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一路顺风顺水,不消十日时间便自广平行到广宗。途中,简雍得知消息便写书信送来,信上将最近动静尽数报知。
原来简雍领兵至赵国不久,便同程峰兵马打了个照面,只是简雍自知兵势不比程峰,也未急着求战,程峰之志也不在赵国,便一路东进,行往青州。
刘备先连击败徐和、李江等部,兖州、冀州等地黄巾得知后,惊慑于刘备之能,早作鸟兽散,或是投奔程峰,或是遁入太行山脉之中,使得屯聚赵国的各人心下甚是轻松。
只是却憋坏了张飞、关羽二人!
张飞、关羽二人领着数百骑兵,竟是直直追入太行山中,张飞更是有着豪言放出:不杀个一千人,绝不回来。
读完信,刘备呵呵一笑,道:“倒像是张飞的德行,好想快点和你们见面啊。”
恰时此时,乐虎进帐来见,言是在清河附近发现黄巾踪迹,部众约在三千余人,统兵之人名唤尹关。
尹关?又是个无名小卒,根本用不着刘备亲自动手,当即遣赵云并梁青、张魁两名副将,领两千人前往荡之。
而东郡之战,牵扯甚重!
再说孔融此番发兵支援自己,北海之地黄巾匪患甚重,境内黄巾贼足有近十万人,刘备怎么着也得发兵支援一下。再说简雍跟随自己至今,这等捞功劳,拔身高的好事,总不能将他落下。
刘备便令简雍领岑源、岑修、王爽,并三千兵卒前往北海支援,另一面又令李江统领赵時印、王游二将,并三千兵马杀奔博陵,为攻取黄河入海之处的乐陵开路。
大事既定,刘备心下挂念关、张二人,多想早日见面,便写了封亲笔书信,交由乐虎,让其送交关张二人手中。
一连十日,总算传来了消息,关张二人大获全胜,杀得是盆满钵满,浩浩荡荡自太行山中撤出,行往广宗。
不两日,刘备亲出城门之外十里相迎。
前方官道之上,行来一彪人马,前首两骑并行,一人面如重枣,身着绿袍,年岁不大,颌下胡须却甚是浓密,足有半尺之长。
另一人脸似黑炭,身着黄袍,燕颌环眼,满面刚须四面而张,狠似阎王之像!
随行身侧的众人看着前方二人,惊叹道:“想来这两人便是将军梦境中的两位结义兄弟吧。”
刘备呵呵一笑,道:“红面者,吾之二弟,云长是也,黑面者,吾之三弟,翼德是也。”
时下关羽、张飞自也看到刘备,弃了大部,先行奔马行来,距二十米时,翻身下马,刘备亦是翻身下马,疾步迎上,行到二人身前,相比之下刘备这一米八的身板子就显的有些不够看了。
粗粗目测一下,张飞身高大概在一八七,一八八左右,浑身腱子肉,那黄袍之下肌肉线条甚是明显。关羽比起张飞、刘备二人要高出半个头,身高应在一米九五左右!
站在二人身前,感觉眼前像是摆着两扇防盗门……
关张二人奉手便要行礼,刘备出手将二人扶着,哈哈哄声笑道:“今日一见,二位贤弟比之梦境中更甚威武!啊哈哈……”
关羽、张飞二人皆是大笑,关羽奉手道:“虽不见将军,却是神游已久。”
张飞又道:“将军,你这梦境中的事情,却是叫我二人不得不信啊。”
关羽亦道:“是极是极。”
刘备搀着二人手掌,道:“梦境之中,那神秘老者告知于我,我有三位贤弟,待我去寻,我本也不信,后来行往洛阳途中,恰巧路遇常山,便去探问一番,果真遇上了子龙!”
张飞道:“将军,既我等命中便是兄弟,何不就此结拜?”
身侧乐虎道:“老大早有此意,只是子龙奉命前往清河,荡平尹平所部,不在此地。”
张飞摆手道:“嘿呀呀,好生磨叽。我兄弟三人在此结拜了,带着子龙便是了。待子龙得胜归来,再补上便是了。”
刚一见面,张飞的火爆性子可见一斑。
一边的关羽就要沉稳的多,道:“翼德,休要无礼!子龙同将军相遇在前,未行结拜之礼,你我怎能后来先行。”
张飞嘿一声,撇过头去。
关羽奉手道:“将军勿怪,翼德便是这等模样,从不藏心思。”
刘备岂会同张三爷计较,笑着摆手,道:“无妨。走,今日初见,虽行不得结拜之礼,却要好生畅谈。”
关张二人亦是奉手。
返回城内途中,关羽将此行太行山中之战大体说了一通。原来关张二人领兵杀入太行山之后,寻问本土猎户知晓,那太行山头领名唤张燕,麾下大小头领数百人,兵众从属更是数十万计,隐藏在太行山山脉之中。
张飞本想直抵太行山腹地,剿灭张燕,但关羽自知兵力甚少,孤军深入粮草供给无人供应,便至在边缘地带行了一遭,端了三个匪贼窝子,绞杀贼军千余人,再要进军时,得刘备书信,便引兵撤了出来。
这两兄弟真不是盖的,只数百人便敢杀入太行山内,这等魄力岂是寻常人可具。
行到广宗城内,刘备将军中各将介绍一番,众人得知眼前这两人便是刘备朝思暮想的两个梦中‘结拜’的兄弟,不禁多打量了一番。
这魁梧身材,足叫人暗暗咋舌,这等猛汉,何曾见过几人。
接下来入城的兵卒,各个身上背着脑袋首级,粗略一看,少说也得千余颗首级,引得路边围观之人发出阵阵惊呼。
一路说说笑笑,行到长史府旁的一处大宅之中。
这广宗长史也算是识趣,刘备领兵来到后,便将自己住宅腾出来,供给刘备居住。
行到宅门前,张飞指着旁边长史府,道:“大哥,你为何不住在这地方?怎么着,这小小广宗长史的官,还能比哥哥大不成?”
张飞这么一言语,刘备心下暗道:这张三爷脾气这么火爆的吗?我怎么感觉总归要出事啊。
刘备道:“翼德休要胡言,这广宗也要办公理政,我不过一粗莽之人,如何占去公堂。能得这等宅邸居住,亦是承了长史大人恩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