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君臣之道
秦昭王听后,激动地说:“我早就想收拾魏国了,可是它常常翻云覆雨。”范雎说道:“大王可以先送厚礼拉拢它,不行,就割地收买它;再不行,就找机会攻打它。”昭王听后,非常高兴,便授予范雎客卿的官职,并接受了范雎的建议,派兵攻打魏国,拿下了怀邑,两年后,又夺取了邢丘。
没多久,身为客卿的范雎又进一步建议秦昭王,找机会制服韩国,昭王欣然同意,打算派使臣去韩国活动。
就这样,范雎得到了秦昭王的信任,两人配合得越来越默契。有一天,范雎又与秦昭王密谈了一番。针对太后、穰侯等人的专权谈了看法。他说:“什么叫一国之王呢?能独掌国家大权的叫做王,能兴利除害的叫做王,能掌握生杀予夺权势的叫做王。如今太后独断专行,毫无顾忌;穰侯出使国外,从不报告;华阳君、泾阳君等擅自惩罚,随心所欲;高陵君任免官员,自作主张。这四家权贵凑在一起,国家哪能没有危险呢?”范雎并举出齐国的崔杼弑齐王,赵国的李兑囚禁赵武灵王的事例,说明臣下专权的教训。结合现实说明秦国从下到上,直到大王的左右侍从,没有一个不是穰侯的亲信,提醒秦昭王要有所警惕。
听了范雎的心腹之言,秦昭王如梦初醒。他很激动地说:“说得对啊!”于是他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废弃了太后,收回了穰侯的相印,让他回到封地陶邑去,又把高陵君、华阳君、泾阳君驱逐出国都,把权力都集中到了自己的手里。
秦昭王很感谢范雎的提醒,任命范雎为相国,并把应城封给了范雎,因此范雎被称为应侯,在秦国有了很高的地位。
魏国范睢已在魏国取得秦王信任,在秦国大夫的帮助下成功的接近了秦王身边,秦王早就想有人能够代替其数任丞相的魏冉,此时,魏冉、宣太后还有华阳君半戎早就已经掌控者秦国的打扮权势,秦王多年被其三人压制,早有处之而后快之心,在和范睢一番交谈之后,秦王越发的感觉三人的威胁,遂与范睢二人合计想要灭掉三人,拿回自己秦王全部的权势,然三人此时在秦国早就已经根深蒂固,时人称其三人为秦国“三贵”,范睢特上谏言,秦王允可,二人合计灭掉三人手中权势,令宣太后绝食于宫闱,魏冉于半戎二人被贬回封邑最终老死不得出。
在范睢的协助之下,秦王嬴稷铲除秦国“三贵”及其他王室成员权势,终于收回全部权势,在解决国内矛盾之后,秦王再一次重启东出计划。范睢在此过程中完全得到秦王的信任,择其为秦国丞相,总览政务军务,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范睢成为丞相之后,却一改魏冉在位时贪婪奢靡之风,其居住府宅之中居然不留一件贵重之物,善待对自己有恩的郑安平和王稽二人,完全表现在世人的眼中就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君子。
此事也被秦王知晓,等到秦王问起之时,范睢跪地说道:“以前凡世相助臣下之人,也已经给了一些财物报答,臣下这个人呐,是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以前我不敢,我怕呀!随意被人当做茅坑,如今不一样了,我也做到了,什么仕途、荣华、小人算什么,手段又如何,得罪了我范睢,哪怕就是穰侯,我也会让他付出代价。但是只要是对我有恩之人,臣下一定会加倍地报答”。
秦王见其毫不做作,心中欢喜自己遇到了一个良臣,但是也同时看清楚范睢是一个真小人,心中暗自想到:此人可用,但不可重用;此人可信,但不可全信。口中说道:“如今国事艰难,良臣稀缺,国内也是刚刚平定,况且太子安国君不曾在政务上有过历练,还需尔等臣公多多扶助于他”。
范雎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也是十分的冒险,自己擅长揣摩他人的心思,但是深知君王和其他人的不同,君王肯定不喜欢有人能够看透他的内心,但是也不能一点都看不到,这其中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范雎此番也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心际,所说的话确实是在冒险,好在他赌对了,秦王非但没有怪罪之意,甚至在其言语之中还有仰仗的意思,范睢赶紧拱手说道:“我王放心,臣下谨记”,说完这话之后,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掩面哭泣起来。
秦王诧异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了,范卿为何会面带悲伤之色”。
范睢啼哭着说道:“王上请恕臣下失态了,看见王上想起以前的旧事,内心忍不住的酸楚”。
秦王不知其意,问道:“究竟是何事,能让范卿如此悲伤,请快快说出来,好让本王为范卿解除忧虑”。
范睢稍微收敛一下情绪才说道:“臣下在来王宫的过程中听说一件事情,本不欲告知王上,但是臣下每每看到王上,总是忍不住欺瞒王上,正在心中想着说与不说,但是又怕说出来让王上心忧,故此,臣下也不知奥该不该说,若是王上一定要臣下说出来,请王上先饶恕臣下死罪,不然臣下绝不敢在王上面前大放厥词”。
秦王心中暗想:究竟是何事,能然此人都不敢说出来。范睢越是这样,秦王心中越是好奇,对方范睢说道:“究竟是何事?你只管说来,本王不会与你计较。”
范睢抬头偷看了秦王一眼,见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怒气,踌躇好半天才说道:“臣下在路途中听市井之间的人说:王上驱逐三贵是为了贪婪王之权势。可是天下人谁又知道,王上的内心痛处。况且太后已经仙逝许久,王上为了告慰太后的再填之灵,早就将其他人等放归封地,让他们享尽荣华富贵,这不是天下至孝又是为了什么,天下人只知道指责王上,人云亦云,全然不知王上背后做了些什么。但是王上毕竟是一国君王,这些事又不能与他人诉说,只能是在心中悲痛。臣下每每想到这些,总是感觉心中酸楚,恨不能为王上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