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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激斗

我就是霸王啊 三匠 3134 2024-11-11 23:29

  虎个头极大,站起身半人高,此时正龇牙咧嘴,瞪眼看着两人。

  马冬烟豢养不少虫鱼鸟兽,像这么大的吊睛白额虎,还是初次见,惊惧之外,多了几分纳罕。

  洪崖与虎眼对视,体内经文汹汹流转,热血如沸,当即与其搏斗起来。

  他未学过搏斗术,只凭借着意识进行防御反击,羊皮卷上的经文像是天生为他准备的一样,运用到极处,全身金光熠熠,化作一道光影,围着虎身转动。

  虎爪凌空拍击,迅猛激烈,把洪崖全身笼罩在爪下,他稍不注意,就会被撕成几半,险情迭生。

  马冬烟见儿子与猛虎斗的游刃有余,散发的气势,暴烈雄壮,当真是天神下凡,神威凛凛。

  她想到丈夫说的话,现在才信儿子果真非凡,欣喜的同时,又暗暗垂泪,感叹命运弄人。

  洪崖顺着经文的走势,四肢舒展开来,斗了那么久,反而精神勃发,头顶热气腾腾,显然是体内真气消耗甚巨。

  从一开始的手脚涩滞,运用不畅达,到现在的灵巧挥洒,只费了一刻钟。

  他瞅准时机,翻身腾跃,拳掌交替,尽数打在虎身上,掌力到肉,发出“砰砰”的闷沉声。

  他身子单薄,虽说有神功加持,可力度差的多,猛虎挨了数十下,并未受伤,依旧狂扑过来,愤怒至极。

  洪崖为此没显得浮躁,而是细细体味经文蕴藏的广博,把领会的妙悟,一一施展,而猛虎练则是功靶子。

  马冬烟看的心焦不已,儿子瘦小的身子,与猛虎比较起来,不值得一提,猛虎箕张的爪子当头拍下,几近盖住洪崖大半个身体。

  可过了一会儿,她就松了口气,洪崖的身法越发迅疾,奔走如电,肉眼难以捕捉,把猛虎围在当中,只听到击打的闷沉声。

  洪崖觉得今日的感悟到此为止,那些经文已不再运转,当下凝住心神,发大力击打虎身同一个部位。

  他极有耐心,洪通时常教导他,对于难事,一遍行不通,再来一遍即可,直到通达为止。

  他运劲于拳,一拳拳打将过去,身法闪烁,几百拳尚未见效果,等打了一千拳,吊睛白额虎腾跃的灵动没了,渐显呆滞,有时竟停在原地,大口喘气。

  洪崖继续击打,频率保持不变,又是一千拳过去了,猛虎已瘫倒在地,眼珠与鼻孔鲜血迸发,挣扎几下,彻底死去。

  这几千拳打下来,洪崖的手高高肿起,衣衫湿透,苍白的小脸略显疲惫。

  马冬烟见儿子击杀猛虎,倒不觉得惊讶,赶忙扶住他,去水池洗漱一番。

  两人互相搀扶进入山洞,洞向内延伸一丈,空间阔大,地面脏乱不堪,散发出刺鼻的味道。

  洪崖掰开堆叠的石块,让山泉流入洞,冲刷地面板结的垢物。

  马冬烟去拔了些长草,挽起袖子,洗刷山洞,等凉风一吹,水迹干透,就着手布置一番。

  洪崖与猛虎激斗半天,累得心神俱疲,坐在草丛中休憩,一会儿就困乏了,躺下来呼呼大睡。

  翌日一大早,洪崖简单吃几口饭,便嘱咐母亲待在洞里,不可任意走动,自己收拾行囊,沿昨日旧路,返回木屋。

  他心情迫切,一路上奔跑如飞,遇到石棱阻碍,就提气纵飞,宛若一只展翅的大鸟。

  行了约莫半个时辰,路变得开阔,藏在密林深处的一排木屋隐约可见。

  洪崖的心砰砰狂跳,昨日与母亲说了很多话,都认为以洪通多年打猎经验,他循着痕迹,定能找到山洞。

  两人坐在山洞等待,目光时刻盯着洞外,期待那个高大身影忽的出现。

  天色渐明,两人的心沉了下去,马冬烟甚至低声呜咽,什么话都说不出,神情悲苦至极。

  洪崖强忍住情绪,小声安慰母亲,拙于言辞,断断续续说着同样的话,最后只能握住母亲的手,陪在一旁。

  他离开时,马冬烟甚是平静,嘴角竟有淡淡笑意,为他整理衣物,像是要离别一般,还对他说无论找到与否,路上顺便打些猎物,以便食用。

  洪崖狐疑了一会儿,不知母亲心境为何变化如此大,他当时着急出发,并未想多,嘴上连连应下,就出发了。

  当洪崖看到木屋化为焦炭废墟时,恐惧之下,心脏几乎停止,他攀住一旁的栅栏,一步步挪将过去,泪水交迸,全身都软掉了。

  他见到儿时骑的木马,模样仍认得出,外表却焦黑一片,四个木质马蹄被烧透,开裂几半。

  唯一留下的是豢养鸟兽的乌棚,洪崖走过去,探身一看,内部空荡,地面落了不少毛羽,色彩斑斓,看来鬼兵竟把动物捉去,作为饱腹之物。

  父亲蹲坐的高地仍矗立在哪儿,他抹掉眼泪走过去,地面是断折的长矛,间或是大片血迹,颜色发黑,与尘土凝在一起。

  洪崖慢慢走上高地,蹲坐下来,怀想昨日父亲与鬼兵的激斗,是何等惨烈。

  他做坐了许久,直到日头西斜,才走将下来。

  冷风呼啸,森林飒飒作响,掀起一片焦灰,抛洒在地。

  洪崖往山洞的方向走去,行动迟缓,脑海混乱迷蒙,一阵阵冷意袭来,他打了个哆嗦,不知怎样把情况告诉母亲。

  一旦照实说出,母亲如何承受的住?可父亲不知所踪,已是糟糕至极,自己独身回去,一切都不用解释了。

  一想到这儿,洪崖心神一动,收起悲戚,又往回奔去。

  他在木屋四周看许久,寻找一些蛛丝马迹,没找到任何线索,又扩大范围,在森林里来回巡视。

  他觉得如果父亲抵挡不住,可抽身离开,就算受了伤,身后紧跟追兵,也能利用森林险峻地势,寻一个隐蔽地,藏住身子,以便躲过。

  可洪崖却不知,洪通向来疾恶如仇,当年为了听书,甚至连猎物都不打,虽说故事有夸大成分,他仍代入其中,时常气得咬牙切齿,怒气勃发,恨不得亲临战场,手刃敌人。

  洪通一听完书,就去客栈,小酌几杯,以助壮烈之气。

  他时常对客栈小厮叹息,如若一天自己与敌对阵,就算大幸不死,也得流尽最后一滴血,才算痛快,不枉此生。

  洪崖把周围数十里寻遍,没发现任何血迹,刚兴奋的情绪,陷入了低谷。

  他抬头望西方,日头落了大半,远处山峰被浓雾笼罩,夜晚来临,该回去了。

  他沿着旧路返回,神情惨淡,胸中憋了一口气,总觉得烦躁不安,眼光四射,一些动物隐在暗处。

  这时洪崖蓦地想起母亲的嘱托,打一些猎物,他去折了枝丫,扯掉分叉,做了个木棒,掂量几下,颇为趁手。

  他握住木棒舞动,破空声呜呜乱响,这样一来,胸中郁闷之意散了不少。

  獐子、狍子什么的,警觉灵巧,稍微听见声响,就飞速蹿跳,往茂密处躲藏。

  洪崖心情悲郁,运棒如飞,身子箭一样飞出,追逐猎物,使上了全力,几口气功夫,竟赶上了。

  他无心捉弄,几个横扫,就将獐子击飞,顺手一提,又去追撵另一个,一顿饭的时间,就捉了一堆。

  他看差不多了,就停了手,把獐子耳朵一提,负在背上,翻山越岭,往山洞赶去。

  洪崖快到时,才思量着言语,可又能说些什么?

  他站在远处,望向山洞,却发现那里漆黑一片,竟无灯火的光亮,只有飞瀑冲荡的轰隆声。

  难道母亲发生了不测?哪有深夜不点灯火的道理?

  洪崖赶紧丢掉獐子,握紧木棒,极速飞奔过去。

  经过草丛时,他发觉昨日击毙的虎不见了,地上有一条深深印迹,显然是拖动虎尸时,一路摩擦造成的。

  洪崖的心彻底乱了,从未像此刻这般惊慌,他几乎带着哭腔奔回山洞。

  点亮火折子,山洞空荡,布置一如昨日,却无一丝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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