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又称雒阳,又称洛邑、洛京,北依邙山,南逾洛水,东据虎牢,西控函谷。
六十余万年前有先民在此繁衍生息,禹划九州,河洛便属古豫州。西周初周公营建洛邑,西汉汉高祖刘邦曾定都于此。东汉光武帝建武元年在此定都,改洛阳为雒(luò)阳,面积近一百平方公里,是西汉长安城的2.6倍、隋唐长安城的1.5倍,比拜占庭帝国首都君士坦丁堡大9倍、比公元800年所建的巴格达城大8.2倍,前后延续使用近1600年,可谓是古代最大的都城。
同时洛阳也是陆上丝绸之路的起点,罗马帝国与古中国仅有的4次交往,3次便发生在这洛阳城中。
“四合连山缭绕青,三川滉漾素波明。若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洛阳城外,远远的看着这巍峨的洛阳城墙,何进忍不住叹道。
然而帅不过三秒,这厮刚剽窃完司马文正的诗,就在卞玉面前显摆道:“卞玉,你看我这诗作的怎么样?”
本想给何进留点面子的卞玉摇了摇头说道:“诗倒是好诗,可少君知道这两句诗的意思吗?”
“洛阳城四面青山环抱,三川江水碧波长流;如果人们想要知道古往今来兴亡交替的规律,看看洛阳城就知道了。”何进摇头晃脑的说道。
“可少君不觉得别扭吗?”卞玉掩嘴轻笑道,她虽然的确没听过这两句诗,但是这明显就是两句诗前言不搭后语,明显是拼凑出来的“少君这是把哪两首诗借鉴过来了,可否能让婢子鉴赏一二。”
“我只记得这两句剩下的不记得了。”何进摇头说道。
开什么玩笑,这两首诗要能念我干嘛要拆开,‘四合连山缭绕青,三川滉漾素波明’的下句是‘春风不识兴亡意,草色年年满故城’,而‘若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的上句则是‘烟愁雨啸黍华生,宫阙簪裳旧帝京’可都是说洛阳残破的,东汉虽然没有因言获罪的传统,但被人听去这政治生命还没开始可就要结束了,除非他疯了才会把这两句诗给念出来。
虽然知道何进肯定是在骗自己,但卞玉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即便昨日何进清楚表达了爱意,她可不是恃宠而骄的性格。
“少君。”正当何进与卞玉嬉笑间,一名伴当领着名奴仆走了过来:“三叔派来的人到了。”
“城中可曾准备妥当?”卞玉在一旁掀开车帘,何进从车中探出脑袋说道。
“禀少君,”那奴仆说道:“三叔在城中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好了,我们进城。”随着话音的落下,一行八辆车开始朝着洛阳城缓缓移动,进入了这个中国古代史亦或是世界古代史上最大的都城。八辆大车,看似奢侈,实则在洛阳这权贵云集之地实在是一丝水花也泛不起来。
进了洛阳,一行人在何三派来的人的带领下径直前往何三准备好的宅院之中。
进了宅院,家丁护院接手了宅中的防护,而随行的奴仆婢女则在卞玉的指挥下从车上取下锅碗瓢盆,衣物被褥,开始整理起房屋,隐约有了副女主人的气派,在卞玉的指挥下,一行众人各自忙碌了起来。
看着卞玉指挥下人的样子,何进笑了笑,悄悄地走到她后面伸手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柔声说道:“不要太过劳累,累坏了,少君可是要心疼的。”
······
经过几日的休整,打听清楚了刘宽的住所后,何进提着束脩拿着夏馥的推荐信前往了刘宽的府邸。之所以耽误几天倒不是何进不想早日前去拜师,而是……这大腿两侧被磨伤的地方还没好啊,到时候一瘸一拐的前去拜师实在是……有辱斯文啊。
不仅是受伤的原因,这几天何进还遣人四处打听刘公的性情,对刘宽的性情也有了了解,虽说夏馥曾讲过刘文饶的性格不错,可这不都十几年了吗,经过这几日的打听,这刘宽实在是一位温和善良的老好人。更妙的是此时刘宽没有如同夏馥所预测的位列三公,而是位列九卿之一的光禄勋。
光禄勋是干嘛的?光禄勋掌宿卫宫殿门户,典谒署郎更直执戟,宿卫门户,并考其德行而进退之。光禄勋有一个庞大的系统,有左右中郎将,虎贲羽林中郎将、谒者、大夫、议郎等属官,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东汉时除议郎外一般郎官均受五官中郎将、左右中郎将管辖,而五官中郎将、左右中郎将的顶头上司就是光禄勋,
而汉代郎官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地方,想要成为真正的朝廷命官都要从郎官走一遭,整个郎官系统和科举大行其道以后的翰林院有些像,进士皆入翰林再外放为官,更妙的是这郎官不同于翰林院非得从科举走一遭中了进士才可进入,担任郎官的法门各式各样并非非得举孝廉,而其中有不少都存在可以操作的空间。而且刘宽还是公认的老好人,等到时候死皮赖脸的抱大腿就是了,至于面子?面子能值几个钱。
“请,少君稍后。”刘宽府上的门子礼貌地接过何进递上的书信和名刺进去通禀。而礼物什么的在未确定主人是否接见之前门子自然不会擅自收下。
何进提着束脩在门口等了片刻,那门子跟在一名佩三采青绶的老者急匆匆的走了出来,指着何进说道:“主君,带着信来的便是此人了。”
“你就是何进何遂高?”不等何进回答,刘宽如连珠炮一般接着问道:“子治可安好?是否跟随你一同前来?”
朝刘宽行了一礼后,何进说道:“学生进拜见刘公,老师安好,只是不想空污良善,所以避世不出,是故未曾前来。”
“子治可是在你家中,可否将子治接至京城,让老朽前往探望。”刘宽看着何进兴奋的说道。
“学生曾劝过老师,只是老师始终不愿跟随学生一同前来。”何进说道,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自然是不行了,夏馥要愿意这一次不就跟着一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