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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离别

我就是霸王啊 三匠 2947 2024-11-11 23:29

  洪通没料想鬼兵来的迅速,转眼间,队伍穿过镇中心,向这边赶来。

  队伍中途停了片刻,五色大轿稳稳立在半空,帷幔拉开,缓步下来一位面色苍白的儒生,手持纸扇,打量四周一圈,微笑着示意队伍行进。

  洪通不知这人身份,乍眼看去,面容和善,举止有度,颇有君子风采。

  他知晓这样的人最可怕,让人捉摸不透,暗地隐藏的面孔,无不是凶恶狠毒,狡诈冷酷。

  洪通猫着腰,慢慢退出去,到了大道,就狂奔起来。

  木屋里的母子收拾差不多了,各自背个包袱,手上提不少物件,站在门前大树下,等洪通回来。

  马冬烟见丈夫狼狈归来,心上一紧,就知情况不妙,面容依旧镇定,不露出一丝慌乱。

  洪通一路上没敢换气,这段路程下来,心不跳脸不红,心知是常年诵读羊皮卷的结果,当下没时间喜悦,一见到妻儿,就郑重说道:

  “冬烟,赶快带孩子从后山离开,大道别走,我估摸都统叛变了,与鬼兵勾结,宽敞地不安全,尽量往森林走,藏在茂密处,我打发掉这些挑梁小丑,就来寻你们。”

  他见妻儿脸容惨淡不舍,心中一痛,知晓耽搁下去,一家三口皆是鬼兵俘虏,于是大声喝道:“冬烟,那些个小丑,与蚁虫蟑螂一样,不堪一击。”

  他顺手握住一根长棍,掂量几下,喝道:“看我神威。”

  话一说完,洪通调动全身气力,聚在右手,心神澄澈,瞬间达到空明归一的境界,木棍抛出,风声飒然,似一抹白浪射飞。

  只闻霹雳声炸响,碎屑纷飞,手臂长的木棍,没入树干,穿破三寸左右,钉在半空,冒着腾腾热气。

  马冬烟与洪崖看呆了,两人盯着洪通看上半晌,忽的破涕为笑。

  洪通拉过儿子的手,拍了肩膀,道:“从今天起,你就该长大了,话不多说,照顾好你母亲。”

  洪崖抬头望着父亲和善的脸,有些隐藏极深的忧虑,还是被他发觉了,重重点头,漆黑瞳孔变得细长,拉住母亲的手快速离开。

  马冬烟与丈夫相识以来,彼此从未离开过,今日告别来的突兀,她心中难以接受,一步三回头,生怕日后难见一面。

  人马喧腾声传来,蘑菇状的尘雾滚滚翻涌,日头变得灰蒙蒙。

  洪通见妻子走得极慢,敌人就在眼前,情况万分紧迫,忍不住厉声喝道:“还不快走,难道让儿子沦为鬼兵俘虏吗?”

  此话震耳发聩,马冬烟一想到鬼兵的残暴,嘴唇张了又张,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抹把眼泪,转身跟随儿子走掉。

  洪通看着妻儿离开,再无牵挂,心情竟和悦起来,找个高地,盘膝坐下来。

  他视线宽阔,认真数下鬼兵,不到二十,虽说个个筋骨强健,气血旺盛,可举止行为不成章法,仅是常见的精兵而已,局势一旦看透,便不用怕什么。

  他的目光聚在那个绿袍儒生身上,经过观察,那人不习武,可给人威胁不可小觑,身上定穿了宝物,攻击力极强,隔了那么远,他仍感觉心惊肉跳。

  洪通见鬼兵列阵集合,站在那没任何动静,狐疑不止,只好抽出长弓,箭在弦上,静等对方有所作为。

  九王爷走到这儿,发觉此处风物甚好,隐蔽安逸,是绝佳居住地。

  他远远瞅见洪通一家三口聚合告别,并未干扰,经过自己手上的人命,不知有多少,早厌烦了生死,何况苦苦哀求的丑态,确实不堪入目。

  他追求趣味新奇,往往玩得厌了,顺手丢掉,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当队伍穿过森林时,他就见到马冬烟俏丽柔美的风姿,纯真绰约,与平日的妖艳丽人迥然不同,一下子就迷醉了。

  九王爷绕着木屋走一圈,注意力集中在豢养的乌棚上,棚里是各种鲜活动物,这些小动物一见人来,立即啼叫欢腾起来,以为新鲜柔草来了。

  他站在木栏外,心中涌现出一种奇异感觉,全身暖意流窜,忘记了脑海里的杀伐手段,把篮里的绿草扔入乌棚。

  他对身处高地的洪通视而不见,对马冬烟的兴趣越发大了。

  九王爷踱步回到队伍,抬头望了一眼洪通,苍白面皮荡漾着杀机。

  ————

  洪崖拉住母亲的手,拨开倾斜树丛,一个劲的往密林深处走,一些林木茂盛地,他留意在心,牢牢记住,等寻一个妥当处,安置好母亲,就去寻父亲。

  马冬烟一路上没说话,生怕一出声,就是抽噎的哭腔。

  她任由儿子拉着自己,森林内部自己从未去过,一来过于广阔,容易迷失;二来洪通不许,总是恐吓自己,说林里生长一些凶恶巨兽,吃人不眨眼。

  一想到洪通独自落在木屋,生死未卜,她意识恍惚起来,脚步散乱,行得踉踉跄跄。

  洪崖见母亲满头大汗,走得艰难,不由自责万分,心想母亲是柔弱女子,怎禁的如此颠簸,何况羊皮卷上的经文已融入血肉,自己体魄异常强大,这点山路不在话下。

  他赶紧止住脚步,找个平稳地,让母亲坐下休息片刻。

  马冬烟笑着点头,从包袱摸出一个面饼,递给洪崖:“儿子,快吃了,别饿着。”

  洪崖接过面饼,撕大半给母亲,笑道:“儿子身体壮的很,这点路程,算得什么。倒是母亲体弱,该吃的定要吃饱,不然走得慢了,岂不太急人。”

  他几下吃光面饼,看着母亲一点点的吃光,神情甚是愉悦。

  马冬烟握住儿子的手,又开始赶路,雪白的脸满是喜意,她向来认为儿子讷于言,一天难说三句话,今日倒说得开怀,这样一来,心上忧虑冲淡了许多。

  洪崖行得慢,让母亲多保留体力,一路上,他游目四顾,寻找可以歇脚的地方。

  树木长势惊人,枝丫分散,把头顶天空遮挡的严实,地表潮湿阴冷,深夜未来临,大团雾气腾卷游移,有碍视线。

  洪崖翻了几座山,穿过茂盛森林,来到一片广阔地,远处竟有一座石山,山下是激流冲荡的洞,深几丈,是极好的歇脚地。

  他停住脚步,雀跃万分,手指山洞,说道:“母亲,前面的山洞,是个好去处,旁边竟有山泉,倒省掉不少功夫。”

  马冬烟顺着儿子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果然如此,笑道:“确实如此,我们快去,走了大半天,没白费功夫。”

  两人慢慢走将过去,景色清幽,山泉激荡,刚一接近,一阵冷幽水汽扑面而来,心神登时一震。

  石山陡峭,崖壁长满淡黄花朵,微风浮动,摇曳浮动,空气中竟有一股清香弥漫。

  水流从山顶喧腾而下,炫白的水练长十余丈,在山底冲出一个椭圆水池,水浪翻滚,泡沫纷飞。

  马冬烟去水池洗把脸,喝几捧水,随后找个地方,坐下休息。

  洪崖往山洞走去,一探究竟,还没接近,一道黑影纵跃飞出,速度极快,庞大身躯压过来,劲风迎面,声势惊人。

  突发状况来的紧急,远处的马冬烟尖叫一声,全身都僵住了。

  洪崖来不及躲开,抬起双手,交叉推出去,动作虽小,却是危机之下,集中心神的一击。

  “轰”爆响如雷鸣,短暂对击下,两道影子各自倒退,落在远处。

  洪崖甩了甩僵麻的胳膊,退到马冬烟身旁,搂住她,认真一看,竟是一头吊睛白额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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