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怎么?我这是要死了吗?”
一连几日,卢九元每日昏昏沉沉,看东西模糊不清;也不知时间过去多久,只是每隔一段时间便和开始一样,有一道甘泉塞入口中,求生的欲望是我拼命的吮(shun误以为读yun)吸。每次喝完却觉得浑身有力,自己逐渐可以有轻微的摆动。
又过去几日,卢九元终于可能看清附近的东西,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婴儿,身上裹着好多层麻布,身下好像是垫的一样,有点凹凸不平。盖的也是多层麻布里揣着茅草的被子。屋顶上盖的也是茅草,四周是用一根根木头并排连在一起打入地下,然后用绳子绑满了厚厚的茅草。使得在这寒冷的冬天里,屋里并不是特别寒冷,好似还有一丝丝暖意。朝阳的地方还有一扇窗户,有些许阳光从缝隙中穿透进来了,窗户旁有一个小小的粗糙而又破旧梳妆台,上面只有一把破旧的木梳,边上放着一个低矮的小木凳。
身边躺着一位三十少许的妇女,每日都会哺乳自己;自己开始还不好意思,毕竟开始还不知道是母乳,让一个年龄快要二十六虚岁的青年人去喝母乳还是心里过不去的,当时饥饿求生的欲望刺激的自己只能拼命地吮吸,现在发觉反而有些抗拒。努力的拒绝,这肯定是一场梦,我不喝!等我饿的受不了肯定会醒的。时间慢慢过去,布衣女子脸上挂满了泪水;拼命的把母乳塞进卢九元的口中,“儿啊!快喝呀!”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心忧。一位布衣男子在床边握紧双手,面上布满了愁容。“两人身上的衣服好像是古代的呀?我这是梦到了哪朝哪代?还变成了一个婴儿,虽然我喜欢历史梦想回到古代,那也不能做那么久的梦呀……”此处省略无数内心旁白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梦依然没有醒。此时卢九元已经饿的受不了了,发出大骂怒吼生,“贼老天!这是要饿死我吗?一个梦多久了醒不了,饥饿感还那么真实,还尼玛让不让人活了?”只是口中发出的确实婴儿哇哇大哭的声音,使得男子与女子变得更加焦急不安。
又过了一会,卢九元忍不住饥饿开始吮吸起来,“尼玛!真香!”布衣男子和女子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笑容。喝的肚子鼓鼓犹如一个小皮球,卢九元由于之前的劳累又沉沉的睡去。“夫君,元儿这是怎么了?好像很讨厌喝母乳?要不要请个医者看一看”王雨满脸忧色的道。“夫人不用担心,元儿这不是喝了吗!你看他刚才都露出了笑容!”卢平满脸含笑的回道。
过了两个时辰已至午时,卢乆悠悠醒来。“我这到底是穿越还是做梦呀?今年又是哪一年?是我地球的古代嘛?哪个皇帝?看服饰右祍有点像古代汉人”来不及多想,又是一顿真香盛宴。“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梦醒了就继续咸鱼;如果没醒,看这窗户上的字体好像是隶书;以我的水平当个秀才错错有余,努努力说不好当个举人都有可能,到时候三妻四妾、豪宅庄园还不是手到擒来,再不济背几首名诗也能名满天下;这还得感谢以前的语文老师,没少挨打,现在都和刻在脑子里一样(假的!只记得春眠和鹅鹅鹅了);实在不行以超前不知多少个时代见识当个土财主应该绰绰有余。”
卢乆又在自己的幻想里沉沉的睡去,此时他还不知道这是英雄辈出,群星璀璨的三国。虽然这是个大时代,很多人得已名传青史或者遗臭万年,但其最无辜的中原百姓也是大量死亡。
元朝官吏张养浩的《山坡羊·潼关怀古》写道: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很多人不懂这句话,曾经我也不懂,历史小说看的越多,很多揭露人性的事情暴露出来。史书上记录的一句:“易子相食,这四个字里面埋藏了多少血与泪;人性扭曲,犹如豺狼一般吞下血肉,制度崩溃,道德的沦丧,剩下的只是畜生的求生本能。”
就这样卢九元每日吃了睡,睡了吃过了快要一个月。再过几日就是卢九元得满月酒,他父亲卢平早已托人去邻县报喜,本应是卢平亲自去岳父岳母家,由于双亲早亡,家里又没有兄弟姐妹,只能托人前往,回人说:“满月那日,王雨父母与两个舅舅两家定会前来。”一想到即将到来岳父岳母一家,卢平心里即是高兴又是忧愁。家里并没有多少粮食。平常都是饥一顿饱一顿,有什么都紧着孩子母亲先吃,如今来了那么多亲戚该如何是好?
王雨好像看出了丈夫的忧愁,连声道:“夫君,先去隔壁周婶家借点栗米,再去小山上抓点野兔、野鸡,我父我母我弟又不是外人,就算喝粥也会很开心。”听了王雨的话,卢平心中稍暖,回道:“夫人我这就去山上,争取在岳父岳母孩舅们来之前多抓几只。”说完急冲冲就要出门。王雨看着傻乎乎冲出房门的丈夫道:“夫君,小心一点,早点回来”院里传来卢平洪亮的回答:“知道了夫人,我天黑之前就回来。”就这样卢平每日早早出门,每天太阳下山之前回来,还真给他抓到了五六只野鸡、野兔。用了两只野鸡、野兔和邻居换了少许栗米,终于是凑够了满月酒一家人的吃食。
明天就是卢九元满月,夫妻揣着激动的心情,早早睡下。外面传来呼呼的北风声,三人依偎在一起格外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