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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章 雪月紫竹观

三国河西记 雪夜白衣人 9627 2024-07-06 15:47

  被娇妻们莫名其妙偷笑,我只好上下审视一遍自己,头巾,带了,脸手,洗了,长袍,穿了,撩开袍子一看,大裤衩也穿了,我撩开衣服时,她们笑得更放肆,这下我有点慌了,再看手上,戒尺,拿了,当然这只是个摆设,我可从没揍过可爱的宝贝仙儿。

  再往下看,原来我只穿了袜子,没穿鞋,正立在拔凉拔凉的地上,袜子的两个大拇指趾头还有两个洞,两个脚趾头从破洞里伸出来翘起来,仿佛在嘲笑这三个娇妻,看,你们多失职,夫君的袜子都是破洞,居然还不给织一双新的。我问责的眼神望过去,望向蓉儿。

  只见蓉儿不言不语,回到里屋便端出一筐袜子,放在我面前,各个颜色样式都有,无声抗议着我的问责,表明自己很守妇道。勤劳朴实。见此,我问责的眼神看向雯儿,这几天都在你那过夜的,早上你是怎么伺候的夫君,两个破洞袜子竟然给我穿上?只见雯儿委屈的一撅嘴,看着张兰,不言不语,以沉默抗议我的指责,表达的意思是说,这袜子是兰儿拿过来的,且早上起床时还没破!

  我再转头向兰儿,兰儿正在喂宝贝灵儿,我走过去强行抱起她怀里的灵儿说道:“宝贝,你都一岁半了,该学会吃饭啦。”然后把被夺了美食哇哇大哭不依的灵儿放在蓉儿怀里。拉着兰儿往里走,嘴里恶狠狠说着:“妇道不齐,看夫君怎么惩罚你!”

  就在我踏进房门的时候,身后传来蓉儿和雯儿更为放肆的笑声,哼,敢笑话我,等着,你俩一个都跑不了!我恶狠狠想道:

  时光如梭,转瞬飞逝,不觉间,我在土城县令已经任职三年,时间也到了219年春,再有几天我的任期就到了,为官三年,存钱两千铜板,日子还要靠岳父王辛时不时接济才得以存续,这一天,眼看府库有银无数,我打开库房,在县承和衙役们的围观下,拿着一锭金子说道:

  “本官为官一任,算不算造福一方?那这锭金子我拿不拿得?”只见众多衙役整齐点点头。我长吁一口气,把这锭金子揣进怀里,就怕他们一齐摇头。那我就只能空手离任了,到那时一大家子该怎么养活!

  “本官为民翻案,断案无数,为土城二十万百姓拨开阴霾,得见青天,这一锭金子拿不拿得?”我又拿起一锭金子,问一众围观的衙役,只见他们整齐的点了点头。我放心的把这锭金子揣进怀里。再吁一口气。

  “本官清除成千上万野猪之祸害,从此土城再无野猪之害,人们得以粮食丰收,放心走出城,这锭金子我拿不拿得?只要你们有一个摇头,本官决不拿此金。”我再拿起一锭金子问他们,众衙役又是统一点头。

  “本官暴打督察官左收,解不解气,痛不痛快?土城从此名扬晋国,作为明星城市之一,你等骄不骄傲,自豪不自豪?这一锭金子我拿不拿得?”我再问,他们继续点头,我看出来了,府库金银堆积如山,我就拿了几锭金子,根本就是小毛毛雨,他们压根就算不上失职,故而才无所谓的点头配合我呢。既然如此,那就直接一点吧!

  “本官中有三位娇妻如花似玉正处于消耗钱财的年龄,下有两岁娃娃嗷嗷待哺,六岁小孩读书识字,也正处于花钱的年龄,本官风华正茂,深得土城女子喜欢,说不定以后还要娶亲,正处于散财败家的年龄,这一筐金子我拿不拿得?”

  只见我言语悲切,把生活说的如此艰难,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众衙役习惯性的点了点头,我趁势抱起一大筐金元宝,就准备离去。

  这时一帮衙役才反应过来,这次县令说的是一筐,不是一锭,于是众人围成一个圈把我围在中间,眼神炯炯看着我,期望我给一个解释,否则别想抱着这一筐金子离去,开玩笑,这一筐金子加前面那几锭,足足有一百多斤,折算成银子有一万两之多,折算成铜钱一百万之巨,这要是让我拿走了,岂不是众人都犯下伙同盗窃,职责不严之罪,虽然土城有钱,我拿的这点也就是个零头,但晋国历来的灌输的思想就是,所有的钱都是百姓的,国家只是代为保管,百姓有难就可以经过申报后,动用官府府库金银。所以,我拿的也可以算是他们的钱。

  “咳,咳咳,各位刚才可是点头了,岂不知君头一点驷马难返,再说本官家境困难,你们都知道的,难道你们忍心看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吗?”我挤出几滴眼泪,开启影帝模式,声俱泪下开始表演。

  十几名衙役抹着眼泪感同身受,移动身子让开位置,但仍然还有几位衙役站在原位,没让开位置,看来我的演技没有征服这剩下的几个,好,那我就使出杀手锏了。只见我从框里,心疼的拿出一小半的金元宝,给每位衙役还有县承各拿了一个,这下皆大欢喜,一个挡路都没有了,我肉疼的抱着大半框金子往家里走,一边走一边心疼的摇头道:“多乎哉,不多矣!”

  抱着这框金元宝往家里搬,我总算松一口气,不过搬着金子回家的路上,无数百姓看到后都给我鼓掌行礼竖大拇指,还窃窃私语,看来他们都觉得我是个好官,应该拿这点元宝,于是我便侧耳倾听他们在议论些什么。

  “勇猛无畏,男儿本色,白县令真是大丈夫,前任杨县令贪污被罚三千里流放,上次督察左丰索取贿赂被一撸到底,到现在还蹲在班房里,白县令仍然敢顶风作案,果然是真男人,伟丈夫,佩服佩服!”我耳边传来的窃窃私语大多都是这个意思,靠,原来是说我不怕死,敢光明正大贪污。

  我一想也对,这么一大笔钱,就这么搬回去,恐怕祸事不小,我从框里拿出一个元宝揣进怀里,把剩下的都递给跟在后面眼羡的县承,生无可恋的挥挥手道:“放入库房!”

  然后对着百姓手一摊道:“大家都看到了吧,我就拿了一锭,这不算贪污吧。”

  百姓们一见我把钱又还回去了,纷纷“切”的一声,“还以为白县令是钢铁无敌真勇士,勇敢贪污好男儿,硬贪不怕督察官,没想到居然怂了。”百姓甲说道:

  “你难道不知道,他岳父家里很有钱,他不缺钱,他这是爱惜名声。”百姓乙说道:

  “回了回了,没热闹看,回家带孩子去喽。”百姓丙说道:

  众说纷纭,全都是一副遗憾的口气,刺激的我热血险些上头,几度想要追过去把一筐金元宝搬回家证明给他们看,我,不是软蛋!最终还是想到家里几位娇妻如花似玉,孩子天真可爱,忍住贪欲保住名声前途,垂头丧气把家回。

  回到家,在三个老婆两个孩子崇拜的目光中,我一改垂头丧气的表情,兴高采烈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元宝,仙儿灵儿两个宝贝每人过来亲了我一口表示钦佩,我在她们崇拜的眼神下,再次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元宝,这下三个老婆也依次上前,亲了一口表示崇拜,只见我又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再掏出一锭金子,最后又是一锭金子,五大个金灿灿的元宝摆在案几上,反射出光芒,虽然最终把一筐元宝还回去,但我之前揣进怀里的元宝可是都带了回来,这是官金,每锭元宝重达32两,也就是两斤一个,五个一共十斤,折算成银子足足有一万两,折算成铜钱足足有百万钱,三年土城令,百万大铜板,不错!我美滋滋的想着,

  虽然没有十万雪花银,但那些捞了十万雪花银的老贪们没有一个善终,我却不同,只有一万两,足够三年家用。还不会触发晋国法律,因为大庭广众之下我只拿了一锭元宝,晋国法律规定,乡长(有秩)一级,贪污价值白银一千两以上入罪,县令一级,贪污价值白银两千两以上入罪,太守一级,贪污三千两以上入罪,九卿是五千两入罪,九卿之上,三公年薪八千两白银,相国年薪两万两白银,且国家报销一切开支,虽然基本没有贪污的必要,但依然有罪责限制,若有贪污,可根据数目大小从轻处罚,最多不过是流放加家产充公,像相国审配,他的年薪足足有两万两白银,他当了十五年相国,之前还当了十九年东洲牧,赚取的薪水已经是天文数字,当然,整个晋国四千万人口,也就他一个人工资如此之高,这是第一任晋王定的,水不清则有鱼的规定,毕竟,士子们辛辛苦苦十年寒窗,一朝当上父母官,尽心为民办事,总归要有点好处。像我离任时打开库房,拿走一点点金钱的行为,不算越制。

  在三年前当上县令知道了晋国的法律法规后,曾经有想过,晋国高薪养廉的做法还真先进,开创一个时代先河,恩泽后世,怪不得晋国如此强大,如此富裕,怪不得就连富裕的益州和江东也有人偷渡而来,不过,晋国对益州和江东两边偷渡的审查就很宽松,毕竟此两地百姓都不穷,素质也还可以,不像中原曹操辖区,百姓穷苦,穷则思变,变则冒险,这些人来了晋国之后大都是危害,黄河北岸一千五百里边境墙防的就是中原六洲半的百姓偷渡,而辽东渡口平原渡口和陇西相邻的胡西郡关口,对迁移而来的益州百姓和江东百姓很宽松,基本不会触发遣返条例。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苗条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再求不得,茶饭有涩,哎,那姑娘你慢点走,本公子有话对你讲!”卸任土城县令后,新的任命还没下来,我又成了土城骑墙客,骑在自家院墙上,对着过往的大姑娘小媳妇口花花调戏。得益于当了三年土城县令,深受百姓爱戴,加上我和雯儿离奇曲折的土城爱情故事传的人尽皆知,每日里路过我家门口的大姑娘小媳妇特别多,胆大的还扔柿子核桃大枣,丝帕给我,每日里墙下大框里都装的满满当当。

  三个娇妻都夸我能干,骑在墙上就可以收获如此之多。这更加激励我骑墙的兴致,这不,今天路过的一个白衣姑娘身材特别好,以我多年游历花丛的经验,一眼就看出她的身材苗条身段完美,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赶紧高声挽留于她。

  姑娘一身白衣,青丝及腿婀娜多姿,闻声回头瞄我一眼,羞涩的转身离开,我一见姑娘相貌长的更是倾国倾城,哪里还绷的住,赶忙从墙上一跃而下,只听“刺拉”一声,我是下来了,但摔一个狗吃屎,裤子长袍也留了一半在墙上,长袍变成了短襟,底下大裤衩露在外面,姑娘见我摔倒在地,便折了回来,伸出芊芊玉手扶我起来,用略显羞涩的口气问我道:“你没事吧?”

  我一看佳人如花似玉,一身香气幽雅扑面而来,两行鼻血没绷住,顺着鼻孔流了下来,木木的说道:“无事,无事,有劳姑娘。”

  “你流血了,真的没事嘛?”姑娘眼神似漩,望着我说道,

  “没事,我比较强壮,流点血去去火,无碍无碍,姑娘贵姓?何方人士?有没有婚配?”

  我两只手直接抓住她一双冰凉柔软的小手,开启灵魂三问,刚握住她小手,就被姑娘一个反手擒拿,再一个背身挂摔,“嘭”的一声,我被摔了个五肢朝天,爬不起来,妈呀,真疼!

  “哎呦!哎呦!”我就势躺在地上装伤,姑娘惭愧的看着我,说道:“这位公子,不好意思,我平时和师妹练武习惯了,每次她一抓我双手我就使出这一招,今日无意伤到你,你没事吧。”说罢靠近我要扶我起来。

  “别,别动,别用力,腿断了!”我越装伤越重,一副眼看就要挂了的形势,暗暗用力,咬破舌头,从嘴角里往外渗出血,一只手紧紧抓住姑娘的手,说什么也不松开,这下姑娘蒙了,心里想着:“自己下手也不重啊,这公子咋就眼看一副要挂的样子,这人刚才吹嘘身体有多好,怕不是个绣花枕头吧,从这么矮的墙上下来也能摔个狗吃屎,被这么一摔就口吐鲜血腿折断,就这身体素质还想泡自己,也不怕新婚之夜把他折腾散喽,呸,呸!想什么呢。”

  这姑娘脸色红红终于停止了乱想,把我扶起来,回握住我的手从我胳膊下架着我往白府而来,我趁势全身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还使出千斤坠试探,没想到姑娘连晃都不晃一下,好俊俏的姑娘,好俊的功夫!我感慨着,姑娘扶着我刚一到门口,就看到王五把门打开,王五见我这般惨样,正准备大呼小叫,被我一个眼神示意,默默退下跑到里面传达我的意思去了。

  来到我家里屋,姑娘把我放在塌上盖上被子,不过她的手被我紧紧攥住抽不出来,也不敢用力震开我,没办法也坐在塌沿上,我几个老婆面色沉重一脸伤心的表情望着装伤在塌上哼哼的我,此时她们无声胜有声,压力无比大,姑娘不好意思的说道:“几位夫人,我不是有意要伤这位郎君,我…我……”说着说着自己也有些伤心,俯身哭泣了起来。

  说到底,她年龄还小,没见过世面常年在山上修炼,哪里懂人情世故江湖险恶,现在人命关天,走又走不了,把我脉确实一片朔乱,像将亡之兆,没想到自己不轻不重的一个背摔,居然把这么一个帅气年轻的郎君摔的快要挂了,留下几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还有两个这么小的孩子无人照料,唉,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不如随他去黄泉吧,这样也好洗清自己的罪责。

  想罢,她便运气挥着另一只手朝自己天灵盖拍去,我早就防着她这一手,赶紧用力一拉,姑娘一下重心失据,条件反射用手撑地,却一掌拍在我胸膛,把我拍的“噗”的一口鲜血吐出来,别误会,这可不是我装的,这下是真的受伤啦,我被这一掌打的头昏脑胀胸口疼。

  这下炸了窝,蓉儿兰儿雯儿赶紧围过来,一边喊着夫君你怎么样,一边责备的数落着白衣姑娘,什么“人都半死不活了,你怎么还打一掌。”什么“你怎能如此无情,就算我夫君喜欢你,但他没有做出格的事情就被你一而再重伤,你还有没有人性,你还是不是温婉美丽的女子,白长这么好看的容貌。”直把姑娘说的伏在边上一直哭。

  “咳……咳……咳……我还活着吗,这是哪里,我是谁?”我看戏演的差不多了,赶紧睁开眼救场,并且给雯儿示意让她说话,雯儿收到信息,对白衣姑娘说道:“这位姑娘高姓?”

  “小女子姓白。”白衣姑娘啜泣着答道:

  “你看,我夫君这么中意你,都快被你打死还抓住你的手不放,这样吧,家里有药材,我和姐妹们去炼药,你就在这里住下,好好照顾我夫君,毕竟是你把他打伤的,你看怎么样?”雯儿不愧是才女,三言两语,有理有据,既表达了我对白姑娘的爱意,又表达了我们家通情达理,夫妻和谐,更表达了不为难她的意思,只是留她住几日,照顾一下我这个病号。

  “小女子愿听姐姐吩咐,”白姑娘啜泣着答道:

  戏演完,几位老婆“嗖”的一声消失的无影无踪,连药都不煎了,泡了点红糖水就让王五端了过来,美其名曰,白家独门秘制“十全补血汤”,无病养身,有伤补血,男女通用,

  白姑娘接过碗,眼巴巴的看着我,哦对,我还紧紧握住人家的另一只手,估计手都给我握出青印记,一只手当然没办法喂药,我只好恋恋不舍的松开姑娘的手,没想到我这恋恋不舍的表情倒是逗的白姑娘破涕为笑,一笑之下,其容若百合绽放,倾国倾城,俗话说,易得无价宝,难的有情郎,白姑娘涉世未深,犹如一张白纸,被如此帅气郎君热切喜欢,哪怕吐血都不松手,已经心如鹿撞甜蜜满满,再说我又一表人才颇有家财,理想中的白马王子也不过如此,白姑娘羞答答的望着我,吹了一口滚烫的红糖水,拿起勺子品尝了一口,甘甜可口,这是她第一感觉,再尝一口,还是甘甜可口,还沁人心肺,又尝一口,好喝!最后一口,舒坦,正好半天没喝一口水,正渴着呢。

  我眼巴巴看着她一口又一口把给我喝的红糖水给喝完,真是个小吃货,我这个吐两次血的人还躺在这里,你怎么能把我的药水给miss了,你又不是病号!“哎呦,疼,”我只好出声提醒她,这还有一个伤号。

  白姑娘闻声一愣,再一看红糖水已经都被她自己喝完,顿时脸上红霞密布,扶住我肩膀,修长的手在我胸口捋啊捋的说道:“公子你怎样,哪里疼?”

  “哪里都疼,救命药水喝不到,心里也疼,口也好渴。”我难过的说道:趁机抓住她的手,白姑娘手足无措般看着我有些干的嘴唇,想要出去拿水给我,但又被我握住了手走不开,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看着我着急。

  不一会,白月儿眼角带笑,嘴角微翘,安详的沉沉睡去,翌日,我还没醒就感觉到有呼吸打在脸上,馨香温润,睁开眼看去,月儿勇敢的和我对视,不一会脸色通红低下头靠在我肩膀上,轻声说道:“公子昨日受伤颇重,如何今日就好的七七八八,似乎无半点不妥?”看来她已经号过我的脉,对我昨天的浮夸的演技有了疑问,作为一家之主,伤势这么重也不可能几个妻子都不管,交给陌生的她来照料。故而有此一问。

  “昨日伤势严重,所患伤皆因相思成疾,药石无医,唯一解药乃月儿,如今月儿已在怀里,故而已无大碍,伤愈大半。”我一番毒药般的情话说完,月儿眼神含笑,情意绵绵望着我,不言不语感受着两情相悦的美妙。

  月儿在我家照顾了三天三夜后离去,她在西山紫竹林紫竹观修道,师父云游四方未归,她和师妹雪儿相依为命,每三个月她都要下山一趟购买生活所需物品,我在此地当了三年县令,她却从没听说过,以前她天天走我家门这条路,却没有碰见我,正疑问呢。我告诉她,以前我是县令,每日里住在县衙办公,再说我和雯儿成亲之前这房子还是雯儿家的,我当然不可能在这里遇到她。

  月儿离去前,告诉我有空可以去西山看她,虽然我俩没有进入最后一步,但她确实已经委身于我,月儿告诉我,婚姻大事,要请示师傅,如果一年内她师傅不回来,她就留师妹一个人守观,跟我下山生活,她师妹脾气火辣,我如果去看她,多让着她师妹,最好先在紫竹观外学三声猫叫,她好出来接我进入,观内有迷踪八卦困阵,是防止野兽入内的,误入以后很难出来。

  我唯唯应诺,拉住她的手不愿意松开。眼看道别都道了一个时辰,月儿的手还在我手里,再磨蹭下去,天就要黑了,月儿一跺脚,亲了我一口挣开手飞奔而去,背影如鸿,滴滴钻石般的眼泪洒落在青石板路面上。我略有惆怅的直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执手望不愿分离。”

  经过月儿事件,嫁我快一年的雯儿似有所悟,每日里盯着蓉儿的身高和手琢磨,时不时还拉着蓉儿的衣服嗅一嗅气味,几度欲言又止,这一日,雯儿依偎在我怀里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夫君,那日里劫持我的是不是蓉姐姐,摸我的是不是她?”我一惊!不会被发现了吧,茫然的答到:“那一日?”

  “就是西山归来那一日!”雯儿手一伸攥住我耳朵,严肃的说道,说完便嗔的拍打了一下我,放开手撒娇道“夫君,那一日,你是不是设置了圈套等着我。说嘛!”

  我头摇的拨浪鼓一般,道:“没有,夫君光明磊落,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一日咱俩被捆在一起我都没占你便宜。”开玩笑,就算雯儿发现了端倪,但打死都不能承认,虽然承认了也没什么,毕竟生米已煮成熟饭。

  “那夫君不介意那一日蒙面人摸我的事情?”雯儿疑惑的问道:

  “不介意,肥水不流……肥水最终不都在我田里嘛,过去的事情纠结它做什么,结局是好的就好,人生啊,茫茫四顾,难得糊涂一次。雯儿啊,美丽端庄,喜得有情夫郎!”我解释着解释着就变成洗脑小调。

  虽然最终没有问出答案,但雯儿还是撅了几天嘴,见蓉儿连蓉姐姐都不叫了,改称呼大夫人,蓉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深邃的目光瞄着她一顿扫描,把雯儿看的浑身如蚂蚁在爬,吓得慌忙逃回我这边求温暖。有些后怕的对我撒娇道,“夫君,姐姐太可怕了,原来被她那样看着,也是如此心慌,夫君……蓉姐姐是什么人,好神秘啊。”

  我哈哈一笑,蓉儿可是扮演了很多年男子的,甚至还和我共同娶了一个秀儿老婆,几年都没穿帮,再加上蓉儿双眼灵动传神,模仿一下我色咪咪的眼神还是很轻松的事情。吓的雯儿如此惊慌。有趣!

  我揽住雯儿逗她道:“蓉儿呢,从小父母双亡,二十岁以前她以为自己是男子,故而一直以男装打扮,还和我共同娶了个老婆,生了个儿子,后来嘛……”我说到这里雯儿都快吓晕了,这都什么跟什么,蓉儿还能娶妻生子,怎么生啊。想到这眼神恐惧的看着我,我趁机吓唬雯儿道:“你可千万不要去撩蓉儿,万一她把你给那啥了……”雯儿听到这里急忙摇头,表示自己不敢去惹蓉儿的,缩在我怀里好奇道:“夫君,女子怎么跟女子生子?”雯儿问,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的人生下来既拥有女子的器官,也拥有男子的器官,故而可任意切换性别。娶妻生子也就不足为奇。”我把从奇闻异事杂谈上看到的说了出来,顺便给雯儿普及一下知识。

  “夫君……”雯儿听完,吓得微微发抖,紧紧搂住我。

  雯儿再也不纠结北山道观那一日的遭遇是不是预谋,因为有了新的关注点,她每日里都远远的偷偷观察蓉儿一举一动,看看蓉儿到底是男是女,雯儿又不会功夫,她刚一出现蓉儿就知道有人偷看,蓉儿跟我三四十年,早就了然一切套路和节操,见状童心一起,故意学着男人般大剌剌的行走步伐,甚至发型也改成男子样式,还把胸口给束的平平的,时不时还穿上男装出门,街上看见漂亮的小媳妇大姑娘还伸手往人家身上揩油,揩完油手还递到鼻子处陶醉的闻一下目标身上残留的香味,手法老练快速,表情自然,看的雯儿心惊胆颤,慌忙跑了回来,再也不敢看。

  这一日,我不在家,雯儿早早吹灯上塌,缩在被窝里紧张的不能入睡,也不知内心的恐惧从何而来。

  “咣,咣,咣。”传来三声敲门声。

  “谁呀……”雯儿壮着胆子声音发颤问道:

  “我!”蓉儿半真半假的声音传来。

  “姐…姐,有什么事吗,明天再来吧,我都睡了。”雯儿头蒙在被窝里回道:

  “也没什么事,就是买了一个肚兜,不知合身不合身,正好夫君不在家,我来和你研究研究……”蓉儿慢慢说道,给足了里面的雯儿压力。

  “夫…夫君不在家,你…你…你改日再…再来吧…。”雯儿带着颤音说道。

  “唉,漫漫长夜,无心睡眠,我们秉烛夜谈姐妹叙话,还可以做很多事情,雯儿妹妹,快开门。”蓉儿继续说道:

  “姐…姐,我…我,还是等夫君回来再说吧。”雯儿声音带着哭腔道:

  “唉!妹妹如此不解风情,真没劲!”看逗的差不多,蓉儿坏坏一笑,走了。

  雯儿听见蓉儿走掉,松一口气,躲在被窝里念担惊受怕瑟瑟发抖。蓉儿难得一次说这么话,结果竟然把雯儿吓得半死。

  不觉青丝换白头往事已矣堪回首,

  不堪回首对浊酒有泪两行顺颊流

  故人相见不相识唯有殷望解相思

  花有来年重开日人无再回少年时,

  晋17年,219年,晋国局势稳定,原大汉疆域内,晋国,魏国和东吴,西蜀,三王一侯等四个势力犹如四根擎天柱并立,总体来说局势平稳,是年秋,卸任土城县令一职三个月后,太原府传来新凋令,由于任职土城县令期间政绩斐然,迁我为五原太守,即日启程上任,土城父老乡亲士子豪绅闻讯都喜气洋洋,大开宴席恭喜我高升,岳父王辛也送上厚礼以壮我此行。

  数万百姓的兴高采烈依依不舍欢送下,我携一家大小前去五原赴任,不过临行时,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没办妥,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苦思冥想毫无头绪,于是在路上我便扳着手指头数道:“金元宝,全部都揣在怀里,没忘,两个宝贝孩子,马车里坐着呢,没忘,岳父我的细软,拉了满满一车,带着呢,三个娇妻,也都在,娇妻!哎呀!把月儿给忘了,说好的去西山看她也没去,这走了也没和她告别。”我懊恼的拍一下腿,看我这记性,算了,这都快到五原了,到了再派人送信去西山吧。

  五原府,三十年前这里还是一座人口不满三万的小城,如今已是拥有四十万人口的超级城市,城池宽十二里,长十五里,城外方圆五十里遍布诸多大型牧场,民众大多以放牧,酿造奶酒为生,九原县张家是五原城最大的土豪,拥有庄园牧场数十座,奴仆过万,马匹牛羊三十余万,除张家外,还有王,郑,薛三个豪族,都拥有近万仆人,二十万余马匹,四大家族并称为五原四豪,我的前任李太守,任期刚到两年就灰溜溜的离开了五原,根据我打听的消息,实际上四大家族在私下里都有蓄养大量私兵,隐瞒奴仆人数,已经踩了晋国奴仆不过五千,禁止私兵的法律红线,李太守得到举报后屡次突击检查四豪,都被四豪安插在五原的眼线和内应得知并传递消息,四豪均轻松应对,每查一次,李太守的家人子女就会莫名其妙失踪几天,然后又完好无损的放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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