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先帝早就交给我了,说是将来选个胸怀天下的世家子弟送出去。”王越叹了口气,“谁知道先帝驾崩前传话叫我把这东西给你。”
“这就是我离开雒阳的原因。”王越眼睛起了层淡淡的雾气。
“谢大剑师。”田风接过青铜重,这东西真的好重,起码有二三十公斤,按汉制已经接近一石了。
拿来砍人?不不不,更适合砸人吧……
“沿途听说你八剑七洞,要不要和我学剑?”王越问道。
“……”田风表情一囧,这还真是坏事传千里。“丰现在才学剑,是不是太迟了?”
王越笑了一下,“想做剑道高手确实是迟了,不过只是防身杀敌什么时候都不迟的。”
“那我学短剑,不学长剑。”田风觉得长剑太过麻烦,和人动手剑还没拔出来人都凉了。
“越,就此别过,有缘再见。”王越居然头也不回地走了。
田健和王超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田风懵逼,“他不是说教我学剑的吗”
“学短剑,我和守灵就够了,他在与不在没有区别。哈哈哈哈!”王超笑得发际线都在抖。
“那就开始吧。”田风把青铜重剑丢给田健,然后从小腿拔出防身的短剑。
“不急,我先烧锅水。”王超心情很不错。
沐浴更衣吗?田风也没多问,等着王超烧水,和田健研究那副两当铠。短剑敲在上面声音很清脆,防御力应该是够的,就是太重了。
水烧好了之后,王超叫田风来到锅前,朝沸水里丢下了一片小指大小的草叶。
然后突然拔剑,短剑刺穿了草叶,然后拿给田丰看,“你什么时候能做到了,在换更小的草叶。”
插个叶子又有何难?田风不以为然。
重新丢草叶下去,就开始练习。
叶子其实不难插,难的是沸水的滚动,田风练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居然一次也没有成功,草叶每次都被沸水带偏,几次以为成功也只是草叶贴到了剑刃上。
草叶慢慢沉了一锅底,他也练得手软眼花,才结束第一天的修炼。
第二天一早,吕布亲自送来了张辽的都尉任命,田风也跑去主持放粮招工。
三天之后,田风带着近万人的队伍告别武阳官员和并州军,重新启程。
……
夏季多雨,长江决口,水淹千里。
七月,徙渤海王协为陈留王。
八月在京都雒阳的何进默默等四路勤王大军进京逼宫,却不料董卓兵临渑池,用“清君侧”的口吻上表,接着并州大军携河北世家进献的消息也传到了雒阳,吕布在孟津关渡河之后火烧孟津,浓烟蔽日,雒阳可见。
何太后见兵临城下惊恐万分,迅速罢斥中常侍和小黄门,责令他们回归故里,只留下平时和何进关系不错的內侍维持宫禁。
所有宦官跑去找何进求情反被责骂,而一旁的袁绍极力劝说何进借机尽行诛除,但何进顾忌何太后拒绝了袁绍的建议。
自此十常侍知道大祸临头连忙召集宫内宦官一起想对策,最后张让向其养子媳妇磕头求情,称因得罪大将军何进即将带养子和养子媳妇归乡,就此远别,想再见一次何太后。
这个养子媳妇是何太后的妹妹,这个女人先去跑去找她和何太后的母亲舞阳君哭诉。
舞阳君大怒,去找何太后,结果两母女抱头痛哭一番居然让何太后收回成命。
何进得知之后大怒,进宫找何太后理论。
张让、赵忠和段珪三人知道何进自蹇硕死后一直称病,数月未踏进宫门,就连灵帝刘宏的丧事都没有参加,而今天突然进宫显得非常奇怪,于是便在何太后门外偷听。
何进与何太后争吵得非常激烈,口口声声要诛杀十常侍。
张让迅速集合宦官守在太后宫外。
何进刚刚出去就被宦官擒拿,张让质问何进:“太后当初被废,全靠我们挽回,不惜各自拿出私财千万让先帝愉悦。不过想将来托庇于你们何家,你就这样回报我们吗?”
尚方监渠穆提尚方宝剑怒斩何进于嘉德殿前。
事后十常侍怕何进余党报复,由段珪矫太后诏,任命前太尉樊陵替换袁绍的司隶校尉,任命少府许相替换王允的河南尹。
尚书台事先没有消息,觉得诏书可疑,便要求“请大将军出议”。
送诏书的太监大怒,投掷何进的脑袋。“何进谋反,已伏诛矣!”
何进进宫后,其部下吴匡和张璋一直带兵在宫外等候,直到黄昏才得知何进遇害,一时群情激愤,但又不敢攻打皇宫。
适逢虎贲中郎将袁术前来宫门探望何进,得知情况后鼓动吴匡攻打南宫青锁门。
內侍拼死守卫,但不敌袁术亲率虎贲破门,破城后袁术带头纵火。
张让等告知何太后大将军谋反烧宫,裹夹太后、少帝和陈留王从南宫出逃。
匆忙赶来的尚书卢植单人执戈堵门,大声咒骂十常侍。
十常侍不敢惹卢植,把太后推给卢植,带着少帝和陈留王逃走。
袁隗出面关闭雒阳四门,先用十常侍的矫诏诱杀樊陵和许相,然后让袁术和袁绍捕杀宦官。
袁绍与车骑将军何苗在朱雀阙围杀迟了一步没逃出去的赵忠,然后遇到吴匡、张璋和董旻三路人马。
吴匡当众责问何苗为何不与何进同进退?又因何苗与何太后姐妹同是舞阳君所生,与何进不同母为由向在场的兵卒喊到:“杀大将军的,是车骑将军,大家能为大将军报仇吗?”,随后拔刀相向。
袁绍离场,任由吴匡、张璋、董旻三人围杀何苗。
当夜袁术、袁绍两兄弟带兵搜杀宦官,乃至没有胡须的男人全部杀死,一夜屠杀两千余人。到后面竟然纵容士兵逼迫城中百官脱裤露鸟以证清白。
张让等人连夜逃到小平津关,却被尚书卢植和河南中部掾闵贡追到。
闵贡逼迫张让,“今不速死,吾必杀汝!”同时动手砍杀宦官。
张让无奈向少帝拜别:“臣等死,陛下自爱!”然后投河自尽。
自此,灵帝刘宏留下的外戚集团和宦官集团同归于尽。
田风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九月,不由在心中感叹了一句“这就是历史的车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