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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章 河东有贾女

三国河西记 雪夜白衣人 10328 2024-07-06 15:47

  杨易刚下来墙,就听到墙外这些议论,这一段对话透露出三个信息,一,晋王已经与百姓有了距离,百姓提到晋王府的语气已经有高高在上和高不可攀的感觉,二,百姓都有文化,熟知法律,知是非明事理,三,提到官的时候说出官字两张口,这说明大多数官员给百姓的印象并不高。

  杨易缓缓踱步回房,思考对策,俗话说,江山如舟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看来杨开的晋王当的太过温和,嗯,应该是一直易规开随,不曾大动导致,自己那时候的法规只对当时刚成为晋国的社会态势有用,和如今的社会态势已经不一样,法律法规和手段也应该随之微调,看来自己得传信给审配,让他提点提点杨开,

  回到后院内室,还未进门,听见几个娇妻在窃窃私语议论自己,功法进步后,杨易听力之好超乎想象,隔着老远就听到雪儿幸灾乐祸的语气说道:“姐姐们,刚才夫君又去骑墙撩姑娘去了,看到一个坐着轿子的小姐长的好看,他口水都流出来了,高声撩拨人家,你们猜怎么着!”

  “雪儿不要卖关子,夫君说过,说话说一半吊人胃口的人都木有小吉吉,快说后来怎样了?”妙玉仗着辈份高,语气不善让雪儿快说。说话说一半,最那个啦。

  “人家本来就木有小吉吉,好啦好啦,说就说,后来人家姑娘看了夫君一眼,觉得夫君骑在墙上傻不愣登,放下帘子就催促家仆快步离开了,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我都说完了,啊……夫君你回来啦!”雪儿正说的起劲,见众人看她的神色不对,回头一望,杨易正黑着脸立在她身后,顿时吓得一机灵,

  杨易也不废话,在众妻子的哄笑声中,拉住雪儿的手往另外一间内室实行家法,任雪儿百般解释求饶也不松手,杨易点着雪儿的鼻尖说道“好你个雪儿,闲得无聊居然敢编排夫君,看来得给你找点事情做。我看,带孩子就是一个不错的事情,不让你生个十个八个的,夫君就枉为玉面郎君!”

  “夫君,雪儿知错了,可不可以少生一点,两个行不行?三个行不行,四个总行了吧,再多我怕照顾不过来。”雪儿一听我要让她生十个八个,顿时吓坏了,可怜巴巴跟杨易讨价还价。模样甚是可爱,

  见状,杨易再点一下她鼻尖道:“那就看你表现了。”雪儿一听顿时不住点头,一副自己很乖,都听夫君的,夫君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样子。倒也让杨易假装出来的火气消散无踪。

  虽然雪儿顽皮,比不得月儿得自己疼爱,也比不得妙玉得自己喜欢,但好歹是被正儿八经娶回来的妻子,还是一碗水端平,让她早日当上母亲,有了孩子羁绊和耍玩,后院就不会再醋海生波,今日的事是个苗头,皆因别人都有孩子这种高级玩具,而雪儿一身轻闲,无聊便会生事,想罢,杨易看着雪儿,说道:“任务尚未成功,本郎君仍需卖力。”

  春天即将过去,妙玉和月儿雪儿功法进度喜人,青城决没什么可练习的,前面的功法妙玉她们有,没有的就入世和出世这两段,太白玄经三人已经练习半年多,从进度可以看出天资的不同。

  妙玉天资最好,天天带着孩子,半年竟练习到三层,月儿天资次之,同样天天带着孩子,修习到两层半,雪儿天资最差,整日里无所事事反而只勉强到两层。太白玄经不愧是集武功道法医术和养生于一体绝世功法。妙玉修习到三层之后,容貌比以往愈发靓丽,加上服用过金酒,已经有回复巅峰期身体状态的趋势,可惜她三十多岁才遇到自己,假如早十年遇到自己,应该会一直保持年轻时的模样,现在,能恢复到三十岁的身体状态就已经是极限。

  自从那一日骑墙事故之后,杨易再也不敢骑墙卖弄,晋国河东百姓和许昌百姓不一样,晋国百姓普遍文化程度较高,骑墙泡妞的行为艺术,在文盲较多的许昌还是可以唬住一些人,令人津津乐道,但在河东,只会被人嘲笑脑子不好,

  这一日,杨易待在妙玉房里看她带孩子,几位妻子之中,武功最高的是蓉儿,才华最高的是雯儿,最调皮的是雪儿,最温婉懂事的是月儿,最不起眼的是张氏,最洒脱的是妙玉。

  妙玉性格直爽不拘小节,不被世俗左右,敢爱敢恨颇有一副男子的气概,当初年纪轻轻,一个人说生双胞胎就生,生下来后还照顾到大,还不耽误修道练功寻仇,说不喜欢吕放就瞬间不再纠缠,说喜欢自己就嫁了,且是和两个女儿一起嫁自己,还能和众多妻子相处甚好,也能和月儿雪儿平等的身份相处,做着贤妻良母。

  妙玉如果生在后世,那就是一个女强人,什么都会。妙玉正在用一边奶着孩子,见杨易用深情的目光望着她,童心一起,托着另一边对我示意了一下,调皮的说道:“夫君,来吃一口?”

  我去!这句话顿时将温馨的气氛转化为乌有,见妙玉如此顽皮,杨易便靠过去揽住她道:“那吃一口可不够。”

  妙玉眨着桃花眼放着电道:“别吃完啊,好歹给咱孩子留一口呗。”

  没想到,杨易自称玉面郎君,自喻游戏花丛未遇敌手,今日竟然被妙玉调笑的接不下她的调侃,言语接不下那就用行动接,杨易将孩子搬到一边,紫儿因为奶瓶被夺,便哇哇大哭,杨易晃了她两下对她说道:“宝贝,你都吃了半天啦,吃多了会撑,会消化不良的,好了宝贝,你该睡觉啦,接下来是巴巴的发挥时间,乖!”紫儿半岁多竟然听懂,大眼睛含着泪花,眨巴眨巴望着杨易,不哭了。

  这一日,王五气喘吁吁跑进来对杨易说道,“公子,打听到了,打听到了,那一日路过的姑娘是……”王五说到这里抬头一看,妙玉蓉儿都在,心里一惊,顿时后半句言语戛然而止,局促不安望着杨易,生怕杨易责怪他。

  “事无不可对人言,是什么你就说,都是我夫人,无需遮掩!”杨易一身正气说道,

  王五见状,挺了挺腰说道:“打听清楚了,是原河东太守贾道的千金,贾道因收受贿赂,人赃俱获,数目巨大,上个月被革职查办,按照晋国法律,恐怕……凶多吉少,他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就是那天路过的那个姑娘贾氏,贾氏说她父亲被人陷害,故而东奔西走为父求情。她已经去河东王府求见过,听闻河东王住在将军府,应该不日就会找来将军府申冤,毕竟河东行政如今归河东王管辖,公子你特意让我打听的闺名,还没有打听出,身高和胸围腰围也没有打听出,不过已经有些眉目,她家里的贴身丫鬟回乡下看望母亲,这两日就回来了。到时便知道。”王五竹筒倒骰子一五一十的全部交待。

  顶着妙玉和蓉儿意味深长的目光,杨易硬着头皮道:“好,知道了,你下去领赏钱去吧,十两纹银,噢对了,顺便再领二十大板。松松皮!”王五一听有十两纹银赏钱,脸色就是一喜,再听还有二十大板,顿时脸色一垮,苦着脸下去了,

  杨易暗道:“真是的,叫你说,你就全说,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怪不得跟了我五六年还是跑腿的,还是单身,情商如此之低,活该你你单身。不揍你二十大板长长记性怎么行!”

  “夫君,这知道了贾氏的冤屈,就知道了她的闺名,知道了她的腰围胸围,再打听清楚她住哪一间房,有什么喜好,就方便日里夜里下手了啊,夫君你说对不对?”妙玉将刚才的信息汇总,条理清晰的一条条说出来,调侃的语气质问杨易。看杨易不说话,便接着说道:“夫君,嫌家里姐妹不够多吗,还要再招惹几人?还是夫君嫌弃我人老珠黄,想娶年轻的?唉!我还是带着紫儿回西山紫竹林吧,没人在意,没人疼,我的人生黯淡无光,生亦何欢,死亦何哀,就让我和紫儿在西山孤独终老吧。”妙玉说着说着,还挤出两滴眼泪,演的还挺逼真!

  虽然妙玉说的话半真半假,很有可能只是是逗自己的,杨易也不敢怠慢,赶紧手忙脚乱安抚妙玉,好一顿哄和表明态度才安慰住妙玉。

  刚松一口气就听见蓉儿也叹一口气,看来她也想调侃自己,凑这个热闹,别问杨易为什么知道,就算不用他心通,单凭蓉儿跟了自己四十年,杨易也猜测的出她想做什么,不等她张口调侃,一把搂住她一个壁咚,当着妙玉的面演示了一次什么叫霸道王爷和温柔王妃的日常,一把抱起蓉儿就往屋里走,不就是有怨吗,摆平就是。

  杨易抱着蓉儿进了屋,留妙玉一个人在院子里,妙玉见俩人走了,没带她,正生闷气,却见杨易去而复返,一把抱起她向屋里走,顿时心里美滋滋的想道,“算你识相,这次就原谅你了。”摆平两个夫人,杨易暗道:会他心通就是好,通察人心,立于不败之地。

  不两日,贾氏便登门拜会杨天,被下人引到前厅接待,杨天按照杨易的吩咐,锦衣玉冠出来迎接,杨易走在杨天后面感叹道:“好一个帅气少年郎,比之我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真帅!”

  有了前几日的插曲,众妻子八卦心高涨,纷纷躲在帘子后偷看贾氏,对正在惶惶等待的贾氏好一番品头论足,杨易听力太好,隐约听到“姐姐,贾氏好漂亮啊,还好,她没有我高!”这是雪儿的声音,“雪儿你看贾氏腰身多细,身材比你好!”这是妙玉的声音,

  杨易一听,这还了得,俗话说,闲谈莫论人非,静坐常思己过,眼看几位夫人要往长舌妇演变,那怎么行,“咳,咳。咳咳!”杨易咳了几声提醒她们,几位娇妻收到信号,顿时不敢再言语。

  “民女贾氏,见过河东王,千岁康健!”贾氏行礼说道,读过书的女子就是这么厉害,这时候已经有千岁这样的恭维?还以为给王爷称千岁是后世的事情,杨易寻思。

  “起来吧贾氏,本王听闻你有冤屈在身,早已命人查探,你稍安勿躁,我还有事,这位是我家长者,你们应该认识!”说完杨天按照杨易吩咐找借口退了下去,将发挥的场合让给杨易。杨易深知有了前些日子的出糗,此时不应主动,更不能多言,故而正襟危坐,一副正派模样。

  贾氏窥帘韩掾少,一寸相思一寸灰

  说到贾氏,杨易记起后世有一首诗,贾氏窥帘韩掾少,说的就是再过几十年,有个贾氏,是贾充的次女。她在门帘后窥见韩寿,喜欢他年少俊美,两人私定终身。贾氏便拿皇帝赐贾充的异香,拿来赠送给韩寿,被贾充发觉,遂以女嫁给韩寿,成就一段女子主动追求幸福,喜得姻缘的美谈,

  当然,彼贾氏非此贾氏,话说回来,贾氏看杨易正襟危坐神色正经,不复那一天骑墙胡言的疯癫,加上听杨天说此人乃是长者,看年龄也就比杨天大几岁,顿时好奇向杨易行了一礼道:“敢问长者是河东王兄长否?”

  杨易摇摇头,不言不语,保持神秘,以勾起贾氏的探询欲,果不其然,贾氏再施礼道:“莫非是叔父?”

  杨易再摇头,仍然不言语,这下贾氏懵了,说道:“总不会是父亲吧,我听闻前晋王杨易年近六旬,你这……”说着她双手比划一下,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此人看上二十岁出头,虽然和天儿长相相似,既不是兄长,又不是叔父,看年龄也不可能是父亲。贾氏百思不得其解,皱着眉头望着杨易,等回复,

  杨易点了点头,看贾氏吃惊的嘴巴已经张大,杨易便接着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耳朵,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听力有问题,听不清她说的什么,贾氏这才松一口气,剧情起伏太大,她有些心跳过快,坐在椅子上正呼呼喘气。

  哈哈,这一皮不要紧,杨易分明听见帘子后面几位夫人笑成一团,声音之大连贾氏都听到了。贾氏听到后面的笑声,顿时有些紧张的看着杨易,杨易摇摇头指着耳朵摆摆手,示意听不到,贾氏见状,哭笑不得,原本看到杨天把杨易留下和她相处,她自己还担心被杨易再次调戏,

  结果杨易坐在那里,跟木头桩子一动不动还半天不说话,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和杨易交谈半天,结果杨易听力有问题,啥也听不到,贾氏顿时放下所有防备,心想,这人身份好贵,帅倒是帅,就是耳朵不好使,脑子也有些傻,果然,上天不会把所有好处都给一个人。顿时心里平衡许多,坐在椅子上,轻抚自己额头的头发,露出灵巧玲珑的耳朵,还用微笑的目光大方注视着杨易,表达着自己耳朵好脑子也好的意思,秀了一波优越感,

  杨易要的就是她放下所有防备,看她放松警惕,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自在,便指了她指案几上的笔墨,杨易则拿起自己案几上的笔墨写道:“姑娘怎会如此美丽,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写完举起来给贾氏看,

  贾氏一看纸上内容,脸色一红,也拿起笔墨写道:“前些日子,君骑高墙。风流倜傥,世间无双,小女子有幸得见,当真是墙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靠,贾氏还调侃自己,恐怕是看自己是聋子加傻子,故而调侃,看我怎么逗你,”杨易继续写道:“姑娘过誉,本公子其实没有你说的那么帅,相貌也就一般般吧,天下第三,至于文采嘛,我敢称第二,相信没人敢称第一,我不狂言啊,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姑娘如若不信,可当场验证!”

  贾氏一看,顿时噗嗤一笑,指着自己耳朵写到:“公子听不到声音,是如何做到精通音律?那个,公子不方便回答就算了,小女子纯属好奇一问。”

  杨易就知道她要抓住自己聋这一点说事,便写上几句话给她看后,一挥手,下人拿来一副琴和一支箫,就开始演奏,杨易刚才那几句话写的是,“这有何难?姑娘请拭目以待。如若我果真琴棋书画精通,姑娘需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当然,这个要求不会令姑娘为难。”

  贾氏看到杨易写的内容,反复琢磨,发觉没有陷阱,小脑袋点了点,期待着看着杨易,等候表演,霎时,琴声袅袅想起,一曲凤囚凰,噢不对,是凤求凰,被杨易弹的如痴如醉,扣人心弦,不一会琴声一变,化蝶响起,再一会,琴声止住,箫声响起,是姑苏城外,三首曲子演绎完毕,小半个时辰已经过去,贾氏与杨易已经颇有些熟捻,人已经走了过来,站在杨易身边指着刚才写的画字和棋字,意思是要再查查杨易的棋艺和画艺。书法不用查,就刚才交流这一会,杨易写的字体俊美飘逸,力透纸背,已经征服了挑剔的贾氏审美。

  见贾氏指着棋和画,杨易摆摆手指,表示这是小菜一碟,挥手令下人端来棋盘和画板,一边和贾氏对弈,一边画着贾氏的容貌,这装笔拉轰的架势惊呆了贾氏,下棋的时候都有些走神,杨易敲敲案几,示意她专心一点,然后继续一心两用,下棋作画。

  收到提醒,贾氏小脸又是一红,定神专心和杨易对弈,不一会,杨易已经画完,棋却只到中盘,但贾氏败象已显,眼看胜负已定,贾氏倒也颇有气概,坦荡认输,对杨易行了个礼,表示“厉害厉害,小女子认输”的意思,杨易微微一笑,这才哪到哪,更厉害的还没拿出来呢,

  杨易将画板面对贾氏,贾氏定睛一看,

  半人高的画板上,画着一个女子正在和人对弈,正是她自己,一只手惦着白棋,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如何落子,棋盘上棋子交错,黑白分明,就是刚才这一局对弈的态势,贾氏一看顿时大吃一惊,不但将她画的栩栩如生,还将对弈的棋路也画的一丝不差。

  看贾氏久久不语,于是杨易写道:“姑娘以为如何?可愿赌服输!”写完拿给贾氏看,贾氏看了倒也痛快的点点头,见识了杨易的才华横溢,长相英俊,身世高贵后,贾氏也想明白了,原本就有求于河东王,现在又输这人一个赌约,最(好)坏的赌约无非是此人要娶她过门,以此人的条件来说,贾氏不但不吃亏,反而还占了便宜,因此她痛快的点了点头,双目炯炯,看此人要提什么要求!

  此时,看画的墨迹已干,杨易将画卷起来放到她手中,伸出一根手指,代表她输的那一个赌约,指着她接过去的画,再将这根手指扳下来,表达两清了意思。然后对她施了一礼,坐下端茶在手,贾氏见状,还了一礼,带着画和家仆告退,端茶送客的意思她懂,毕竟她父亲没倒之前,她也是豪门千金,受了无数高等教育。

  贾氏走后,天儿从帘子后跑了出来,一脸仰慕的看着杨易,几个妻子都幽怨的看着杨易,一肚子醋意回后院去了。“唉,叫她们不要来围观,都不听,这下看了一回现场泡妞,心里酸了吧!”杨易颇为无语。

  众位妻子心里不爽,最终倒霉买单的还是杨易

  夜里,杨易又无处可去,游荡在将军府后院,蓉儿抱着两个孩子早就睡了,并且把门插的牢牢的,妙玉月儿雪儿雯儿张氏也都一样,门插的牢牢的,此时,杨易正站在宓儿的房外,吹着微凉夜风感叹着,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不假,

  站在宓儿门外,杨易开口道:“凉风有信,秋月无边,无处安放的我甚是可怜。万籁俱静,繁星点点,隔窗相望的你沉鱼落雁。”

  正念着,“吱嘎”一声,宓儿捂着嘴带笑走出来说道:“夫君快进来吧。”杨易大喜,连忙进屋,时值初夏,屋外倒是不冷,但没面子啊。

  “宓儿不生气吗?怎会让我进来。”杨易揽着宓儿,好奇的问道,

  “夫君,你知道我的,如果姐妹们中只有一个人不会生你气,那就是……”听闻这句话,杨易赶紧用手堵住宓儿后面的话,这句话说出来,杨易倒是没什么,以后宓儿恐怕是要被众多妻子孤立,她的几个亲姐妹又不在这个院,这个院子除了张氏,都是武功高强的妻子,两人在这里的对话,以妙玉和蓉儿的听力,如果想听是可以听到的,宓儿可斗不过她们。万一哪一天自己不在,调皮的雪儿或者妙玉来欺负宓儿,那自己多心疼。

  但即使这样,第二日起来,宓儿已经感受到若有若无的孤立,贵为太王妃,河东王生母,居然没人搭理他,与世无争不会为难人的蓉儿,两个儿子一个是晋王一个是德邦总管,自己武功通天,天底下应该没人惹得起她,她不欺负别人就算别人命好,不需要巴结任何人,也不会故意为难谁,再加上蓉儿本来就清心寡欲沉默少言,少和别人走动,

  甩脸子的主要是一向顽皮的妙玉和雪儿,温柔可人的月儿被她俩道德绑架,迫不得已才站在一条战线孤立宓儿,张氏地位不高,生的女儿又小,在家里没什么发言权,基本上是随大流,雯儿和蓉儿一样保持中立,总的来说,家里有了冷战的苗头,对持的双方为,甲方,宓儿一人,背景通天,儿子是河东王,乙方,月儿雪儿妙玉三人,背景一般,但母女三人都武功高强,最重要的是,三个对一个,会武功对不会武功,局面暂时是宓儿处于下风。不过宓儿有杨易做后盾。

  其实自从上次妙玉发飙之后,杨易已经熄了对贾氏的念想,毕竟她不是修道人士,人生短短几十年,自己也不想让她常年独守空房,至于昨日的调戏,那是因为,近距离观察下,贾氏小巧玲珑,模样美丽,便没能忍住就调戏了一番。

  “真正说起来,自己那么多妻子中,还真没有一个身高低于165 的,最高是蓉儿和含儿,身高175,大长腿就有170,亭亭玉立,好吧,说实话,大长腿只有120,而其他妻子大多身高在165到175之间,但贾氏身高不足160,小巧玲珑真是可爱,也不知道小巧玲珑有什么妙处。自己也好奇。咳咳……那句话不是说了嘛,天王盖地虎,贾氏一米五,宝塔镇河妖,玲珑又小巧。”遐思中的杨易浑然不觉口水横流。

  贾氏当日懵懵懂懂走后,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求河东王办事的,怎么就和杨易琴棋书画聊的热火朝天了,回去后眼前总是浮现杨易的音容笑貌,看着画的她画像一直发呆,想到杨易骑墙撩拨她的时候,“哧”的一声笑出来,把一旁的丫鬟搞得一愣一愣。伸手摸她额头看她是不是发烧了,贾氏被丫鬟的摸头杀整的一愣,这才收敛一些举止。

  泡妞不耽误办事,这一日,审配传信来说已经查清贾道的案件,信上写道:“贪污案件基本上确定是被陷害,因贾道在河东政策过激引起地主们的报复,虽然他没有大的贪污问题,但有通敌曹魏嫌疑,他的双亲和几个兄弟一家老小,在他当上河东太守后全部搬家去了许昌,只有妻子女儿在河东,这在晋国基本上相当于裸官了,河东郡又是大郡,属于晋魏边境,因此暂时还收押着,待深入查探确定无误后,再放他官复原职。”

  看完信,杨易回复审配道“晋之强大,非曹魏可比,但凡有识之士均不会弃明投暗,弃强投弱,此事我已明了,放了贾道,官复原职。”写完信件,杨易飞鸽传书给审配。

  回信之后第三日,贾道便被放回。他在小黑屋蹲了一个多月,人都瘦了一圈,贾道倒也是个人物,揽着扑在怀里好一顿哭的女儿安慰着,这次他官复原职,还得到晋王耳面提命,让他回来之后放开手脚好好整治一番不安分的地主们,有了晋王杨开撑腰,贾道信心满满,意气风发。倒也没发现魂不守舍的女儿异常。

  贾道以为是杨开亲自过问并放了他,贾氏则认为是杨天出了力,故而和贾道商量备上厚礼感谢杨天,贾道虽然对河东王可以过问他的案件持疑问态度,但也没有反对贾氏此行,毕竟从现在开始,行政上,河东就属于河东王杨天的私人领地,是他直属领导,礼尚往来认识一下还是要的。

  贾道不知道,实际上她女儿是想再见杨易一面,情窦初开,遇到杨易这么一个“完美”的男子,春心萌动,自然想朝夕相对,直到到了将军府,贾道才发现女儿的不对劲,脸红气喘小心翼翼,大厅之中,杨易那个帅儿子杨天正在等候他们,这次杨易没有去,本来想去的,但后院起火了,妙玉月儿雪儿都在使性子,没办法,杨易只好留在后院安抚。

  大堂上,杨天和贾道高谈阔论说的热火朝天,两人就河东局势和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局面交换了意见,达成共识,贾氏则在一旁魂不守舍,几度张口欲言,欲向杨天问杨易去向,却又有些不好意思,正在那扭捏,贾道看到后,轻咳了两下,提醒女儿注意礼数,杨天见状,心里跟明镜一样,便开口道:“姨娘…姑娘莫急,我父白华有事耽误,稍后就来。”

  此话一出,贾氏顿时一颗心安定下来,但贾道却懵了,杨天对自己女儿称呼一句姨娘,这是什么情况?还有杨天说父亲白华,这又是什么情况,杨天是河东王,父亲不应该是杨易吗?贾道心想,进小黑屋一个月出来这世界怎么就乱套了。这也太疯狂。于是接着话茬,一脸惊愕道:“王爷,冒昧请问,令尊是白华?前五原太守白华?”

  “是,因其与我父长相酷似,故而认做义父。怎么,贾太守很是吃惊?”杨天反问。

  “下官不敢,如此说倒也合情合理,不过白华年龄似乎才二十余,下官觉得……颇为年轻!王爷为何唤小女姨娘?”贾道松一口气,暗想,“原来是这样,吓我一跳,还以为你不是晋王所出呢。”并问出心中疑问。

  “贾太守有所不知,前些日子,贾姑娘为你的事求到这里,故而我父为你的事奔波劳心,你才得以还清白之身,官复原职,而当时我父与贾姑娘已经落花有意流水有情,因此才有姨娘一称。”杨天将来龙去脉说出。

  贾道听完没有言语,贾氏听完放下心口大石,红着脸心里美滋滋憧憬,感情的事最怕朦胧未明,胡乱猜测,此时纠结反复小心翼翼,但一点破,也就自然顺畅了。

  “对了,贾太守,我替我父向您提亲,以此刀做媒,不知太守意下如何?”杨天说着,拿出一把赤金短刀。递给贾道,

  贾道接过来一看,顿时又是一惊,只见金刀璀璨生辉,上写八个小字,“如我亲临,晋王杨易”这刀晋国目前只出现两把,一把在杨开手中,另一把一把就是他手上这把,刀倒是没什么,除了珍贵的赤金,就是象征着身份,比如说,这把刀如果在一个月前送给他,当日被陷害的事情就是毛毛雨了,既不会丢官也不会被关小黑屋一个月,金刀在手,免死免苦。

  事已至此,贾道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女儿眼界一直高的离谱,眼看就要成二十岁的老姑娘了,还没嫁出去,这一直是他的心病,贾道之前安排了无数官二代豪二代富二代,女儿都没看上,没想到住了一个月小黑屋,女儿反而自己找了个夫君,还是身份尊贵的河东王义父,

  这么好的事,双手加双脚赞成。于是贾道问:

  “不知婚期定在何时,可否要大肆操办?小女闺名贾春,届时定恭候大驾。”

  “一切从简,半月后上门迎娶,贾太守意下如何?”杨天说道,

  “好,好!”贾道回道,起身告辞离去。

  贾春年方十九,五官精致,体态玲珑,自小通礼仪,琴棋书画皆通,这婚期一定,自然也就放下心来。

  这一日,杨易再次来到河东太守府和贾道叙话,虽然俩人之前不认识,但都是太守,自然有共同语言,以后又是他翁我婿,叙完话贾道识趣回避,他是老油条,知道杨易每日里来看他是假,看她女儿才是真,离婚期还有两天,这几日杨易每日都到太守府贾道的书房来,发现贾道书房特别整洁干净,居然还摆了一个大石头鱼缸,里面有几条汾水所产的大头鱼游来游去,窗台上还摆放了几盆洛阳牡丹,初夏季节正是牡丹花开七彩夺目的时候。

  来的多了,贾春也知道了杨易那一日故意装聋逗她的事情,嗔了杨易好几眼,来的多了,感情升温的也快,贾春对杨易非常满意,也不顾订婚后成婚前不能见面的风俗,每日里腻歪着杨易,

  “春儿,我发现你父亲很会养花和养鱼啊,你看这鱼儿和牡丹,这么多天鱼儿依然鲜活乱蹦,牡丹依旧光彩夺目,鲜艳欲滴,不知可有诀窍?拙夫愿闻其详!”杨易拉住贾春的手,挠着她手心问道,

  贾春被杨易逗的前仰后合格格直笑,横了杨易一眼风情万种,靠着杨易道:“当然有诀窍啦,夫君你真的要学嘛?”

  “再不说我就要挠痒痒了啊。”杨易作势要动手,贾春吓得一激灵连忙道:“夫君且慢,我说,诀窍嘛,就是每三天将鱼儿换一批,每三天将牡丹花换一批,夫君难道没有发现,今日白牡丹和红牡丹都有,前几天可是没有白牡丹的噢。”

  我靠!好你个贾道,原来这就是你养花养鱼的诀窍,亏我还以为你细心耐心,差评!不过这每三天就从洛阳运一次牡丹过来,生活蛮有品味啊,还奢华不失高调,你一个太守年薪才两千两白银,这点俸禄够这般挥霍?我有点不太信,难怪上次审配信上说的是“基本上确定贪污受贿是诬陷”而不是“确定贪污受贿是诬陷”。大汉文字博大精深,一个“基本上”就包含了所有可能。杨易暗自腹诽着贾道,你呀真是个人才,附庸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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