调整了一下,又问道:“就是说你自一开始就对这女子没有意思?”

  蔡奎理所当然地答道:“晚生哪敢和自己的爹抢女人啊。”

  刚说完,看郝普神色,又小心翼翼的解释道:“这小贱人本是我爹买来做妾的,只是我娘一直都不肯。”

  郝普又问道:“那你也从没和你爹娘提过要娶那武氏过门?”

  蔡奎答道:“那自然是没有的。只不过……只不过后来有一次被我娘撞见,晚生不得不假装说了几句,谁料那小贱人当真了,一直缠着我娘,我娘……我娘就将她卖给了那个老军汉。”

  郝普看这副虚伪的嘴脸就来气,想来这人是不太可能为那女子行凶杀人的了,但还是问道:“那你为何还伙同她将她丈夫杀死?”

  蔡奎一听说到正事了,连忙苦苦哀求道:“使君明鉴啊,晚生没有杀人,晚生就是一个好色小人,哪有杀人的胆子啊。”

  郝普厉声道:“还敢狡辩,武氏已经招了,你亲口与她说要杀了她丈夫好与她长相厮守。”

  蔡奎带着哭腔答道:“不敢欺瞒使君,晚生是说过,可那只是哄那小贱人的,晚生绝没杀人啊。”

  郝普心中早知这人胆小,又知道他那晚在外夜宿,有不少人证,也懒得追问,改问道:“你说不是你,那还能是谁做的?”

  蔡奎想了好一会,小心翼翼的答道:“晚生真不知道他还得罪了什么人,他常年在外给人做活的,保不齐什么时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见这人再也问不出什么新鲜东西,郝普厌恶地摆摆手,让人把他押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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