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发生的事,转眼间就传遍了全城,那些家在城外的衙役们纷纷抱头痛哭,一股悲伤和绝望的情绪在城中蔓延。
段天罡对着城内,大声道:“守城的弟兄们,北魏兵凶残,竟敢在阵前残杀我们的亲人,你们可怕了?你们害怕,我不怕!我们缉捕司的人都不怕!我们会死,北魏人就不会死吗?他们的脑袋砍下来就不流血吗?”
“大家都是男人,你们敢不敢挺起胸膛,杀光这些强盗?敢不敢为了父母儿女,和他们拼命?强盗进了你家,你不反抗,还想指望谁来帮你?是男人的都给我挺直腰板!北魏人会杀人,我们不会吗?他杀我父母,你们看我如何杀他们的将军!”
季玉亭等二十来人,被城尉府衙役押解着,登上了城门楼。季玉亭看了两眼城内,又看了两眼城外黑压压的北魏兵,咧嘴笑了。
“小兄弟,你们就这么点人吗?这么点人怎么可能守住城池?开门吧,城下都是我的兵,只要你们主动开门,我向你保证,绝不滥杀一人!实力对比悬殊啊!你们的反抗只是徒劳,只会丢掉更多无辜性命。”
段天罡咧开嘴巴,露出灿烂的笑容,一边笑,一边流泪。他伸手揪住季玉亭的衣领,来到女墙前,真气贯穿丹田,对着城外的北魏兵喊道:“北魏的狗崽子们,你们可认得这人?”
北魏阵营中一阵骚动,那名拿着蛇矛长枪的人沉声喝道:“本将说过,你们若是乖乖打开城门,还能留下一命,若是妄图反抗,全城必将鸡犬不留。”
段天罡毫不理会,灌注了真气的声音,城内城外都听得一清二楚:“北魏的狗崽子们,你们看仔细了,这人叫季玉亭,说是你们北魏的前将军。你们可认识?”
北魏军中冲出几名骑马的将领:“大胆奢渝贱种,竟敢如此对待大将军,速速放了他,如若不然,你们全城一个也别想活着!”
“狗崽子们!你们入侵我家园,抢夺我们的粮食,杀害我们的亲人,这一笔笔血债,都给你们记着呢!你们既然敢来,就要有死在这里的觉悟,对不对?这真是你们的大将军吗?那就一会儿再杀,先杀几个小杂鱼给你们看看!押他们上来!”
缉捕司衙役们押着北魏俘虏,来到女墙前,刘晓也在声音中灌入真气,高声喝到:“狗崽子们,看爷爷我怎么杀北魏人!”
手起刀落,血水喷涌,一颗人头从城头上滚落。
众衙役们齐声高喊:“狗崽子们,看爷爷我怎么杀北魏人!”
刀光闪烁,洒出一片血水,近二十颗人头滚落。
那名手拿蛇矛的北魏将领大喝道:“奢渝贱种,不杀光你们,本将誓不为人!”
段天罡大笑道:“这就急了?还有大菜没上呢!这可是你们的前将军季玉亭,真不知道他的血是什么颜色的?”
说罢,刀光一闪,一只耳朵飘下城楼,季玉亭脸上的血水汩汩而出。
城下一干北魏将领纷纷喝骂,手拿蛇矛的将领止住了众人,目光看向城头:“最后一次机会,放了大将军,打开城门,否则,全都得死!”
“狗崽子,你别急,会轮到你们的,我先炮制完你们的大将军!”
刀光又一闪,另一只耳朵也飘下了城楼。城上衙役们纷纷喝彩,城内原本低落的士气,在这血光中慢慢开始提升。
“你们的大将军也不怎么样嘛?这耳朵可惜了,我还想留着喂狗呢!就是不知道,我们家的狗吃不吃?”
刀光又一闪,季玉亭满脸是血的人头滚落,北魏军中骚动更甚。段天罡提起季玉亭的无头尸体,运足力气,狠狠地向北魏军抛去:“还你们大将军!”
一众北魏兵纷纷跑来,想要接住,却被尸体带的滚了一地,众衙役们纷纷将北魏俘虏的尸体抛下了城。
北魏那名蛇矛将领气愤填膺:“为大将军报仇!攻城!”
城内豪华大宅中,欧景川放下茶杯,冷哼一声:“那可是北魏前将军!就这么杀了?这个败家的玩意儿!哈哈!够狠!”
“段贤侄的确是个人才!咱们人手原本就不足,若不能提振士气,这城也不用守了。只是可惜了这么一条大鱼!若是能押解至京城,咱们虽不指望获赏,但他还是有机会的。”
“杀了才干净!你以为到了京城,这功劳他还能捞着?那帮王八蛋指不定给他安个什么罪名呢!”
“大人,你说咱们奢渝国,还有希望吗?”
北城门外,北魏人推着十几架制作简易的云梯,架上城头,一名北魏将领身先士卒,高声喊着:“杀进城去,为大将军报仇!”蹬着云梯向城头冲来。有衙役去推云梯,城下射来一片箭雨,将他射成了刺猬。
十几架云梯,多数都被推倒,但仍有几架被箭雨掩护了下来。那名身先士卒的北魏将领乘机蹿上了城头,几名衙役被砍翻。段天罡冲上前去,觑空一刀挑飞了那名将领手中的钢刀,一个虎跌,将他撂翻在地,反手一刀,斩下脑袋。
将脑袋和无头尸体抛下城楼,段天罡高声喝道:“上来多少,我就杀多少!”
城门楼上的衙役们不停地对着城下射箭,城墙下躺了数十北魏兵尸体。又有滚木沿着云梯而下,将一串北魏兵撞到。
北魏兵又组织了几次进攻,但苦于没有攻城利器,弓箭也严重不足,反而折损了数百兵马。那名蛇矛将领冷静了下来,连忙鸣金收兵。他意识到自己犯了冲动的错误,一个区区几百衙役守卫的小城,竟让自己折损了这么多人手,不由大恨。
北魏兵退去,城头上大声欢呼起来,紧接着,城门街上的衙役们也欢呼起来。丁献面带笑容,命刘青赶紧清点人数,救治伤员。不一会儿,刘青来报,这一仗,衙役们死亡五人,伤了二十多人。目测北魏人马,至少死了三百多人。
听到这,丁献哈哈大笑,高声道:我们赢啦!
段天罡看着北魏兵撤退的身影,却有些担心,三千多北魏兵,尽管吃了没有攻城器械的亏,但对他们的整体实力影响并不大。这次虽然撤了,但很快还会再来,到时将会更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