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颜良文丑几乎是同时醒来,不在一个府邸睡觉,二人都能如此的同步,也说明他们是真正的好兄弟、好战友,经常一起打仗,在一起吃饭、睡觉,彼此之间的脾气秉性都很了解,才会磨合出如此的默契。
饱睡过后,颜良按照白天说的,去通知晚上的下酒菜,文丑则是独自一人先来到了郡府,田丰想明白了一些问题,而后休息了一小会儿,这时也是清醒过来,慢慢地往郡府走去。
“哈哈,元皓先生来了,快过来坐。”颜良大大咧咧地说道。
颜良准备好的下酒菜已经摆放在桌子上了,也就是田丰跟他呆的日子长了些,对他有一定的了解,要不真觉得颜良这人不真诚。原来颜良准备的下酒菜简直是太过简单,只有几碟蔬菜,还是都是凉菜,剩下的就是酒,酒倒是挺多,好几坛子都摆放在桌子上。
“来,先生,咱们先干了这碗,也是多日没有喝酒,这次聚会很是高兴。”颜良说着,就把自己面前的酒碗端起来,一饮而尽。
文丑跟着颜良一起干了这碗酒,田丰倒也爽快,也是喝光了碗里的酒,只是在心里偷笑着颜良刚才的那句话,他说是多日没有喝酒,不是没喝酒,颜良一直都喜欢喝酒,哪有离开酒的时候,他的意思是说没有这么开心,这么热闹的喝酒。平日里,颜良不是自己喝酒,就是和文丑一起喝酒,很少喊着田丰一起喝,这次他是想着带田丰一起喝酒,也是很痛快的。
一开始,田丰还是挺安静的,很少说话,基本上都是颜良文丑在那里夸夸其谈,说着有的没的,根本就没觉得此时邺城的危机。
“麹义这小子太不仗义了,亏俺还把他当兄弟呢。”文丑也不知怎地就把话题聊到麹义这里了。
“就是,别让俺再碰到他,小心俺把他砍成肉泥。”颜良也跟着发泄心中的不满。
田丰也是几碗酒下肚,脸色变红,脑袋晕乎乎的,借着酒劲,他也开始发起了牢骚,把心中的不满一吐为快。
“麹义确实投靠了成明,第二次偷袭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忠心。”
“看吧,俺说啥来着,麹义这小子果然背叛了主公。”颜良附和道。
“麹义既然敢用自己的弓箭射我们,也说明他是想证明自己,同时与我们撕破脸皮。”田丰继续分析道。
他哪里知道第一次夜袭是麹义的不注意,导致用自己标记的弓箭射了过来。第二次虽然注意到了,也跟成明提出了要求,但是成明不同意,麹义也没有办法,实属无奈。也正是因为这两次,才使得田丰有如此猜疑,一切都向着成明所想的那样进行着。
“麹义也真是的,难道主公对他不好吗?”文丑说道。
“也不能完全怪麹义,主公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田丰原本就对袁绍心中有所不满,这次借着酒劲,把心中的不满说出来,说出来心中多少能好受一些。
“啥?”颜良一听袁绍做的不好,瞬间就把眼睛睁大了许多,怒目瞪着田丰,“你敢说主公不对?”
文丑马上拦着颜良,劝说道:“你听先生把话说完,别动不动就这么冲动。”文丑似乎还算冷静一些,转头问向田丰。
“先生具体说一说主公做的有何不对。”
“把荀谌逼死,又把崔琰逼逃,这又把自己的妹妹送出去外谈,难道这些做的都合适宜吗?”
“荀谌被逼死?”
“崔琰逼逃?”
颜良文丑面面相觑的,他们只知道荀谌死了,崔琰叛逃了,具体的细节一概不知,难道真像田丰说的那样吗?他们不敢相信袁绍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先生,这话可不能瞎说啊。”文丑好心提醒,担心是不是因为喝酒,田丰胡乱瞎说的。
“我可没有胡说,这些好多人都在现场,能能证明。”
“为何俺们兄弟俩不知道?”
“二位将军经常是镇守边界城池,少来渤海,所以不得而知。”
二人同意地点了点头。
颜良还不愿相信袁绍会这样,说道:“主公定是有什么计划,所以才会这般。”
“不错,主公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文丑更愿意相信是田丰胡说八道的,也不愿相信袁绍会性情大变。
“二位将军还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难道荀谌冤死、崔琰逃跑、麹义投靠,这些都是假的吗?”
“……”颜良文丑还真没法辩解。
田丰继续说道:“好,就算是假的,现在我们的集团内部已经出现了裂缝,难道这也是主公的策略吗?现如今我们可是大敌当前啊,如果内部在出现问题的话,恐怕主公在有什么好的策略,也难以完成实现。”
“远的不说,就拿现在来说,如果主公真的有计划,为何我们在邺城据守这么多日,与兖州和上党形成了犄角之势,这又是为何?为何迟迟不见主公有所动作?”田丰情绪高涨地说着。
颜良马上打断,说道:“先生,这你还真有所不知。”
“什么?不知什么?”
“主公让先生来是何目的?”文丑反问道。
“主公就跟我说让我到邺城,协助二位将军一同镇守城池,无论怎样都要守住邺城,不容有失。”
“没说别的?”
“没有啊。”田丰摇摇头,他似乎又觉得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