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都是你的托词,怕阉宦报复才是你的理由吧。”夏馥笑骂道“你小子还是如同以前一般滑头。”
何进讪讪一笑,只是不想去为你们当出头鸟送死罢了。
“你的要求我答应了,”夏馥挥了挥手说道:“好了,你心不在这里,我也不留你了。”
“老师,还有件事,”正欲离开的何进突然说道:“文饶公想要见您,您看?”
“文饶啊,”夏馥唏嘘道:“你告诉他现在不是见面的时候。”
“喏”何进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夏馥为何说如今不是见面的时候,夏馥如今暂时见不得人,只能让人来何进家中登门拜访,,可文饶公乃何人,当朝光禄勋,突然登门拜访,任谁都知道这其中有猫腻。
“学生告辞。”何进说道。
······
“诶呀,我的秋桐姐,我想死你了。”来到房中,何进立马没了正形,抱着秋桐狠狠亲了一口说道。
“少君。”秋桐羞红着脸,娇嗔道:“少君,我还有事要跟您说,您要不要听了?”
“要,要。”何进呵呵笑道,这小妮子还害羞了,“紫绡,你去外面把门看着,任何人都不要让他进来,我和你秋桐姐还有卞玉姐好好谈谈心。”
“少君。”“夫君。”听到何进那充满歧义的话,两女不由的一同娇嗔道。
“喏。”紫绡红着脸对两位姐姐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缓缓的退出门外,将门关上。
“少君,说正事呢。”秋桐红着脸说道。
“好,先说正事,”何进也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笑脸,认真的说道:“秋桐姐,锦衣卫建立的怎么样了?”
“少君,”秋桐说道:“南阳郡三十七城,分属城东,城北,城南和城西四千户所,每城均设立了一百户所,不过……”
“不过什么?”何进问道。
“少君,”秋桐不好意思的说道:“各百户所仅仅只有百户和典签,而千户所除了下属的百户和典签外再往下就没人了,四个千户所加起来也只有一百余人,只能在南阳郡探听一些人尽可知的消息。”
“也就是只有官,没有人是吧?”何进说道。
“嗯,秋桐愧对少君的信任。”秋桐惭愧的说道。
“哪有,”何进捏了捏秋桐的脸说道:“这才多久,你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剩下的人可以慢慢补齐,这一百余人可靠吗?”
“少君,他们都是我从家中的徒附,目前并不知道我们的目的,只以为是商队例行的搜集消息。”秋桐说道。
“很好,”何进点了点头,“你让他们注意,不要向新招的人透露他们具体属于谁,然后再将他们调离,除了指挥同知以上不能让他们知道具体属于谁,为谁办事,新招募的人也要慢慢考核,不要急,最重要的是要隐蔽。”
这要真让他们知道为谁办事的话,万一出来哪个利欲熏心的家伙以此威胁那就搞笑了,虽不会真的被威胁到,但也绝对能让人难受的一批。
“喏。”
“南阳那边可以慢慢来,你现在把重心放到司隶和幽荆益扬一带,中原一带盯住太平道就好,最好让等到时机成熟以后让我们的人打入进去。”
“喏。”秋桐应道。
南阳也好中原也罢,虽然是汉室的核心地区但是别忘了,过不了几年,席卷大半个天下的黄巾军起义就要爆发了,届时被黄巾军劫掠一番,这情报网铺的再好,等到黄巾起义一爆发也得被黄巾军破坏的一干二净,还不如先把中心放到司隶和幽州益州等地顺带盯好太平道,免得在黄巾起义损失殆尽。
“好了,正事办完了,我们该说说其他的了。”何进阴险的说道。
······
翌日
清凉殿。
“大家,您该看奏章了。”看着正往自己脸上贴纸条的刘宏,何禾嘟着嘴说道。
“等我把这些贴完。”刘宏笑呵呵的从一旁的几上拿起纸条贴在何禾的脸上。
“大家。”何禾娇嗔道。
“好了,说好了,中午前不准取下来”刘宏抓住了何禾的手,说道:“芸颖,读奏章吧。”
“哦,”何禾不满的说道,从几上拿起来一份奏章开始读起来:“……夫党人者,或耆年渊德,或衣冠英贤,皆宜股肱王室,左右大猷者也。而久被禁锢,辱在泥涂。谋反大逆,尚蒙赦宥,党人何罪,独不开恕乎!所以灾异屡见,水旱荐臻,皆由于斯。宜加沛然,以副天心……”
何禾清脆动听的声音在殿中响起,忽地刘宏拍了下几,说道:“这份奏章是谁写的?”
“回大家,是曹鸾写的。”何禾说道。
“这曹鸾是对朕不满啊,”刘宏幽幽的说道:“这党人的的门生故吏、父子兄弟也该一并罢免禁锢终生。”
“噗通。”
“芸颖,你这是干嘛,我又不是对你生气,”看着伏在地上的何禾,刘宏惊讶的说道:“你还怀着孩子,赶快起来。”
“妾不敢,”挣脱了刘宏前来搀扶她的双手,何禾将头伏的更低,说道:“妾有罪。”
“先起来再说”一边说刘宏一边把何禾从地上扶到一旁的胡椅上,狐疑的问道:“你有什么罪?你家又不是士族,你兄长也没没拜党人为师,这党锢和你应该没关系吧?”
“妾和兄长曾违抗陛下旨意,收留党人,并拜其为师。”何禾惶恐的说道。
“你说的是八年前我下令诛杀党人的事?”刘宏略微思考了下问道,这也不能怪他记性差,当时刚刚登基没多久,他连什么是党人都不知道,只是有人告诉他党人是一群要谋反的人,他才顺手下了这么一道旨意。
“嗯,妾有罪。”何禾不安的说道。
“这有什么,你要不提我自己都快忘了,话说你拜的是谁为师,我把他从党人名单里划掉。”刘宏笑着说道,反正真正搞政变的人全部都已经伏诛,当时下令诛杀的人漏了一两个就漏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大家,”何禾破涕为笑:“妾拜的老师是子治公,姓夏讳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