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李傕的儿子李式?”刘阐看向脚下青年,冷笑不止,按理说阎圃的智略算不上是一流谋士,却能将李式耍的团团转,可见这个李式的智商也是低的可以。
“你是刘表的儿子!”李式被五花大绑,却仍然伸出右手,食指指向刘阐,怒声道。本来他以为可以顺利逃出北门,却忽然被后方一支利箭射中战马,他从马上翻滚下来,对这个暗放冷箭的郑通恨得咬牙切齿。而他的亲卫,当然是火速逃命,出城去了。
众人听完各自嗤笑,法正笑道:“公子,他竟然以为你是刘表之子。”
“给你个大嘴巴子!”泠苞上去便是一巴掌扇了过去,痛得李式龇牙咧嘴。
“你不是刘表手下?那你是谁?”
“兔崽子听好了!”刘璝揪住李式衣襟,大声道:“这位便是益州牧刘璋刘季玉之子,少公子刘阐刘子易是也,这回你见识过他的手段了吧?”
“刘什么?”李式腆着那张欠揍的打脸,眼中满是轻蔑的神情:“刘什么?什么益州牧的儿子?我乃堂堂镇南将军,怎么会认识什么地主家的儿子。”
刘阐见状笑眯眯的递了个眼色过去,杨昂会意,走了过来,笑容中透着狠戾的神情。
“不认识啊?打你一顿你就认识了!”
“啪啪啪!”三个大耳刮子扇了过去,李式左侧面颊就被扇的火辣辣生疼,还没从迷糊中清醒过来,杨昂又是上去一脚,踹断李式两根肋骨。
“弟兄们,来热热身!”士兵闻言纷纷上下其手,片刻将李式好一顿暴打,打的脑袋如同猪头。
吴班走上前来,一把揪住李式发髻,只见后者此刻口中只剩六颗牙齿,面色青一片紫一片,鲜血从口中流淌,混合着唾液向下低落。
“认不认识我?小兔崽子认不认识我了?”
“你是……你是吴雄?”
“看清楚了,我叫吴班,是西川少公子麾下的一名军司马!”
从这一刻开始,李式便认识了刘阐是何许人也,这小子不但下手够狠,还诡计多端,指使阎圃和吴班来害自己丢失城池。
“放了我,我爹可是大司马李稚然,你们想要多少钱我爹都有,想要什么官儿我爹都给你们。你们要是敢杀我,我爹肯定不会饶了你们,咳咳……”李式一边无力地呻吟一边还在呕血,但话语中的始终饱含着恨意。
“公子,这小子还挺犟,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镇南将军,不过是一群土匪草寇。”法正说道:“不如直接杀了他,留着也是祸害。”
刘阐摇了摇头:“留着他,或许可以成为日后和李傕交换利益的筹码,他还有用,还是先把他关起来再说吧,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两千西凉兵,战死七百,逃亡八百,余下五百人选择了归降刘阐,在这五百人中有一百五十余人是羌族士兵,他们大多是受到了李傕的蛊惑,或者和李傕是同乡,因此为他卖命。
对待那些汉人,刘阐倒也好处置,将他们分拨插入自己的队伍,借机分化他们的势力,让他们潜移默化的接受刘阐的军制,可这些羌人倒有些棘手,若放出去担心跑回西凉,散步战况,引得马腾韩遂来攻;若是留在军中担心他们闹事,烧杀抢掠。
“你们都有什么意见?”刘阐环视众人,询问道。
“杀!”张任说道:“自桓帝起,羌人的势力便开始扩张到关中巴蜀,少一个羌人就是拯救一个汉人。”
法正否定道:“他们有不少向往汉族耕织的生活,我看不如将他们用作百姓,再次安家落户,用汉族的生活方式同化他们。”
“他们本就勇猛,再说他们都是青壮男子,如何安心做农民?”严颜说道。
“那就充作杂役兵吧,让他们负责养马育马,这是他们最擅长的手段,是我们的短处。”法正道。
刘阐点了点头:“不错的主意,这群人就交给张任发落,充为杂役兵,告诉他们养马育马一样有按月分发钱财。”
“末将遵命。”张任也觉得这方法可行,便不再反对。
“传令下去,加派哨骑打探西方情报,看西凉援军何时到达。”刘阐下令道。
“遵命。”众人各自处理后事,忙碌去了。
“走,随我去看一看长安城的洞天福地!”刘阐看向法正秦宓阎圃三人,面带喜色。长安城,直至今日,终于成为了自己的囊中之物,从此以后,刘阐不会归还给任何人。
尽管很多人都说关中大乱,浩无人烟,可这里却是四通八达之地,战略地位极其重要,他绝不会轻易弃守关中。更何况现在刘阐在益州还未坐上第一把交椅,且益州本土世家林立,土地被世族地主占了七成,两三年之内刘阐现在益州扎根并不容易,毕竟还有不少世族支持老爹。
俗话说抢来的东西才最好,此刻刘阐心中就在直呼过瘾,体会着成功后的刺激。无论如何,至少第一步算是脚踏实地,下一步就要联系吴懿,命他占领西方四县。实际上,现在冯翊郡以及京兆尹的守军并不多,大多数都被李傕郭汜调来向东追击车驾,或是之前就回到长安相互攻杀。
刘阐也想过,为什么要殚精竭虑的占领这片荒芜之地。首先,关中地理位置重要;其次,这算是刘阐目前最好的扩张地域。和凉州、荆州相比,三辅地区战乱不止,西凉众将勾心斗角,刘阐才能抓住机会,先声夺人。
足足两天,还是骑马,刘阐方才将整个长安城游逛一遍。众将臣无不是惊叹,长安城,不知多少人这辈子都没来过一次。
“这就是长乐宫钟室?”刘阐叹息,这间居室颇为整洁,看起来有不少人打扫,室内悬挂着不少的金钟,位于一座十层高的钟楼之上。当年就是在这里,被吕后下令杀死。
当年高祖曾允诺,只要韩信顶天立地,就绝不加兵刃于身。吕后何许人也?奸诈聪慧,随即命令武士将韩信吊在大钟内,用麻袋将其装起来,吊在半空,随即用竹杖木棒将其生生打死。这一招不可谓不狠,既没有“顶天立地”,又没有加以兵刃,高祖问罪起来吕后也有言应对。
刘阐蓦然惊恐,倘若有一天,自己权倾天下,会不会被皇帝这般杖杀?但他又摇了摇头,他相信自己不会给任何人这个机会。
“启禀公子,城外西方三十里发现一万骑兵,貌似是李傕之弟李应的铁骑部队。”张任走了过来,接到斥候报告,随即急声道。
“机会来了。”刘阐和法正对视一眼,旋即大笑。
“瓮中捉鳖?还是枕戈以待?”
“呃……还是后者更妙!”法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