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与项籍在垓下决战。刘邦坐镇中军,亲自指挥,按太公兵法摆开阵型。中路前锋韩信(淮阴侯)率领自己带来的30万大军在正前方;左前锋是韩信(韩王信)的部将孔将军;右前锋是韩信(韩王信)的部将费将军;刘邦领兵坐镇中军;周勃、柴将军分别指挥两侧后军。项羽的军队大约有十万。
韩信(淮阴侯)首先跟楚军交锋,30万前锋主力与10万楚军激烈交锋,双方拼杀不断。随着时间推移,韩信军团处于劣势,人员伤亡不断增大。韩信(淮阴侯)无奈之下引兵撤退。孔将军、费将军从左右两边纵兵杀出,韩信(韩王信)指挥得当,楚军节节败退。
韩信(淮阴侯)见楚军大势已去,重新整顿人马再次攻上去。汉军人数众多,大败楚军于垓下。
项籍被打败后,刘邦考虑到韩信(淮阴侯)数次不忠且不听调遣,于是又一次带人进入军营,夺了韩信(淮阴侯)的军权。因为韩信部的军官大多都是刘邦的亲信,所以此次夺兵权异常顺利。
注:垓下之战的总指挥是刘邦,韩信(淮阴侯)只是前锋。韩信(淮阴侯)退却再反击也并不是战术,楚军已经数次战败,汉军完全实力碾压,根本不需要战术。
项籍的部队在垓下修筑了营垒,兵少粮尽,汉军把他团团包围了好几层。深夜,楚军听到汉军在四面唱着楚地的歌,项籍大为吃惊,说:“难道汉已经完全取得了楚地?怎么楚国人这么多呢?”项籍连夜起来,在帐中饮酒。有美人虞姬,一直受宠跟在项籍身边;有骏马名骓,项籍一直骑着。
这时候,项羽不禁慷慨悲歌,自己作诗吟唱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项籍唱了几遍,美人虞姬在一旁应和。项籍眼泪一道道流下来,左右侍者也都跟着落泪,没有一个人能抬起头来看他。
夜色之中,项籍骑上马,部下壮士八百多人骑马跟在后面,趁夜突破重围,向南冲出,飞驰而逃。天快亮的时候,汉军才发觉,刘邦命令骑将灌婴带领军队前去追击,灌婴又亲率五千骑兵去追赶项籍。项籍渡过淮河,部下士兵能跟上的只剩下一百多人了。项籍到达阴陵后,迷了路,去问一个农夫,农夫骗他说:“向左边走。”项籍带人向左,陷进了大沼泽地中。因此,汉兵追上了他们。项籍又带着骑兵向东,到达东城。
这时,灌婴以御史大夫之职受刘邦的命令带领车骑部队追赶项籍。灌婴、王周、周定军团在东城杀了八万楚兵,彻底击垮了楚军。
这时项籍身边就只剩下二十八人。汉军骑兵追赶上来的有几千人。项籍自己估计不能逃脱了,对他的骑兵说:“我带兵起义至今已经八年,亲自打了七十多仗,我所抵挡的敌人都被打垮,我所攻击的敌人无不降服,从来没有失败过,因而能够称霸,据有天下。可是如今终于被困在这里,这是上天要灭亡我,决不是作战的过错。今天肯定得战死在这里了,我愿意给诸位打个痛痛快快的仗,一定胜它三回,给诸位冲破重围,斩杀汉将,砍倒军旗,让诸位知道的确是上天要灭亡我,决不是作战的过错。”于是把骑兵分成四队,面朝四个方向。汉军把他们包围起几层。
项籍对骑兵们说:“我来给你们拿下一员汉将!”命令四面骑士驱马飞奔而下,约定冲到山的东边,分作三处集合。于是项籍高声呼喊着冲了下去,汉军像草木随风倒伏一样溃败了,项籍杀掉了一名汉将。
这时,杨喜为汉军骑将,在后面追赶项籍,项籍瞪大眼睛呵叱他,杨喜连人带马都吓坏了,倒退了好几里。项籍与他的骑兵在三处会合了。汉军不知项羽的去向,就把部队分为三路,再次包围上来。项籍驱马冲了上去,又斩了一名汉军都尉,杀死共有百八十人,聚拢骑兵,楚军仅仅损失了两个人。项籍问骑兵们道:“怎么样?”骑兵们都敬服地说:“正像大王说的那样。”
这时候,项籍想要向东渡过乌江。乌江亭长正停船靠岸等在那里,对项籍说:“江东虽然小,但土地纵横各有一千里,民众有几十万,也足够称王啦。希望大王快快渡江。现在只有我这儿有船,汉军到了,没法渡过去。”
项籍笑了笑说:“上天要灭亡我,我还渡乌江干什么!再说我和江东子弟八千人渡江西征,如今没有一个人回来,纵使江东父老兄弟怜爱我让我做王,我又有什么脸面去见他们?纵使他们不说什么,我项籍难道心中没有愧吗?”
对亭长又说:“我知道您是位忠厚长者,我骑着这匹马征战了五年,所向无敌,曾经日行千里,我不忍心杀掉它,把它送给您吧。”命令骑兵都下马步行,手持短兵器与追兵交战。光项籍一个人就杀掉汉军几百人。项籍身上也有十几处负伤。
项籍回头看见汉军吕马童,说:“你不是我的老相识吗?”吕马童这时才跟项籍打了个对脸儿,于是指给王翳说:“这就是项王。”项籍说:“我听说汉王用黄金千斤,封邑万户悬赏征求我的脑袋,我就把这份好处送你吧!”说完,自刎而死。
王翳拿下项王的头,其他骑兵互相践踏争抢项籍的躯体,由于相争而被杀死的有几十人。最后,杨喜,吕马童,吕胜、杨武各争得一个肢体。五人到一块把肢体拼合,正好都对。后来,刘邦封吕马童为中水侯,封王翳为杜衍侯,封杨喜为赤泉侯,封杨武为吴防侯,封吕胜为涅阳侯。
灌婴带领军队又降服了左右司马各一人,士兵一万二千人,全部俘获了项籍军中的将领和官吏。
成皋之战、阳夏之战、固陵之战、陈下之战、垓下之战都是以分散楚军力量,寻找时机转入进攻,在进攻中连续追击削弱敌人,穷追猛打不给敌方喘息之气,连续作战,终获全胜。
垓下之战,是楚汉相争中节点性的战役,它既是楚汉相争的终结点,又是汉王朝繁荣强盛的起点,更是中国历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转折点,它结束了秦末混战的局面,统一了中国,奠定了汉王朝四百年基业。
注:垓下之战中,项羽带领几十人作战一段完全不通,但是正史中就是如此记载,作者并未加以改动。不通顺的地方,大家可以寄信给司马迁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接着,灌婴又攻克了东城、历阳,渡过长江,在吴县一带打败了吴郡郡守所率领的军队,俘获了吴郡郡守。这样平定了吴、豫章、会稽三郡,然后回军,又平定了淮北地区,一共五十二个县。刘贾也率兵平定临江一带。陈婴打下在折江自立为王的壮思。周勃打下泗水、东海共占领二十二县。陈贺出兵平定会稽、浙江、湖阳。靳歙率兵平定江陵。
汉军终于攻占平定了楚地。只有鲁县人还为项羽坚守,不肯降服,因为怀王当初封项羽为鲁公。刘邦就率领诸侯军北上,把项籍的头给鲁县的父老们看,鲁人这才投降。于是,刘邦按照鲁公这一封号的礼仪,把项籍葬在穀城。然后回师定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